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不會來的安全感

八、不會來的安全感

陸南萱走回自己的房間,倒了一杯涼水和着吞下了幾粒藥片便躺在了床上,完全沒有睡意。

她只是睜着眼睛看着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黑夜給了她黑色的眼睛,她不用它們來尋找光明,只希望靜靜看着黑夜,等待着不會來的安全感。

陸南萱習慣黑暗,也許她的心早已讓她塗得漆黑不已,閉上眼睛是黑暗,睜開眼睛還是黑暗。

前進的路上,到處漆黑一片,她總是希望自己獨行,可怎麼有時候也會渴望一絲絲不該希翼的溫暖。

她想起了今天聶筱雨說的話,想起了以前的一些美好得如泡沫般美麗的往事,淚水無聲浸濕了枕頭。

翌日一大早,陸南萱就被篤篤的帶着小心翼翼的敲門聲給叫醒了,起初她以為是送餐的船艙包廂服務員送早點來了,有點不想搭理,一會兒那聲音便不再響了。

陸南萱便悶頭,繼續閉上眼睛養神享受着早晨海上的聲音,有海鷗的鳴叫聲,有海水拍擊郵輪的聲音,還有郵輪航行的水波聲。

她總喜歡早晨的海洋,有一次還特點早起看了一回真正的海上日出,享受了一回震撼的太陽出行視覺感受。

昨晚很晚才睡下,躺着躺着困意再次來襲,就在半夢半醒期間,篤篤的敲門聲再次響起將她再一次從睡夢中拉了起來。

陸南萱心裏嘆氣便起身披衣去開門。

她的冷臉一下子就對上了聶筱雨激動興奮卻有點不好意思的紅彤彤的小臉。

陸南萱吃了一驚,緊了緊身上的披肩,看着她奇怪地問“你找我?”

聶筱雨今天一大早就起來了,她特意去了特色小吃餐廳用了早點還買了一點特色的上海小吃過來給陸南萱。

在第一次敲門的時候,屋內沒有動靜,她看了看時間覺得時間還早就回去自己的包廂呆了一會才再過來再敲門,豈料陸南萱開門了卻是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

當下就有了打擾別人美夢的窘迫感。

她訕訕地笑了笑舉了舉手中捏着的紙袋。

陸南萱眨眨眼,直接比了比包廂里示意她進去,聶筱雨這才一探一探地進了門。

看到床上有些凌亂的被子,聶筱雨深知自己又唐突了,只能真誠來了個道歉。

“南萱姐姐,我好像打擾你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

看着這一副窘迫的樣子,陸南萱挑眉直接吐了一個‘坐’字就轉身去給她倒水。

聶筱雨眼珠子轉了轉,看了看這包廂內的佈局,沒有依言坐下反而跑到了床前深深吸了一口氣由衷地感嘆了一聲“哇,南萱姐姐你這裏的空氣真好,我那邊就不行了,都怪我訂船訂得晚了。那個”

興緻勃勃地轉頭正要說什麼,就看到陸南萱直接將水放到絮絮叨叨的自己手上,她自個去梳頭髮去了。

額,要說的話卡在了喉嚨順帶直接咽了下去。

聶筱雨看看手中的水杯,再轉頭看看放在茶几上的早點,最後看向正梳頭的陸南萱,覺着自己應該解釋一下來意,不然實在有點不禮貌。

殊不知她今天的舉動早暴露了她的不禮貌。

“南萱姐姐,我今天是特地給你買早餐來了,在特色小吃餐廳的上海的早點,有沒有試過?你可以嘗嘗喔?你說離開上海許久了,我猜想你應該會很懷念上海的味道吧,這個紙袋裏的早點都很地道喔。”

說著邀功似的高興揚了揚她拿來的早點,她說到吃的,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高興樣。

陸南萱拿着梳子綁發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半霎才從喉嚨里擠出了一個嗯字。

聶筱雨看着陸南萱在慢悠悠地打理着早起的事情,覺着她還沒空搭理自己,就很客隨主便地到處參觀了起來,完全沒有之前她說要秉持的禮貌一說。

陸南萱微微轉頭看了一眼這個多動症不肯安分的人便難得好笑地自顧自地搖搖頭,她這個性子,似乎從來沒有改,太過於自來熟。

聶筱雨看到床頭那邊的留聲機,眼睛一亮就直接問到了允許就挑了張唱片給放起音樂。

陸南萱倒是對這留聲機沒多大興趣,只是離開法蘭西時候好朋友硬塞的讓她做個紀念,可她也沒怎麼放過來聽。

對於音樂,她還是喜歡聽原始的真實的節奏旋律,可現在悠揚的音樂流淌,似乎為這海上的早晨增添了很不一樣的格調,人的心情貌似能隨着這歡快的音樂變得愉悅。

陸南萱就在這音樂和聶筱雨那張不肯停歇的話的陪伴下用起了早點,嚼着說是地道的上海的小吃,她倒是有點忘記了那個味道了。

許曼君準備過來提醒人吃藥,包廂門打開就看到跑來替人開門的聶筱雨正瞪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包廂內傳出的是留聲機的聲音。

許曼君看看門房號以為自己看錯了,愣了一下這才說不好意思走錯門了,直接轉身要離開。

可還沒等一臉懵懂的聶筱雨關上門,許曼君又轉身走了回來在門口喊了一聲“南萱”,陸南萱聽到話就起身從聶筱雨身後走了過來應了一聲。

聶筱雨看到許曼君來敲門倒是沒認出她是昨天傍晚在陸南萱身邊說話的那個人,不過現在坐在包廂里,和她大眼對大眼地對視着倒是認出來了,她差點算是把人給‘嚇跑’了。

陸南萱關門走回來,看着這面面相覷的兩個人,臉上破冰了幾秒開始為這兩人來了個介紹。

“聶筱雨,就是我昨晚和你說的新認識的朋友。”

“許曼君,許大醫生,我的好朋友兼任私人醫生。”

“你好,聶小姐/許醫生,叫我筱雨就好/叫我曼君吧。”

聽到這同步的握手介紹,陸南萱忍不住挑眉彎起了嘴角,接着三人就開始拉起了家常。

說是三個人,其實陸南萱就只是旁聽而已,她如果加入那個場肯定立即就冷了下來甚至沒法繼續了,許曼君經常抱怨她是來給人潑冷水給人補刀的。

因為許曼君也是上海人,她十多歲的時候才舉家遷往了港市,之後去了法蘭西留學,對於上海她更是留戀,和聶筱雨很聊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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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復仇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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