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再看,我就辦了你!
修冰看向我,微微一頓,還是從一邊拿起雪亮的手銬向我走來。
我看着明晃晃的手銬不禁向後退縮,房間雖然寬敞,可也有走完的時候,修冰就站在我的面前,雪白的手指上握着手銬。
允文冷眼看着我,說道,“老規矩。”
我不知道允文說的老規矩是什麼,但是從修冰的神色來看定然不是什麼好事,他遲疑了片刻,俯下身,好看的唇瓣用着只有我們兩人能夠聽清的聲音說道,“得罪了。”
我明顯看出修冰的不願意,可在允文的視線下,修冰只能照做,他來拉我的手,我掙扎,修冰退開。
我知道修冰是故意在拖延時間,我都能看出來,允文怎麼會看不出來,他眉頭一皺,不悅的說道,“修冰,你沒有力氣,我不介意多加一個人,四個人也不錯,刺激。”
允文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出現一抹幽幽的光芒,似乎是亢奮。
我向後退,修冰一手便抓住了我,手腕落進手銬里,挨着的肌膚一片冰涼。
修冰將我帶去床邊,看見那張床,我有着莫名的恐懼,不停的掙扎,他將我帶到一處黑色大傘的地方放下。
這個時候,剛才還坐在寬大沙發上的允文從黑暗中出走,身上的裝束已經換了,穿着與修冰同一款的黑色皮質內褲,內褲十分貼身,他的頸脖上也拴着一根黑色的皮帶,裸露着胸膛,雖然他的胸膛沒有毛髮,還是令我噁心。
允文手中拿着一個相機向我緩緩走來,他調試着焦距,眯着一隻眼睛通過相機看着我。
“將她的衣服換了,”允文吩咐道。
我自然不願意,看見允文的動作,瞬間就想到了前不久網頁上的艷照門。我不是明星,我是一個小姐,可我也要臉,看這架勢有些着急的說,“不要過來!”
修冰遲疑,允文又下了一劑猛葯,“還不動手,夜來香有的是等我青睞的公關!”
修冰閉了一下眼睛,再次睜開就像做了決定似的。
修冰抓住我的手臂,用力一拉,便將我拖到他的身前,一扯,我放在內包里的手機就那麼掉了下來。
手機跌落,正好劃開了屏幕,修冰看了我一眼,再看向地上的手機,他的雙腿閉合,遮擋手機,我慌亂的心猛然升起一絲異樣,修冰是在幫我。
我快速翻開手機,隨意點了一個,修冰彎腰撕扯着我身上的衣服,衣服撕裂的聲音掩蓋手機撥出去的聲音,我的心跳動得厲害,我不知道按了誰的電話,當眼角捕捉到電話通了后,便大聲喊道,“救命,允少不要!”
修冰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一腳將電話踢進床的縫隙里。
我身上的制服被扯落,渾身只穿着黑色的內衣內褲,雖然我不是特別豐滿那種,但是薄薄的BRA罩不住我的胸,露出一長節溝壑。
修冰抬眼便看見我的胸前,眼神有些不自然。
而我沒有衣服的遮掩,顯得更加慌亂,手拷在一起,捲縮在地,手臂遮掩住胸前,可還是露出了一小節白皙的肌膚。
修冰眼角掃了一眼身後,俯身從床上拿起一件白色的男士襯衣穿在我的身上,純白的顏色,隱隱露出黑色的內在,若影若現。
修冰給走向一邊,站立。
允文調試好鏡頭,對着我,手停頓了片刻,原本眯着的眼睛忽然睜開看着我,黑色的眼球隱約出現一抹興奮的火花,唇一動,“難怪那麼吸引樓正齊,兩手也握不住!”
允文說完,便對着我拍照,我自然不會配合他,抬手遮掩住臉與胸。
允文雖然連續拍了幾下,卻沒有一張滿意,他放下相機,大步走到我的身前,狠狠打了我一巴掌,罵道,:“媽的,玩膩了的貨色,給老子浪費時間!”
