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渣穿孩他娘(2)
北燕國,昌平候嫡女雲沫未婚生育,敗壞門風……
吸納完所有記憶,雲沫擰了擰眉心,額前香汗淋漓,已是額發浸染。
緩了緩,一條信息電閃般滑過她的腦海,她這是……穿越了?還好死不活的穿越成了昌平候府的棄女,人人喊打喊罵,恨不得侵了豬籠的**蕩婦。
抬頭看看蜘蛛網,低頭數數臭蟑螂,再瞅瞅身旁面黃肌瘦的小豆丁,雲沫一顆心都沉到了谷底,眉心劇烈跳動了幾下,想哭都沒了眼淚花兒。
“娘親,你快點喝水,喝了就有力氣了。”
正當雲沫心如死灰,心如刀絞的時候,雲曉童眨巴着忽閃閃的眸子,將小臉湊近她一些,乖巧的提醒了一句。
“……好,娘親喝。”
雲沫一咬牙,一橫心,咽下一泡辛酸淚,端起手中破陶碗,將大半碗溫水一口一口給幹了,有種飲苦水的感覺。
這顆小豆丁是打這具身體裏蹦出來的,不認也得認了。
只是,尼瑪,早知道熬夜加班會猝死,她就不那麼拚命幹了。
她的五十家連鎖大飯店,她的法拉利跑車,她的望海別墅,該死的穿越,這下全他媽打水漂了……
真真應了那句,辛辛苦苦幾十年,一穿回到解放前。
雲沫幹完一碗白水,將那破陶碗放在床頭上,雲曉童見她皺着眉頭,模樣很鬱悶,立即牽過她的手,小眼神擔心的望着她額頭上的傷,“娘親,你是不是頭疼?我幫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以前他摔傷了,娘親就是這樣做的。
雲曉童的話直接暖進了雲沫的心窩子。
前世,她身家數億,擁有龐大的美食集團,卻是孤家寡人一個,死了,財產都沒人繼承,錢財再多,有個屁用,如今穿越了,身邊卻多了這麼個乖巧懂事的兒子,用前世幾億身家,換一個乖巧懂事的兒子,也算值了!
如此一想,雲沫心中釋然,收斂了方才的陰鬱之色,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童童,餓了吧,娘親去做飯。”她昏迷了一整天,童童一直守着她,肯定沒吃東西。
雲沫一邊說話,一邊整理衣服要下床。
聽說做飯,雲曉童舔了舔嘴角,一天沒吃東西了,他真的好餓。
可是見雲沫要下床,他小臉立即皺成一團,擰着兩條小眉毛,很是擔心,“娘親,你慢點兒,慢點兒,我不餓,一點兒也不餓。”
深怕雲沫再摔了,絆了,趕緊伸出自己的小胳膊去攙扶她。
雲沫坐在床沿上,彎腰撿起一隻破單鞋,還沒來得及穿上腳,突然,“砰”的一聲巨響,破木門被人一腳踢得大敞開,連着整座茅廬都抖了三抖,從房樑上落下幾根茅草削,破門扇吱呀吱呀的晃悠,搖搖欲墜。
“殺千刀的晦氣貨,別躺在床上挺屍,趕緊給老娘滾起來餵豬。”
隨着一陣難聽的怒罵聲,兩名粗布衣裳的女人一前一後衝進了茅屋。
走在前面的是名粗壯婦女,大約四十來歲,方正臉盤,塌鼻樑,尖細眼,一進屋就橫眉豎目,咬牙切齒的瞪着床上的雲沫,她張口罵人間,露出一口老黃牙,那口黃牙活像被踩了多年的茅廁板。
雲沫聽到巨響,利落的套好鞋,不悅的蹙了蹙眉,抬起眸子,兩道犀利的目光射向門口,冷冷的盯着那婦人。
婦人姓周,叫周香玉,是陽雀村後生雲春生的潑辣婆娘,說起這雲春生,他乃是昌平候雲家的遠房親戚,按輩分算,前身得喚一聲表叔。
“雲沫,你發毒瘟了嗎?別挺屍裝死,趕緊去餵豬,你發瘟了不要緊,別把我家的豬餓到了,你這條賤命,還抵不上我家那頭老母豬呢。”
周氏嚎完,她身後的年輕女子接過話,繼續對着雲沫罵罵咧咧。
雲沫冷盯了周氏兩眼,將目光挪到年輕女子的身上,望着她,眼神中流出森森寒意。
年輕女子叫雲珍珠,十五歲,雲春生和周氏的小女兒,瓜子臉,濃眉大眼,模樣生得還行,從小嬌生慣養,被周氏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自從前身來到陽雀村,就包攬了雲家所有的雜活兒,雲珍珠徹徹底底變成了大小姐,養得細皮嫩肉。
“哪來的母狗亂嚎,是發春了嗎?發春了就去找只公狗。”
周氏,雲珍珠罵得正帶勁兒的時候,雲沫斂下眸子,理了理褲腿,冷不丁的吐出一句話。
茅草廬頓時安靜下來……
周氏,雲珍珠傻愣愣的看着雲沫,動了動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剛才,雲沫那賤人說什麼了?
茅屋簡陋,空間狹小,周氏,雲珍珠打屋裏一站,頓時遮擋了門口的光線,這令雲沫心裏火燎火燒。
穿越成這窘樣兒,她咬牙認了,可是,這兩個賊婆娘打上門來鬧事,左一口發毒瘟,右一口晦氣貨,真當她雲沫是死人嗎?
“這裏沒有公狗,滾出去。”
這一句,雲珍珠聽得真真切切,“好啊!雲沫,你這個賤騷蹄子竟然敢罵我和娘,你別忘了,你和你下的野種住我們雲家的,吃我們雲家的……”
“你以為,你還是昌平候府的千金小姐嗎?呀呸!”一口白唾沫吐在黃泥地上,像坨雞屎,“小姐身丫鬟命,**蕩婦,不要臉!”
“滾出去。”
“不準罵我娘親。”
雲曉童聽周氏,雲珍珠辱罵自己的娘親,憤憤的咬緊一口小牙,一雙小拳頭也捏得死死的。
雖然,他不太懂**蕩婦,發毒瘟的意思,但是,卻也知道,那些都是罵他娘親的話。
他是家裏的男子漢,如今,娘親受傷了,他要保護好娘親。
“壞蛋,滾出去,我娘親好好的,你們才發毒瘟,你們才是**蕩婦,你們才是晦氣貨……”
“滾出去,有我在,誰也不準欺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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