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第333章

周旭堯面色溫漠平靜的看着她,幽暗的眼眸淡若無物。

凌菲聲音哽咽,拷着手銬的雙手十指交叉相纏,骨節突起泛白,“可是……半年前,我卻被檢查出感染了HIV……”

“一切都完了,我的人生,已經徹底完了!”

為什麼她在地獄裏掙扎的時候,秦桑卻身處天堂享福,全都是因為她搶走了周旭堯,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凌菲在這種天差地別的嫉妒里,逐漸開始失去理智,開始怨恨,所以開始跟蹤秦桑,一直在找機會,想着要把她拉進低地獄。

跟蹤了兩個月,今天終於讓她找到了機會下手……

“我恨!我恨她搶走了你!都怪她!要不是她,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凌菲的情緒漸漸激動得失控,最後的聲音拔尖得字眼含糊。

周旭堯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聲線平穩淡漠,“凌菲,就算沒有她,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是你太偏執。”

“不會的!你一定會和我一起……因為……因為……”她的話沒說完,忽然就臉色泛青趴在桌子上捂着胸口猛喘氣。

那邊的警員見狀一驚,忙上前將她壓住強行帶離了會話室。

談話到此結束。

周旭堯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大概過了十五分鐘,有一位警員朝他走了過來,“周公子。”

周旭堯把手中抽到一半的煙摁在桌面上的煙灰缸里,碾熄,淡淡的看着那個警員,“她怎麼樣了?”

警員沉吟了片刻,“凌小姐似乎沾了毒品,剛剛是毒癮發作。”

周旭堯微微一怔,過了好幾秒。才淡淡的開腔,“會不會弄錯了?”

警員搖頭,“我們見過很多癮君子,凌小姐的狀態,已經是八九不離十,我們給她打了鎮定劑,回頭會安排她做個血常規和尿常規的檢查,今天已經無法再安排跟你談話了。”

周旭堯輕輕的頷首,“好,結果出來了以後告訴我一聲。”

“好的。”

從警局裏出來,已經是下午五點鐘,夏日的這個時間,太陽仍然刺目而燥熱。

周旭堯的手受傷了,所以開車的人是K,他坐在後座上降下車窗在抽煙。

回家途中經過一家花店,周旭堯忽然開聲,“靠邊停一下。”

K坐在駕駛座上,抬眸從後視鏡里抬眸看了周旭堯一眼,什麼都不問,直接把車靠路邊停了下來。

周旭堯推開車門,筆直的往回走了一小段路,然而推開了花店的門走了進去。

……

周旭堯回到西井別墅,客廳里沒有看見秦桑和孩子,只有保姆一個人。

“桑桑呢?”

周旭堯回家的第一件事。永遠都是在找秦桑,只要客廳不見人,就一定會問保姆,漸漸的保姆也習慣了。

不過今天瞧見他捧着一大束花回來,不由得怔了怔,旋即一笑,“太太在樓上,剛剛還在小少爺的房間。”

周旭堯一個人上了樓,推開房間的門,只有周繼謙在床上睡著了,他想了想,還是走到床邊看了一眼孩子。見他睡得挺安穩,這才轉身退出去。

推開主卧室的門,果然就聽見裏面傳來了女人清淡溫婉的聲音,也不知道她在跟誰通電話,見他走進來,很快就掛斷了。

秦桑一雙鳳眸微微眯起,盯懷抱一大束鮮花朝她走過來的男人,涼涼的說道,“周旭堯,你該不會是犯了什麼事,想這樣來討好我吧?”

男人的眉頭跳了跳,有些無語的瞥了她一眼,覺得她現在是越來越會煞風景。

周旭堯沒有回答秦桑的問題,來到她的跟前,垂眸睨了她一眼,然後忽然就單膝跪了下去,秦桑的眼底閃過一抹錯愕。

只聽見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徐徐響起,“桑桑,嫁給我吧。”

他將懷裏的那束嬌艷欲滴的香檳玫瑰遞到她的面前,“嫁給我,讓我照顧你。”

講真,秦桑覺得感情講究形式的,她也注重形式,比如重要的日子該慶祝和送禮,比如約會偶爾需要驚喜,更別說求婚。

但是她不喜歡浮誇,像在網絡上瞧見一些男人承包一塊LED來做愛的告白當著成百上千的人單膝下跪的求婚儀式,她是非常討厭的,太過高調和張揚,總讓她覺得男方有逼着女方承受這場感動的嫌疑。

除去環境不太符合浪漫這種格調,周旭堯這種簡單到不行卻又很誠懇的求婚舉動,其實讓她很滿意,不過

“戒指呢?”她淡淡的問道。

周旭堯低低一笑,順着她的話道,“前兩天不是給你戴上了?”

