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他是孩子的父親,罪不至死

第99章 他是孩子的父親,罪不至死

本宮的願望一直都是很簡單的,只想安靜的過自己的小日子。可上天總是喜歡惡作劇。

何君說,宮墨虛最近找他做些事,所以連續好些日子都是早出晚歸的。

本宮的小日子過得悠然自得。

今天雨下得很大,何君出門有點晚,本宮看着外面的雨略帶撒嬌的說:“今天下雨,你在家陪我可好?”

何君捏了捏本宮的臉無奈的說:“乖,我處理好事情便回來陪你。”

誠然,本宮也不是一個無理取鬧之人,只得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雨中。

今天總是倦倦的提不起精神來,本宮搬了張椅子坐在屋檐下,看着細細密密的雨水從天上降下,掉落地上綻開朵朵水珠。不知為何,總有一種眷戀不捨得感覺。

本宮的心情很煩悶,整個人無精打採的,做什麼事也提不起勁來,懶懶的捲縮在椅子上,滾滾躺在椅子旁邊也跟着懶惰起來,有一下,沒一下的吃着竹子。

“小歡。”賀大娘在門外敲門,本宮連忙站起來拿了傘出去開門。

“大娘,有事嗎?”門外,賀大娘和村裏的余大夫都在。

“沒事,沒事。”賀大娘笑說:“前兩天我身子有點不太利落,便叫了余大夫過來幫我看看,這剛看完,我便想余大夫住在村尾,來一趟不容易,所以請他給大家把把平安脈。”

“哦,是這樣啊,兩位趕快進來吧,莫淋了雨了。”本宮連忙帶着他們進屋裏。

余大夫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大夫,醫術尚可,平時很少出屋。

余大夫在為本宮把脈的時候,賀大娘緊張的站在旁邊看着,本宮無奈的好笑,賀大娘最近一直催本宮要個孩子,雖然本宮也想要個孩子,但這種事其實想就能要的。何君略懂醫術,有沒有喜脈他也能把的出來。

余大夫把了很久,倒是賀大娘急得不行:“余大夫,什麼情況您倒是說啊!”

余大夫依然不理會,捋了捋鬍子,好一會兒才說:“是喜脈,不過還不明顯,約是半個月左右!”

“真的?太好了!小歡,太好了!”賀大娘比本宮還高興。叨叨絮絮的說:“小歡啊,這頭三個月是最重要的,一定不能激動,不能做大的動作,要好好休息……不行,我還是搬過來和你住,照顧你罷。”

“不用,不用,大娘,我知道怎麼照顧自己的。”對於賀大娘發自內心的關心,本宮感到十分暖心。

這孩子的到來本宮雖然高興,卻沒有想像中的激動,這孩子,或許是意料之中。卻又暗暗鬆了口氣,這孩子不是出生在皇宮,以後不用面對那些艱難的處境,真好!

送走了賀大娘和余大夫,忍不住摸着肚子傻笑。

不知道何君知道這個消息會有多高興……

夜色已經很晚了,今天的何君回來得特別晚,本宮等得都乏了,睡了醒了,又睡了,再次醒來已經是接近破曉,醒來便再也睡不着了,昨晚……何君沒回來……

心裏彷彿被什麼堵着一樣難受,披了件衣裳便起來,卻不知為何總想去門口看看,想着便行動了,打開門,天色還是灰暗灰暗的,本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跑到門口來,但覺得自己應該在這裏……

於是倚在門邊看着寧靜的村莊發獃。

好久,本宮遠遠的朦朦朧朧的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一步一步走進自己的視線。

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踉踉蹌蹌的上前接住那個滿身血跡的男人,在接到他那一刻,他看着本宮滿足的笑了,挪了挪唇幾乎無聲的說:“笙兒,辛苦你了。”

淚水模糊了本宮的視線。本宮對着跟着出來的滾滾說:“去找余大夫!”

