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雲深不知處2 (季雲深番外5)

第477章 雲深不知處2 (季雲深番外5)

一切都很順利,可我沒想到的是林少奶奶居然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她就在半路上守株待兔,等着將我們一網打盡。

我更沒想到的是,一直跟隨我的蔣東盛居然是林少奶奶的人,他一直潛伏在我身邊。

功虧一簣!

在手下們的拚死掩護下,趙鋼開車帶着我和羅艷衝出了重圍。

我從後視鏡里,看見手下們一個個倒下去,東盛堂的人,像屠殺死狗一樣屠殺他們,血光四濺,我的心在滴血。

我很想沖回去和他們拼了,可是我不能!

我心愛的女人還需要我的保護,我不能回去,我得帶她逃出這裏。

我做的錯事,我要親自解決!

我們的車在前面狂奔,蔣東盛帶着不少人窮追不捨,車子一歪,趙鋼焦急的聲音響起,“大少爺,不少了,有個車胎被打爆了!”

我們逃不掉了!

怎麼辦?

我的手緊握成拳,心砰砰的跳,腦子裏浮出了一個念頭,為今之計,只有我下去拖住他們,讓趙鋼有機會帶羅艷離開。

我知道我下去了,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不下去,我也照樣逃不過。

不如下去,給我心愛的女人留一條生路。

當初我救不了幸子,只希望現在能救得了羅艷。

我的一生,短短二十多年。做了很多錯事,傷害了很多人,可是,我從未後悔過。

就算是錯事,就算時光倒流,我有機會重來一次,我也依然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比如,當初用強迫的手段,強行要了她。

她不愛我,那就讓她記住我吧。

一生一世,永遠忘不了。

她哭着求我不要下去,不要離開她,不要丟下琴子。

我不想丟下琴子,我也不想丟下她,不想丟下任何人,我比誰都愛惜我這條命。

可是,我別無選擇。

是選擇我和她一起死,還是選擇死我一個,保住她的命?

反正我都會死,不如就死我一個好了,這樣比較划算。

她死死抓着我的衣襟,似乎很怕我離開,她一直在哭,滾燙的眼淚滴在我的手背上,幾乎燙傷了我的肌膚,我心中居然有莫名的歡喜,她為我流淚了,她心裏還是在乎我的,不是嗎?

我費盡心思,用盡手段,想要得到她的心,如今。我得到了,也算不虛此行了。

我用力吻了吻她,猛地推開她,跳下車。

我聽見她凄厲的喊聲,夾雜在蕭瑟冰冷的夜風裏,讓我的心彷彿被千萬支利箭射穿,千瘡百孔,疼得發抖。

“季雲深!”

當蔣東盛的子彈,射穿我的胸膛,我胸口一痛,鮮血噴射而出,我的身體往後摔去。

我摔下山崖,耳畔是呼呼的風聲,風聲中似乎有她的哭聲,悲痛,凄厲,絕望,我的眼角流下一滴滾燙的眼淚。

我的後背重重砸在海面上,冰冷的海水淹沒了我的身體,也淹沒了我的意識,那滴眼淚融入海水之中,消失不見……

我以為我會死,可是我沒有。

當我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房間佈置得很女性化,窗戶上掛着貝殼做成的風鈴,牆壁上裝飾着各種各樣的海螺和貝殼。

我驚愕的發現,腦子裏一片空白,門推開了,一個肌膚曬得有些黑的女孩走了進來,她看見我,露出燦爛的笑容,雪白的牙齒很整齊。

“你醒了?這實在太好了!”

我警惕的看着她,“你是誰?”

“我叫阿美。”

“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我家。”

我腦子裏依舊一片空白,我想要去思考,可頭立即疼得像要爆炸一樣,我捂着頭,痛不欲生。

阿美走過來,溫柔的揉着我的太陽穴,“你怎麼了?是不是頭疼?”

阿美對我很好,她的眼睛很亮,看我的時候,嘴邊始終有笑容,眼神發亮,我不傻,我看得懂那是什麼,她對我有好感。

可是,我是誰?我來自哪裏?為什麼我一點記憶都沒有?

每次我想要去想,頭就疼得要裂開,我只得放棄自己尋找答案,改為問阿美,“你是阿美,那我又是誰?”

阿美眼珠子轉了轉,她目不轉睛的看着我,“你忘記了自己是誰嗎?”

