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書店是最好消磨時光的場所,尤其是對於粱穎兒這種不好流行的人來說,書店便是平日的娛樂休閑場所。
這次梁穎兒隨著楚風來到他辦公的大樓,但是她只能待在休息室什麼也不能做,而楚風則是忙得焦頭爛額,於是她就偷偷溜下樓到附近的書店晃晃。
她捧著三、四本翻譯小說,打算結帳後到CoffeeShop大飽“眼”福。
至於為什麼結帳后她才要大飽“眼”福呢?那是因為她個人認為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如果就站在書店內看書,不僅會引起店員回以白眼,自己也容易手腳酸痛,還不如將書買下來細細品味,反正好書本就該收藏。
梁穎兒推開書店的玻璃門,手上一袋的書讓她漾起笑容。只是她的笑容沒維持太久,前頭一個女人筆直地朝她走來,兩人撞在一塊兒,書散了一地。
“小姐,你沒事吧?”梁穎兒看向那個也倒在地上的女人,伸手就要扶她。
“我沒事,倒是你的書被我弄掉了,真是不好意思。”女人細柔的聲音讓人傾醉,尤其是她出色的外貌,讓在場不少男士為之心動。
她幫忙梁穎兒把書撿起來,舉止行為與大家閨秀無異,但卻多了份親切。
將書遞還給梁穎兒,她又開口:“請問一下,你知道T·M大樓在哪兒嗎?”
她的聲音果真像是天籟啊!在場不少人紛紛停下動作,觀察這名出色的女子。
相較之下,梁穎兒反而被冷落在一旁。
“出書店左轉直走就到了。”
T·M大樓?那兒不就是楚風的公司所在處?
“謝謝。”女人道謝,臉上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啊,對了!”她像是想到什麼又回過頭對梁穎兒說了句:“待會兒要小心一點,知道嗎?”
粱穎兒點點頭,以為她是要提醒她別再跌倒。
半晌,梁穎兒捧著書、點一杯卡布其諾,就坐在CoffeeShop里最接近落地窗的位子看起書來。
她偶爾啜口咖啡、伸伸懶腰,之後又全神貫注於書本,隨著內文產生喜怒哀樂的情緒,可就有人不識相的來叨擾她。
兩名體型壯碩的剽悍男子擋在梁穎兒面前。“小姐。”
“有什麼事嗎?”
怎麼會有人愛得如此深、如此傻?明明知道一切只是場夢,過了便煙消雲散,卻仍是義無反顧。
梁穎兒陷入書中的情節,全然不理會現實中發生什麼事。
“我們少主希望請你過去坐坐。”兩名男子同聲說道,一點也不敢對梁穎兒動粗,畢竟他們還是害怕惡魔啊!
“嗯……等等,等我一下。”
誤會造成兩人分離數十年,即使再見面仍有許多無奈、苦楚,讓一段原本該美好的戀情形成悲劇……
五分鐘過去。
十分鐘過去。
三十分鐘過去。
一個小時過去。
“小姐。”兩名男子非常無奈的看着梁穎兒。
“閉嘴!”
原來一切都是他!帶著面具,實際上卻從中作梗,恨不得讓他們兩人就此分離,但他也是為了那不可能的愛啊!同性之戀。
“小姐,你若是想要看書,我們少主那兒也有,不知是否可以……”
“不可以。”她非常堅持將書看完。
“你們在幹嘛?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直接架走!”
突然,一個氣急敗壞的男人出現,他臉上的刀疤讓人畏懼。
“是。”呼!終於可以不用罰站了,至於惹火惡魔這筆帳……自然落不到他們兩個嘍羅身上。
兩人用預藏的濕布捂住梁穎兒的口鼻,讓她昏迷再帶走她:當然,他們不忘帶走她的書。
一群人迅速離去,動作俐落,不留痕迹。只可惜啊,事情就壞在……
剛才在書店撞到梁穎兒的女人在一旁看着這一幕,下禁嘆氣搖頭。
她自手提包內取出行動電話,撥了一組她熟到不能再熟的電話號碼。
對方接通電話。
“你的女人被帶走了,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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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綁架的人通常被藏在哪兒?陰暗狹小的房間?破破爛爛的違建房屋?還是富麗堂皇的會客室呢?
“茶。”梁穎兒翻開精裝書籍,不悅地一喚。
真是太糟糕了,既然要招持她就要做到盡善盡美嘛!怎麼會有了華美的會客室、明亮的燈光,卻忘了對待她要有禮貌呢?
“茶馬上來。”見鬼了!他們應該是負責守門的人,怎麼變成服務生了?
“按摩,我要第二個幫我按的……”之前那一個粗魯極了!
