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娘親
“很疼對不對,讓墨香幫小姐吧!”她快步上前,扶着雲雨晗進屋,讓她趴在床上“小姐等墨香一會。”說完便跑開,沒了身影,不一會兒,抱着藥箱的墨香出現了。
“有些疼,小姐可要忍住了。”將雲雨晗的傷口清洗了一遍,輕輕的幫她上着葯,雲雨晗咬牙挺着,期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藥膏帶來的清涼觸感,緩解了些許傷痛所帶來的灼熱感,細細觀察就會發現雲雨晗額頭上冒着數不清的汗珠。
墨香擔心的問“小姐,好些了嗎?”
“嗯!”雲雨晗接著說“你先下去吧!”
“遵命,小姐有事只管叫墨香,墨香就在門外候着,一步也不會離開。”
“好。”聽到關門聲,她緊繃的神經才鬆了一點,心裏很委屈,不僅遭到了背叛,還……,真是傷口上灑鹽,疼痛難當。
傷心歸傷心,她卻不敢放鬆下來,等待她的將是殘酷的命運。
明亮而柔和的月色照亮了整個空間,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忍痛坐起來。
耀眼的白色光圈緊緊圍繞着她的周邊,緊閉雙眼盤膝而坐,臉色蒼白,額頭淌下一縷晶瑩的淚珠,身體如亂箭鑽心般不能自拔,胸口錐心生痛。
悶哼一聲,一口暗紅色的血從嘴裏噴了出來,擦拭着嘴角的烏血,她利用現代所學的內功心法試着打通堵塞的經脈,可惜還是沒有完全打通。
一滴血不慎掉落在胸前的鐵坨上消失不見,胸前微微一熱,睜開雙眸,入眼的是一道祥和的紫色光芒,光點越閃越急促,越來越耀眼,璀璨奪目的光輝迫使她不得不閉上眼睛,藉此緩解疼痛。
鐵坨生鏽的外殼不斷脫落,暴露出它原本的模樣,銀質的鏈子下掛着一個不規則的橢圓形,光暈下呈現的是一對白色翅膀,猶如天使般美麗動人。
心神一盪,腦海里浮現的一段畫面:突然身後有人輕輕一笑,她轉過頭去,水聲潺潺作響,一葉扁舟從蘆葦里劃出,只見船尾一個女子持槳蕩舟,長發披肩,白衣如雪,頭上束了條紅色絲帶,小船慢慢盪近,肌膚勝雪吹彈即破,美艷絕倫不可逼視,女子的容貌竟然與她有八九分相似。
“孩子。”沐婉琳慈眉善目的笑容里,盛着滿滿的寵溺。
“……你是?”雨晗驚惶失色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眼眸深處透露着不可思議,母親這個詞,對於從小無父無母飽經風霜的她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即,,如果不是繼父繼母的出現,或許已經走上一條不歸路,確定眼前的女子就是她這一世的母親,也許是心裏那個“她”感染了自己,眼眶慢慢的濕潤了,之前的委屈,也淡了許多。
“娘親對不起你,請你原諒娘親,離開你的身邊我情非得已,我……也是被逼無奈。”梨花帶淚的臉,抽搐的肩膀,無時無刻都在提醒着雨晗,她有多麼的傷心,到底有什麼天大的事兒,才能讓一個母親離開年幼的孩子。
“……”
“很久以前,有一個神秘人悄悄的給了我一條項鏈,那時候娘親還不知道已經懷上你,他交代我一定要給出世的孩子戴上這條項鏈,因為你一出生三魂七魄不全,所以此物能保全你的性命,你從小小體弱多病不能習武,神秘人說在你十五歲那年魂魄會自動歸體,因此娘親才能託夢給你,迷霧叢林裏有娘親留下的東西,等你到達綠階初期方可解開陣法,我……!”女子話未說完,突然睜大雙眼,驚恐的看向空中,臉越來越模糊,直到完全消失。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前方的道路即使曲折,她也不會退縮。
堅定的看着女子消失的地方,或許娘親還健在,她絕對不能因為一些挫折而輕易放棄。
一夜未眠,背後的傷只暫一小部分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精神上帶來的壓力。
不僅遭到背叛,穿越,還差點被強,雖然知道自己穿越而來,並不是巧合,但一時還無法適應。
雲雨晗的眼睛不似以前那般明亮,憂心忡忡,深吸一口氣,調整着自己“墨香。”
不多時便看到一路小跑而來的墨香,她氣喘吁吁的說“背上還疼嗎?小姐怎麼不多躺一會,有事情吩咐墨香來辦就好了呀!”
“嗯,你現在去街上招募十名護衛,三名丫鬟回來。”她想自己去的,可惜現在不太方便,光是背上的傷,就夠她受了。
“哦。”心思單純的墨香,沒有發現她的不同尋常,又快速的跑了出去。
熙熙攘攘的街道熱鬧非凡,沖忙的腳步不停穿梭,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老王,你聽說沒有,長史府的二小姐昨天,差點被那個了。”一個獐頭鼠目的灰布衣的男子津津樂道的說。
“錯了,錯了,我聽說那廢物昨晚偷漢子。”白布袍的男子咆哮道。
“去,去,去,我的消息更勁爆,聽說昨兒夜裏廢物小姐勾搭侍衛,然後……嘿嘿。”兔頭獐腦的男子猥瑣的大笑,投去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
“進會仙樓咱們接着聊。”三人勾肩搭臂,時不時傳來一陣桀桀的笑聲。
“你們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不許侮辱我家小姐”墨香忍不住衝上前去理論。
白布袍的男子開口說“你是有病呀!咦,你說你家小姐?你是長史府的丫鬟。”
“哼!我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長史府二小姐的貼身丫鬟。”單純的墨香沒有考慮過,說出這些話會帶來怎麼的後果。
“嘖嘖嘖,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我看這丫鬟也好不到哪去。”三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分頭堵住墨香的出路,說話的灰布衣男子,向前開始拉扯墨香的衣衫。
墨香慌張的大叫“救命呀!非禮啦!誰來救救我。”眼淚止不住往下掉,她害怕的想要躲起來,卻發現無路可退。
“小丫頭。你就從了吧!爺保准讓你吃好喝好,絕對比跟着你那不正緊的主子強十倍。”三人猥瑣的笑了起來。
她拚死抵抗“救命呀!”
眼見三名男子對她動手動腳之際,憑空出現了一名紅布衫的年輕男子“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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