允文手勁很大,十分響亮,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當下就腫了,他打了一巴掌還不解氣,高舉着手又要落下。
修冰從一邊走了上來,握住允文的手,輕聲說道,“允少,臉打傷了拍下來就不好看了。”
允文看着修冰,修冰對上允文的眼睛,片刻后,盯着我,罵道,“你他媽的再不聽話,老子就將你剝光了拍照!”
允文走開,拿起相機,我的臉還是一片滾燙的疼,不受威脅的伸手遮掩,允文按下幾個快門后,看見相機里的照片,勃然大怒,將手中的相機猛然摔在一邊的沙發里,罵道,“你他媽的,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允文大步走在我的身前,一把揪住我的頭髮拖上床,甩了我一個耳光,狠狠的說道,“我讓你遮!”
允文撕扯着我身上的白色襯衣,布料撕裂的聲音響起,那些扯破的布條勒在身上,一陣生疼,我管不了,揮動着手不停拍打,冰涼的手銬撞在允文的身上,更是將他徹底激怒,允文抓着我的頭髮又是幾個巴掌。我耳朵嗡嗡作響。
修冰看着暴怒的允文,站在一邊,不敢動作。
我的反抗減弱,允文脫下我身上的遮掩,我緊緊的環抱住胸前。
允文看着我的身體,眼睛睜大幾分,隱隱跳動着異樣的火花,說道,“拍個片還算將就!”
我倒在床上,掙扎的力氣漸漸減弱,可我還是在反抗、移動、遮掩。
允文見我反抗小了,便從床上下來,走到不遠處的沙發拿起相機,又拿來相機架放在上面,調整好焦距。
他走向一邊擺放着琳琅用具的桌上,拿起一條鞭子,向修冰甩了去。
啪的一聲,皮鞭劃破空氣打在修冰的身上,修冰一疼,身體一縮,看向床上的我,頓了一下腳,在允文甩來第二鞭的時候,大步上前。
我的視線有些模糊還是看清修冰手上的動作,他一把搶過允文的皮鞭,向允文的背部打去,允文吃痛,大步向我走來,皮內褲是用帶子連結着的,允文這樣一拉,皮褲立刻就跌落下來。
一抹閃光從允文的腰上出現,我微眯着眼睛,帶我看清時,猛然張開了嘴,渾身一顫!
王霸天鑲了鑽石,我看着都噁心,而允文的更是變態,就像在上面鍍了一層金似的。
我看着都惡寒,更是無法理解允文對自己的一部分都那麼的變態。
完全看不出到底用了多少黃金,完全就像某成人廣告上的那些獵奇的玩意。
我不斷後退,身體更是緊繃,宛如張弛在臨界點上似的。
允文的眼裏升起的火花越來越濃,臉上一片興奮,看着我的模樣,就像飢餓已久的猛獸看見食物似的,每前進一步,都讓我心顫,他身後的相機更是記錄著這醜惡的一切。
我看着允文走近,心裏慌亂得厲害,這個時候,我只有祈禱剛才那個電話能夠救我。
允文跳上床,伸手便抓住我的腳裸,用力一扯,便將我拖在他的身前,強勢分開我的腿,我緊緊夾住,怎麼也不配合。
修冰的皮鞭摔得啪啪作響,允文更是亢奮,他都跳動了起來。
我拚命抵擋,允文不耐,一拳打在我的膝蓋上,我的腿瞬間就像被抽走力氣似的,鬆開了。
他用力的拉開,動作蠻橫,差點成了一字馬。
允文的腰向下一沉,我絕望的閉上眼睛,眼淚就那麼流了出來。
嘭!
忽然,不遠處的門口傳來踢門聲,房門震動了幾下,打開。
千鈞一髮之際,允文聽見聲音,立刻轉身看向門口。
一身火紅色皮裙緊緊包裹着曼妙的身材,皮裙很短,胸前開口也很大,露出一對熟透的白色半球,或許是因為剛才的踢動,胸前一陣蕩漾。
魏敏看見我,畫著眼線的嫵媚大眼微微一眯,一腳就踢倒立在房間裏的相機架,相機顛簸落下,魏敏抬手一揮,抓住相機,她將相機放在眼前一看,頓時就皺起眉頭,高舉着相機用力砸在地上,嘩啦一聲,相機四分五裂,存儲卡都掉了出來,魏敏不解氣的用高跟鞋狠狠踩碎,帶着憤怒的走向大床。
魏敏沒有去拉允文,而是抓住我的頭髮,用力的扇了我兩個耳光,尖細的指甲劃破了我臉上的皮,火辣辣的痛。
魏敏用力將我推倒在地,憤怒的罵道,“媽的!賤人!我的男人你也敢搶!”