“小姐你稍等一下,小的這就去叫人來。”角頭老大瞬間變身為管家。
“嗯。”梁穎兒這才滿意的繼續閱讀書中的內容。
唉!都怪他們迷昏她,讓她忘記看到第幾頁,而且他們又把她的書亂放,她才會這麼生氣,也才會變得那麼難伺候,不然平常她哪會這麼使喚人哪!
“ㄟ,叫外頭的去探一下有沒有消息。”角頭老大小聲的對嘍羅命令,生怕梁穎兒又因為他們說話的音量太大而發脾氣。
不是說他們幾個大男人怕一個小女人,而是她背後的靠山他們惹不起啊!而且這小女人發脾氣還不像一般人又怒又吼,只會用無辜的眼神、好聽的聲音、不帶髒字的字眼嫌棄他們的一舉一動,讓他們實在有氣難發!
但說來奇怪,人都不見這麼久,也打電話去通知了,怎麼惡魔就是不肯上門呢?還是說他們綁錯人了?應該不可能吧!
角頭老大轉著圈子,急得像清朝的小太監,心中直怨嘆自己因為錢而鬼迷心竅接下這樁生意。這哪像樁生意,說爛攤子還比較恰當!
“咳咳!那邊那位穿着品味退潮流的伯伯,可以請你安靜一點嗎?”他擾得她沒看書的興緻了。“難道你不知道看書的人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而你的走路聲會影響到看書人的心情,連帶的,也會使看書的人感到煩躁。當煩躁到一個程度,看書的人便會不分青紅皂白的爆發脾氣,這跟患有躁鬱症的病人有着相同的病症……”
夠了!她又來了!碎碎念的聲音不停地在他們耳邊回蕩,他們唯一記得的兩個詞就只有“看書的人”、“煩躁”。
砰的一聲!
雕刻精緻的大門被轟開,所有人的注意力全移向門口,只見惡魔——楚風揪著太威集團的少主,後頭跟着的是那個神秘女人。
女人以看好戲的姿態站在一旁,並不打算瞠這渾水。
唉!她都警告過她了,她怎麼還是這麼不小心呢?
楚風神情難看地將太威集團的少主往地上一推,像對待個破布娃娃一樣,看來他的怒火一時半刻是滅不掉的。
所謂擒賊先擒王,楚風這會兒不是晚來,而是先去和“王”好好地談談。
“放、人。”楚風以眼神示意。
小嘍羅則是嚇得在一旁直發抖,為自己祈禱,祈禱待會兒自己不會成了惡魔的祭品。嗚!他們從頭到尾可都沒綁過那個女人哪!嗚!
一向在狀況外的梁穎兒仍沉浸在書香世界,直到合上書,她才滿足的將書輕放在桌面上,端起花茶優閑的品嘗,絲毫不理會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小憩一會兒,她又打算拿起另一本書繼續閱讀。
“梁穎兒!”他為她擔心得要命,她居然優閑的在這裏看書!額頭上浮現青筋,楚風有股想扁人的衝動。
“咦,楚風,你來了啊?”她鐵定是看書看得太入迷才沒發現。
“你不認為你過得太安逸了嗎?”而他卻替她擔心不已。
“是嗎?”梁穎兒認真地想想,而後回答:“不過既然你已經來接我,我們可以走了吧?”她跳下沙發,有禮貌地收拾被自己弄亂的桌面,這才蹦蹦跳跳的跑到楚風身邊。
楚風一手接過那整袋厚重的書本,一手摟住她的纖腰,動作自然的就像一切本該如此。“你這麼肯定我會來?”他懷疑她是為了討好他才這麼說的。
“那當然。”如果他沒來,她就等到他來的那一天為止——某本書中句子是這麼寫的。
“咳!兩位,可以別在眾人面前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嗎?”嘖嘖,怎麼可以當她不在場呢?她可是還未滿十八歲的純情美少女耶!
梁穎兒轉頭,這才發現原來站在門邊打擾他們倆的是那位在書店前和她互撞的美女。“你也在這兒?”
“我當然在這兒羅!因為就是我通知楚風來‘接人’的,其他的先回去再說吧!”她挽起梁穎兒的另一隻手,強行將她拖離現場,省得接下來的血腥畫面讓她看了倒盡胃口。
“可是……”她可不可以央求楚風手下留情呢?
“沒有可是了,快走吧!”難不成她要留在這兒讓刀槍扎自己一兩下?
清場完畢,了無生趣的殺戮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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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真的很奇怪。為什麼她要被“請”去作客?為什麼楚風出現時又多了一個外人?為什麼這位外人會知道楚風家?
“那位站着發獃的大姊姊,你可以進來嗎?”她應該不會是被她嚇傻了吧?
“你……”那女孩怎麼會知道這門要怎麼開呢?
話還未問出口,玄關處便傳來貓咪的叫聲。
“雪兒!”
