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挑撥啊那個離間
最悲催的事……
不是一隻綿羊好不容易長大長膘餵了狼!
而是,一隻狼垂涎三尺好不容易等到這隻羊長大長膘,張嘴要吃的時候卻猛然發現它其實是只披着羊皮的凶獸,不論是牙還是爪,都比自己的鋒利!
李誠此刻便是如此。
他現在意識很清晰,眼睛也看得見,甚至耳力和知覺都完好,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開不了口發聲,而且動彈不得。
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而這,卻還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屋裏特製的熏香還點着,裊裊滿屋香,令他情難自禁,身不隨思控,哪怕明明看到本該到嘴任吃的小綿羊忽然變身恐怖凶獸,亦滅不去那股燒身的邪火。
冷汗迅速匯聚成珠,緩緩劃過他故作鎮定的臉龐,賣力用眼睛來傳達他的意思——你想要什麼?
夏陽勾唇,就像一朵妖艷的罌粟徐徐綻放,美得令人目眩晃神,本能便忽略了她那雙伸向他前襟的手,只聽到她那動人的聲線說道:“我想要你……”
李誠瞳孔放大,怔怔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但轉念,便笑了起來,笑得十分得意。
單論相貌的話,他自問確實是比不上李旭的,但李旭空有一張好皮相,身上那股子恐怖煞氣絕對的毀容毀氣質……
所以,綜合下來他反而比李旭更加迷人!
卻不想,心裏正美時陡然砰一聲悶響,他竟被夏陽推摔到了地上去。
十月天已轉冷,青石砌的地板更是透心的涼,疼痛半點不打折的盡數灌上他大腦,直痛得他面部肌肉直哆嗦,卻,動彈不得。
他被摔得有點懵,卻慶幸的是,身體雖然動不了但卻是僵着的,因為剛才半彎着身湊向夏陽時忽然被定住,便定成了彎腰的姿勢,此時摔倒倒是陰差陽錯的保護了腦袋。
然而,他才剛這麼想,就聽夏陽歉意道:“哦抱歉,忘了你彎着腰。”
什麼意思?
李誠這才一驚,便覺一隻腳踩上了他腿,一隻腳貼上了他腦門,而後……
啪嚓~
觸目驚心的骨節聲響起的同時,他被踩成了一字貼在地上。
那種疼,說不清楚,只感覺整條脊椎都斷了,只感覺腦袋都要炸開了,只感覺他被什麼碾過了一樣,可他卻呻吟都呻吟不出來,唯有皮下的肌肉不規則的瘋狂抽搐着來表達他此時此刻是多麼的痛。
這時,屋外有腳步聲匆匆靠來,赫然是他的人聽到了悶聲摔響的動靜,不放心,特地過來問問:“王爺?”
雖然此時此刻自己很狼狽,可李誠還是忍不住得意的斜了夏陽一眼——我雖然開不了口,但是,我不出聲的話,他們肯定衝進來,到時候,誰也別想好看。
然而,他卻看到夏陽勾唇咧嘴,笑得比他還要得意還要陰森……
李誠不明所以,暗暗皺眉,便聽到屋裏忽然炸出一個與自己所發幾乎零區別的聲音:“滾!”
那一瞬,李誠是懵的。
下一瞬,屋外的人匆匆退下,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死丫頭竟然能模仿他的聲音!
李誠狠狠的瞪着夏陽——現在停止,還有商量的餘地,否則,哼!
夏陽卻理都不理他,轉頭東張西望的不知在屋裏找什麼東西,很快便又兩眼一亮,快樂的小鳥一般飛出了他的視線範圍。
疼痛讓李誠心情惡劣又暴躁,夏陽的詭異舉動卻又很恰當的給他施壓,讓他心生不安。
很快,他便又看到了夏陽。
她懷裏多了只裝飾用的長頸青玉瓶,原就是擺在這屋裏的,他進屋的時候還看見了,只是不知道她抱過來做什麼,還笑得那麼奸詐……
李誠沒來由的毛骨悚然——你想幹什麼!
夏陽沖他甜甜一笑,兩個酒窩深深顯露出來,十分迷人,可她嘴裏蹦出來的聲音,卻字字讓人膽寒心驚:“這不是看你辛苦,特地幫你解決么?不用謝,幫助人是很快樂的事情。”
辛苦?解決?幫助?
李誠遲鈍的這才反應過來,熏香的效果,讓自己吃了這麼多苦頭之後,竟然還生龍活虎,而她手裏那隻長頸青玉瓶……
最大的特點便是,口小頸長!