魏敏又走到我的身前,用尖細的高跟鞋尖踢我的腿。
允文看着魏敏,半響后,他才摟住魏敏的腰,將唇靠在她的耳邊,舔了一下魏敏的耳垂才說道,“好了,一個賤人,寶貝何必動這麼大的氣,小心將腳踢傷了。”
魏敏停下腳,沒有轉身,只是冷冷的看向允文,畫著緋色口紅的豐唇上揚,露出一抹蔑視,譏諷的說道,“允少,你也下的了口,就這麼一個貨色,你真要睡了她,那我就噁心到心底了,瞧瞧她的模樣,渾身低廉的味道,我看着就噁心,我真不明白,你到底看上她那點了?胸那麼小,跟個旺仔小饅頭似的,摸着就不磕手?”
魏敏挺直着背脊,高傲得像只孔雀,允文看着魏敏,剛才落在我身上的亢奮已經消失留下嫌棄。說,“還不滾!”
允文的視線轉向魏敏,也不顧忌在場的人,伸出舌頭就舔舐上魏敏的耳垂,環着魏敏細腰的手腕一動,轉過她的身體,向不遠處的床走去。
“滾!”
魏敏與允文走了幾步,轉身看向我,留下一道眼神,似乎是認命。
不知為何,我竟覺得魏敏來是為了救我,雖然她打了我,但我的心裏就這麼堅定的認為。
修冰從一邊甩了一件衣服蓋在我的身上,轉身跟上允文。
我裹着衣服踉蹌的逃出了房間。
我不曾想到,還會從允文的手中逃脫。
房門沒有關閉,我再一次聽見皮鞭打在身上的啪啪聲。
那一刻,我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衝出了門。
一束明亮的燈光打來,照射在我的身上,我睜不開眼。
我眨了好幾下眼睛才看清允文的別墅不遠處停放着一輛轎車,從燈光的亮度來看,肯定是一輛好車。
燈光照射出來的方向,一個模糊的黑影向我走來。
走來的人很高,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越來越近,淡淡的松木香飄來,我瞬間就認出,是樓正齊。
他拉着我的手腕向車走去。
夜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樓正齊將我安置在車裏,系好安全帶,跑車沖了出去。
車裏還傳來一股熱氣,似乎剛到不久。
我猛然想到魏敏,是樓正齊將魏敏送來救我的。
樓正齊專註的看着前方一言不發,薄唇緊抿成一條線,隱約透着一股不悅。
我本想說謝謝,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吱!
跑車猛然剎車,我雖然系了安全帶,由於慣性,還是向前傾倒。
我不明白樓正齊是哪根筋不對了。
安全帶勒得我有些疼,一陣搖晃后,我才回到原位。
樓正齊一手拍在方向盤上,罵道,“混蛋!”
他的手按住了方向盤上的喇叭,猛然叫了起來。
車外昏暗的燈光落在樓正齊的身上,他的臉陰沉得可怕。
我不安的在座位上移動了幾分,剛才允文確實令我怕了。
“他得逞了?”
