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不要再來了
顧雲澤和庄利明相互看了看,顧雲澤沉思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告訴了她道:“我們的孩子沒了……”
孩子沒了?心如刀絞,淚水蓄滿了眼眶,一滴晶瑩的淚水順着眼角滴落。WWw.
彷彿失去了一件珍貴的東西,她以為是上天賜給她的禮物,可最後還是被奪去了。
看着她落淚的樣子,顧雲澤心下一揪,握過她冰冷的手,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才好。
站在旁邊的庄利明看着她,心裏也挺難受的,他並不知道她懷孕了,若是知道,也不會邀請她陪同他參加宴會。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能做的,也就是盡量陪在她身邊,讓她從悲傷中走出來。
眼前視線一片模糊,腦際里浮現孩子天真無邪的笑容,喉嚨像是堵塞了什麼,難受極了,感覺快要窒息了。
顧雲澤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心疼地看着她道:“不哭,我在你身邊,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鄭恩琪似乎沒聽到,怔忡地望着上空。
庄利明看了看他們。不好在此打擾他們,便離開了病房。
良久,眼裏的淚水沒了,但臉上仍沾着淚痕,鄭恩琪動了動身子,全身痛得要命,尤其是腹部,傳來陣陣劇痛,彷彿快要斷裂似的。
“我扶你起來。”顧雲澤見狀,忙伸手扶她坐起來,拿過枕頭,放在她身後讓她靠着。
鄭恩琪無力靠在床上,顧雲澤倒了杯水給她,她喝了兩口,但稍稍動了一下,腹部還是痛得要命,她推開水杯,表示不喝。
顧雲澤把水放到桌面上,坐到床邊看着她,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懷孕了?”
心下一怔,一股酸楚再次湧上心頭,眼眶泛淚光,但鄭恩琪沒有哭,她苦笑道:“孩子都沒了。還問這個問題做什麼。”
顧雲澤一時語塞,掖了掖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接着又說道:“嚴總什麼都告訴我了,說你放棄華峰,想要離開這裏,為了就是不想連累我們!”
不是讓嚴叔保守這些事的嗎?他怎麼可以把這些事告訴他呢?不過一切不如計劃那樣,他把事情托出,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沒錯,我是想離開這裏,”鄭恩琪抬頭看着他,如實承認道,“等我把鄭中愷他們送進監獄,我就離開。”
“你為什麼要瞞着我去進行這些事?難道我不值得你信任嗎?”顧雲澤皺起眉頭道。
“我相信你,但你不相信我,你並一度動搖,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的了,反正你快要結婚了。”鄭恩琪偏過臉,掩飾其眼底的悲傷。
在宴會上,聽到他說要結婚了,給城城找個好媽媽時,她心不知道有多難受,原來彼此建立起來的信任,會被身邊的一些流言蜚語擊垮。
“結婚的事,我是騙你的,你還真把它當真了。”他也不是故意要說的,只是當時有怨氣,想要氣氣她罷了。
鄭恩琪輕笑,即使只是騙她,但她也沒什麼好高興的,畢竟他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生活。
“對不起!”顧雲澤握過她的手,向她道歉。
鄭恩琪抽回手,忍着來自腹部的劇痛,躺在床上。
顧雲澤趕緊扶她躺下,替她蓋上被子,她始終偏過臉,閉着雙眼,不理他。
空氣中瀰漫著藥水的病房裏,除了心電圖在跳動,其他一切都變得十分安靜,靜得有些詭異。
顧雲澤一直守在鄭恩琪身邊,直到第二天早上,接到一個緊急的電話才離開。
雖然鄭莉等人已經被警方控制,但他還是擔心她,就派了多名保鏢守在病房外面,由路蘭照顧她。
鄭恩琪喝了路蘭在外面買的粥,相比昨晚上,臉色雖然仍舊慘白如紙,但有了些許精神。
喝完半碗粥,路蘭擦了擦她的嘴角,一邊收拾桌面上的東西,一邊說道:“等下我再削個蘋果給你吃!”
“嗯!”鄭恩琪靠在床上,抬頭看着電視,手背上扎着針管。
路蘭拿東西到洗手間洗,而這時庄利明得到保鏢的允許走了進來,手裏拿着水果還有一束百合花。
看到他來了,鄭恩琪慘白的臉上露出淡雅的笑容。
“這是送給你的。”庄利明把手中的百合花送給她。
鄭恩琪接過,聞一下百合花淡淡的花香,臉上的笑容變得怡然,然後問道:“昨天你什麼時候走的?”