秦桑挑眉,抿唇偷笑,“有嗎?我還以為那是你送我的禮物,畢竟你很久沒送我禮物了。”

“……”

秦桑淡淡的笑出聲,“沒有求婚戒指,我不答應,”她伸手把他手裏的鮮花接過來,“不過花我就收下了,你繼續努力。”

周旭堯覺得秦桑絕對是故意的,卻又被她的笑聲無端取悅了。

男人英俊的五官透出淺淺的笑意,自帶一股顛倒眾生的魅力,趁着秦桑不注意的時候,勾住她白皙纖細的手指,正要將已經套在無名指上的戒指給接下來,秦桑倏地把手指彎曲。

“周旭堯!送了給我的就不能要回去!”

周旭堯低低的笑,“那麼你是打算戴兩個戒指嗎?”

“你管我戴幾個,我有錢,我喜歡幾個就幾個。”說著就要縮回手。

然而,她的手腕被扣住,下一刻就跌入帶着淡淡的煙草氣息的男人懷裏,暗沉的嗓音在她耳邊徐徐響起,“你說要正式一點的求婚我才買了鮮花和戒指,現在又要反悔?”

回來的路上,他買完鮮花又特意跑去挑選了一枚戒指,今天就不打算讓她糊弄過去。

“桑桑,你不覺得把我綁上已婚的身份會更有安全保障嗎?”

秦桑咬了咬唇。抬頭對上男人的視線,“周旭堯,你繼續這樣抱下去,花都要被壓壞了。”

“……你信不信我把這花給扔了?”這女人有時候明目張胆起來真讓人恨得牙痒痒的。

“你敢?”秦桑瞪他一眼。

他低頭親了一下她圓潤可愛的鼻尖,“那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秦桑朝他皺了皺眉心,“你先告訴我,你去警局那邊,打算怎麼處置凌菲,我再根據你的回答考慮考慮。”

是福不是禍,是霍禍躲不過,周旭堯本想讓她答應了求婚再跟她談凌菲的事情,結果她現在變聰明了。

他圈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輕嘆了一口氣,“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倘若對她不是認真動了心,又怎麼可能會這麼長時間都守在她的身邊,任由她予取予求?

秦桑抿了抿唇,“誰讓你是個大眾情人,是個女人你都捨不得推掉。”

嗯,當然,這兩年他倒是跟其他女人都扯得乾乾淨淨,偶爾有些不識趣的女人往他身上貼,都被他乾淨利索的處理掉了。

“我現在除了你,哪裏還有其他女人敢靠近半寸?”周旭堯低嗤一聲,語氣有些哀怨,“倒是你,一會兒是沈嘉楠,一會兒是某珠寶設計新星的,你是有老公和孩子的女人,應該嚴詞拒絕他們的靠近才對。”

經他這麼一提,秦桑倒是記起來了。

容旌跟她說過,周公子拒絕那些女人用的借口是家有母老虎,靠近他的女人不是毀容就是殘廢了。

因為他說得特別認真,讓那些女人不得不相信。

這種招數挺好使,不過問題是,他這很明顯的是敗壞她的名聲啊。分明她那麼溫柔體貼可愛迷人,什麼時候惡毒得把人弄毀容和殘廢了?

秦桑當時氣得讓他當了兩個月清心寡欲的和尚,連拉個手都被她拒絕。

所以這兩年,他的身邊除了她,再無其他女人,周公子也終於學會拒絕當中央空調了。

“周公子,我有個兒子沒錯,但是我不記得我有老公。”秦桑掙扎了幾下。

“好,不是老公,那是有男朋友。”

“我也沒有怎麼樣啊,我跟嘉楠是好朋友的關係,至於新星設計師。他是我店裏的招牌設計師,我們更加沒什麼,你逮着男人都以為人家跟你一樣齷蹉。”

“男人理解男人,他就是對你意圖不軌。”

“周旭堯,我現在是問你打算怎麼處置凌菲,你現在有轉移話題的嫌疑。”秦桑淡淡的提醒他,把話題給帶了回來,不許他跑偏。

“還是你做了什麼心虛的事情,不敢跟我說了?”秦桑一邊轉頭一邊說道。

他的臉頰本就貼着她,秦桑這麼一轉頭,她的唇正好就親在了男人的臉頰上,不由得怔住。

周旭堯察覺到她唇瓣她的溫度。也轉了過來,然後就那麼嘴對嘴親了上去。

極近的距離,清晰的看見她細細密密的睫毛,黑濃捲曲而且纖長,輕眨的時候掃得他心頭微微蕩漾,心念一動,乾脆直接的吻了上了去。

纏綿旖旎了一番之後,他漆黑的眼睛噙着淺淺的笑意,微啞的嗓音低沉又性感,“整天就只會把我往懷想。”

秦桑的呼吸有些急促,白皙的臉蛋透出淡淡的粉色。

他流連忘返的在她的臉頰上輾轉反側一會兒,這才跟她說。“我今天見了她,問她為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是怎麼回答的?”

