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花痴病犯了
“別打了別打了。”我抱着腦袋,用帶着哭腔的聲音對老闆叫,“我錯了,我好好聽話,別打我了。”
老闆停了下手,嘿嘿笑了幾聲:“知道錯了?那該怎麼辦?”
我在心裏把老闆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遍了,放下胳膊,擠了句我自認為最像狐狸精的嬌嗔:“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下手這麼重,也不怕把人打壞了。”
老闆看着我的眼睛立刻就更亮了,簡直像是餓虎撲食一樣朝我撲了過來,嘴裏叫着心肝兒,寶貝兒的,臭嘴在我脖子裏亂拱。我忍着噁心,計算着再來一下狠的,直接給他放倒了,然後立刻就跑,可是老闆將我的腿壓得死死的,我根本動都不能動。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從我衣服下擺伸進去了,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老闆的臉色馬上就不好看了。
“別這麼著急嘛,讓我準備準備。”我朝着老闆拋了個媚眼。
老闆的臉上蕩漾出猥瑣的笑容:“還準備什麼,老子身體好的很,一會兒肯定弄的你叫饒。”
說著他就要去扒我的褲子,好在他總算把身體提了起來,我看準時機剛想再來一記奪命撩陰踢,辦公室外間的大門,忽然“嘭”的一聲被推開了。
一個中氣十足的女聲在怒吼:“姓馬的,你給我滾出來!”
我簡直要淚流滿面,這是老闆娘嗎,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老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出了休息室,外面立刻響起了老闆娘的咆哮,我趕緊整好衣服和頭髮跑了出去,老闆娘看到我,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了!
“就知道你又跟狐狸精鬼混!”老闆娘一腳踢到了老闆腿上,我馬上聲淚俱下的對老闆娘控訴老闆的禽獸行徑,表示自己是被逼的,還順便委婉的暗示老闆有嚴重的虐待傾向,擼起袖子讓老闆娘看我胳膊上被皮帶抽的傷痕。
“你可真會玩啊。”老闆娘伸手就去扒老闆的皮帶,然後愣了一下,因為老闆的皮帶不在褲腰上,之後老闆娘衝進休息室將皮帶撿了出來,握在手裏對着老闆就是一頓狠抽。
老闆似乎是非常懼內,根本沒躲,被老闆娘打的慘叫連連,我心裏暗爽,打算趕緊開溜,立馬收拾東西走人。
“你站住!”老闆娘瞪了我一眼,嚇得我立馬不敢動了,老老實實站在一邊,等着老闆娘打累了,丟下皮帶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我心裏很忐忑,不知道老闆娘想幹嘛,但是老闆我已經得罪慘了,此時再得罪老闆娘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否則我懷疑我都沒法從這公司走出去。
“你是這的員工?”老闆娘斜了我一眼。
我點頭,說了下自己的情況,包括我要辭職的事。
“你要辭職?正好我給你個活兒,以後你就幫我盯着他,我給你開雙倍工資,他要敢亂來,對你動手腳,你馬上告訴我,我就把這個老不要臉的給弄死!”老闆娘說著,狠狠剜了一眼老闆。
我直接懵了,愣了幾秒之後連忙擺手說不行,解釋說自己一個女孩子哪兒能跟老爺們較勁。
“他敢!”老闆娘眉毛都豎了起來,“看我不把他給閹了!”