樓正齊一把將我拉過,迫使我對上他黝黑的眼眸。
那一刻,我在他的眼中看見了憤怒,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看着樓正齊,我的心不安的跳動起來。
最後,還是我受不住樓正齊逼迫的視線,在他的眸光下,我的聲音細如蚊蟲,“沒有。”
樓正齊的黑眸一動,看見我身上的衣衫,透着氣急敗壞,一拳向我揮來。
跑車裏的空間就那麼大,我根本閃躲不開,只有閉上眼睛,意料中的痛沒有到來,耳畔隱約刮著一陣風。
樓正齊將拳頭打在車上,車響了起來,不停搖晃。
我閉着的眼睛微微睜開幾分,樓正齊清俊的臉就在咫尺。
他一手挑起我的下顎,俯身靠近,呼着熱氣的唇就那麼貼上我的嘴。
我一怔,樓正齊趁着我失神霸道強勢撬開我的嘴。
我後知後覺的想到樓正齊正在對我做的事情,那一刻,再一次想到允文,我害怕的掙紮起來。
樓正齊的手牢牢禁錮着我的腰,不容許我退縮,他的吻有些用力,隱隱帶着憤怒。
他的手也不客氣的移動,我的胸前一涼,紐扣不知何時打開了。
涼風吹在我的肌膚上,立刻升起一層雞皮疙瘩。我就像被什麼附註似的,劇烈掙紮起來,眼前分不清是誰。
樓正齊還是不松,只是吻漸漸溫柔下來,有種有情人之間的遣眷。
他的唇撫慰着我的肌膚,漸漸的,一種就像是羽毛拂過心間的感覺蔓延,伴隨着神經末梢上的輕癢,我的不安漸漸撫平。
樓正齊的唇一路向下。
黑夜就像一個大洞吞噬了一切。
樓正齊的唇停在我的頸脖上,動脈的位置輕輕舔舐一下后,猛然張開了嘴,咬了下去。
我的頸脖上一陣生疼,眼淚都流出來了,樓正齊還不松,直到流出血,他才放過我。
“記住你的身體只有我才能碰!”
樓正齊的唇落在我的耳畔,帶着升起的沙啞沙啞響起。
樓正齊鬆開了我,一股黑影落下,罩在我的頭上,淡淡的松木香味蔓延,緊緊圍繞着我。
樓正齊將衣服脫下給我,他光着上半身。
即便是昏暗的車裏,也毫不影響他鍛煉有素的身材的魅力,跳動的胸膛,胸肌一張一弛,精瘦的小腹,六塊腹肌顯露。
我將衣服從頭上拿下,穿在身上,渾身都是樓正齊的味道。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心變得很靜。
樓正齊再次踩下油門,跑車疾馳。
樓正齊將車停在他的別墅外,熄了火,打開車門,下車,摔門,一氣呵成。
我隱約感覺樓正齊似乎還在生氣,我不想深究,看着他走遠的身影,我打開車門。
不想,經歷了一晚上的刺激,我的腿沒了力氣,在我一隻腳踩在地上,一隻腳緊隨從車裏走出,腳就像棉花上似的,沒有力氣,跌倒在地。
又一次撞在膝蓋上,疼得厲害,好半響我都站不起來。
我掙扎,可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怎麼也爬不起來。
經歷了允文變態的責辱。我真的有點不堪負荷,又一次起不來后,坐在地上無聲流出淚水來。
滾燙的淚水從眼眶滑落,在涼涼的夜空裏散發走熱氣,落在身上一片冰涼。
我低垂着頭,任由散亂的長發遮掩着我的狼狽。
忽然,一雙錚亮的皮鞋落在我的眼中。
那一瞬,我停止了哭泣,變得謹慎,就算是我要哭,也不會當著樓正齊的面,也不知我是什心態,反正我就那麼倔強的坐在地上,也不抬頭。
“真是麻煩!”
我的頭頂上傳來樓正齊不耐煩的聲音。
樓正齊彎腰一下將我從地上抱起,他光着膀子,一層單薄的衣服根本就阻擋不了他傳遞過來的灼熱溫度,我十分不習慣,輕微的掙扎,樓正齊卻是一鬆手,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再動一下試試!”
也不知我是屈於樓正齊的威脅之中還是我真的累了,沒有掙扎。
樓正齊打橫抱着我向裏面走去。
樓正齊的懷抱很寬闊,透着安全感,也伴隨着危險。
我想喜歡上樓正齊的女人註定傷心。
他抱着我上樓,直接走進浴室。
他放下我。伸手去解我穿着的襯衣。
我渾身一緊,阻止樓正齊的動作,不想我的手竟抓住了樓正齊的大掌。
他手背上的溫度傳到我的手心,我就像被燙了一下似的,猛然鬆開。
樓正齊趁我錯愕,解開我身上的衣服,丟在一邊。
我不是第一次在樓正齊的面前果着,可我還是不安,我知道自己抗拒不了樓正齊的力氣,他想對我做點什麼,我除了被動接受以外,根本無力反抗。
今晚,這個時候,我心裏堵得厲害,樓正齊的松木香讓我呼吸不過來。
我就像溺水的人呼吸不到空氣似的,掙扎,害怕,我的手緊握成拳,那一刻,我猛然呼吸了一下,輕聲帶着祈求的說道,“不要是今晚好嗎?”