周旭堯唇角的笑意收斂了幾分,“她說嫉妒你過得好。”

聽到這個答案,秦桑倒不覺得有何意外。

畢竟凌菲從一開始見到她,就莫名帶着一股敵意,秦桑後來才得知,那種敵意叫嫉妒,凌菲嫉妒她的一切,這種扭曲的心理,可以說是一中心理疾病。

後來她跟周旭堯結婚以後,凌菲這種變態心理就更為嚴重了。

現在居然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因為嫉妒拿刀子要殺人。不是瘋了是什麼?

“周旭堯,她這已經算得上是蓄意謀殺了,”秦桑看着他,眼神篤定,“商場那邊的視頻監控我已經讓席助理幫我拿到了,我準備要起訴,你要阻止我嗎?”

秦桑由始至終,就沒打算全權交給周旭堯去處理,一方面是她確實不太相信他能下得狠心,另外一方面,是不想讓他為了自己勉強自己做那麼絕情的事情,所以,由她來下手好了。

周旭堯不動聲色的瞟了她一眼,語氣寡淡的回答,“不會,如果你覺得那樣才能安心,那就起訴吧。”

始終是她更為重要。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冷血?”

他輕笑了下,“不會。”

她性格就是如此,一向愛恨分明,若不是凌菲這一次做得太過火,觸及了她的底線,她是不會做得那麼絕。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把今天得知的事情告訴她,“凌菲感染了HIV病毒,還很可能是染上了毒品。”

HIV病毒?口及毒?

秦桑何止是震驚,簡直覺得這是天荒夜譚,畢竟凌菲那個女人雖然心理陰暗,但是骨子裏清高,而且有絕對的往上爬的野心。

根據秦桑的了解,凌菲一直都想成為人上人,擁有權力和金錢,站在金字塔的最高層俯瞰眾生。

感染了那種病毒倒是不會太意外,畢竟她這兩年跟多個男人關係混亂,不乾不淨的關係自然是會更為輕易沾了一些髒東西,但是口及毒?

這種玩意碰了就相當於選擇慢性死亡,她凌菲不是想要站在萬人之上接受景仰用鼻孔瞧人嗎?這樣的她為什麼要口及毒玩命?

所以凌菲是知道自己也活不久了,想讓她陪着一起下地獄嗎?

“我告訴你這個並不是要博取你的同情,只是覺得你有權利知曉這些,至於你想怎麼做都行,我會一直支持你。”周旭堯摸着她的頭,淡淡的說道。

秦桑緘默了好一會兒,“我還是會起訴。”

“她現在這樣,放出來的話,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我可不想整天都提心弔膽的生活。”

凌菲的情況確實挺可憐,好好的一個人感染那種不治之症,又沾了毒,但卻並不值得人為她同情。如果她鞥潔身自好不亂搞男女關係,如果她不選擇墮落貪圖一時的感受,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所以說,因果報應,有因必有果,現在這樣的路,是凌菲自己選擇走的,沒有人逼她那麼做。

而且她已經對自己懷恨在心,不讓她乖乖蹲在裏面,放出來就等同於放虎歸山,到時遭殃的會是她自己。

“好。”周旭堯輕輕的蹭了蹭她的脖子,低低啞啞的說道。“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嗎?”

“回答什麼?”秦桑裝傻。

周旭堯掐住她的下巴抬起來,逼得她不得不與他對視,“結婚,現在該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了,你再敢左言右他試試看?”

……以下字數明早替換……

男人英俊的臉龐笑得毫無破綻,“他們都說秦家大小姐是一個沒有腦子的花瓶,”刁蠻任性倒是沒看見,橫衝直撞和有勇無謀,他倒算見識了,“我怎麼覺得你是一隻狐狸?”

到底是她本性如此,還是周旭堯調教有方?

秦桑毫不謙虛地應承了一聲,“謝謝,我就權當你這話是對我的讚美。”

周雲靳饒有興緻地勾着唇,話題回到原點,“我幫不了你,”眼角眉梢醞釀出笑容,“我精神上支持你帶我姐離開,不過,我沒理由當周家的罪人。”

一直沉默的江妤琪忽然淡淡開口,“四少爺的目的就是希望這場婚禮出醜事故鬧得越大越好,我說的沒錯吧?”

比起秦桑,江妤琪堯聰明許多,再者,在同樣的環境裏熏陶久了,她多多少少能猜測到一絲半點,雖然不足以確定,然而直覺如此。

周旭堯打了一個響指,“一半原因。”

“你想坐收漁翁之利?”經江妤琪這麼一提,秦桑瞬間明白過來。

“No!No!”周雲靳擺了擺手,糾正她們的說法,“我這叫作壁上觀。”

秦桑咬了咬牙,繃著下巴罵了一句,“小人!”