我有點無奈,我覺得老闆娘正在氣頭上,還是別跟她對着幹了,老闆今天被老闆娘整治了一頓,恐怕也不會把我怎麼樣了,於是我跟老闆娘說,她的提議是很好的,但是我來干不合適,畢竟我跟她又不沾親帶故,她也不能完全放心我。
“你說的有道理,明兒我就把我鄉下的妹子接來,讓她幫我看着。”老闆娘點了下頭,之後她氣也喘勻了,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幾眼,“既然你要辭職了,就趕緊走吧,下午老常來了我讓他給你把工資結了。”
哎呀我實在太開心了,不停的謝老闆娘,老闆娘又把包打開,數了一千塊給我,說是讓我拿去看看身上的傷。我知道她肯定沒那麼好心,這錢就是封口費,不過我還是拿了,不拿我也不能把老闆怎麼樣。
我看這也差不多了,在地上找我的佛珠,終於在辦公桌腳那看見了,我趕緊跑過去撿起來小心翼翼的吹了下灰才重新戴上。也不知道老闆娘的眼睛怎麼這麼毒,立刻問我這佛珠是不是開過光,多少錢願意轉給她。
我當然不能把佛珠賣給她,我現在可得靠它保命呢,老闆娘以為是我怕她不願意多給錢,當下就又拿了五千塊出來。
“這是定金,待會兒我出去再給你卡上劃一萬,一串開過光的佛珠,這個價格也不算低了。”老闆娘的語氣,好像我特別不知好歹。
我眼睛都快直了,一串木頭珠子而已,她居然肯給我一萬五!如果不是因為張磊和林偉還陰魂不散,我絕對當下就把佛珠擼給老闆娘,但是我又不能,於是我心裏就打起了小九九。
“姐,我看您年紀也沒比我大多少,我就佔個便宜,叫您一聲姐。”我覺得自己的嘴從來沒這麼甜過,“您這麼肯花錢,肯定是遇上事了吧。”
果然我想的沒錯,老闆娘隨便哼了一聲,也沒直說,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馬上順桿爬,我說這佛珠是一個得道高僧給我的,我跟他有幾分交情,您買個佛珠不一定能把事擺平,不如我去找他說說,讓人給你參謀參謀?
老闆娘一聽,立馬坐直了身子。
“你還認識得道高僧?”老闆狐疑的看着我,“孫小靜,你是外地人吧。”
我根本沒理老闆,跟老闆娘把無心吹的天花亂墜,我說我是家裏有不幹凈的東西,無心給我當下就把那玩意兒超度了,還送了我佛珠和他親自手抄的經文保平安,這麼說是為了顯示我們關係好,至於我們是怎麼認識的,我一直裝高深莫測,無論老闆和老闆娘怎麼問,我都笑而不語。
老闆娘反正是被我唬住了,老闆倒不是很相信,不過他在老闆娘面前根本沒有話語權,只能拿眼神表達不屑。
“那你最快什麼時候能見到那位高僧?”老闆娘似乎是迫不及待。
我晚上就能見,但是我不能這麼說,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是不好見,我自然也得這麼編。我說那位大師只有逢初一十五的時候,才能求見,見面方式我也不告訴他們,弄得神秘兮兮的。
老闆娘馬上拿出手機查日子,離下個月初一還有七天,她想了一會兒,還是將那五千塊推到了我手裏。
“妹子,姐姐這事就拜託你了,一定將那位高僧給姐姐請來,如果他能把事給我圓滿解決了,我再給你加十倍的錢。”
十倍,就是五萬塊,我心裏簡直樂開了花,不過我也沒敢把話說死,我說這事情還得看那位高僧的意思,當然我也不能讓人白花錢,我說如果他實在不肯來,我就再向他求一串佛珠給老闆娘。
之後我們交換了聯繫方式,下午老闆娘親自看着給我結算了工資,然後我才離開。
晚上我早早就在路口等無心,一邊琢磨着怎麼跟他說這件事,畢竟我是代他把活兒接下了,他肯不肯干還不一定呢。不管,一定要讓他答應,我現在沒了工作,又不能立刻去找活兒干,住在賓館裏錢也花的快,用不了多久就要坐吃山空,這筆錢說什麼不能讓它跑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肯定無心能擺平,畢竟我都不知道是什麼事,沒由來的相信他有本事搞定。
“你到的很早。”無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我身後,我立刻轉頭,發現他今天沒穿僧袍,依然是一身休閑裝,無波的眼眸半掩在額前被夜風吹動的碎發里。
我可能是花痴病犯了,怎麼看怎麼覺得無心今天特別帥,那些什麼歐巴全都被他甩出去十條街,看着看着,我忍不住就抬起手,朝他臉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