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范澤看着白小蔓的側臉,她畫的妝精緻動人,柔軟漆黑的長發順貼地披在腦後,她白晰的頸、性感的鎖骨與白色的襯衫領口有着神秘的吸引力,她下身穿着短裙,只長及大腿,可以看到她修長併攏的雙腿,她穿着高跟鞋,可以看到可愛的腳踩。於他而言,對白小蔓的心情已經不是單純的惡作劇,而是被她深深吸引。
一把握着白小蔓的手腕,范澤將她的身體扳了回來。白小蔓睜大雙眼看着范澤,為他突如其來的粗魯動作顯得有些抗拒。
「放開我的手!」白小蔓用力想掙脫他手腕的箝制。
「跟我上完床,自然就放了你。」范澤傾身上前就吻她。
如雨點般的吻落在白小蔓臉上、頸上,她嚇得喊不出聲來,因為司機就在駕駛座上,卻對范澤的行徑視而不見、充耳不聞,「不行,不要!」白小蔓感受着范澤的唇貼在她胸前,並不停游移,她已經倒靠在柔軟的座位上。
范澤握着白小蔓的雙肩,從她微敞的衣領吻着她那抹乳溝,絲毫不理會駕駛座上的司機,因為這樣的事情對他而言如家常便飯,有着很高職業素養的司機絕不能把他的私事外傳,所以一直以來他的私事才不會外傳。
白小蔓實在受不了范澤的蠻橫,她一張嘴,一口咬在范澤臉頰上。
「啊,該死!」臉頰疼痛,范澤鬆開白小蔓捂着臉。
白小蔓一把推開霸在她身上的范澤,捂住襟前的衣領,臉上又羞又惱。
「怎麼,嫌這裏不舒服嗎?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帶你到飯店繼續。」范澤意識到臉上大概已經留下牙痕,第二天要是被某個記者捕捉到,又會大做文章了,所以他對白小蔓開始挖苦諷刺。
「范澤,你太讓人失望了。」白小蔓看着從來不懂尊重她的范澤,氣得渾身顫抖。要知道她跟他的第一次害她一個人擔心了多久,直到後來她發現自己沒有懷孕才得以解脫。
范澤似笑非笑地點點頭,「哦,真讓你失望了嗎,那換床繼續好了。」
白小蔓眼裏閃着淚光,「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范澤,七年前你是這樣子,七年後你還是這樣,你真的好讓人失望,我不會喜歡你的。」
范澤聽到白小蔓說不喜歡自己,他心底無來由地一陣狂躁,「我讓你喜歡我了嗎,告訴你,我不需要你喜歡我,我只是單純地想跟你上床而已,我根本不缺喜歡我的女人。」
「好,那你以後少來煩我,我們不要再見了。」白小蔓轉身打開車門下了車,頭也不回地走掉。
范澤臉上如烏雲密佈一般,陰沉得可怕。
「司機,回半山別墅。」
「是的,老闆。」司機唯唯諾諾地回答,大概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范澤在一個女人面前栽跟頭。
范澤驕傲慣了,一向盛氣凌人,沒想到白小蔓不管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都是一樣地不知天高地厚,讓他那麼沒面子,他決定給她點顏色看看。
【第六章】
整整一個禮拜過去,總經理並沒有如先前承諾的那樣讓白小蔓直接成為女主持人,而是讓她到處走訪,雖然白小蔓也知道因為交換條件沒有達成,對范澤的採訪不能歸功於自己,所以她寧願從基層做起。
可是沒想到總經理還變本加厲,天天讓她加班到深夜,她真很想炒老闆魷魚,可是天生不認輸的性格讓她堅持着。
從辦公室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白小蔓走到停車場準備開車回家,可是連續發動幾次車子,都沒有成功。
「天,該不會車壞了吧?為什麼最近總是這麼倒霉。」白小蔓趴在方向盤上,有想哭的衝動。
拿着包包下了車,把車門關好,白小蔓打算出去透透氣,大不了走路回家。朦朧的路燈光下,白小蔓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着,她好久沒跟肖苓聯繫,想要打肖苓的電話才發現已經太晚,肖苓大概已經睡了。
有心事無處傾訴,白小蔓的心情越來越壓抑。看到路邊有家酒吧,她想喝杯酒。雖然酒不能解渴,可是大醉一場,她的心裏會舒服一點。