人被他打暈了,現在想要置身事外,果然周家沒有一個是好人!

沉凝了幾秒,秦桑果斷地摸出自己的手機,想也不想就撥下了周旭堯的號碼,這個時候,她唯一能指望的,只能是周旭堯了。

然而,耳邊的手機久久沒有任何聲音,她一愣,瞟了一眼手機屏幕,居然顯示無服務,無法接通!

港城第一大酒店,竟然會手機無服務信號?開什麼國際玩笑!

“妤琪,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

江妤琪也不問緣由,拿出手機遞給了秦桑,然而,同樣的情況。

秦桑的臉色漸漸變得很難看。

周雲靳徐徐低笑,“別白費心思了,這裏肯定有信號干擾器,電話無法呼叫接通的。”

秦桑,“……”

她已經找不到任何形容詞來形容這些人變態的程度,不由得把怨氣發泄在了同為周家人的周雲靳身上,“我說你們,到底是有多病態,才會這種東西都準備上?”

一個婚禮,安全維護相當於派出了一支軍隊,這還不止,連信號干擾器都用上了,這裏是白宮住了總統還是賊窩住了黑道頭目?

周雲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就是為了防你們,現在不是很奏效么?”

……

周旭堯從被困的房間出來的實話,目光落在他派去跟着跟着秦桑的保鏢身上,“她人呢?”

保鏢低着頭,“對不起,我當時被人敲暈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太太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男人深邃的五官凝着一股陰翳。幽暗的眼眸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嚇得保鏢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心臟更像是麻痹了一般,僅僅一眼,便不敢再直視他的眼睛。

“所以,她人呢?”

低沉的聲音冷冽得宛如淬了冰,颼颼得刮來,令人全是的血液都凝固了。

“太太的手機語音提示不在服務區,我們聯繫不上……”保鏢感覺漸漸變得稀薄,溫度越來越低,而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周旭堯的唇角瀰漫著笑意,“意思是,她不見了?”

極輕的一句話,卻壓得難以承受其分量。

在場的人,包括容旌,全都不敢吭聲。

因為這裏是周家和傅家的地盤,周旭堯也不可能安插很多人進來,所以除了眼下這三個人加上容旌,就沒有別人了,否則也不至於陷入這種境地。

若不是此時在這種地方,周旭堯的拳頭只怕已經落在了保鏢的身上。

“散開去找人,有消息馬上告訴我,”周旭堯冷靜地下令,“容旌,跟我來。”

電梯裏,周旭堯再一次掏出手機撥下秦桑的電話號碼。

電話那端,依舊只有機械化的語音提醒:“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改為聯繫江妤琪,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修長的手指掐斷通話,心底的焦躁卻越燒越旺,好脾氣的他,此時也失了幾分冷靜,本以為計劃能按時推進,然而季海瓊剛才的話還清晰繞在耳邊,秦桑的安危此時已經無法確保,十拿九穩的自信。此時已經失去了一半。

說到底,還是他大意了,應該等到江妤琪和她匯合了再離開,不,他就不應該帶她來這裏!

然而懊惱悔恨,結果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感覺呼吸不順暢,他抬手扯了扯領結,抬眼盯着紅色的數字,眉頭的陰霾愈發濃郁。

兩人上三樓,直奔301房間,卻遠遠地看見門口站着一個黑衣保鏢。

那人看見周旭堯,微微鞠躬“少……”

然而。問候未完,保鏢就被周旭堯狠戾的力道劈暈了過去,無力倒在了地上。

周旭堯冷着臉推開而進,容旌緊隨其後,順手將暈過去的保鏢給拖了進去,然後關上門。

房間的窗帘緊閉,管線昏暗,周旭堯隨手打開了燈,驟然的亮讓他微微眯了下眼睛,再睜開,首先看到的是茶几上的那一束鮮艷的向日葵,而後是沙發上躺着的周雲岳。

容旌自然也是看見了。下意識地轉過臉看向了周旭堯,只見男人的側顏,深邃的線條宛如刀削,隱約可見唇角那抹淺弧沉的晦暗,心中暗道不妙。

前不久段時間去新龍路的花店,就是為了查給秦桑送向日葵的幕後之人,然而卻沒有一絲線索,對方像是早就預料到他們會追查,所以什麼痕迹都沒有留下,聯繫方式也僅僅是用過一次的空號。

最後的處理辦法,只能是讓花店的人把花送到醫院的前台,由前台的人處理作廢掉,所以秦桑才沒再被擾得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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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吻封緘,終生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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