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從未有過的甜
冬日裏的樹林,南方大多都是些四季常青的樹木。林伊筱披了一件薄薄的大衣,雙手環抱着自己的,心事重重地走着……
她已經離不開馬珩遠了,身體和心靈,全部屬於這個男人。
可禁忌的身份卻是壓垮她夢想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害怕,一旦兩人變成無所隱瞞,那她的真實身份就再也隱藏不了。
她能告訴他么?
林伊筱痛苦着,猶豫着。
告訴他自己就是向天戈的妻子,沒有一個真實的身份,隱瞞過去是因為她難以啟齒?
不,她不能!
如今的馬珩遠正在人生的低谷,他需要安慰,需要陪伴。林伊筱不想離開他,即使永遠沒有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她也不願意離開他。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在這場飛蛾撲火的愛情中,燃燒自己。
林伊筱漫無目的地走着,林中小路有些蜿蜒曲折,她怔怔地,思考着,糾結着。
馬珩遠睜開眼后就沒有看到她。“噌”地一聲,從床|上爬了起來,“曉夢……”
“曉夢……”
驚慌失措的男人急忙套了件衣服,跌跌撞撞地跑下樓梯,驚恐地四下里尋找林曉夢的蹤跡。
“曉夢……”
跑出別墅大聲呼喊,“你在哪裏?”
難道她又消失了?昨晚一切只是夢境?
脆弱的馬珩遠再也經受不住分離的苦痛,他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患得患失的同時,內心中的恐懼已經升至最高點。
不知道坐了多久,這時,耳畔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珩遠?你怎麼坐在地上?”馬珩遠一驚,驀然回首,突然看到了她。
雙|腿已經有些發麻,一個猛地站立,幾乎有些不穩。
他急忙衝上前去,緊緊地摟着她,“曉夢,曉夢,你去哪裏了?”
“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離開我。”
他的雙臂似乎要將她摟進胸膛,林伊筱感到一陣窒息,胸口的心跳聲都有些沉悶。
馬珩遠忽然變得脆弱了,往日裏那個沉穩內斂的男人,此刻就像是一個需要愛需要呵護的小男生。
他的深邃的眼眸盛滿深情和愛戀,動情地低吟:“曉夢,以後不要離開我的視線。我害怕失去你,害怕你會再次離我而去……”
馬珩遠的話讓林伊筱愈發堅定了自己的內心。她不會把真實的身份告訴他,因為那將意味着兩人的再次分離。
她不能離開他,她會一直守護他,直到無法隱瞞的那一天。
痴情的女孩用細長的手臂勾住他的腰部,抬眸,注視着他。
這份感情讓馬珩遠滄桑了許多。他不再是那麼高高在上,遙不可及。他也是個凡夫俗子,一個有情有愛,有喜有悲的普通人。
他一下子用手扶住她的頸部,冷不丁的,令人沉醉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不由分說,馬珩遠倏地吻住了她。他在用吻消除自己的緊張和煩悶,用吻來確信他們依然彼此擁有。
兩人各懷心事,唇|舌交纏着,吻得很深也很投入。擁|吻着,移步着,交纏在一起的身軀,隨即消失在了別墅內。
“砰”客廳的大門被牢牢關上,兩人因為情不自禁,一下子倒在了綿|軟寬大的沙發上。
隔着各自的衣物,兩人的手上動作激烈。昨晚的溫柔纏|綿似乎只是一個前奏,熟悉彼此身體的兩個人,在顯亮的白天,軀體融合,纏|綿不休。
林伊筱需要瘋狂,她不能放任自己平淡如水的生活,彷彿在這激烈的性|愛中,兩個人都能得到彼此最大的慰籍。
她這是在用身體的歡愉麻痹自己的靈魂,身下嬌|喘呻|吟的女孩,何嘗不在害怕,彼此的相依或許只能是曇花一現,如果真|相揭曉,她害怕會永久地失去他。
而馬珩遠呢,他從未如此投入,如此瘋狂地做|愛,第一次,他的制止力蕩然無存。他彷彿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一個被生活被重重壓抑的男人,在這一刻爆發,隨性大膽地活着。
迷戀和擁有,渴望和被愛,在這棟空蕩蕩的別墅里,每個角落,飄蕩着兩人激動的聲響。
林伊筱在渴望中綻放自己的美,“啊——”情|欲巔峰時的呢喃,讓馬珩遠的興奮點到達了巔峰。
他們在性|事上也是出其不意地和諧,兩人對彼此身體的熟悉程度,簡直到了一個無法言語的境界。