我點了點頭,“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只要一想,我的頭很疼。”

我胸口很痛,身上纏着繃帶,一看就是受了傷的,而我躺在阿美的床上,看起來,阿美救了我,那麼,她既然救了我,就不會害我。

只是我想不到的是,她的確沒有害我,她只是騙了我。

她告訴我,我叫阿南,是村子裏的人,和她青梅竹馬,是她的男朋友。

我開始不怎麼相信,可後來,整個村子的人都這麼說,我便相信了。

我不知道阿美怎麼說動的全村人。

其實,我不是容易輕信別人的人,我只是,怎麼說呢?好像心底有一種頹廢沉痛的心思,不願去追究過去,也不願想起過去。

我消極的對待一切,阿美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無所謂,只要她晚上別往我身邊擠就行了。

阿美說我們是男女朋友,住一起很正常,反正很快就要結婚了。

阿美的父親也提過幾次婚事的事,我都拒絕了,我不想和阿美結婚,我甚至連碰阿美的想法都沒有,村裏的男人們都說我不像個男人,阿美可是整個漁村最美的少女。

我隨便他們取笑,我也不在意。

阿美見我不肯,也不再強行往我身邊湊,只是,她始終說我們是男女朋友,我隨她去了。

反正,我不會娶她。

我心裏,好像有一種強烈的意識,我有想娶的女人,可是,她叫什麼名字,她在哪裏,她長什麼模樣,我通通不記得,但我知道的是,她絕對不是阿美。

我就這麼在村子裏住了下來,和漁民們出海打漁,開着小開車去賣魚賣海鮮。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說不上多開心,但很平靜,我的皮膚也曬得黑了些。

國慶的時候,漁村接了一單大生意,給一家酒樓送貨。

凌晨三四點。海鮮就裝滿了一車,我和阿美的父親,一起開車送貨。

村裏的人都很信任我,因為很多次大生意都是我談下來的,這一次也是,他們都說我很有本事。

我感覺自己不像漁民,我會很多東西,談判技巧,各種數據,生意往來,我都懂。

可阿美一口咬定我就是村子裏長大的,我雖然有疑問,但我沒有去追根究底。

到了那一家酒樓,把貨卸下來后,我靠在車門邊抽煙,阿美的父親很喜歡抽煙。老讓我抽,我也學着抽了。

有時候坐在海邊的礁石上,抽着根煙,看潮起潮落,看海鷗飛過海面,還紅彤彤的太陽從海面上升起,也是一種情致。

阿美的父親去廁所了,我抽着煙等他回來,感覺有人在看我,可回頭去看時,只看見一扇窗,窗後面沒有人。

我疑惑的收回眼神,阿叔回來了,我們上車,打算開車回去。

我看見一個孕婦,挺着大肚子,站在路邊,直勾勾的看着我,她的眼睛裏,有激動,狂喜,緊張,不安,還有悲傷,種種情緒,混雜在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裏。

不知為何,我的心就痛了。

我目不轉睛的看着她,車子經過她身邊時,我忍不住扭過臉去看她,她也看着我,眼睛裏涌動着淚水,她似乎想向我走來,不知為何,又停下腳步看着我。

她是不是認識我?

一直到回到漁村,我依然想着這個問題。

我想起之前感覺有人在看我,是她嗎?

那扇窗子所在的房間裏住的人,是她嗎?當時那扇窗戶後面沒有人,是她離開了房間,下樓了嗎?

那是一個會所,住在那裏的都是會所的人。

一個女人,不是小姐,就是媽咪。

她是哪一種?

無論她是哪一種,我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

我拋開這個問題不想,漸漸就淡忘了她。

可是,奇怪的是,我白天不想,晚上做夢卻老是夢見她,做的還是那種夢。

對!我對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做那種夢!

這真是太奇怪了!

難道是我太久沒有女人,才變得這麼奇怪嗎?

我想去那種場所,找個女人解決一下生理問題,可是,我一看見她們,一聞到她們身上那種濃郁甜膩的香氣,我就很不舒服,當她們的手碰到我時,我便大受刺激的站了起來。

女人們嬌笑着,嬌滴滴的跟我說話,讓我別緊張。

緊張?

我不是緊張,我只是……噁心。

對,就是噁心!

阿美碰我,我噁心!這些女人碰我,我也噁心!

那個身懷六甲的女人的臉在我腦海中飄過,想起夢裏的那些親密曖昧的舉動。我身體有些發熱,臉上也有些發燙。

可當那些女人再次靠近我時,我又覺得噁心了。

我推開她們,給了她們錢,讓她們走。

我聽見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們很不屑的議論:“看着長得挺帥氣的,身材也好,沒想到是個GAY。”

我是GAY嗎?

