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血濺在我的身上,你負的起責!

第四十九章 血濺在我的身上,你負的起責!

這個聲音,我竟是一下就認了出來,是樓正齊。

我端着酒水的手一頓,他來墮落天堂,不知道他的傷好了沒有?

幾秒鐘,我的腦中出現不少的問題,最後我心裏一笑了之,我超哪門子的心,樓正齊再來墮落天堂身體定然是痊癒了,他坐在主位,離我有一些距離,我還是清晰的聞到那股沉悶的松木香,鬱郁的,讓人喘不過氣。

我將酒水放在水晶桌上,拿着托盤準備出去,我直覺樓正齊這話是對我說出,我識時務,本也打算不與樓正齊再有任何交集,低着頭,向門口退去,整個過程,我沒有看樓正齊一眼。

蒼月空被樓正齊嚇住,站在包廂正中。

我經過她的時候,蒼月空拉住我的手,小聲說道,“霞姐,別走。”

我淡淡一笑,低聲道,“我們應當遵循客人的意願,我先出去。你好好伺候。”

雖然,我們的聲音壓得很低,昏暗中,我還是感覺到一束冰冷的視線射來。

我伸手拉下蒼月空的手,轉身向門口走去。

“站住!墮落天堂何時出了這樣一個不懂規矩的小姐!叫你們經理上來!”

樓正齊眸光微涼,看着我,眼裏一片冷漠,聲音更是處處透着陌生。

現在的樓正齊儼然一副嫖客對待妓女的挑三揀四,處處找茬。

我明知樓正齊明擺着是要為難我,我還是轉過頭,露出一副小姐的正常嘴臉,帶笑,面帶微笑,露出七顆牙齒那種,標準得近乎正宗。

“這位客人,請問您有什麼要求?只要是我能達到的,都會辦到,還請您不要找經理。”

墮落天堂優勝劣汰,制度嚴格,而且還推行了將級別制度,我現在歡姐不給我安排台,如果再被客人投訴,那麼我是一定要降級了,倒不是喜歡伺候貴賓包廂,而是貴賓包廂的客人稍微好那麼一點,不出台小費也稍微多一點。

我走回站在水晶桌前,看着隱藏在黑暗中的清俊身影。

“跪下!”

樓正齊不高不低的聲音傳來,令人無法忽視。

我沒有想到樓正齊會這樣說,不免眼睛微睜幾分,一雙漆黑的瞳眸發出幽幽的光芒。

蒼月空站在我的身邊。伸手拉住我,看向黑暗中發號司令的男子,聲音軟軟的說道,“樓少,可不可以不要為難霞姐,她人很好啦!”

“閉嘴!誰再說情,也給我滾出去!”

蒼月空頓時就閉上嘴,看着我,眼睛裏依稀有點點淚光。

說真的,蒼月空帶着我出台一周,我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她,她就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遇到什麼為難的事情,委屈,哭泣。

我見她流淚,不免反手握了她的手背一下,眼神告訴她,無礙。

其實,樓正齊就是想要為難我,不過是跪下,小姐能有什麼骨氣呢?

我對上樓正齊的方向,說,“是不是我跪下就可以?”

樓正齊沒有說話,只是那雙眼眸還是一如既往的黑。

我緩緩的對着樓正齊的方向跪下,膝蓋貼在軟軟的波斯地毯上,一點也不疼,可心裏卻像被針扎似的。

“倒酒!”

我跪在水晶桌前,離樓正齊有一段距離。

蒼月空俯身拿起水晶桌上的酒,倒進酒杯里,小碎步向樓正齊走去,昏暗的燈光,蒼月空走近樓正齊后眼睛睜大了幾分,嘴角上揚,臉上止不住的笑意盈盈,如水的眸光,就像湖裏蕩漾着的波紋。

“樓少,請1

蒼月空微屈着身體,雙手奉上裝滿酒的杯子,眉眼上揚,自然流出一股清新中夾着絲絲嫵媚的風韻。

蒼月空已經不再是清純少女,與男人有過一夜后,股子裏更是散發出一股少婦般的風韻,些許撩人。

“啪!”