她昨天醒來的時候,他還在,可等她回過神,他就已經不見了。
庄利明把水果放到桌面上,坐到椅子上,看着精神好了很多的她,道:“我看你醒來后情緒不是很穩定,想安慰你,但顧雲澤在,所以不好逗留,就走了!”
鄭恩琪笑了笑,笑裏帶着一絲苦澀,撥弄了一下百合花瓣,“我還想着找個安靜的地方把孩子生下來,可沒想到緣分這麼快就沒了。”
“我要是知道你懷孕,一定不會離開你半步。”庄利明也覺得自己有一定的責任,所以有關鄭中愷的案子,他會竭盡全力幫她。
“除了醫生,誰都不知道我懷孕的事,不過孩子沒了,就不要再提這事了。”雖然有些不舍,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要接受事實,面對一切。
庄利明抿嘴淺淺一笑,轉了話鋒道:“開庭的時間延遲到下個月,這個月裏,你好好養傷,而田律師也有足夠的時間整理案子,到時候鄭中愷再怎麼辯解也無濟於事,即使他請了劉立志也沒用。”
“我會好好養傷的。”鄭恩琪微笑,也許他們沒想到的是,他最終功虧一簣,雖然她失去了孩子。但他們終生極有可能要在監獄裏待。
這時顧雲澤走了進來,看到庄利明也來了,先是一怔,然後看向抱着花的鄭恩琪,有點尷尬,捧着手心裏的花,不知道往哪放。
看到他來了,庄利明站起身,沖他微微一笑,“我想我該回去了,我明天再來看你。”說著看向鄭恩琪。
“嗯!”鄭恩琪淺淺一笑。
庄利明走了,病房裏只剩下他們兩人,一度陷入靜默,氣氛尷尬。
看了看手中的玫瑰花,顧雲澤送到她面前,“送給你。”
鄭恩琪接過,淡淡地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把兩束花放到桌面上,“以後不要再來看我了。”
顧雲澤怔住,皺起眉頭不解地看着她道:“為什麼?”
“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來看我,不太適合。”鄭恩琪掀開被子下床,取下掛在架子上的吊瓶道。
“我只是在說氣話,並沒有想要跟你分手。”顧雲澤向她澄清,可卻那麼無力,畢竟他對她的信任動搖過。
鄭恩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從他面前經過,走進洗手間,啪的關上門。
顧雲澤眉頭緊皺地看着緊閉的門,心情雜亂無章,他真得有點後悔說出那樣傷她的話,也沒能在她身邊好好保護她,以至於失去他們的孩子。
這時路蘭從外面回來了,手裏拿着東西,看到他在,“顧總,你來了!”
顧雲澤嗯了一聲,臉色不太好。
路蘭聽到洗手間裏傳來水聲,又察覺到病房裏的氣氛不太對。把東西放好就出去了。
爾後,洗手間的門打開了,鄭恩琪舉着吊瓶走了出來,她沒有坐到床上,而是走到窗前往下望去,她想到外面走走,可惜醫生不讓。
顧雲澤站在她身後,看她舉着吊瓶很辛苦,上前幫她,“我來吧!”
“不用。”鄭恩琪直接拒絕,拿過吊瓶,走到病床邊,把吊瓶掛在架子上,重新坐到床上,拿起遙控器,轉了台看新聞,漠視他的存在。
看着她冷漠的樣子,顧雲澤坐到椅子上,靜默地看着她好一會兒,道:“之前的話,就當我沒說過,我們還是像過去那樣,好好生活,你的事還是我的事,我還是會幫你解決鄭中愷他們的。”
鄭恩琪不去看他,眼睛盯着電視屏幕。“鄭中愷謀害我父親的事,我就快要解決了,只要法官審判,一切就搞定了,不用你再操心,這畢竟是我們鄭家的事。”
他們鄭家的事?把關係撇得兩清,顯然她根本沒有原諒他,顧雲澤抿了抿嘴,道:“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會在你身邊的。”
留在她身邊?縱然父親的案子結束,他們也不再受到她的牽連,但她還是不會想要跟他複合,因為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她需要安靜。
見她不說話,顧雲澤握過她的手,她敏感地收回,他有點尷尬道:“明天我會帶城城過來看你。”
說到城城?是她心頭肉,揪得她隱隱作疼。
就好像她第二個孩子一樣,雖然沒了,但還是留在她心裏。
其實她想見城城,只是她嘴上什麼也沒說,是怕彭蔓宇再來找她麻煩,說她慫恿她兒子,帶她孫子來看她。
在她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變化,顧雲澤心痛,不是因為她的漠視。而是自責,愧疚。
他沒有逗留多久就離開了醫院,鄭恩琪一人待在病房裏,不是看電視就是看報紙,一天吊個幾瓶的藥水,到了晚上才好好睡去。
顧雲澤處理完公司的事務,沒有去醫院看望鄭恩琪,而是驅車到顧家。
看到顧雲澤回來了,城城興奮地跑了過去,顧雲澤一把將他抱起,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寵溺道:“有沒想爸爸?”
