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皇帝暴怒
風九幽冷笑一聲:“敢問殿下,我們何處可疑?”
“夜半三更,一群護衛,哪裏不可疑?”尚宇浩自認嘴皮子功夫無人能及,嗤笑一聲反問道。
“夜半三更,一群護衛,呵呵,原來殿下辦案抓人憑的不是證據,而是看時間與護衛,照這樣說來,殿下此時站在這裏,三更半夜,帶着一群比我還要多的護衛,其不是更應該押入大牢。”她說的風輕雲淡,可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帶給人一種不可忽視的壓力。
尚宇浩沒想到她如此牙尖嘴利,竟被說的無言以對,惱羞成怒:“本皇子倒是想去,只是沒人敢收,所以,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去大牢,不然刀劍無眼,死了殘了可別怪本皇子沒有提醒。”
冷哼一聲,尚宇浩又看向陳秉承:“把他們全部壓回去,違抗者,殺!”
無法反駁只有強權相壓,尚宇浩丟下這一句話就騎馬跑了。
梅青見他走了,馬上就追了上去,無奈剛跑了兩步,白羽衛就擋在了他的面前,唯有大聲喊道:“殿下等等,我家小姐……”
他想表明風九幽的身份,以免牢獄之災,可誰知還未說出,就被九幽打斷了,只聽她說:“退下,跟他們走!”
“小姐……”梅青回頭焦急的叫了一聲,不知道風九幽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明明一句話就可以解釋清楚的事,為什麼非要阻止?難道真的要去坐牢嗎?
九幽未語,白羽衛統領陳秉承大手一揮,說道:“統統帶走!”
眾侍衛聽令,奪過眾護衛的兵器,就趕着他們往城門口走。
九幽已經發話,以梅青為首的護衛也不再抵抗,拿起行禮跟在馬車後面走了。
四皇子快馬加鞭趕回城之後,就將尚君墨送到了皇宮,太醫們已在等候,見他們進來立刻迎了上去。
收到刺殺消息以後,皇帝就一直睡不安穩,翻來覆去之後索性不睡了,一邊在御書房裏批摺子,一邊等消息。
那邊人剛到,留守在太醫院等消息的小太監就來到了御書房,稟明情況以後,皇帝二話不說就撂下手中的摺子去了太醫院。
太醫院裏燈火通明,宮女太監川流不息,看着一盆盆清水端進去,一盆盆血水端出來,四皇子的眉頭皺的快要連在一起,心中不禁在想尚君墨的傷到底有多麼的嚴重。
“皇上駕到!”聲至人到,四皇子跪下說道:“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吉祥!”
“嗯,起來吧,你二哥怎麼樣了?”看到宮女手中捧着的血衣,皇帝的眉頭也皺成了一個川字,擔心之情溢於言表。
“回父皇的話,二哥受了重傷,高熱不退,太醫們正在救治。”尚榮軒稍稍抬起眼角,觀察皇帝的表情。
即使已經有了心裏準備,皇帝還是有些不能接受,要知道他的兒子可是戰無不勝的將才,區區幾批刺客怎麼能將他重傷,心中急切,脫口而出:“重傷?有多重?”
尚榮軒聽他聲音都變了,慌忙道:“兒臣不知,兒臣趕到之時二哥已經昏迷不醒,據二哥的隨從安平說,他們出了荊州不久就中了埋伏,一路上,刺殺不斷,二哥在青州時就已受傷,加上沿途未買到傷葯,以至於傷口潰爛,高熱不退。”
似是怕皇帝責怪他辦事不力,尚榮軒三言兩語推了個乾乾淨淨。
“白城距離青州不過半個時辰的路程,怎會買不到傷葯?安平呢?帶他來見我。”皇帝面沉如墨,怒氣沖沖,有種欲要將安平千刀萬剮的架勢。
尚榮軒心中一震,恭敬的說道:“回父皇的話,安平連種數刀,回來的路上已經暈過去了,此時正在宮外醫治。”
“其他人呢?跟隨君墨一起出去的其他人呢?”皇帝的怒氣並未因為安平受傷而息半分,反而,他認為這些奴才護住不利,才是導致兒子受重傷的原因。
由於太過生氣,說到最後他的聲音提高了許多,尚榮軒嚇了一跳,伏身叩頭:“父皇息怒,隨二哥一起回京的共有三十六人,除安平一人受傷外,其餘等人全部喪命。”
一句全部喪命將皇帝驚的目瞪口呆,這三十六人中有一半都是將帥之才,此次回京就是受封來的,一夜之間,竟然……竟然全部都死了!
是誰?是誰殺了他們?又是誰敢這樣的算計他,算計他的兒子?
經久的沉默如死亡一般寂靜,在空氣中蔓延開來,彷彿連風也停止了,尚榮軒跪的雙腿發麻,直冒冷汗,太監與宮女更是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的動作,便會招來殺身之禍。
“來人,快來人……”房間裏突然傳來一聲急呼,皇帝疾步走了進去。
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尚榮軒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總算能動了,再這樣跪下去,兩個膝蓋怕是都要腫了。
“四皇子,趕緊進去吧,一會兒皇上該找您了。”跟在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劉宏盛小心的提醒道。
尚榮軒站起身,擦了擦頭上的汗,朝他點了點頭就進去了。
皇帝剛剛走進房間,就看到持劍亂舞的尚君墨,他頭髮散亂,眼眸如血,還未綁好的白布帶着血跡散落一地,他似瘋了一樣,不停對着太醫們喊打喊殺,太醫們嚇的魂飛魄散,四處逃竄。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皇帝氣的頭頂冒煙,大聲呵斥道。
一位老太醫從桌子底下爬出來,驚恐的口不擇言:“二皇子……二皇子瘋了!”
皇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厲聲道:“放肆!”
狠辣的眼神讓老太醫瞬間回了神,腦子也清醒了許多,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跪下連連磕頭:“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帝一甩衣袖,冷哼一聲看向四皇子:“你二哥燒昏了頭,你去打昏他。”
“是,父皇!”話音剛落,榮軒就動了,只見人影一晃,他就來到了尚君墨的背後,趁其不備,一掌打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