樓正齊腰都沒有動一下,只是一甩手便將蒼月空遞上的酒打翻在地,酒灑出。上好的水晶杯在地毯上滾了幾個圈,落在我的面前。

蒼月空震驚的看着樓正齊,不敢置信,她被樓正齊扶了面子。

當下,眼淚就包裹在眼睛裏打轉,不出話,一臉委屈,甚是有想要哭出來的柔弱之態。

“滾一邊去哭!”

樓正齊又是一句話,讓蒼月空閉上了嘴,站在樓正齊的身邊,將眼淚逼回,弱弱的看向樓正齊。

我低垂着頭,還是跪在水晶桌前,背打直。

“你耳朵聾了,叫你倒酒!”

樓正齊的聲音提高几分,在座的人噤若寒蟬,都緊閉着嘴,包廂里的氣氛驟冷。

眾人的視線都齊聚在我的身上,特別是有一束光芒,更是令我不敢忽視。

我抬起頭,沒有從地上起來。

“吳瑕,快去給樓少倒酒,”這個時候,李燕從角落裏走了出來,她站在我的身邊,拉了下我。

李燕給我遞眼色,可我心裏就是有點不舒服,想到自己的身份,我又收起那些菱角,呼出一口氣,我抬起一隻跪着的腳。

“跪着滾過來!”

我剛要起身,樓正齊又一句話傳來,令我一頓。

樓正齊現在這個模樣,簡直就是處處找茬,處處給我難堪,讓我抬不起頭,包廂里還坐着好幾位小姐,我成了她們眼中的焦點。

蒼月空帶着我,她們不喜歡蒼月空,連帶着也不喜歡我,她們看見我被樓正齊教訓,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有的甚至端起桌上的酒慶賀的喂着身邊的客人,當然墮落天堂里的喂酒,自然不是簡單的喂酒,而是小姐小口喝下杯中的酒,含在嘴裏,渡到客人的嘴裏。

客人喝下酒,高興的把在身邊女子的細腰上,另一隻手不安分的揉、捏,可上可下。

小姐們在客人懷中輕微掙扎,欲拒還迎,撩、拔着男性的荷爾蒙分泌。

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不敢太大聲,樓正齊坐在首位,正不高興呢?

我有些窘迫,遲疑。

“叫經理來!”

樓正齊冰冷的聲音傳到包廂的每一個角落。

李燕有些擔心的看着我,她推了推我。

我知道我應該識時務,可我真有點受不了樓正齊的要求,讓我跪着到她的面前,我是一個小姐。可我也有人格,也有自尊,也會悲傷難過的。

我不動,依舊跪在地上。

樓正齊一腳踢翻了水晶桌上一瓶剛打開的紅酒,暗褐色的酒水順着水晶桌流到我的身邊,濺起不少在我的身上,大腿上濕了一塊,我沒有去擦拭,背挺得筆直,垂下眼帘,不去看令我狼狽的樓正齊。

樓正齊頭髮微短,臉部線條嚴俊,藍色的襯衣在黑暗中一片暗色,渾身散發的冷意更是仄人。

包廂外,自然有人告訴經理,郭永勝帶着幾個人站在門外,他敲了三聲,才走進來,看見樓正齊,郭永勝立刻就彎腰哈背,帶着討好的笑容看向樓正齊,恭敬的說道,“樓少,請問您有什麼需要?”

郭永勝完全沒有平日裏在我們面前的高高在上,現在他的模樣,儼然就一孫子。

樓正齊不說話,伺候其他客人的小姐立刻就開了口,“郭經理,樓少讓吳瑕跪着過來伺候,吳瑕不願意。”

郭永勝轉身看向我,抬手就是一巴掌。

郭永勝想要睡我,我沒有讓他得逞,他心裏自然不滿意,這次見樓正齊當面投訴,自然是用了大力。

我的臉被打向一邊,瞬間就火辣辣的疼,嘴裏隱約有股鐵鏽的味道。

我動了動喉結,喝和着血一起吞進肚子。

郭永勝見我不動,兇狠的說道,“吳瑕,你他媽不想在貴賓包廂里伺候?乖乖過去伺候樓少,一會到我辦公室里,看我怎麼懲治你,客人就是上帝,馬上跪過去!”

