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第319章

周旭堯躲避不及,臉被飛過來的鞋子砸了個正着,面不改色的盯着秦桑那雙閃爍着煋火的鳳眸,淡淡開腔,“你自己同意的。”

“我同意你上二樓換洗,但是沒有說過你可以進入卧室!”

面對她的慍怒,周旭堯依然是聲線溫柔,“但是我的衣服都在這裏,而且,你也沒說不準進入卧室。”

這裏原本是他們一起生活地方,所以他的日常用品各種自然也都是留在這個房間。

秦桑被他的話堵得臉色一僵,她確實沒說過那樣的話,明知道他有意為之,偏偏還被他佔了理由,這一鞋子還真的是不能解氣!

秦桑很挫敗,也只能恨得牙痒痒,“給我穿上衣服滾出去!”

周旭堯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一言不發轉身拐進了更衣室。

比起她擺出那種冷冰冰的微笑的表情,他倒是十分喜歡她這般生龍活虎生氣的模樣,這樣多少也證明了她還是會受到他的影響,是好事。

……

秦桑並沒有從周旭堯那兒得到多少便宜,氣結鬱悶的到了酒店之後,眼神都不甩一個,把孩子交給周旭堯,然後兀自進去找陳眠。

酒店裏,溫老太太牽着溫睿的手跟來客打招呼,臉上的笑容讓她春光煥發了一般,精神很好,沒找到陳眠的身影,走過去詢問了老太太才找到了房間號。

秦桑推門而進,卻不料,房內溫紹庭把陳眠壓在沙發上吻得那個熱火朝天……秦桑對天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沙發上的兩人聽到聲響,也頓了下來,確切的說,是陳眠把溫紹庭給推開了,一張凈白的臉蛋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情動,嫣紅得滴血。

而溫紹庭溫漠的臉則是滿滿的不悅,蹙着眉頭瞥向了秦桑。明顯是嫌棄秦桑打斷了他的好事。

秦桑無辜的說道,“抱歉,要不,我先退出去,你們繼續?好了再叫我?”

溫紹庭厚顏無恥的接話,“你識趣的話。”

“胡說八道什麼呢!”陳眠掄着拳頭錘了他一下,坐起來,抬手整理了下衣服,紅着臉,清了清喉嚨出聲趕人,“溫先生,你該出去招呼賓客了。”

溫紹庭顯然有些心不甘情不願,扣住了陳眠的下巴低頭在她的唇上快速偷香。這才起身往門外走,越過秦桑的時候,頓了頓,淡聲問道,“旭堯過來了?”

秦桑斜睨他一眼,有點不明白他幹嘛這樣問,“他跟我一起過來的,人在外面。”

房門合上,秦桑走上前,盯着陳眠調侃她,“嘖嘖,瞧你面若桃花,”又故意壓低了聲音。笑得邪惡而曖昧,“講真,你家溫先生餓了那麼長時間,你會不會像小說里說的那般,三天下不來床啊?”

陳眠的身體很糟糕,懷孕的時候胎兒也不是很穩,所以溫紹庭不可能會在她懷孕期間還碰她,因此剛才那樣的情況,真的可以理解。

秦桑說完,白皙的手指捏了捏陳眠的臉蛋,“你這小身板目測是吃不消。”

陳眠撩開她的手,瞪眼惱嗔道,“你滿腦子都想些什麼!”

“別害羞嘛。都當媽了。”

“沒羞沒臊!”陳眠無奈瞥她,換了個話題,“你跟周旭堯一起過來?”

秦桑在陳眠的身畔坐下來,“你不是明知故問?”

“我並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又搞上了。”陳眠臉上紅潮未褪,嗓音不咸不淡的。

秦桑斜睨她一眼,“你昨天說讓人道機場接我,結果是周旭堯過去的,難道不是你在出賣我?”