林伊筱急促地喘息着,好一會兒,才從激情中回過神來。
他賦予的歡|愛的美妙,讓她體會到了別樣的感覺。激情殘餘,因為運動而臉色紅|潤的她,躲在馬珩遠的懷裏不敢探頭。
激情過後,無法掩飾的嬌羞,林伊筱感慨自己的瘋狂,不知從何時起,她也會變得如此大膽。
馬珩遠扶起她嬌|嫩的身軀,貪戀的目光依舊流連在她的身上。左肩那嬌|媚無比的特殊印記,不禁激蕩着他的心。
男人本來就體力驚人,尤其是在性|事上過分壓抑的他。妻子去世前,他和**茹就很少享受床笫之歡,而後的歲月,痛苦和壓抑一直縈繞心頭。
他幾乎成了禁慾人士,久而久之,身體的需求就被自然忽視了。
可如今,當心愛的女孩變成他的女人,壓抑的yuwang就像洪水一樣一波又一波地向他湧來。
他低頭,深情長吻着她性|感的肩部,“曉夢,這麼美的印記只有你才能夠駕馭。她是你完美身體的一部分,而如今,同樣屬於我。”
左肩傳來的酥|麻,讓林伊筱雪白的嬌|軀一陣微顫。如果不是背對着他,女人那動人的緋色估計讓他愈發瘋狂。
他拿起一條毛毯,輕輕地披上她的肩頭,堅實的肩膀沉沉地摟住了她。
埋首在她如瀑的秀髮內,吸吮着迷人淡雅的清香。
“曉夢,今天你就休息,我去做飯,一切都交給我。”
他依依不捨地起身,緩緩穿戴整齊。林伊筱慢慢轉過身子,她還赤|裸|着,只是被一條毛毯包裹住了。
“嗯。”還是有些難為情,“需要我幫忙的話就叫我。”
馬珩遠微微一笑,眼神中閃爍着幸福的光芒。
“不用,你是我的女王,我樂意為你服務。”說罷,饒有興緻地摸着下巴,玩笑着說:“不過,你一直這樣可不行。”
林伊筱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呃?什麼不行?”
他的眼眸再次鎖住她裸|露的長|腿,順着目光的方向,一點點往上……
她猛地回過神來,眉目流轉,風流之姿浮上臉頰。
“討厭,你怎麼也變得這麼壞啊?”
兩人打情罵俏,馬珩遠一下子把她抱了起來,“還是去卧室睡會吧,乖,你先睡着,等飯好了我叫你。”
他將林伊筱送到大床|上,體貼地為她蓋好被子。將窗帘拉上后,深情地在她額頭輕輕一吻。
俊美的五官再次深情凝視着她,“乖,睡會吧。這兩天太累了。”
他的話就像是能夠催眠一般,聽話的林伊筱,默默點了點頭,當他輕聲關門時,她便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睡夢是難得的香甜,彷彿回到了過去,她在家和母親相依為命的日子。
那時候的生活雖然清苦,但卻異常幸福。慈祥善良的母親,總是儘可能地疼惜自己的女兒。
變着法子地給林伊筱做好吃的,即使在別人看來,那都是再廉價不過的食材。可每一頓飯,每一餐點心,全部盈滿了母親深沉淳樸的愛。
時光平靜地出奇,遠離塵囂的他們,似乎在這尋找到了久違的快樂。
一種從未有過的甜蜜感,盈滿心頭。讓人沉醉,亦讓人難以割捨。
而在這小天地以外的世界裏,馬珩遠婚禮的風|波正像病毒一樣發酵開來。
鋪天蓋地的報紙雜誌,新聞媒體,都對這件轟動新聞投以百倍的“熱情”。就連某位國際明星公佈戀情,都被這條新聞甩在了三四版的頁面上。
關鍵這個時候,除了當中被戴綠帽子的馬珩遠消失沉默,偷情的當事人——藍雲媚和費子俊,也變成了過街的老鼠。
藍雲媚的演藝事業是徹底毀了,經紀公司和她解約,歌唱演藝事業全部停擺。
就連她代言的眾多廣告商,也紛紛發來律師函,要求她賠償因為形象大跌而影響的各類損失。
藍雲媚這次是徹底栽了。她拚命撥打馬珩遠的電話,卻都是關機狀態。壯着膽子給方青玉去了一個電話,誰知得到的回答是——我們馬家和你沒有關係,如果你再來騷擾,等着律師信吧。
無助的藍雲媚躲在自己的寓所內,所謂狡兔三窟,當年因為她喜歡玩,混亂的私生活下,幾套房子都是她和男人廝混的秘密地點。
如今她臭了,身邊以前圍繞的那些人,一個個對她避之不及。就連甜言蜜語連篇的費子俊,這個時候也沒有了消息。
披頭散髮的她,蓬頭垢面的,電視裏,無處不在的她的臉,醜聞的曝光率,讓她抓狂。
這時,一場發佈會插播進來。身着深色西裝,繫着條紋領帶的費子俊突然出現在了畫面中。
他形容憔悴,臉頰消瘦。低着頭,一雙桃花眼中噙着熱淚。
“我和抱歉,作為公眾人物,不顧社會道德底線,和藍雲媚發展了令人不齒的地下關係。為此,全社會的指責讓我痛苦萬分。”
“我不該經受不住藍雲媚的誘|惑,僥倖地沉迷在這段感情里,做了一位不光彩的第三者……”
藍雲媚死死盯着電視,眼神中的怒火瞬間將她吞噬,她拿起酒瓶狠狠地朝電視砸去,“費子俊,你這個沒種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