樓正齊落在我身上的手一頓,黑眸盯着我。
“你以為我對你有興趣,也不去照照鏡子!”
樓正齊一甩手,轉身走出浴室。
關門聲響起。我才看見鏡子裏的人,頭髮散亂,就像雞窩似的,露出的臉一片紅腫,就連眼睛周圍都腫了,嘴角還掛着乾涸的血跡,身上有着不少的紅痕,手腕上也腫了起來。
這樣的我,與街上討飯的人有何區別?
我不想去想樓正齊剛才的動作是為何?
我走到一邊的花灑下打開水,任由熱水將我包圍,我真的害怕了。
洗完澡,我裹着浴巾走出浴室。
房間裏開着一盞暈黃的燈,樓正齊項長的身影帶着極具視覺力的坐在床前沙發上,他的頭髮有些濕,凌亂的立在頭頂,身上已經換上米色的真絲睡衣,胸口敞開,露出結實的肌肉,腰上拴着一根帶子,遮掩住腹部,下面露出一雙修長的腿。
他看見了我,薄唇一動,“過來!”
我站在浴室門口,沒有聽樓正齊的話上前,就是那麼站着。
樓正齊的眸光幽幽的。我竟有點不敢直視,只得低垂着頭,長發散落,遮掩住我的懦弱。
樓正齊見我不動,從沙發上起身,木屐踩在地毯上根本沒有聲音,可我竟聽見了聲音,感覺到樓正齊向我走來。
他在離我只有手臂遠時,一把拉住了我。
我向前倒,樓正齊的胸膛穩住我的重量,受傷的臉撞在他結實的肌肉上,就像撞在牆壁上似的,讓我發出一聲壓抑的嘶嘶聲。
“活該!”
樓正齊拉着我走向床邊,在床前的沙發上坐下。
我緊張,心跳異常。
樓正齊轉過我的身體,面對着他,不知何時他修長的手指上夾着一隻藥膏,他擠出一些,塗抹在我的臉上,傷口被葯覆蓋,傳來一陣疼痛。
我轉動着臉,可樓正齊一隻手扣住我的下顎,不讓我離開,節骨分明的手指還在我的身上塗抹。
一陣疼痛過去,傳來清涼的感覺。
我不曾想到樓正齊會給我上藥,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看,有些彆扭。
樓正齊又將我壓在他的身上,將後背檢查了一遍沒有看見傷痕后,將我提起丟在床上。
我沒有防備,頭撞在床上,身體就像一盤散沙,沒有動。
樓正齊的黑眸盯着我膝蓋上的傷痕,薄唇緊抿成一條線,呼吸格外大了幾分,他彎腰擠出不少的葯塗抹在我的膝蓋上。
修長的手指一圈一圈的塗抹,好一會兒后,我的膝蓋有了知覺。
我的心裏就像五味繁雜似的,原本,我是抵觸樓正齊碰觸的,但是在這個時候,我的心竟有點軟,聲音就那麼從嘴裏說出,“謝謝!”
樓正齊塗抹的手一頓,抬眼看着眸,說道,“我只是不喜歡在做的時候看見傷痕,影響我的心情!”
我閉上嘴,房間裏一片安靜。
忽然,樓正齊的手一動,我身上的浴巾被他拉開。夜風從窗帘的縫隙灌入落在我的身上,一片冰涼。
我緊張的抓住浴巾,從床上坐起,防備的盯着樓正齊。
樓正齊黑眸看着我,大掌猛然一使力,將浴巾抽走。
我又在樓正齊的面前果了。
我雙手遮掩住胸前,長發落下。
樓正齊卻沒有看着我,大掌捏住我的腳裸拉開我的腿,我不敢抬眼看向樓正齊。
樓正齊動作太快,我反應慢了一拍,後知後覺知道樓正齊正在看着什麼的時候,臉已經紅透了不安的扭動着身體。
“你要做什麼!”