陳眠聞言不由得蹙眉,輕輕的搖頭,“不是我,不過是溫紹庭提議讓安排人故去接機,大概是他通知了周旭堯。”

她還覺得奇怪,一般情況下她不開口提出這種要求。溫紹庭是不會管這些的,那天他卻忽然主動提出讓人接秦桑,原來是打這個主意,看來是早就和周旭堯串謀好了。

秦桑往後靠在椅背上,輕輕淡淡的笑着,“溫紹庭什麼時候也這麼八婆了?我還以為他眼裏除了你,什麼都看不見了。”

陳眠輕描淡寫的道,“嗯,你離開的時候,周旭堯因為飲食不均又過度喝酒,最後搞得胃出血兩度進了醫院,整個人都廢了似的,好歹那個也是他的好兄弟,所以有些看不下去了吧。”

胃出血?

秦桑微怔,這些事情她自然是不會知道。

“你的意思是,他因為我才進了醫院?”

陳眠不以為然的睨她,“不然呢?為了我?”

秦桑聳了聳肩,頗為懷疑,“我想像不出他有那麼在意,我覺得他最多就是生氣幾天,畢竟被中了我下的套。”

至於為了她的離開買醉搞壞身體這麼狗血的情節,實在不應該出現,也很難想像。

不等陳眠開腔,她又涼涼的說道,“為什麼我覺得你現在有幫周旭堯說話的嫌疑?”

陳眠勾唇,“噢,溫紹庭說周旭堯對你重新展開了追求攻勢,我覺得你對他也還存在那麼點心思,又有一個孩子,重新在一起也未免不可。”

秦桑斂眸,一口反駁道,“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對他還有心思?”

若是如此,她幹嘛要離婚?好玩?

陳眠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側過頭淡淡的看着秦桑的臉蛋,仍然是美得奪人眼球,只是那種美不再是青澀的執拗,也不似一年前的隱忍憋屈,大概是當了母親的緣故,成熟內斂的氣息讓她的美沉靜了許多。

她溫溫淡淡的問秦桑,“那你為什麼要選擇生下這個孩子?”

陳眠了解秦桑,雖然表面看着粗枝大葉,不太聰明,好像什麼都做不好,但實際上,她在情感方面有一種尋常的固執,一旦決定就義無反顧,一旦撤退就不留餘地,所以若是她真心想要跟周旭堯徹底斷乾淨的話,就不會留下那個孩子。

秦桑默了一秒鐘,“我只是捨不得那個孩子。”

陳眠沒有否認她的話,“算了,反正都離婚了。你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日久見人心,他到底如何,時間會告訴你,至於結果,你高興就好。”

溫紹庭行事出了名的低調,上一次高調出現眾人眼裏,還是和陳眠舉辦婚禮,而這一次,雖不像婚禮那麼隆重,但也很重視。

邀請來參加宴席的人有高官顯貴,商業名人,由此可見他對這個得來不易的小公主也是寶貝得緊。

……

秦桑本計劃是參加完宴席就回石隅島。然而孩子卻因為免疫力脆弱,當天午夜就還是出現了不適,低燒嘔吐,連夜送進了醫院。

醫生要在孩子頭上扎針的時候,孩子出生到現在,一直都好好的,身體也沒有問題,秦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難免就心慌失措,所以孩子哭,她也跟着哭,眼淚啪嗒啪嗒的像是斷了線的珠子,那醫生也被嚇到了,遲遲不敢下手。

看見她的眼淚,周旭堯的心臟都被揉作了一團,把孩子給抱了過來,然後把她推出了診室,省得她看見了會害怕。

大概是藥效開始發揮作用,又或者是哭得累了,孩子的哭聲漸漸沒了,睡著了過去。

周旭堯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而秦桑則是坐在他的身側,哭紅得像兔子的眼睛盯着孩子頭上的針頭,說不出的心疼難受,只恨不得自己能替他承受那些罪。

周旭堯側過臉,清幽的燈光下。女人長而濃密的睫毛都被眼淚打濕了,眼睛微腫,一臉的愁色和不安。

擔心她會累着了,他溫柔的聲音帶着安撫,很輕很淡,“你先睡一會兒,別累壞了。”