李誠的臉,瞬間黑了,而且青筋突突雙目爆瞪——你敢!
夏陽笑得見眉不見眼,兩隻酒窩深深的顯出來扎人眼,什麼也不說,默默空出一隻手拿出隨身攜帶的大白狗腿,而後,蹲下去……
李誠急了,慌了,面目對扭曲了——咱們有話好好說,不要動粗!
開玩笑,那瓶口那麼小,還大冷的天……
就算硬擠得進去,也天知道他日後還能否功能齊全!
“你放心,我保證你爽過這次之後,這輩子都再也爽不起來了。”夏陽心情愉悅的說著,正要動手時猛然想起了什麼,不禁放下大白狗腿和瓷瓶。
李誠面色鐵青的瞪着她,眼見那把怪異的匕首就在身旁,卻動不了手去拿,而且,他跟着就看到她抽出一塊布來蒙眼……
蒙眼!
她竟然蒙上眼睛!
似察覺到他的震驚,她微微側臉向他,笑着解釋道:“人家到底是女孩子嘛,看到那些個齷蹉的東西,會做惡夢的,所以,二哥你理解一下哈。”
理解你XXX的!
你接下來的行動比惡夢恐怖多了!
然而李誠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看着夏陽興高采烈把他當實驗板上的青蛙,刀起刀落間一片清涼……
屈辱,恐慌,一股腦兒侵佔李誠的大腦,此時此刻他悔不當初。
“二嫂好本事,哪裏尋來的奇葯如此厲害,竟然這般折騰還能效果傲人,實在讓我大開眼界。”
夏陽絮絮叨叨說著,放刀舉瓶,眼看就要動手,卻又突的定住:“不好意思,又忘了點東西,二哥稍等片刻。”
李誠的心臟都快被她嚇出來了,奈何……卻不服軟,而夏陽又蒙上了眼睛,搞得他此時此刻想靠眼神傳達心意都做不到了,心中不禁把趙芸惜給痛罵了個百八十遍。
沒事弄這麼好的葯來作什麼!現在好了,他想軟都軟不了……
他躺在地上動不了,視線範圍有限,也不知夏陽在搗鼓什麼東西,只知道她取出了什麼東西往瓷瓶里倒,還聽到她說:“話說回來,娶到二嫂這樣的女子,真不知是二哥你的幸還是不幸。”
李誠暗暗運氣,企圖用內力衝破禁制,在他看來,這般口不能言身不能動,應該就是被點穴了,自要抓緊時間,沒那心思再聽夏陽廢話,然而事實卻是,他並非是被點穴了!
這是怎麼回事?
李誠驚愕不已,卻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猛覺一陣冰涼,身上赫然多了一物。
回神一看,正好看到那隻青玉瓶瓶底向上口向下,立在他身上,而夏陽的手還沒拿開……
那瞬間,李誠想死的心都有了!
夏陽卻很是驚訝:“誒呀,我還以為瓶口有點小得狠狠踩個幾次才行,不想一次就好了,嘖嘖,二哥,你就這麼點兒資本怎麼好意思拿出來遛?”
李誠氣得面色鐵青發黑,渾身發抖卻動彈不得,只有肌肉在皮下瘋狂的抽搐——死丫頭,我一定要殺了你!不但對他做這種事,竟然還,還羞辱他小!
等等……
瓶子裏還有什麼東西?
因為瓶口套着他,那東西也順勢掉在了他上,光感覺就極度不好……
“嘿嘿,感覺到了嗎?”
夏陽笑嘻嘻的問,卻並未解開蒙眼的布:“猜猜是什麼,猜對有獎喲~”
李誠卻哪裏發得出聲音,甚至臉他恐懼到扭曲的面色,都因為一塊布的阻礙而未能傳達向夏陽。
“二哥你好無聊,沒事學我們家木頭沉默是金作甚?”
似乎他的沉默惹到了夏陽,她氣憤的抬手就是狠狠一拍,力道卻不足以拍碎青玉瓶,但讓青玉瓶變沉了,而青玉瓶口本就被雕刻成了蓮花花瓣狀,雖是圓潤的,可經不住這麼一壓……
李誠感覺,瓶口肯定沒入了他的皮肉里,因為那瞬間,痛得他大腦都似要跟着肌肉一起抽搐了。
正痛得恍惚,就聽夏陽又道:“你這般無趣,我也不逗你玩了,直接告訴你吧,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就一隻蜈蚣和一隻蠍子。”
李誠一聽,三魂瞬間嚇飛六魄,跟着便察覺自己被咬了……
那痛那滋味,語言無法形容。
“你放心,蜈蚣和蠍子都是一般品種,要不了你的命,不過,咳咳個幾天是必然的。”夏陽笑道:“這樣才卡得住瓶子嘛,你得理解一下。”
李誠已經痛得沒有思考的力氣,只能聽。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咦?剛才我們說到哪了來着?”