樓正齊看着我的腿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后,鬆開了手。
我快速收回腳,縮在一起,拉着被子裹住身體。
“矯情!”
樓正齊走進浴室洗了手出來,上床將我拉在懷中,閉上眼睛。
我不知道樓正齊要做什麼,被他這樣抱住,十分的緊張,心跳又不規則起來,防備的盯着樓正齊。
由於距離太近,我眼睛盯得都酸疼了,卻還是緊緊的盯着。
“再看,小心我辦了你!”
在樓正齊的威脅聲中,我趕緊將眼睛閉上。
我確實太累了,即便是被樓正齊抱着,在最初的防備后,漸漸受不住瞌睡侵襲,陷入了睡眠。
當我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后,樓正齊睜開了眼睛。
他的黑眸怔怔的看着我。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樓正齊的身影,陌生的房間,松木香味,讓我立刻就想起昨晚。
我落地下床,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不少,不疼了,就連眼睛也能睜開了。
房間裏沒有樓正齊的氣息,我走進浴室。
鏡子裏的我,臉上的紅腫已經消散,肌膚雪白,唇帶着淡淡的粉色。
我洗漱完走出浴室,房門敲響了。
我打開門,潘森穿着整齊的黑色西服,手中提着的袋子遞到我的身前。
“樓少,讓我交給你的!”
我接過袋子,潘森便轉身離開了。
我關上房門,打開袋子,立刻一件白色的短裙出現在我的面前。
袋子的下面是一套沒有拆封的內衣,我看了片刻。還是將樓正齊送來的衣服換上。
內衣內褲十分合身,短裙也很漂亮。
我給樓正齊留下一張紙條:謝謝!
我走出別墅,外面的陽光普照,我站在溫暖的光線里,停留了片刻,抬起手,閉上眼睛,細細的體味着活着的美好。
我以為樓正齊不在別墅,卻不知,他在三樓陽台,俯視着樓下的我,樓正齊拿出手機,播出一個電話。
汽笛聲在我的耳畔響起,我睜開眼睛,潘森面無表情的臉在搖下的車窗里出現。
“樓少讓我送你!”
簡單,公事公話。
“謝謝,我自己可以打車。”
“吳小姐,樓少還等着我!”
我上了潘森的車,他將我送到小區外。
我下了車,潘森立刻就將車開走了。
我看着車消失在轉角,這才轉過身。
“吳瑕,你昨晚去哪裏了?”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立刻抬起頭。
何子燁的身影落進我的眼睛裏,他的臉上有些疲憊。
“我等了你一個晚上,”何子燁的眼睛裏出現不少的紅血絲,不遠處的轎車外,一堆煙蒂散落在地。
我不知怎麼回答何子燁,被喜歡的人逮住我徹夜未歸,有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何子燁的眼睛微微眯起,視線落在我散落的頭髮上,由於我轉動的角度,露出一截頸脖,頸脖上的牙齒印記就那麼出現在何子燁的眼裏。
何子燁猛然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拉到他的胸前,帶着質問的語氣,說道,“吳瑕,你怎麼可以,明知道我有點喜歡你,你還這麼對我,你不是那麼愛我嗎,怎麼可以讓我看見別的男人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
何子燁的脾氣一下暴漲,手指抓着我的手腕,短短的指甲扣進我的肉里。
昨晚,我被允文烤住,掙扎時傷了皮,樓正齊給我上了葯,好了些,可在何子燁的手指下。我剛剛癒合的傷口又裂開了,疼得我眉頭緊皺,可還是輕聲說道,“放手,何子燁!”
“不放!”
何子燁不但不松,還加大了力氣,我剛好的傷疤報廢在何子燁的力氣下,傷勢加重流出血來。
我疼的厲害,甩動着手。
何子燁的手就像狗皮膏藥似的貼在我手腕上,就是不松。
我有些怒了。
何子燁明明有未婚妻,還在我的面前說喜歡我,幾個意思!
雖然我是小姐,可也不是給人當小三的!
“何子燁,你放手,我想要跟着誰是我自由,你管不着!”