樓正齊隱身在黑暗中,薄唇緊抿。

我還是沒有動,筆直的跪在地上,李燕拉了我一下,我倔脾氣又來了。

郭永勝見我不動,一面無視他的存在掃了他面子,一面他在小姐與客人的面前沒了威信,當下就揪住我的梳頭髮,將我拖拽到樓正齊的身邊,一腳踢在我的膝蓋上,膝蓋上猛然一痛,我便跪在地上。

膝蓋上就一張皮包裹着骨頭,男人甩尖子皮鞋踢在上面一陣生疼,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我硬是逼了回去。

郭永勝又開口說道,“快給樓少倒酒!”

我還是不動。

“媽的!”

郭永勝拿起一個酒瓶高高舉起在我的頭頂。

威士忌的酒瓶。十分厚重,這一下去,我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血濺在我的身上,你負的起責!”

樓正齊幽幽的聲音傳來,郭永勝舉在半空中的手一頓,看了看我,又看向樓正齊,充滿世俗圓滑的眼睛裏出現一抹深意,當下就放下酒瓶,用腳踢了我一下,狠狠說道,“算你福氣好,好生伺候樓少,晚點我再收拾你!”

“樓少,你慢慢玩,玩好,那我就離開了。”

郭永勝帶來的幾個人對着樓正齊點頭行禮后,向門口走去。

“站住!”

郭永勝就要走到門口,樓正齊又開了口。

郭永勝立刻又像一個孫子似的再次來到樓正齊的身前,“樓少,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將她帶出去,”樓正齊看着身邊站立的蒼月空,冷聲說道。

蒼月空見樓正齊不讓她留下,立刻就泫然欲泣,弱弱的看着樓正齊。

樓正齊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冷聲道,“最近墮落天堂是沒有讓媽咪調教了嗎?哭喪着臉,這裏死人了!”

“對不起,對不起,樓少,我們一定改,一定改!”

郭永勝拉了一下蒼月空,蒼月空極力穩住淚水,不讓流出,弱弱的說,“對不起,樓少,我會改。”

“滾!”

郭永勝帶蒼月空走出包廂,那些被蒼月空搶了客戶的女子見勢,笑了起來。

樓正齊沒有出聲,他們又開始尋歡作樂,只是聲音壓得稍微低一點。

我跪在樓正齊的身邊,低着頭,被郭永勝打中的臉還是一陣火辣辣的疼,頭髮散落幾縷。

忽然,我的手腕一緊,一股力氣將我從地上扯了起來。

樓正齊將我壓在他的身邊坐下,清冷的面孔從黑暗中出現,薄唇緊抿,眼眸深邃,鼻孔微微舒張,如此近的距離讓我清晰的看見他臉部輪廓。

不知為何,我一眼就看出他似乎瘦了不少,五官輪廓更加突出了,下顎就像美工刀精修過似的,清冷依舊,俊美無儔。

“倒酒!”

樓正齊身上沉悶的松木香直接鑽進我的鼻子裏,心裏一沉,壓抑得厲害,香味似乎濃了不少。

他的腿隔着一層褲子貼在我的腿上,黑色的制服因為我的坐姿提起不少,露出一截大腿,我與樓正齊就隔着薄薄的布料,他身上的熱氣傳到我的身上,在松木香的催化下,我的心跳變得不能自抑,不規則跳動起來。

我脾氣是很倔強,但是卻難以控制緊張,我只有用酒來壓制這種異常行為。

我俯身從水晶桌上端起一壺調製好的酒,倒了一杯,其實我想喝的,樓正齊坐在我的身邊,我將酒杯送到他的面前。

“喝!”