我無比確定自己不是,我只是,好像只對那一個女人有反應,只喜歡那個女人親近我。

她是誰?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我想去找她問個清楚,可是,漁村總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絆住我。

也許,是我自己還沒有足夠的勇氣去問她,也許,我的內心深處根本不想去,不然,漁村那些瑣事,能攔得住我的腳步嗎?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以為隨着時間久了,就會淡忘她,可是,我錯了,她依然在我夢中出現,甚至,越來越頻繁,到最後,幾乎每個晚上都會夢見她。

這些夢,很平淡很溫馨很真實,好像曾經真真切切發生過。

我的頭開始痛了,越來越痛,有一些畫面不停的在我腦海中閃過。醫生說我腦中有淤血,沒有散乾淨,等完全散去,就能徹底想起過去了,如果有認識的人刺激一下,也許能更快重拾記憶。

阿美很慌張,我告訴她,用不着慌張,反正,無論我是不是漁民,無論我能否想起過去,我都不會娶她,我不喜歡她,讓她死了這條心。

阿美哭着跑了。

漁民都罵我忘恩負義,說阿美和她父親救了我,又對我那麼好。阿美還長得那麼漂亮,我娶了她一點不虧,我擺什麼臭架子?

我什麼也沒說,開着小卡車離開了漁村,我想要去找那個女人問清楚。

當看見她出現在我面前時,我的心居然有些慌亂,好像一個毛頭小子,面對心上人那樣慌張。

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高興,感慨,悲傷,激動,兼而有之。

我已經很確定,我們認識。

我突然想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她又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有過怎樣的過去。

為什麼,我會受傷流落到漁村,她會流落風塵?

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

她跟我說了很多話,說了我的故事,我的出身。

可是,我很奇怪,那些故事裏,幾乎沒什麼出現她的身影,好像她跟我很少有過交集。

我不信!

她是不一樣的,我有感覺!

她對我一定很重要,很特別,她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我知道的,我的感覺不會騙我。

我逼問她,她哭了,哭得特別傷心。

我的心都碎了。

那樣心痛的感覺,自失去記憶以來,再沒有過。

可是,記憶深處,似乎有過那樣心痛得近乎裂開的感覺。

我想不起來,但我能感覺到。

頭又開始疼了。

這一次,她給了講了差不多的故事,只是,故事裏有了她。

我們之間曾經糾纏不清,曾經互相背叛,彼此傷害。

我的頭再次變得很痛,痛得像要裂開一樣,這一次,過去的林林總總,都如電影畫面一樣,一幀一幀的在我眼前掠過。

如此清晰。如此明了,如此刻骨難忘。

我想起了了!

我的記憶都恢復了!

我看着眼前的她,她的臉上都是淚痕。

她的容貌與記憶中並無兩樣,只是更加清瘦,臉色也比從前蒼白,好像憔悴了一些,落寞了一些。

我慢慢的湊過去吻她,從溫柔到瘋狂,又從瘋狂到溫柔,把她的唇瓣都咬破了。

我貪婪的吮吸着她嘴唇上的鮮血。

這算不算骨血交融?

這算是我能靠近她的,最近的距離了吧?

當我退開她的唇時,我心裏已經做了決定。

從前不相愛,那麼多兩人獨處的時光,都攥不住她的心。

將來又能如何?

為她死過一回,我已經看得通透,我不想再纏着她。留在她身邊,時時刻刻提醒她,我曾經為她做過什麼,我不想讓她背負着這沉重的枷鎖,過一輩子。

她仍當我是失去記憶的人,那我便一直失去記憶吧。

我想去日本,回到琴子身邊,做一個盡職盡責的父親,從此,就當南都是過去吧。

一個回不去的過去,一個只能活在記憶中的過去。

在臨走之前,我想再為她做一點事。

所以,我暗中收攏了我餘下的力量,查探南都的一切。

凌家已經敗落,季家龜縮不出。

林少奶奶和林家斗得不可開交,最終。林少奶奶和林少同歸於盡。

我以為這個女人一死,我心愛的人,就能過上平靜安穩的生活。

可世上,總有那麼些噁心齷蹉,卑鄙下流的人!

羅少和林少,一直是一丘之貉!只是一個從不掩藏他是變態的事實,一個裝出一副君子的模樣,其實內里比誰都變態。

鄭彪聯繫我時,我剛好想聯繫他,計劃就這麼一拍即合。

本來單靠我們兩個人,有點風險,我原想再去找兩個人的,可鄭彪說我的人不宜驚動,不然,很可能會有人查探到我沒有死。

“她一直擔心你,我怕因為這事,讓你暴露了,她會恨我。”