何子燁一怒,更是將我拉近,我的頭撞在他的胸膛上,抬頭狠狠的盯着何子燁。
“吳瑕,我管不着,那個時候是誰抱着我說喜歡我,不能離開我?”
何子燁盯着我大聲說道,我受不了何子燁質問的語氣,雖然何子燁給我解釋過了,我也原諒了他,可還是受不了何子燁這樣的質問。
我冷着臉,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說道,“何子燁,不要忘記你是有未婚妻的人!桑家,不是那麼好應對,你應該珍惜你現在擁有的!”
何子燁聽見我這樣說,頓時臉色就變了,放在我腰間上的手加大了力氣,磕得肉疼。
“吳瑕,他們認為我靠桑雪瑩,連你也這麼認為?你覺得我是那麼沒用的男人?”
何子燁眼睛睜得大大的,盯着我的模樣,帶着咬牙切齒,眼中露出的神情,就像侮辱了他的人格一般。
何子燁是二中的學霸,各方面都很優秀,現在因為桑雪瑩的關係成了跨國公司的總裁,大公司里也難免會有人嚼舌根,說何子燁是靠桑雪瑩關係當了總裁。
“何子燁,你弄疼我了。”
我本想說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他,可話到嘴邊就變了。
既然我與何子燁是不可能在一起,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他現在有個能給他康庄大道的未婚妻,而我什麼都不能給他,甚至還要給他抹上不好的名聲。我願意放手。
喜歡一個人,並不一定要擁有,只要看見他過得好就行。
何子燁不明白我的用苦良心,他眼中的怒意還在,放在我腰際的手在收緊。
“吳瑕,你變了。”
何子燁的手緊了幾分,卻又鬆開,深深看了我一眼,放開我獨自離開。
何子燁瘦削的背影在我的眼中消失,那一刻,我心裏有點酸,深呼吸幾口,轉身上樓。
我趴在床上,腦中怎麼也忘記不了何子燁留給我的背影,帶着憂傷。
我又一次將從前在腦中放映了一遍,心有些疼,一個人在房間,肆無忌憚的流淚。
操蛋的青春,操蛋的初戀,真他么的!
我一點也不想去上班,六點的時候,給歡姐打電話。
歡姐卻讓我快點到墮落天堂,何子燁找我在墮落天堂發酒瘋。
想到何子燁,我還是起床梳洗,換了一身裝備,畫了個淡妝,穿着長袖雪紡紗裙去墮落天堂。
我剛到墮落天堂,便被歡姐帶到樓上貴賓包廂。
我推開門,便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是伏特加,這麼重的味道,至少開了五瓶。
“吳瑕,我要吳瑕”
我還沒有走進,就聽見何子燁在裏面吵鬧。
我將包廂里的燈打開,明亮的燈光顯露出何子燁,他滿臉酡紅,眼睛恍惚,帶着一層血絲,看見我的時候,咧嘴一笑,歪歪倒倒的走到我身邊,手毫不猶豫環在我的腰上,低下頭說,“吳瑕,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喝醉酒的何子燁就像一個孩子,他半摟着我走到沙發上坐下,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口齒不清的說,“吳瑕,我真的喜歡你,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會賺錢養着你,不讓你吃苦,受累。”
我聽着何子燁所言,心有點痛,嘴上說道,“何子燁,不要鬧了,你給桑雪瑩打電話讓她來接你。”
我是不會接受有未婚妻的男人,即便是喜歡的初戀。
“吳瑕,不要那麼絕情,你不是喜歡我,我現在也喜歡你,你怎麼就不喜歡我了呢?”
何子燁說著又去拿水晶桌上的酒,我看着何子燁確實喝多了,伸手阻止。
何子燁搶不到酒,鬧騰,我皺起眉頭,端起一杯滿滿的酒從何子燁的臉上潑下。
何子燁渾濁的眼睛清明,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我將空酒杯放回水晶桌,冷眼看着何子燁,說,“清醒沒有,要不要我再潑一杯?”