樓正齊看着我,薄唇一動。

我將酒喝進嘴,流到胃裏。

一杯酒喝完。我放下酒杯,端起酒壺又要倒酒。

然,我的手臂被一隻微涼的手掌捏住,身體板正,我被樓正齊轉過身體面對着他。

那抹黑影罩下,我的唇上一片微涼,還有點軟。

樓正齊撬開我的牙齒,舌頭伸進,席捲着我嘴裏的角落,松木香的味道讓我心跳如雷,我的手垂放在身邊,手指彎曲,手心隱隱升起一層汗水,濕濕的。

樓正齊的大掌放在我的背上,我退也退不掉。

樓正齊翻攪了一會鬆開我,說,“酒不錯,繼續!”

包廂里的其他人見樓正齊心情似乎好了一些,這才將聲音提到正常位置。

“樓少,我敬您!”

一時間,眾人都端着酒面向樓正齊。

樓正齊看向我,我立刻倒了一杯酒,送到樓正齊的面前,樓正齊就着我的手將酒倒進我的肚子,酒剛下喉,樓正齊又一次拉近我,掠獲住我的唇,攻破牙關,長驅直入,席捲着我的一切。

氣氛漸漸融洽。我喝了不少的酒,樓正齊都是從我的嘴裏嘗酒。

時間到了凌晨,包廂里的人也有了點點醉意,樓正齊將最後一杯敬酒倒進我的嘴裏,刺烈的伏特加喝進胃裏,喉嚨一片刺痛,我的頭一陣暈沉,抬起軟綿綿的手,低聲說道,“好了,我不能喝了,樓少。”

我不知道醉酒的我,聲音軟得厲害,樓正齊聽着我的聲音,黑眸幽深幾許,看着我的模樣,就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古潭,薄唇依舊緊抿,劍眉微微上揚。”

樓正齊起身,眾人也起身,樓正齊率先走出包廂,一干人在後,離開包廂。

我頭暈得厲害,只感覺一隻大掌帶着我向前走,腳步虛浮,就像踩在棉花上。

我們走到一樓,侍者都站在道路的兩邊,恭候樓正齊先行離開,泊車小弟將樓正齊的跑車開出停在墮落天堂門口。

黑色的法拉利,即便是漆黑的夜晚也難以忽略它的高貴、特別。吸引不少視線。

這個時候蒼月空也站在門口送客人,雖然她是墮落天堂的紅牌,可還是沒有樓正齊的身份來得尊貴,侍者請蒼月空退站在一邊,蒼月空看着明亮燈光下的樓正齊,眼睛都直了,臉上蕩漾的神情更是恨不得立刻撲上去。

樓正齊半摟着醉酒的我,走進跑車。

三個女人一場戲,墮落天堂里大部分都是女人,更加是戲檯子。

凌晨是大多數客人離開的時候,不少的女子都站在門口,都看着這一幕,她們看了看蒼月空,又看向我,聲音絡繹不絕。

“喲。這不是蒼月空台里的客人,被搶台了。”

“有好戲看了,報應!”

“蒼月空搶我們的客人,吳瑕搶她的客人,真是一出好戲!”

“吳瑕真是好手腕,陪着蒼月空出台成了正主。”

“以往,吳瑕可沒有搶別人的台,現在搶了蒼月空的,真替我們出氣。”

“嘖嘖嘖,你們看見摟着吳瑕的男人是誰?樓少啊,當年溫玉可是財色兼收的,樓正齊如果想要我只要勾勾手指,我就去,一分錢不要,倒貼我都願意!”

“就你。哼哼哼!”

.......

你一言,我一句,雖然吵雜還是落進蒼月空的耳朵里,她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變得有些世俗激憤。

涼涼的夜風吹在我的身上,渾身一顫,酒氣上涌,頭暈得厲害。

我隱約覺得自己上了車,想要看看眼前是誰,卻又看不清,只是一股熟悉的味道在鼻子裏蔓延,酒精麻醉了小腦,連帶着反應也慢了。

樓正齊將我安置在副駕駛上,繫上安全帶。

他上車,踩下油門,跑車立刻消失在街角。

樓正齊沒有開窗,繼續前進,夜很靜,跑車裏也很安靜,我渾身都是酒氣,樓正齊眉頭卻沒有蹙起,黑眸看着前方,似乎沒有嫌棄。

叮叮叮。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傳來,打破了車裏的安靜。

我醉酒了,手沒有力氣,手機吵過不停,皺着眉頭將手機拿出,模糊的視線看不清手機上顯示的名字,我將頭低下,靠近,還是沒有看清楚,順手將手機滑下,接起電話。

“喂,那位?”