“……”
“哦哦對了對了,說到二哥你娶了二嫂這樣的奇女子,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
“不過也是,有趙青雲那樣的祖母,二嫂豈能是普通人。”
“……”
“二哥啊,你覺得二嫂發現你不行后,會怎樣?”
“……”
“嘿嘿,你說,她會不會幹脆直接弄死你算了,一心一意扶兒子上位,然後垂簾聽政變相的做一代女皇?”
“!”
**
拍賣會還在如火如荼的舉行。
一小丫鬟碎步匆匆來到趙芸惜身邊,焦急低聲道:“王妃,不好了,王爺還沒出來,燁王妃卻往戰王妃那邊去了,錦文姐姐已經攔不住了。”
趙芸惜微微皺眉,轉瞬便鬆開,神色自然的起身離開。
脫了大眾視野,才加快步伐,匆匆往夏陽暫時休息的屋子去。
才到半路,便碰上了無所事事的紫霞公主。
趙芸惜微微皺了皺眉頭,給了個眼神紫霞公主身後的婆子丫鬟,便直接越過離開了。
正要打招呼的紫霞公主頓時僵住,狐疑的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
想跟上去,身後的婆子丫鬟卻一齊攔住了她:“公主,您不能去,去了會惹誠王妃不高興的。”
紫霞氣極:“你們不說,她又怎會知道。”
這些婆子丫鬟平時沒少被她連累,心裏早攢了怨氣,只是以前她得寵,他們也不敢如何她,可如今她失寵了……
當下便有個丫鬟陰陽怪氣道:“七公主該不會忘了這裏是誠王府吧?”攤上這樣的主子,他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而她語氣中的譏諷之意,深深刺激到了紫霞公主。
啪!
紫霞公主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冷笑道:“沒聽說過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就算是失寵了,也還是公主,我也還有母妃和哥哥嫂嫂為我撐腰,而你,不過低賤螻蟻一隻,我捏死了便捏死了,誰也不敢為了你來尋我的麻煩!還有你們也是,哼,不想死的,最好給我機靈一點!”
婆子丫鬟們紛紛變色……
紫霞公主知道,她這是戳到她們的痛處了,她們怕了,冷冷一笑,大搖大擺往趙芸惜去的方向走。
婆子丫鬟們遲疑着面面相視,咬咬牙,跟了上去,又婆子還低聲哄勸紫霞公主:“您若好奇,隔着遠遠的看看也就罷了,可千萬千萬別靠太近,免得被誠王妃瞧見……”
紫霞公主到底也是怕趙芸惜的,想了想后,點頭答應了。
而李誠那些侍衛……
遠遠發現沈妙梅往這邊來,趕緊去了一人隔門給李誠報信:“王爺,燁王妃恐怕是發現了什麼,往這邊來了。”
而屋裏,李誠卻已經徹底的暈死了過去。
夏陽蹲在他旁邊,已經揭下了蒙眼的布,聞聲便壓着嗓門替李誠粗聲喘應:“知道了,你們先散了,我馬上就好。”
外面聽來,那聲音就像是李誠正忙活到關鍵時刻一般……
侍衛自不疑有他,匆匆退下的同時把同伴也遣散了。
瞥了眼還親密貼在李誠身上體積不小的青玉瓶,夏陽邪惡的咧嘴笑了,再度刀起刀落:“好人做到底,我幫你把衣服褲子開寬些,好歹能把瓶子藏進去,免得你回頭弄不破瓶子,不知道怎麼出門。”
腦補出李誠弓着腰抱着藏在袍子裏的青玉瓶,老鼠一樣鬼鬼祟祟避人耳目,她就忍不住笑出聲來:“艾瑪,我真是天才!”