走進酒吧,她一身正規的套裝有點格格不入,她走到吧枱前,坐到高凳上,蹺着腿點了一杯雞尾酒。
端起酒杯將杯里的酒一飮而盡,清清涼涼的酒水滑過她的喉嚨,她感覺一陣快意,隨即又點了第二杯。
「小姐,一個人嗎?」一個衣着時尚的中年男人坐到她身邊,手裏也捏着一個酒杯。
白小蔓的杏眸輕瞥對方一眼,握緊了手裏的酒杯輕啜着,不理會他。不管是在英國讀書與工作的時候,還是回到台灣來,搭訕她的人總是很多,而且多是居心不良,這麼晚在酒吧里泡的男人,她知道好不到哪裏去。
她一心想着,不理會對方,對方覺得沒趣,自然不會再騷擾她。可是對身邊這個男人好像用這招不行,一直在對她糾纏不休。
「你有心事?」中年男人是情場高手,自然知道眼前這個小女生不停地給自己猛灌酒大概是因為什麼,要嘛情場失意,要嘛工作不順,最嚴重的不過是兼而有之。
白小蔓佯裝沒事的樣子,「少亂猜,我在等朋友。」
中年男人收斂些許,看看酒吧的入口處,又望向白小蔓,「不如打電話讓你朋友別來了,今晚我陪你開心。」他一邊說著,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在白小蔓身上亂掃,她襟前的衣扣緊繃,大概解開后她自會流露另一番風情,還有她交迭的雙腿,白晰性感,他已經對她蠢蠢欲動。
突然白小蔓的手機響起,她從包包里摸出手機,是她哥哥。心裏的秘密不能讓哥哥知道,她隨便撒了個謊說自己還在加班,可是周圍太吵雜,還是被哥哥識穿了,哥哥說二十分鐘後會來接她。
「明明在喝酒,還說在加班,小妹妹,你這樣子不好哦。」中年男人實在無法抵擋眼前這個女人不經意的誘惑,他想對她下手了,反正這裏烏煙瘴氣,想要帶走一個女人並不難。
白小蔓喝了不少酒,酒精發揮作用,她的腦袋已經有點暈乎乎的,眼波流轉,她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因喝酒透着醉人色澤的紅唇散發著誘惑。讓調酒師再來一杯酒,白小蔓手肘支着腦袋,「我說謊關你什麼事啊,你是誰啊?」
「我是誰不重要,可是現在我想送你回家,好不好,跟我走。」中年男人幫白小蔓付了酒錢,想要帶她走。
白小蔓站在地板上,身體搖搖晃晃,她拿出自己的錢包,「我有錢,用不着你幫我付,我自己付就好了。」
「你醉了,乖,不要鬧彆扭了,我們回家。」中年男人為製造跟白小蔓很熟的假象,伸手想要摟她的肩。
白小蔓後退一步,扶着一旁的椅子,「走開!我又不認識你。」
酒吧里這樣的糾纏太多,大家都不大留意。如果不是朋友的提醒,人群中的范澤也不會注意到白小蔓也在。
一連幾天,范澤的臉頰上都貼着一塊OK綳,因為白小蔓咬他留下的牙痕清晰可見。
就在他跟朋友交談完輕啜着酒時,一邊的朋友起鬨起來。
「欸,那個女生不是前段時間給你做了採訪的那個女主持人嗎?」朋友看過范澤的採訪節目,所以都對白小蔓有印象,畢竟能成功採訪范澤的女生,她還是第一個。況且她那麼漂亮又有料,所以大家都對她摸過底。
隨着朋友所指的方向,范澤望向那邊,果然白小蔓在跟一個男人糾纏不清的樣子。范澤蹙起了眉頭,那邊不講情面地拒絕他,這邊又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糾纏不清,范澤頓時臉色陰鬱得可怕。
「採訪的時候我看你跟她聊得滿投契的,你要不要過去了解一下情況?」一邊的朋友滿擔心的樣子。
「放心,她生氣起來會像瘋狗一樣,根本不需要我們來操心。」范澤繼續自斟自酌,一點都不為白小蔓擔心。
「瘋狗,你不提就算了,你一提,我真有點懷疑你臉上貼着塊OK綳是不是因為她了。」
朋友調侃着,伸手就想撕掉范澤臉上那塊OK綳看個究竟。
范澤把朋友的手擋了回去,「你無不無聊啊。」
「看你是不是被狗咬了啊。」朋友哈哈大笑,笑完,他下巴一揚,「真不打算英雄救美嗎,那個女生才像被瘋狗纏上了好不好。」
范澤捏着酒杯,瞥一眼不遠處的白小蔓,她不停地推開纏着她的男人,可是很快又被纏上,那男人想要拖她走,可是她反抗着。周圍人來人往,沒人理會她,畢竟在這種場合,這種事情常常發生,大家都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