“吳瑕,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點。”

“上次你給我打電話”

安靜的車裏,隱約響起手機里的聲音,是何子燁打來的電話,我聽着。

忽然,我的手上一陣力氣劃過,握着手機的手指一痛,手機被樓正齊奪走。

“啊,我的手機,我還在打電話。”

我伸手就要去搶奪手機,樓正齊看也不看,按下車窗,將我的手機甩了出去。

我隱約聽見手機劃破空氣傳來何子燁的聲音,“吳瑕,你和誰在一起?”

樓正齊車開得很快,手機拋出窗外砸在地上,碎成渣渣。

我立刻從打開的窗戶看向外面,連我手機的屍首都看不見。

我只知道,我的手機被摔了,掙扎着從座位上起來,安全帶將我勒住,我根本起不來,只能看向罪魁禍首樓正齊。

“你還我手機!”

我忘記樓正齊在開車,抬手就抓住樓正齊的手臂,用力搖晃。

樓正齊一手開車。一手將我壓在座位上。

“吳瑕,你瘋了!”

我醉了,也沒有平日裏的隱忍,對着樓正齊大聲吼道,“你是誰,憑什麼丟我的手機!”

我滿臉酡紅,分不清是酒精作用還是因為憤怒嘶喊。

我的不依不饒,又一次激怒了樓正齊,他一腳踩下剎車,迫使跑車在路上停止。

樓正齊一把捏住我揮動的手腕,他伸手解開安全帶,將我壓在副駕駛上。

我對上一雙黑黝黝的眼眸,那一瞬,我就像被什麼怔住似的,眼睛恢復幾分清明。

樓正齊幽冷的看着我,那眸光有些分不清裏面藏着的深意。

我心又開始跳動,不安,不由得咽了一下唾沫,控制着聲音,生怕吵醒了眼前這隻沉睡的獅子。

樓正齊盯着我好半響,眉頭一皺,我看見他額頭上的青筋在跳動,薄唇緊抿成一條線,露出一絲蒼白,他鬆開手,冷聲道,“下去!”

耳畔響起一聲汽車聲,跑車中控解開,我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我還沒有走到邊上,樓正齊的跑車就從我的身前呼嘯而過,劃破的空氣掃在我的臉上,一陣生疼,灰塵揚起,模糊漂亮跑車的蹤影。

我站在馬路上,過了好幾秒,才走到一邊,看着有沒有出租車。

我等了很久才遇上一輛出租車,回到家裏已經是凌晨三點。

我的腿有些麻木走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裹着浴巾出來。

洗澡聲吵醒了一邊房間裏睡着的魏敏,她打開房門,穿着大紅色的睡衣靠在門口,淡淡的看向我,手上拿着一包香煙,遞給我一隻。我搖了搖頭。

睡覺前,我不習慣抽煙。

魏敏也不勉強,自己拿出一支點燃吸了起來。

煙霧讓她嫵媚的臉若影若現,那雙大眼,似乎藏着不為人知的秘密,她吸煙很嫻熟。

我看着她抽完一支煙,經過魏敏正要走進房間,她卻開了口,“樓少點你出台了?”

我腳步一頓,沒有回答。

魏敏又道,“吳瑕,不准你再惹樓少,你知不知道”

我惹樓正齊?明明是他在招惹我好不好?

我轉身正要說話,魏敏關了房間沒有繼續再說。

一夜我都睡得不踏實,樓正齊叫我下車時的一幕不斷在我的腦中閃現。我的心竟有點慌。

再到墮落天堂,我似乎感覺到裏面的氣氛不太對,眾人都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上,也不若以往那般閑散。

李燕昨晚沒有回家,我剛到她也從齊浩的車裏下來,伊蘭也來了,魏敏,蒼月空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後面,我才知道,是墮落天堂的幕後老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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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天堂,我愛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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