可轉念,她又覺得這樣不夠好,便又一番手起刀落,乾脆直接把他衣服切割成了非主流丐幫派,穿跟不穿的區別在於掛布條與不掛布條,保證起步就走光,而且是那種千絲萬縷卻一身光的光……
當然,她還是很厚道的,並沒有把青玉瓶拿走,而是留給了他“遮羞”。
也當然,他那活兒被瓶子裏的蠍子和蜈蚣連番招待,已經腫得不像話,想拿也拿不下來,而且目測,青玉瓶質地堅韌不易破喲……
沈妙梅趕到的時候,某天才已經把李誠塞進了床底,還開了一扇窗,自己則散着長發鬆着袍子歪在床上瞪着眼睛發獃,一副深受刺激的模樣。
那畫面,非常非常的觸目驚心……
至少沈妙梅進門的時候都被嚇了一大跳,莫伊則咚一聲,白着臉跪在了地上。
錦文卻是鬆了口氣,轉眸又看了看開着的窗子,心想李誠定是從那裏離開的,而屋裏熏香已過,窗子大開又散了異香……
證據都銷毀了,頓時更加放心。
“陽陽待你不薄,你卻竟然……你現在跪又有什麼用!”
沈妙梅氣得渾身發抖,抬手要打莫伊,卻半空又定住了,憤憤收手道:“你是陽陽的人,如何處置你,得看她的意思,現在,先帶她離開再說。”
說話間,匆匆動手在自己丫鬟的協助下,幫夏陽整理了衣服。
錦文趁機想走,卻被沈妙梅喝住:“打暈她!”
錦文一聽色變,想躲卻已經來不及,兩眼一黑前只看到莫伊淚流滿面憤恨的臉……
屋裏統共就那麼幾個人,李誠在床底不省人事,錦文也被莫伊打暈了,剩下便是沈妙梅和她兩個親信,再沒不信得過的人在。
夏陽二話不說,趁機就沖正忙着給她整理衣服的沈妙梅和她那兩丫鬟咧嘴笑了個。
兩丫鬟事先已得沈妙梅授意,知道今天不太平,卻沒想到是這麼回事,剛剛夏陽又裝得像,兩人還當她是已經被那啥了,於是突兀看到這樣的笑臉,哪能不驚出這輩子的懵逼來。
“哈哈哈……”兩丫鬟表情太滑稽,夏陽忍不住笑出聲來。
沈妙梅一看便知她是沒事,也不問李誠怎麼樣了,在哪裏,倒是氣得狠狠便擰了夏陽大腿一把:“還笑,當這兒什麼地方!快些走了。”
夏陽吃痛忙斂笑,支使莫伊將錦文扔上床,免得人蹲身查看錦文的時候發現床底的李誠,這樣就不好玩了。
她還等着看李誠不舉而趙芸惜懷疑他對她失去了性趣亂喝飛醋然後你掐我掐呢……
什麼?
萬一李誠和趙芸惜真心相愛彼此坦誠一起對付她怎麼辦?
呵!呵!
真心相愛的兩個人,會這麼合夥起來想那啥她?
再說了,事關男性雄風問題,還是這麼沒的,李誠他有臉說?
除非他不是男人!
**
沈妙梅等人收拾好懶骨頭不願動的夏陽,便匆匆企圖偷偷的從後門離開,卻不想,沒走幾步便遇上了往這邊趕的趙芸惜。
“咦?七弟妹這是要帶九弟妹去哪兒?怎不讓她在屋裏好好休息?”趙芸惜沒事人一般關切詢問。
沈妙梅沉着臉道:“二嫂的盛情,九弟妹可消受不起,便不打擾了。”
說罷,率先開路越過趙芸惜便走。
莫伊臉上的淚還沒幹,沉沉盯了趙芸惜一眼,扶着夏陽匆匆跟上沈妙梅。
擦肩而過的時候,趙芸惜聽到面色蒼白的夏陽虛弱而憤恨的低聲:“蒼天有眼,你會有報應的。”
風撩青絲,趙芸惜艷紅的唇緩緩勾起,也不裝了:“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恐怕你要失望了。”
身後錦華微微皺眉,低聲問趙芸惜:“王妃,就這麼放她們離開嗎?”
趙芸惜淡淡道:“九弟才去東門關沒多久,卻已有捷報傳來,勢頭正凶,這時候誰惹他誰遭殃,更何況,這種事鬧開了,你以為我們就好看么?旁的不說,李靖頭一個趁機踩死我們。”
錦華沉默了。
“你去看看錦文在不在屋裏,我去尋王爺。”趙芸惜覺得沈妙梅這麼沒動靜的把夏陽帶出來,李誠定是事先就離開了的,並沒有被撞到現行。
錦華應諾,不多久便把暈過去的錦文帶了回來,卻並未想過去檢查床底……
於是,趙芸惜並未找到李誠。
雖然有些奇怪,但也並未在意,只當李誠是完事後,又去忙別的事了。
於是,李誠醒過來的時候,身旁一個人都沒有,身上的衣服卻破爛得無法出門,而且,還連着個長頸青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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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前面有人過來了。”
丫鬟眼尖,一把將走前面的紫霞公主拉到了旁邊的假山後。
一群人也窩藏了進去。
紫霞公主也看到了遠遠有人來,只是一時沒看清是誰,此時躲在假山後,不禁伸長脖子偷偷張望。
一眼,怔住:“怎麼是七嫂,還鬼鬼祟祟的?咦,她身後……”
微微眯着眼盯了好一會兒,肯定自己確實沒有看錯,更加驚愕——七嫂這鬼鬼祟祟的帶着莫伊和夏陽那賤人去哪裏?還有,那賤人為什麼要莫伊背着?