“小雪兒。”
兩個女人同時喊出聲,貓咪選擇豢養她多年的女孩,而非梁穎兒。
女孩抱起貓咪,摸摸貓咪的頸項說道:“原來你躲在這兒啊!難怪我這幾天找不到你。”
“你……和這隻貓咪很熟?”梁穎兒覺得心裏酸酸的,像是有股失去什麼的失落感,以及被取代的傷感。站在楚風身旁的是別人、熟悉這裏的是別人、貓咪認的是別人,那她算什麼呢?
“我養它那麼多年,當然和它很熟羅!”女孩將貓咪放回地上讓它自由走動,“對了!我都還沒自我介紹,我叫房雪兒,是楚風的夥伴。”她漾起甜甜的微笑。
“夥伴?”呼!還好,至少她不是說女伴。
她隨意找地方坐下。“你聽過‘獄’這個組織吧?”
“嗯,我好像聽過。”如果新聞報導無誤的話,她口中的獄應該就是近幾年崛起的黑道組織。
“獄的分支分佈廣闊,以經營軍火販賣、狙擊暗殺……等非法活動為主,其中管理組織及使交易能順利進行的人有四位,也就是四位門主。我和楚風分別是其中兩位,楚風的代號為‘惡魔’,而我則是‘天使’。”
“是墮落天使吧!”冷然的聲音響起,楚風目光凌厲的瞪着房雪兒,不滿意她的多話。
房雪兒聳聳肩不以為意,揮手招來貓咪,撫摸它的項圈,嘴角噙著一抹邪惡的微笑。
“楚風。”他不會還在氣她笨笨的跟着壞人走吧?梁穎兒有些擔心的看着他。
他不語,只是緊緊地擁抱住梁穎兒,以行動表示他的擔心。
他在接到房雪兒的來電時,曾有那麼一刻認為梁穎兒不會再出現在他身旁了並有着一種失去摯愛的心痛及愧疚。
現在失而復得,讓他忘情地緊緊抱着梁穎兒,感受到她是真實的存在。
“我如此辛苦才能進來這裏,還要看你們兩位親熱,你們實在太不夠意思吧?”早知道他就把寶寶也帶來,玩接吻比賽。
咦?這裏只有兩女一男,楚風又沒說話,那剛剛的聲音是誰的咧?
“嘿,重逢戲碼演完后可以轉身過來看我嗎?好歹我也替你們解決外面十幾盯梢的傢伙。”
“咦!醫生!”原來是真的有其他人,而不是她有錯覺。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楚風不耐的詢問。
他真想宰了璇煌,省得璇煌壞了他的好事。
“我不過是順道過來晃晃,剛好看見外面有幾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想闖進來,我就幫你解決他們羅!”誰知對手太弱,害他一點都不過癮。璇煌叼著煙,輕鬆的說道。
要是外面躺在地上的仁兄有知,鐵定個個捶心肝,不敢置信空手道黑段級數的他們居然會敗在璇煌手上。
“外頭還有人?”敢情是他方才下手不夠狠,沒能讓他們得到教訓?
“他也是四位門主之一。”房雪兒再度開口,對梁穎兒解釋。
“那還有一位呢?”梁穎兒好奇的開口,似乎一點也不畏懼。
“也許你以後會遇見,也許不會。”房雪兒臉上的笑意不減,卻讓人感到詭異、神秘。
“梁穎兒!”她知道的愈多便愈危險!楚風手掌一縮,抓住梁穎兒的手臂,禁止她再問任何和組織有關的事。
“讓她知道又何妨?”當然,梁穎兒也可以選擇不知道,那麼她便會殺了梁穎兒,以防止情報外泄。
房雪兒絲毫不畏懼楚風,硬是要和他持相反意見。
“我不希望她因我而喪命!”
楚風對房雪兒一吼,逕自將梁穎兒拉回房內,以隔離她和房雪兒。
“雪兒,你今天似乎特別積極。”積極的破壞別人!
“別忘了,我可是有仇必報之人。”楚風膽敢說她是墮落天使,那麼她當然得回敬他一份大禮才對。
房雪兒將眸子眯得細長,與平日優雅、無辜的模樣成對比。
“我真懷疑,你今年真的只有十七歲嗎?”年經輕輕,卻精明得嚇人。璇煌捻熄香煙,提出他放在心中許久的問題。
“實際年齡和心理年齡通常會有落差的。”就像是她的智商和她的年齡也不成比例。
“小惡魔。”他啐了一聲。
“你錯了,我是小天使。”她回他一句。
“走吧!我們跟過去看看他們在幹什麼。”房雪兒抱起在玩耍的貓咪,步伐非常輕盈。
“唉!看來又有人要遭殃羅!”璇煌搖頭,但腳步卻沒停下來,他……似乎也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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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我可以發問嗎?”梁穎兒乖巧的坐在床沿舉手發問。
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哪時候被楚風拖來這兒的啊?