他說的她,我知道是誰。

事情其實很順利,因為鄭彪正好逮到了林少奶奶的心腹,還知道了林家小少爺的下落,以此為要挾,要挾那個男人為我們辦事。

此人身手的確很厲害,出手又狠又毒又果斷,一看就是經常做這種事的人。

我後來查過他,卻一直沒查出他的身份。

解決了羅少之後,我離開了南都,去了日本。

從此,只當南都是前塵往事。

我想忘記南都,可是,那個人,那段時光總是充斥在我的夢中。我趕不走,我也不想趕走,我貪戀着那些夢,貪戀着夢裏的那個她。

她在夢裏對我微笑,溫溫柔柔的叫我雲深。

雲深,雲深。

溫柔如水,每一個字都是情意綿綿,特別的動聽,聽得人的心都酥軟了。

她只肯叫我季雲深的。

夢醒后,屋子裏空蕩蕩的,我有一瞬間的恍惚,彷彿我還住在6號別墅,彷彿她還在我身邊。

那時候,我會抱她在懷裏,一開始,她整個人都很僵硬,慢慢的,她變得放鬆,讓我心花怒放。

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就那樣安靜的抱着,在那些個萬籟俱寂的夜裏,就無比的幸福和滿足。

琴子想要媽媽,我告訴她媽媽在國外,出車禍去世了。

琴子安靜了很久,才說了一句話,“其實,我知道她不是媽媽。”

我怔怔的望着琴子,我已經三十歲,幸子的記憶越來越模糊,羅艷的記憶卻越來越清晰。

琴子也快十歲了,她沖我笑了笑。恍惚之間,只覺得很像當初櫻花樹下,對我微笑的幸子,“我知道她不是,我有感覺的,但我喜歡她,我想要她做我的媽媽。”

琴子已經長大了,像一個少女。

她懂了很多事情。

我默默的看着她,告訴了她很多事,包括我的出身,我和她的媽媽幸子的事,以及那個叫南都的地方,還有南都那裏住着的那個叫羅艷的女人。

琴子沉默了,過了很久,她問我,“爸爸,你不回去找她嗎?也許,你可以和她在一起!”

琴子的眼睛閃閃發亮,我知道她想要一個媽媽。

可是,我給不了。

回到琴子身邊的這幾年,我一直關注着南都。

凌琛沒有死,他回來了,凌家蒸蒸日上,一切都那麼的圓滿。

他死的時候,我都沒有機會,帶不走我心愛的人,更何況他活着回來了?

我活在他的陰影之下二十多年,到頭來,我照樣輸得一敗塗地。

我只想贏他一次,可我贏不了。

到後來,我也失去了贏他的動力和幹勁了。

就這樣吧。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一次都沒回過南都。甚至,我連中國都沒回去過。

我害怕回去了,就再也不想回來了。

我就這麼窩在日本,做一個普通的男人,普通的父親,每天送琴子上學,放學,教她功課。

打理花園,收拾屋子,甚至下廚做飯,我都做。

我越來越變得像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

可是啊,那個人,仍然深刻的烙在我的心上,揮之不去。

我想,我這輩子,也許是忘不了她了。

好像。我也不想忘。

這樣,就挺好的。

當聽到她再次懷孕的時候,我在哪呢?我在做什麼呢?

哦,我陪琴子去東京遊玩,遇上了一個人,舊相識。

天才,那個電腦天才。

他當初一直陪着凌琛打拚,後來,凌琛回到南都,掌管了東盛堂,而他留在北京,留在了某個大人物身邊,為他所用。

他對所有人的行蹤,和近況都了如指掌。

因為,這就是他做的事,整個國家,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從大城市,到小山村,從高山流水,到大漠黃沙,都在他的監控之內。

我問他為什麼不回南都呢?

他笑了笑,笑容有些無奈,“你覺得我回得去嗎?”

是啊,這樣的能力被人發現了,哪裏還回得去?

他再次笑了笑,“現在挺好的,有更多的電腦給我玩,最新的科技都在我手裏,我還能為國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看得出來,他的確沒什麼怨言。挺滿足的。

臨走之前,他告訴了我一件事,“羅艷懷孕了,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回家后,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拿出那顆‘一生所愛’的藍寶石,手指輕柔的摩挲着寶石,寶石涼涼的,好像記憶里她身上,每次沐浴之後,涼涼的肌膚。

很多個安靜的夜晚,午夜夢回時,再也睡不着,我就拿出這顆藍寶石,輕輕摩挲着,她也曾經像我這樣撫摸着藍寶石。

每次這麼做,我感覺隔着時空,碰觸到她的指腹。

她過得很好,很幸福,她不需要我了,她也不需要這一顆石頭。

一直以來,都是我需要她,我不想忘記她,她也許早就忘了我罷?

一生所愛?

只是顆石頭而已,什麼都不能證明,再美麗的寶石,也只是顆冷冰冰的石頭而已。

我把藍寶石放回首飾盒裏,慢慢的把它鎖進保險箱的最下層。

出了房間,看見琴子站在門外,很擔心的看着我,“爸爸,你沒事吧?”

我目不轉睛的望着她,慢慢的扯起唇角,笑了笑,“琴子,爸爸給你找個媽媽,好嗎?”

琴子微微一怔,眼睛亮了,“好啊。”

前塵往事,皆如雲煙。

從此,便忘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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