她現在還是哺乳期,通宵不睡對她來說負擔太大。

秦桑輕輕的搖頭,“我不困。”

孩子生病難受,她哪裏睡得着。

沒當母親之前,她只覺得小孩子可愛,現在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她才明白養孩子需要付出的真的太多太多。

周旭堯也知道勸不動她。便由着她去了。

“今天,謝謝你。”她的聲音沙啞微沉。

講真,秦桑真狠慶幸今晚有他在,孩子嘔吐的時候,她都嚇懵了,慌得六神無主,是他冷靜理智的帶孩子上醫院,之後又是他在醫院了跑上跑下的忙碌。

要是他不在,秦桑大概只能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撞,他給了她很大的安心感。

周旭堯皺了皺眉頭,淡淡道,“我也是孩子的爸爸,”

秦桑沒吭聲。即便如此,她也還是感激他。

點滴的時間有點漫長,又有周旭堯在身旁,秦桑慢慢的還是靠在周旭堯的肩上睡著了過去。

深夜的醫院沉寂安靜,周旭堯側目垂眸盯着她眉心的褶皺,忍不住抬手輕輕的替她撫平,然後十分克制的輕輕嗅着她的發香。

……

翌日清晨,孩子雖然退燒了,但是為了安心,還是決定留醫院再觀察半天。

周旭堯公司上午有個會議,等保姆送了早餐和衣服過來,他換了乾淨的衣服,又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醫院,留下保姆陪着秦桑看孩子。

到了中午,沒有再重複發燒,醫生說可以出院了,給秦桑說了一些注意事項,開了些葯便讓秦桑辦理出院手續。

出院手續在一樓的窗口辦理,排隊的時候,秦桑不小心跟一個小女孩給撞上了。

她正是慕雅秋的女兒雨雨,因為腸胃炎住院好幾天了,慕雅秋工作忙,所以不能一直在醫院陪着她,基本都是家裏的保姆全程陪護,慕雅秋只是偶爾過來看一眼又匆忙離開。

雨雨跌倒在地上,沒有哭,只是抬頭,一瞬不瞬的盯着秦桑的臉看。

慕雅秋之前帶雨雨在外面吃飯,很偶然的遇見了秦桑和周旭堯,當時雨雨想要衝過去叫周旭堯,卻被慕雅秋攔住了,所以她認識秦桑,雖然很長時間沒見過,但是以前見過的那一面,她印象深刻。

秦桑俯身朝她伸手,柔聲道,“抱歉,撞到你,有沒有摔疼?”

雨雨搖頭。“沒有。”說罷,也不讓秦桑扶,自己從地板上爬了起來。

這孩子一眼能瞧出家庭環境不錯,只是此時她卻自己一個,秦桑多問了句,“小朋友,你家裏人呢?”

“阿姨去給我準備午飯了。”

秦桑也不知道她家裏人住院還是她不舒服,微笑着問道,“是你生病了嗎?”

“嗯,肚子疼,不過現在已經快好了。”

秦桑皺了皺眉頭,擔心她那麼小一個孩子亂走不安全,“那你等我一下。一會我帶你回病房好不好?”

雨雨猶豫了一秒,點頭嗯了一聲。

辦理手續的隊伍有點長,需要等候,雨雨跟在秦桑的身側,輕輕的拽了一下她的衣服,秦桑低頭,聽見她問,“阿姨,你也生病了嗎?”

“不是,是阿姨的寶寶生病了。”

“你有小寶寶了?”

“是呀。”

恰在此時,周旭堯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雨雨?”

聽到熟悉的聲音,秦桑和雨雨同時轉頭,下一秒,剛還一臉警惕的小女孩子撒腿就朝周旭堯飛奔了過去,一把抱住了他修長的腿,“周叔叔!”

秦桑詫異的看着他們,吶吶的問,“你認識這個孩子?”

說話的同時,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很奇怪的猜想,該不會真的是他的私生女吧?