“想!”城城笑容燦爛。
顧雲澤露出笑容,把他放下,牽着他的小手走進客廳。
“雲澤,今天怎麼突然間回來了?”彭蔓宇從廚房裏走出來,臉上是漠然的表情,幽幽地問道。
“回來看城城還有爺爺的。”顧雲澤表情同樣漠然。
“雲澤!”宋佳韻也在,身上圍着一條圍裙。
她現在是彭蔓宇的乾女兒,經常到顧家陪彭蔓宇打麻將,還陪她到外面逛街買衣服,買食材,彭蔓宇對她是各種疼愛。
顧雲澤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跟着城城上樓去看望爺爺。
“拿點茶點上去給他們。”彭蔓宇收回視線,看向身邊的宋佳韻,幫她製造表現的機會。
宋佳韻明白的點頭,到廚房準備茶點。
樓上。書房裏,顧雲澤見過爺爺,跟他問了聲好,在練書法的顧爺爺問他,“怎麼這麼久才回家看我?”
“太多事要忙了,所以沒什麼時間,正好今天有時間,就回來看看。”顧雲澤也有點不好意思,可確實太多事了,讓他頭痛欲裂。
“我聽你媽說,你跟小琪分手了?”顧爺爺放下手中的毛筆,突然問道。
顧雲澤怔了怔,臉上的笑容有點尷尬,否認道:“我們沒有分手,只是有點誤會而已。”
顧爺爺拿過毛巾擦了擦手,繞過書桌,坐到椅子上,喝了一口茶道:“兩個人在一起,難免會有些摩擦,但你要真愛她,就趕緊把她娶回家。”
“我也想,可是……”顧雲澤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
而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他們的對話。
城城跑去開門,是宋佳韻。她手裏端着茶點,臉上掛着微笑,“我拿了點茶點上來。”
顧雲澤沒有去看她,臉上是冰冷的表情,“我可沒叫你拿這些東西上來。”
宋佳韻有點尷尬,笑了笑道:“是乾媽叫我拿上來的。”
顧雲澤,“……”
顧爺爺說:“放下吧!”
宋佳韻放下茶點,保持微笑,恭維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顧爺爺和顧雲澤誰也沒說,宋佳韻好尷尬,只好出去了。
顧爺爺又喝了一口茶,“你媽是有意要你娶宋佳韻,覺得她最適合當顧家的兒媳婦。”
對於母親的做法,顧雲澤無奈又煩躁,“我是不會娶她的。”
“那你有沒跟她表明自己的想法?”顧爺爺放下茶杯。
“有,可她就是不聽,非要纏着我不可。”顧雲澤無奈地笑了笑道。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現在極力挽回又是做給誰看?他現在特別討厭她,連同母親,覺得她們自私自利,完全沒有顧及到他的感受。
“這是你的事,你看着辦吧,我已經老了,只盼你趕緊結婚,給城城一個完整的家庭。”顧爺爺也不好多說,畢竟是他們的事。
“知道了!”所以他才想要通過城城,將他和鄭恩琪破裂的關係再修補起來,和她重新來過。
晚上吃飯的時候,彭蔓宇有意讓宋佳韻坐到顧雲澤身邊,宋佳韻雖有些害羞,但還是坐了過去。
顧雲澤不把她當一回事,抬頭看着爺爺開口道:“爺爺,我今天來,除了看您,就是想帶城城到我那住幾天。”
一聽這個,彭蔓宇掛在臉上的笑容頓時沒了,皺着眉頭看着他道:“理由呢?”
城城是他兒子,他有權利帶他出去,還需要什麼理由,也不知道母親把他當成什麼了?拐騙兒子嗎?
顧雲澤對上她那嚴肅的眼睛道:“我要帶城城去見小琪。”
說到鄭恩琪,彭蔓宇眉頭皺得更緊了,臉色刷得十分難看,“你都跟她分手了,跟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帶着城城去見她,什麼意思?”