“她們怎麼往後門去了?”丫鬟奇怪道。
紫霞公主再蠢也知道這不對勁,想了想,偷偷跟了上去。
莫伊早就發現紫霞公主了,本還想提醒沈妙梅的,卻被夏陽攔住了:“觀眾多才顯得戲才熱鬧,讓她跟吧,別被追上就行了,走快些。”
聲音雖然不高,可沈妙梅主僕三人卻是聽得清楚的,心裏不禁直發毛——往後得罪誰都可以,但死也不能得罪戰王妃!
而紫霞公主則顧忌着趙芸惜的威脅,雖然好奇得要死,卻也不敢追上去攔路,一路就那麼遠遠跟着,眼睜睜看着她們從後門離開。
不過……
群眾的腦洞是非常深邃的!
雖然紫霞公主並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情況,也不好去問,卻並不妨礙她和隨行的婆子丫鬟砸着腦洞亂想,竟陰差陽錯的猜出了個大概。
當然,是趙芸惜和李誠計劃的那個大概……
震驚過後,紫霞公主興奮不已,她覺得她踩到了夏陽的尾巴!
而她甚至夏陽都並未發現,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自打手段入了誠王府門后,各種被趙芸惜打壓得不得不低調的金碧瑤也在後面,目睹了一切,猜到了類似的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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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誠後來是怎麼離開的屋子,怎麼避開的眼線破開的青玉瓶,夏陽一無所知,也沒興趣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果然沒敢張揚……
因為,他當天晚上就沒再出現過,趙芸惜都是第二天大早才收到他的親筆信,道是有事必須出趟遠門。
出遠門是假,躲起來解毒開青玉瓶才是真!
然而他那兒都腫了……
強行破除青玉瓶,只怕那從今往後只能當擺設的零件都不保了!
不強行破除青玉瓶的話,嘿嘿,就得跟那瓶子相親相愛直到毒解消腫……
誒喲喂,畫面太美,她不敢往深了想太多,怕分分鐘噴飯!
“這孩子到底是在笑還是在哭?”老王妃懷裏摟着長大了不少的金毛,斜目悶頭兀自笑得抽搐飆淚的夏陽與秦嬤嬤低語:“最近受什麼刺激了?”
“奴婢瞅着應是在笑,只是笑過頭了……”
秦嬤嬤彎腰一本正色的與老王妃咬耳朵:“據奴婢所知,最近的好事也就王爺那邊連連傳來捷報,可……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好像並不值得她樂成這樣的吧?”
老王妃點頭表示贊同,想來想去想不明白,乾脆問夏陽:“丫頭,你笑什麼?說出來讓曾祖母也跟着樂呵樂呵呀。”
夏陽回過神來,張嘴差點就說出來了,關鍵時刻還是反應過來自己乾的那些事情太勁爆,本土土著的老王妃恐怕接受不了,便咧嘴一笑含糊掉了,招呼金毛去訓練。
老王妃:“……”
秦嬤嬤:“……”
“唉,肯定是幹了什麼壞事了……讓大力從今往後跟緊她,別讓她出什麼岔子了,畢竟這戰王府往後是要靠她和小九的,而我,年紀一大把早該下土了,何必保護得這麼好……”
“還是您了解郡主。”秦嬤嬤笑着應諾,又與老王妃道:“至於某些話,奴婢只當沒聽到,您往後也莫要說了,不然,郡主非得跟您鬧不可。”
老王妃哼了一聲,未再說什麼,可轉念,又不禁嘆氣:“走吧,去佛堂。”
李旭離開后,老王妃待得時間最長的地方,便是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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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李誠把夏陽……了的事情,很快便傳入了李靖耳里。
“李誠,你找死!”
而李旭那邊……
不久之後,收到一封特別渠道來的厚信。
信中一個字都沒有,只有一窩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