“你問。”楚風心不在焉的回應。
他必須想個辦法把外頭兩個閑雜人等趕出去。
梁穎兒深吸一口氣,緩慢問道:“那位尚未露面的門主是一個怎樣的人?”
她的語氣是平靜的,卻讓楚風震撼。
“為什麼要問?”他目光冰冷,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梁穎兒。“這些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
他希望她不知道他殘忍的一面,只因為他想保有這得來不易的幸福。
“別生氣或惱怒好嗎?”她溫柔的圈住楚風的頸子,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
“我只是想要多了解你,並沒有惡意的,你願意與我分享你的人生故事嗎?”
細柔的聲音安撫他不安的情緒,他終於放鬆緊繃的肩膀,然後讓她的頭埋得更深,似要和她合而為一。
“我不知道,原來我是可以得到幸福的。”
幽幽的聲音自她的頭頂上傳來,梁穎兒放鬆的依靠着他。
“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真實姓名叫什麼、出生地在哪兒,從我有記憶以來,我就是在教堂長大,是個虔誠的教徒。”
那時他沒有名字,人們都說他是沒人要的小孩,他什麼都不懂,自然不明白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但當他逐漸長大后,他才明了原來自己從一出世就被拋棄。而當時他又無法抵抗那些不友善的對待,只能繼續忍受。
就在他十八歲生日那天,教堂被一把無明火給燒毀,半點渣都不留,甚至有幾名無辜的孩童葬身火窟。而他幸運的逃了出來,卻莫名的成為兇手,沒有人肯聽他的解釋,只顧着鞭打他、凌虐他。
皮鞭抽痛的不只是他的身體,更是他的心靈,於是在十八歲生日那一天,他許下第一個願望——成為惡魔。
“而後,我巧遇房家兄妹,被他們栽培成為組織的一員。時光匆匆過了九年,我在今天遇到了你,我的幸福。”
他吻着她光潔的額頭、摟緊她柔軟的身子,他知道她在顫抖,她那用罄力氣的手臂似要給他無盡的安慰。
“楚風……”她說不出“可憐”那兩字,只能無言地看着他。
“你害怕嗎?”她願意接受他這樣的男人嗎?她肯嗎?
“相信我。”她抬頭,黑瞳中閃著光芒,“世界上的事沒有一定,是與非只是人們長久以來的認知。也許對世人來說你是十惡不赦的惡魔,但對我來說,你是我一輩子的幸福。”她抹去臉上的淚珠,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一啄。
“這是不夠的。”
他回吻梁穎兒,霸道的將舌探入她的檀口中,汲取蜜汁。
“咳咳!兩位敘舊完、吻完了沒啊?”在一旁看戲這麼久,不出來說幾句話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房雪兒倚著門扉,細柔的嗓音打擾了一對佳偶,雖然她從不覺得自己這麼做算是打擾。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兒?”殺風景!早知道他就該把他們丟出門外。
楚風惡狠狠地詢問,而梁穎兒則羞紅著臉,不知所措地躲在他身後。
“門沒鎖,看你們吻得激烈萬分我又不好意思出聲,只好在一旁等待。”房雪兒回答,全然不感到心虛。
倒是一旁的璇煌暗自為房雪兒捋虎鬚的危險行為叫好。
“現在請你們滾出去。”除非他們想躺着被抬出去。
“別這麼凶好嗎?我只是要提醒你,組織交給你的任務請記得完成,不然後果自行負責。”房雪兒微笑地說著,而後轉身離開,手上空無一物。
楚風不悅的將門甩上,巨大的聲響敦梁穎兒不由自主的擔憂。
她盯着楚風問道:“可以告訴我怎麼了嗎?”
“告訴你,會讓你陷入危險之中,你仍想知道嗎?”楚風的下顎頂著梁穎兒的頭頂,他等待着她的回答。
一陣沉寂,梁穎兒悶在楚風的懷裏一句話也不講,唯獨雙手不停地蠕動。
楚風感到怪異,一采,才驚覺——
“穎兒!”
她身上競一絲不掛,衣服全掉落在地上。
“這是我做過最瘋狂的事。”她必須連連深呼吸才能緩和緊張的情緒,“我願意,即使是再危險的事情,只要與你在一起,我都願意麵對。”
“你曉得你這是在將靈魂交給惡魔嗎?”他伸手撫摸她紅潤的雙頰,為她說的話感到溫暖。
“我不知道,我唯一知曉的是你是我愛的人,而我願意將我的所有給你。”
梁穎兒用雙手環繞楚風的頸子,主動給予他一個熱情的吻。
兩人繾綣纏綿的時刻就由今夜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