周旭堯淡淡的瞥着她,一瞬間就從她的眼底讀懂了她的想法,眼角抽搐了一下,眉宇微凜,沉聲道,“她是慕雅秋的女兒。”

秦桑知道慕雅集團的慕總。卻對她的全名不熟悉,一時間沒想起來,愣愣的問道:“慕雅秋是誰?”

“慕雅集團慕總慕雅秋。”

他話音剛落下,秦桑腦中瞬間就浮現了他和那個女人親吻的畫面,黑白分明的眸底涼了涼。

周旭堯低頭看着不及他腰高的小女孩,大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雨雨怎麼會在這裏?生病了嗎?”

“嗯,肚子疼,拉肚子,我住院好多天了,周叔叔都不來看我,我媽媽沒跟你說嗎?”

周旭堯沒有理會她的埋怨和質疑,“你怎麼自己在這裏?阿姨呢?或者你媽媽在哪裏?”

“媽媽工作忙。阿姨出去了。”她的聲音有掩蓋不住的失落。

秦桑看着那一大一小,臉上的神色很寡淡,她不喜歡慕雅秋那個厲害的女人,雖然不知足把那種情緒轉移到一個小女孩的身上,不過眼前這一幕,她瞧着也不太舒心就是。

周旭堯的手覆蓋著雨雨的頭,抬頭朝秦桑望了過去,“手續辦好了嗎?”

“如你所見,還在排隊。”秦桑的聲音溫溫淡淡的,“你先把這孩子送回病房,等我辦完手續就可以出院了。”

周旭堯狹長的眼睛微眯,眸色湛沉沉的,拍了拍雨雨,輕聲說道,“雨雨,你先回去病房,不然一會阿姨找不着你又該着急了。”

雨雨嘟着嘴巴,情緒有些不高興,“周叔叔呢?不陪我嗎?”

“叔叔這邊有事,雨雨自己也可以的對不對?”

她沉默了一會兒,眼睛掃了一眼秦桑,悶悶不樂的點頭,然後又說了聲再見,拖着小身板往電梯那邊走了過去。

周旭堯沒有瞧見雨雨看秦桑的眼神,不過秦桑在那麼一瞬間,竟然覺得脊背一涼。

她偏過臉。盯着孩子的背影,輕輕淺淺開腔,“她還是個小孩子,你不應該親自把她送回去嗎?”

那孩子跟他很熟絡,顯然,跟他認識的時間應該不短,而且他對那孩子的態度也很不錯。

周旭堯面不改色的把她手裏的單據拿了過來,簡潔的話語沒有過多的解釋,“她很聰明,不需要擔心。”

……防盜字數明早替換……

辦公室朝外的那一面牆壁用透明的玻璃所代替,落地帳幔拉開,陽光透過玻璃懶洋洋地照進來,秦桑坐在沙發上。感受着暖和的光,盯着茶几上冒着熱氣的可可發獃。

剛剛周旭堯完全沒有問她的意願,直接吩咐容旌給她送了一杯熱可可進來,這種禮貌性的舉動,其實真沒有什麼好在意。

可偏偏,他不是給她準備茶水或者咖啡,而是熱可可。

秦桑嗜甜,所以天氣冷的時候,喜歡喝熱可可,這一點只有了解她的人才知道,但是她和周旭堯算不上多麼了解。

這種貼心的舉動,總是容易令人多想。

秦桑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告訴自己,只不過是湊巧而已。

周旭堯長腿交疊,隨意地坐在秦桑對面的沙發上,襯衫的袖口挽起,露出一小截手臂,手腕上帶着名貴的腕錶,給人一種矜貴慵懶的感覺。

明亮的陽光剪出他輪廓深邃的影子,頗有顛倒眾生的味道。

秦桑的手指不動聲色地輕輕握成拳頭,又慢慢鬆開攤平,掌心覆蓋在光裸的膝蓋上,明媚動人的臉龐上綻放出一抹淺笑,“我們結婚吧。”

女人身高有一米七,在女孩當中已經算是魁梧,然而偏生她擁有一副纖細的骨架。這樣寒涼的天氣里依舊穿着單薄,栗色的發泛着一層迷人的光澤,安靜地坐在沙發里,在靜謐的空間裏成為一道蠱惑的風景。

周旭堯抬起眼帘,深眸含着幾分玩味,因為她的直接,“這一次不玩小心思了?”

