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宮變7
“對!這種巫毒很是厲害,我還沒有見過,應該是新研製出來的!”蘇七面露凝重,開始在藥箱裏翻找着。
“我們剛才已經得知,於家的人前來鬧事,看來是和巫神殿聯合起來,篤定了戰鋒會死了!”
戰連城着急的說道,“那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解毒?”
蘇七不緊不慢的說道,“解毒是可以解,巫神殿的招數,翻來覆去就是那幾種,就是要搞清楚到底是什麼巫怪里提煉出來的毒,才好對症下藥。”
說著,就看見蘇七拿出了一顆潔白的珠子,再次給戰鋒放了血,將珠子放在了戰鋒的血里,白色的珠子很快就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再慢慢的加深,後來就變成了血紅色!
四個人八隻眼睛都盯着這哥珠子,可除了蘇七,再也沒人知道是什麼意思。
戰連城和韓林之都看了看寧雲,但寧雲自己也是一頭霧水,怎麼和他們解釋?
撇了撇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那兩人就只好目不轉睛的盯着蘇七,似乎看着他,就能讓戰鋒解毒一樣。
寧雲也能明白他們的心情,戰家現在就全靠戰鋒一個人撐起來,若是他垮了,就算是戰連城能接着執掌黑鋒騎,只怕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服他。
戰鋒,現在是他們所有人的希望!
蘇七盯着珠子看了半天,才緩緩的吐了一口氣,“有蠍子和地蛛子的毒,其他還有一種,沒看出來!”
“連你都看不出來?你是怎麼當無極門掌教的?!”戰連城不滿的怒吼道!
手中的腰刀彷彿下一刻就會砍在蘇七身上!
就連韓林之也是面如死灰,臉色煞白煞白的,嘴唇噏動着,卻又說不出話來。
被人懷疑自己的本事,蘇七很是不滿!
他承認自己看不出來是一回事,被人當成無能之輩又是另一回事!
“我雖然說看不出來是什麼毒,但也不表示我不知道怎麼解毒!”這話說的讓人奇怪,可從他嘴裏說出來,寧雲就願意相信。
“還請公子儘快解毒,我們這些人,能不能安穩脫困,就看戰鋒什麼時候醒了!”寧雲趕緊說道,蘇七的性格看似溫厚,可泥人也有幾分脾氣,萬一戰連城惹惱了他,不肯解毒,這些人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戰連城聞言也是愣了,脫口而出道,“你連巫神殿用的什麼毒都辨識不了,憑什麼解毒?”
說完之後,才驚覺自己得罪了人,不免又低了頭,弱了氣勢。
韓林之則趕緊拱手,一揖到底,對着蘇七客氣的哀求道,“還請掌教儘快為陛下解毒!”
有求於人,戰連城這種硬氣的軍人也不得不低頭,和韓林之一樣,對着蘇七拱手作揖低頭道,“我是個粗人,說話魯莽,還望掌教千萬不要和我一般見識,萬勿因我而遷怒我家陛下!”
本想再套一下交情的,但戰鋒和無極門的幾次會面都不愉快,戰連城臉皮再厚,也沒辦法開口。
還好蘇七不是計較的人,起身對着兩人回禮,“醫者仁心,我自會救治貴國陛下。”
說完這話,戰連城和韓林之的心才放回到肚裏,戰連城憂心戰鋒的傷勢,着急道,“掌教說辨不出所有的巫毒,這樣可有辦法解我家陛下的巫毒?”
蘇七含笑看向寧雲,搖頭道,“雖然找不到所有的巫毒,但是卻有能剋制所有巫毒的靈藥,何愁解不了毒?”
“竟有如此靈藥,還望掌教賜葯!”一聽戰鋒有救,戰連城的態度大變,恨不得把蘇七當祖宗一樣供起來。
寧雲也是一瞬間就明白了蘇七的意思!
離皇血脈,天生就能剋制巫怪,自然離皇血脈的血,也能剋制巫毒!
當初在鬼哭嶺,鬼蟻咬了她,她沒事,鬼蟻卻都死了。
這可是咬了一口健馬,就讓馬匹暴斃的巫怪,其身上之毒可見一斑。
但這樣的巫怪,都不敢靠近寧雲身側,離皇血脈,名不虛傳。
而蘇七之所以這樣說,其實是在給她選擇的機會!
是要戰鋒死,還是要他生,都在寧雲一念之間!
若是寧雲想救他,只消自己拿出血來,就可以馬上製作解藥。
若寧雲想他死,蘇七就可以說,天巫女的血,足以解毒,讓戰家和巫神教拼個兩敗俱傷!
以她對無極門的了解,加上衛毅的因素,自然是第二種辦法最有利的。
可寧雲卻不願意去做!
想起戰鋒在那次郊外樹林,不管受到多重的傷,都不放開她的手。
特別是知道了戰無止就是戰鋒之後,她更覺得他的舉動可貴!
想要救她,只消吩咐戰連城去救就好了,那時候戰連城還頂着戰鋒的名字,救陳婉是天經地義,沒人會說什麼。
可戰鋒卻執意要自己去救她,護她安全。
這份人情,她是一定要還的,否則,日後想起來,都對他多了幾分虧欠!
戰連城不明所以,和韓林之一起,不斷的催促着蘇七快些解毒,可蘇七卻一直看着寧雲,就算是傻子也都明白了,這解藥,就靠寧雲了。
想到之前自己對寧雲的各種惡劣態度,戰連城眼中有了幾分猶豫之色,到底是對戰鋒和戰家的忠心佔了上風,一咬牙,就對着寧雲拱手低頭,“之前我對娘娘多有得罪,還望娘娘不要和我這種粗人計較,念在陛下對娘娘一片痴心的份上,救治陛下!”
看着他這樣子,寧雲正要答應,可蘇七見狀,卻快速的對她傳音道,【戰鋒就算是解毒了,也會有段恢復期,你可要把握機會!難道真想就這樣陷在這裏嗎?
別忘了,還有人在外面,望眼欲穿的等着你!】
想到了衛毅,寧雲頓時就反應過來,救戰鋒要緊,自己出去也很要緊。
在戰鋒和衛毅之間,她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衛毅!
救了戰鋒,就算是回報了他對自己捨命相救之恩,兩不相欠了!
主意一定,她就微微抬了抬手,虛扶了一下,對着戰連城說道,“王爺不必對我如此,我本來也沒打算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