“那是氣話,我根本沒想要跟她分手,我愛的人還是她。”顧雲澤極力否認道。
彭蔓宇臉色鐵青,抓着筷子的手緊緊的,指節泛白,感覺下一秒就要爆發了似的。
宋佳韻也怔住了,皺着眉頭看着他,不相信他們沒有分手,他痛苦的那段時間,她可是在身邊看着,難道說他們複合了,又在一起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沒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她只是把你當成一個工具,你還想繼續被她騙?”彭蔓宇氣得咬牙切齒說道。
“她並沒有把我當成工具,也沒有利用我。”顧雲澤寒着一張俊臉,幫着鄭恩琪說話。
“我看你是瘋了,應該去醫院看一下精神心理醫生,那女人是巫婆嗎?承諾離開,又跑來回糾纏我兒子。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彭蔓宇氣得語無倫次道。
“她沒有糾纏我,她確實想要離開,等把所有謀害她父親陷害她的人送進監獄后,她就離開,可是她卻出了事。”顧雲澤內心自責。
看到他這個樣子,彭蔓宇冷冷一笑,“這些都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摻和進去做什麼?你是想連累我們嗎?上次城城被綁架一事,就是她前男友乾的,這個還不夠,你是想我哪天死在她手中才甘心嗎?”
“她是我女人,也是城城的母親,我當然要幫她。”顧雲澤直直地看着彭蔓宇道。
彭蔓宇氣得胸前劇烈起伏,坐在旁邊的顧震海瞪視她道:“雲澤跟鄭恩琪有沒分手。跟他帶城城去見她,是兩碼事,不要混為一談,法律上也沒說母親沒有探視孩子的權利。”
彭蔓宇回瞪他道:“連你都幫着她說話,你是不是也瘋了?”
“我沒瘋,瘋的那個人是你。”顧震海嚴肅道。
“你……”彭蔓宇氣結,然後霍然起身道,“反正我不同意她見城城,她可是跟我說過,不會再見她的,現在出爾反爾,什麼意思?”
“你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嗎?”顧雲澤抬起頭看着無理取鬧的母親反問道。
“為什麼?”彭蔓宇也想聽聽。
“因為她懷孕了,懷上了我們第二個孩子。”
聽到這裏,彭蔓宇皺起眉頭,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宋佳韻也愣住了。
顧爺爺也感到有些震驚,“那她為什麼還想要離開?”
“因為她不想連累我們,所以離開,”顧雲澤看向顧爺爺,神色黯然道,“她本來想離開這裏把孩子生下來的,可惜因為前天晚上在宴會上被她妹妹擄走後,導致流產,孩子就這樣沒了……”
說著他眼眶泛淚,心裏難受,其他人都沉默了。
宋佳韻鬆了一口氣,好在孩子沒了,看來老天爺都在幫她。
彭蔓宇嘁了一聲,“誰知道那孩子是不是我們顧家的骨肉,她前段時間跟庄利明的事情鬧得可厲害了,說不定孩子是莊家的呢!”
還以為母親會反省,會難過,但沒想到她居然說孩子不是他的?
難以相信這些話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顧雲澤紅着眼睛看着她道:“兩個多月的身孕,兩個月前,她還跟我在一起,你說孩子怎麼可能是庄利明的?”
彭蔓宇一時語塞,顧爺爺也聽不下去了,“她現在哪家醫院。我明天帶城城過去看她。”
“老爺子……”彭蔓宇皺着眉頭看他。
“你給我閉嘴,”顧爺爺喝令道,“這個家由我作主,我說什麼就是說什麼,就算我要把城城的撫養權給恩琪,你們任何人都沒有權利說我半句。”
彭蔓宇臉色煞白,宋佳韻看了一眼她,心裏慌得很。
“好,老爺子你要是有本事把撫養權給那個女人,就把我那份家產給我,我立馬離開顧家。”彭蔓宇也急了,放出狠話。
“我還沒死,就想着分割我的家產了?”顧爺爺氣得臉色鐵青。
“是你要把城城的撫養權給那個女人的,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孫子,就這樣拱手讓給別人,你總要彌補我一點各方面的損失吧!”
話音剛落,啪的一記耳光響了起來,顧震海狠狠扇了彭蔓宇一巴掌。
大家都驚住了。
彭蔓宇臉偏到一邊,捂着臉,紅着眼睛瞪視顧震海,“你居然敢打我,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在外麵包養了其他的女人,你這次是不是想跟我離婚?我告訴你,不可能的事,沒分我財產。我是不會離開這裏的……”
丟下這句狠話氣呼呼地走出飯廳,宋佳韻見狀,放下筷子,追了出去。
偌大的飯廳里,一下子陷入靜默,氣氛尷尬不已。
顧震海坐到椅子上,沒有因為剛才打彭蔓宇的事而感到歉意,其實他早就忍夠她了。
顧雲澤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看了看顧震海,又看看顧爺爺,為剛才的事抱歉道:“爺爺,爸,對不起,我應該跟你們好好談這件事,可是我真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顧爺爺看着他,緩和臉上的肅色,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談剛才的事,“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