秦桑溫靜的眸光淡淡地與他對視着,沒有閃躲,沒有逃避,勾唇淺笑的時候,生出一股煙視媚行的味道,“還是你不敢了?”

從一開始,周旭堯跟她提出的條件就是結婚。成為周太太,然而秦桑卻裝傻,上一次去他的別墅里找他,她由始到終不肯提結婚這個問題,那是因為,她寧願做他臨時的女人,也不願意做他的周太太。

周旭堯也是看出她的心思,所以才那般羞辱她的吧。

“我以為你掂量不清楚。”

分明就是名正言順的周太太更划算,多少女人削尖腦袋想要嫁給他,她卻避之不及。

秦桑淡淡道,“我以為,當你的女人,比當你的太太容易太多了。”

前面有凌菲和陶思然兩個先例,秦桑真不覺得以她這樣的身份,周家會接納她的存在,而那個韓悠顯然也是一個野蠻的主,應付起來會很累。

周旭堯徐徐地笑了,“現在呢?”

現在,她沒有選擇了。

“答案我已經給出了,”秦桑嫣然淺笑着,“周公子,你的回答呢?”

周旭堯倏然起身,長腿一邁,跨過茶几,秦桑只覺得自己身側的沙發一邊陷下去,下一刻。男人的氣息已經攏了過來。

周旭堯不不緊不慢,“想知道我的回答?”他垂首逼近她,嗓音暗啞迷人,“我現在就告訴你。”

話音剛落,秦桑的身體便被騰空抱起坐在了男人的腿上,隨即落下來的,是男人溫熱的吻。

秦桑抵在他胸膛前的雙手幾乎是下意識地揪住了他的襯衫,承受着他的掠奪和呼吸。

一記纏綿的深吻以後,他額頭抵着她,“這就是我的答案,明白了?”

兩張臉的距離,近得幾乎沒有,男人鼻息間的呼吸全都灑在她的臉上。灼得她的皮膚泛紅,秦桑的心跳聲突然就失去了控制。

為了掩飾自己的異常,秦桑垂下眼帘,“你對所有的女人都是這麼輕浮的?”

“當然不是,”男人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嫣紅的唇上淺啄一下,“這是特權,只有周太太可以享有。”

一瞬間,秦桑的心跳頓了半拍。

一些話不會難過大腦思考已經蹦了出來,“騙人!”

男人的薄唇幾乎貼着她的耳骨,“不騙你,”他低聲呢喃,宛若戀人間的親密,“只對你。”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男人,明知道他就是裹了蜜的毒,吃了會招致災厄,卻也控不住想要嘗試。

秦桑看着眼前那張毫無破綻的俊臉,將試圖掙脫韁繩的心再一次縛住,五官醞釀出一抹溫涼的笑意,“這種特權我還當真不需要!”

面對她虛偽的笑,隱含的諷意,周旭堯並未動怒,只是挑唇道,“婚禮想要什麼樣,跟馮秘書說。”

他還在真是隨意切換話題沒阻礙,一下子就跳道這種話題上來,她都要跟不上他的節奏。

“婚禮不必了,我不喜歡那些形式。”

“女人一輩子一次結婚,不要婚禮?”

一輩子?

秦桑倒是楞了一下,盯着周旭堯的臉半響,竟回答不出來。

周旭堯的手掌滑落在她的腿上,沉聲道,“還是你以為,反正都會離婚,所以不必了?嗯?”

秦桑整個人有點僵住,她確實是這麼想的,但是她敢肯定,只要她敢回答一個是字,周旭堯絕對會當場撕碎她。

這種感覺很微妙。

秦桑一把擒住他在作惡的手,低聲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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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吻封緘,終生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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