滾滾嗷嗷的叫了兩聲便連忙跑了出去。

扶着何君回屋裏,手上早已經摸了一手血了,身上的衣裳也沾着血跡,可此刻什麼也顧不得,只想儘快知道他怎麼了。

本宮好不容易把何君放到床上,把所有蠟燭都點上才清楚的看到他現在的狀況。

他的右手手臂有兩刀刀痕,小腹有個血窟窿,雖然止住血了,但依然猙獰得可怕,本宮的淚水止不住的流出來,心裏難受得想哭出來,卻又不得不強烈忍住,現在不是哭得時候……

何君臉色蒼白得嚇人。體溫很高,還迷迷糊糊的說著胡話,叫了好幾聲也沒反應,應該是發燒了。本宮連忙去打水回來給他敷敷。

本宮費力的把何君的衣服換下來,把身上的小傷和血跡都處理好了,余大夫依然還沒過來。

摸了摸他額頭,似乎沒有剛剛那個燙了,本宮細細的把他頭髮上的血跡擦去,本宮可沒辦法幫他洗頭,只能先擦乾淨。

房內點了七八隻蠟燭,比白天還要亮堂得多,正擦着,目光忽然落在他髮際邊上,哪裏有一條很小,幾乎看不到的縫……

這是?……

本宮好奇的用指甲輕輕扣了扣,竟然扣起一個缺口來。

本宮的手在顫抖,心裏不安到極點……

這個……

抖着手,壓抑着幾乎要尖叫出來的不安,慢慢的撕下那張薄如蟬翼的面具,慢慢露出半張熟悉的臉……

何……何……何…………

那個字始終在心裏呼不出來……

本宮只感覺全身的血液幾乎要被抽空了。全身冰冷如掉進三月湖水。

何卿……竟然是何卿……

以往相處的點點滴滴歷歷在目,本宮可嘆,可笑,嘆何卿的厲害之處,笑自己如此愚蠢。

卿亦君,君亦卿……哈哈哈哈……

一樣是右手不能持物,一樣是目光清澈卻手段狠辣,一樣自自然然的流露出君臨天下的上位者氣質。這天下,除了何卿,哪裏還能找得到第二個?本宮竟愚蠢至此……

手不知何時已經抓起放在枕頭下防身的匕首,緊緊的用力抓住,對着他的心臟就要刺去……

“他欺騙了你,他該死!”心底有個小人在吶喊。

“他是你孩子的父親,罪不至死!”另一個人在呼喚。

匕首就在他胸膛還有一公分的距離,卻硬生生停住了……不管怎樣也沒法刺進那讓本宮又愛又恨的胸膛……

天色大亮,本宮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村裏的了,只知道自己清醒過來的時候正站在清靜的街道上,有些店已經開門了,一些人挑着自家的農作物出來賣,來來往往的人都好奇的看着本宮。

本宮此刻才驚覺自己身上不止何時沾上了血跡,一身嫩黃的衣裳沾染着鮮艷的血跡十分顯眼。

本宮收拾一下心情,抬腳想找個地方清理一下,忽然十多個黑衣人竄出來把本宮圍得實實的。一個男子從黑衣人身後走進來開心的大叫:“是她!就是她!我們還沒進來她就自己出來了!大爺,小的賞金……”

本宮認得,那個人便是那天來向賀大娘收賭債的男子。

本宮皺眉,賞金?什麼賞金?難道姚傲天還沒放棄對本宮的追殺嗎?本宮現在和以前幾乎若判兩人,居然也能認出來了?看來真的不能少看小縣城的富貴之家啊。

“放心,會給你的!”黑衣人陰惻惻的笑說:“見了閻王只要報上我家主子的名字即可!”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刀劍光晃了一下,那男子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躺在地上了,脖子上的血正汨汨流個不停,不一會兒便染紅了一大片。

周圍的商家和行人嚇得紛紛躲了起來。

本宮的手緊緊握着拳頭,努力平復心裏的憤怒,卻冷然的看着他。

黑衣人哈哈一笑,頗有賞識的說:“不愧是公主殿下,這膽量也非常人能及。”

本宮一頓,他居然知道本宮的身份……不對,他們不是姚傲天的人!看他們的氣息,顯然不是普通的家丁,顯然是高手!

本宮把手縮進寬大的衣袖裏,抓到藏在衣袖的匕首緊緊捏在手裏。

黑衣男子彷彿看透了本宮的動作,諷刺說道:“公主殿下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您覺得,您能從我們手中逃出去嗎?”

“本宮想知道,您們是誰的人?”本宮冷淡的問,他說得對,本宮的三腳貓功夫根本不可能從十幾個高手手上逃出去,或許今天真要身損於此了,只可憐了本宮尚未出生的孩兒……

他們彷彿很有耐心,或者想看看本宮死前絞盡腦汁要逃走又走不出他們手心的狼狽模樣,竟饒有興趣的跟本宮聊天:“公主不猜猜看嗎?猜猜我們是誰的人?”

誰的人?何卿是不可能的了,姜樂據說病了不知道好了沒,就算好了,在幾個勢利之中他也不會派刺客刺殺本宮,畢竟他沒有奪權的想法。那麼,就只剩下聞之往和太后……

“大哥,別和她廢話,殺了她吧。”一個黑衣人催促道。

“免得你死得不明不白,我今天做一回好人,告訴你吧,要殺你的人是你的枕邊人!”黑衣人說著便舉劍刺來,周圍的黑衣人彷彿怕他殺不死本宮一樣,默契的跟着舉劍要把本宮刺成篩子。

本宮站着一動不動,心早已涼透了。枕邊人?呵……

如有來生……願我們只是普通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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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奸臣想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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