何子燁滿臉都是酒,伸手抹去,眼睛一直看着我,我也不閃躲的看向何子燁。
何子燁的手上還帶着酒水,忽然,他一把拉過我,將我壓在沙發上,唇就那麼落了下來,他幾經蠻力想要撬開我的嘴。
我閃躲,緊緊閉上嘴,不讓何子燁得逞。
何子燁氣急,他的手在我的腰上掐了一下,我吃痛,張開嘴。
何子燁順勢進入我的嘴裏,帶着力氣翻攪,似要將我的熱情帶出,可我拚命反抗,牙齒咬住何子燁幾下,何子燁還是不松。
我真的生氣了,咬住何子燁的力氣加大,直到嘗到血腥味,才鬆開。
何子燁吃痛,放開了我。
他抬手抹了一下唇瓣,垂目看見手背上的血漬,再看向我的時候,眼中一片沉寂。
他走向一邊沙發,拿起公文包。從裏面拿出一大疊的錢,重重的砸在水晶桌上,說,“今晚你的台,我包了。”
何子燁說完,便將我一把拉過,這次,他沒有吻我的唇,而是轉向頸脖,在樓正齊留下的印記上舔舐。
我掙扎,何子燁收緊手臂,掙脫不了。
後面,被他壓倒在沙發上,他的手來到我的胸前,用力幾下后,漸漸輕柔下來。
包廂門半掩着,一抹修長的人影經過,他眼角掃了一眼,腳步一頓,渾身的冷氣不斷散發。
“你們先走!”
樓正齊向前走了幾步,才停住腳,見他們都進了包廂,這才後退來到門外,大刺刺的推開包廂門。
啪啪啪!
一陣掌聲傳來,驚醒了何子燁。
何子燁鬆開我,轉身,我立刻從沙發上起身,將頭髮攏到耳朵後面,抬眼看去。
藍色的襯衣包裹着樓正齊肌理分明的身段,修長的雙腿,分開幾許,雙手自然垂放,薄唇微翹,露出幾分鄙夷。
“好一對痴情男女,要不要將我的套房讓給你們?包廂里,門也不關就搞起來,讓人免費觀看嗎?”
我渾身一緊,不敢對上樓正齊的視線。
我低垂着頭,長發遮掩半張臉,耳朵卻分外清晰。
樓正齊的腳步聲傳來,走到我的身前,一把拉過我,手直接落在我的腰際,有力的指腹收緊,我的腰上一疼,不敢開口。
何子燁見我被樓正齊摟着,立刻就說,“樓正齊,放開吳瑕。”
樓正齊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說,“何子燁,你喜歡這種一雙手臂千人枕,一張嘴萬人嘗的貨色?”
我聽着樓正齊所言,心裏堵得厲害,就連呼吸都疼了起來。
何子燁看着我,大聲說,“吳瑕不是!”
樓正齊冷笑道,“她不是,你不是聽過她的叫床聲,是不是帶勁?”
樓正齊的手又收緊幾分,我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短短的指甲掐進我的肉里,疼!
我還是不敢開口,低着頭。
“樓正齊,你放開吳瑕!”
何子燁伸手來拉我,樓正齊後退一步,拖着我一起後退,何子燁的手李連我的衣角都沒有夠着。
樓正齊垂眸見水晶桌上的一疊錢,他彎腰拿起,在空中揮了揮,薄唇一翹,說,“就這點錢,她是不會陪你睡,她價格高多了。”
樓正齊從包里摸出一張黑卡放進我的胸前。看向何子燁,說,“看見沒,這才是她的價格,拿着你的錢,滾!”
樓正齊將錢砸向何子燁。
胸口的卡烙得我心疼,可我沒有拿出卡。
一來,我不敢得罪樓正齊,二來我也不希望何子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何子燁見我沒有將卡拿出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沒有撿錢,大步走出包廂。
何子燁走後,包廂里一陣沉靜,呼吸都變得緊張起來,松木香一陣壓抑。
我低垂着頭,樓正齊鬆開我腰際上的手,轉而挑起我的下顎,迫使我看着她。
黝黑的眼眸冷冷的看着我,不說話,已令我緊張萬分。
“我記得給你說過,貼上我樓正齊的標籤,就不準其他人留下印記。”
樓正齊指腹上的力氣加重,唇靠近我的耳邊,冷冷的說道,“吳瑕,你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