第009章 帶她回家
雲舒一邊咋舌,一邊跟在玉笙簫身後進了屋子,屋子裏佈置的高端大氣,不是那種富麗堂皇的奢侈感,倒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當正是因為這樣,才顯得雅緻有特點。
玉笙簫在玄關處換了一雙拖鞋,起身看到雲舒還在原地傻愣愣的張望,便從鞋櫃裏取出一雙新的男款拖鞋扔給她:“家裏沒有女士拖鞋,你先湊乎穿吧。”
“哦。”雲舒答應一聲,心裏覺得怪怪的,剛剛發生靈魂互換的時候,玉笙簫和那個艷麗的女人明明就是上床未遂,本以為他家裏會到處都是女人的物品,誰知,竟然連一雙女士拖鞋都沒有。
她匆匆換了拖鞋,趿拉着大了不知多少個號的拖鞋,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跟着玉笙簫上了樓。
兩人一直進了書房,從書架上取下兩本相冊,翻開,裏面是各種樣貌的男女老少,最讓她驚訝的是,竟然還有玉笙墨的相片。
那張相片是在一個雅緻的院落中照的,前面左側坐着一位年近六十的威嚴男人,樣貌與玉笙簫有幾分相似,右側坐着一位典雅美麗的中年貴婦,兩人的身後分別站着玉笙簫和玉笙墨,都是一樣的表情,冷漠,淡然。
“這,這是——”,雲舒像見了鬼似的指着玉笙墨,嘴唇顫抖着,幾乎說不出話來。
“哼,這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玉笙墨,你不是在和他談戀愛嗎?怎麼,他沒告訴過你我們家的事?”玉笙簫手插褲兜,似笑非笑的看着雲舒。
“為什麼會這樣?”雲舒在強烈的刺激震撼下,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失神的呢喃:“怎麼會呢,怎麼會?”
大約是太震撼了,雲舒覺得在過去的二十二年的生命中,從來沒有一天過得如今天這樣驚心動魄,她和一個男人發生了靈魂互換,迷迷糊糊的領了結婚證,然後可笑的發現這個男人竟然是自己男朋友的哥哥?
“不,不能這樣,我不幹了,我要回去。”雲舒掙扎着站起來,她無法想像玉笙墨知道她嫁給他大哥后的樣子,會不會認為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會不會痛斥她的無情?
雖然有時候,她很迷糊,但並非對人情世故一竅不通,那天玉笙簫忽然改了主意要陪她跳舞,事後她發現宴會的邀請帖不見了,兩件事聯繫起來想,玉笙簫很有可能是看到了邀請帖,發現了她和玉笙墨的關係,故意讓他難堪的。
親兄弟這樣做,肯定是因為不為人知的豪門恩怨,她不小心湊上去,成了人家的一顆棋子,最後,這枚棋子再次被派上了用場。
“回去,回去哪兒?”雲舒彎下腰,冷笑着看着她的眼睛,紅唇一張一合:“你現在是玉笙簫,是回學校做你的雲舒?還是回女生宿舍睡覺?人家會以為你是個瘋子,變態。”
雲舒看着對面那張熟悉又陌生的俏臉,頭疼的抱着腦袋:“那要怎麼辦?我不要面對你的家人,不要讓玉笙墨傷心,不要。”
雲舒直起腰,視線順着窗戶望向遠方,淡淡的說:“傷心?你太高估自己了吧?剛才我從A大出來,玉笙墨和尚雯正在校園裏光明正大的談情說愛,又怎麼會為你傷心?”
聽到玉笙簫的話,雲舒的心裏狠狠一痛,是啊,她真是沒記性,上一次,玉笙墨就丟下她和尚雯跳舞,事後又有一個月對她不理不睬,今天又和尚雯出去吃飯,那個尚雯是富家千金,顏值高,會撒嬌,會開玩笑,不像她這麼沒趣,玉笙簫說得對,就算她另外嫁了人,玉笙墨也不會為她傷心,說不定會為擺脫了一個小尾巴而興高采烈。
“你沒有退路了,咱們是一條繩子上的兩個螞蚱,誰也跑不了,今天這場家宴,你配合也得配合,不配合也得配合。”玉笙簫淡淡的說出了一個事實。
雲舒痛苦的揪了揪頭髮,自虐半天也沒有想到好的辦法,是啊,現在這種狀況,和玉笙簫扮演夫妻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玉笙墨,還是忘了吧。
“好,我答應你。”雲舒有氣無力的哼哼了一聲。
經過臨陣磨槍,雲舒把玉笙簫家裏的情況摸了個差不多,主要人物關係也弄清楚了,太陽西沉,玉笙簫的父親玉恆遠又打了個電話來催。
兩人開車一路疾馳,回到玉家時,已經是晚上七點鐘,本以為玉笙簫的南山別墅就夠大了,到了玉家才知道,果然沒有最大,只有更大。
玉家是老宅,大院裏獨棟的別墅一座連着一座,宅院裏各種健身娛樂設施都有,玉恆遠夫婦住在第一號別墅,也是最大的一棟別墅中,一進門,兩名穿着中式西裝的工作人員將他們迎了進來:“大少爺,大少奶奶,老爺和夫人已經等了你們很久了。”
雲舒將工作人員態度恭敬的對她施禮,就算玉笙簫事先已經告訴過她玉家的規矩,初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她也有些手足無措。
玉笙簫瞥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雲舒心中一驚,立刻按照規矩點點頭,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
兩人相攜走進餐廳,玉恆遠和方怡坐在餐桌的主位上,玉笙墨坐在方怡的身邊,看到一向冷漠的玉笙簫突然帶女人回來,先是一愣,然後一驚。
“雲——”,玉笙墨站起來,一向波瀾不驚的俊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雙手握着桌沿,手背上青筋迸起。
“爸爸,方姨,這是我妻子云舒,我們今天下午領證了。”雲舒按照事先約定好的說辭,流暢的說出這些話,頓了一下,偷眼打量屋裏另外幾人的神色,當然,她是不敢看玉笙墨的,怕一看就會露餡。
“領證?領什麼證?”玉恆遠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說話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那種就是上位者的威嚴迸發出來,讓人不敢直視,不敢對抗。
“結婚證。”雲舒的聲音低下去,玉笙簫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她才強自鎮定的直起腰,一副上刑場般的大義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