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她很內斂她太奔放

沒人搭理我，我就隔着電動門往廠子裏面看，裏面一共有八間挺大的廠房，長寬跨度足有幾百平米，每個廠房的間距也很大，地面被洋灰磨得很平，兩側靠牆的池子裏並排着種滿了一棵課小樹，樹下還種着花，挺漂亮的。

西面是一棟氣派非凡的辦公樓，上下六層，高端華貴，我看過去的時候，就遠遠看到張燕手裏拿着一沓文件資料，正走出鍍銅邊框的玻璃門，繼而轉過門口的花壇，步伐輕快的向大門這邊走來。

她的步伐緊湊，胸脯挺拔，白凈嬌俏的臉頰充滿自信，面試的人叢不知誰喊了一聲‘來了來了’，就一下子都安靜下來，目光齊地望過去，所有人都清晰的聽着張燕由遠及近的‘嗒嗒’的高跟鞋聲。

我發現張燕遠遠走來時特別具有那種高端時尚的白領麗人氣質，尤其白皙的俏臉上寫滿了自信，我怎麼也無法把現在的她跟昨夜裏被我擺弄成各種姿勢、扭曲了俏顏大聲浪叫的女人聯繫在一起。

我想這可能才是女人真正的魅力所在吧，人前背後截然不同，男人喜歡探索不同的女人就是為了去真實體驗她們的另一面。

張燕已經走到大門口，她看了我一眼，又面無表情的跟大家宣佈道：“一會兒我念到誰的名字誰就進來，都自覺一些，秩序不許亂。”

然後張燕就開始拿着那些表格念人名，人們依次一個一個的走進大門裏，十個人一組去面試，沒念到的人仍然在大門外面等着。

第一批十個人裏面沒有我，但是裏面有一個女人挺漂亮的，年齡應該二十七八了，也很有氣質，我來前所說的漂亮女人里也有她一個，只是我沒仔細的看她，我聽張燕念她名字的時候叫的是楊慧。

於是第一批十個人就跟着張燕進去了，張燕走前又望了我一眼，意思是讓我不用急，我當然不急，有什麼可急的。

將近三十分鐘，張燕又帶了那十個人從辦公樓里出來，張燕依然步伐輕快的走在前面，那十個人就在後面一邊走一邊各自小聲的說著什麼，大概是分享面試后的心情吧。

那十個人一走近大門就有各自相熟識的湊上來問他（她）們面試的怎麼樣，都問了些什麼問題，張燕就繃著俏臉說大家不要亂，然後就又開始念名字。

這次第一個就是我，我走過去從張燕手裏接過表格，就站在她身邊等着，然後其它被點到名字的人也依次進來，很巧，先前我注意的兩個女人也都在我這一批，那個紫紅頭髮看着挺浪的女人叫司麗婭，而那個挺清純穿連衣裙的女人叫張麗娟，兩人湊巧名字中間都有個麗字，而且還是被連着點到了名字，於是她們忍不住相視一笑。

張燕對我們說跟我來吧，我們就一言不發的跟着張燕在後面走。

走上台階，一行人進了辦公樓，過道是十字形的，我們從中間右轉，去了第二個房間，由於走的都很快，其它房間是什麼科室我也沒看清楚。

面試的地方不是很大，裝修也簡單，一張橢圓形的挺大的會議桌佔據了三分之二的空間，屋頂依次三盞百花齊放的大燈飾，牆壁很白，我們排着隊依次走進去，又一分為二，各自拉了椅子面對面的坐下，張麗娟和司麗婭兩個女人就坐在我的對面。

張麗娟明顯有些緊張，我看到她放在桌面上的兩隻手不時的搓弄着手指，她的手很白也很細嫩，司麗婭則坐在我的斜對面，她就沒有什麼緊張的樣子可言，還左右張望，我看到她的手十指纖長，還塗著紅紅的指甲油。

這時早已經等候在房間裏的兩個韓國人也走過來，他們在桌子的盡頭坐下，其中一個瘦的清了清嗓子，示意麵試開始，肥胖的那個則一言不發，只是拿着手裏的資料，時不時抬頭對照每個面試的人的樣子。

我先前就聽張燕說過，這一胖一瘦兩個韓國人都是廠里的領導骨幹，瘦的那個叫朴長宇，年紀不到四十，是執行經理，能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胖的那個叫金太應，能聽懂簡單的中文，但有事只能靠翻譯，他是廠里的副總，二把手，年過五十。

我當時很奇怪為什麼這兩人挺高的職務還直接參与面試這種事情，廠子裏就沒設什麼人事部門嗎？但是這個問題顯然不會有答案，我想如果晚上張燕還肯過來找我的話，我就晚上摟着她睡覺的時候問問她。

瘦瘦的朴長宇簡單說了兩句開場白，面試就正式開始，他拿着面試表格，看過資料后就開始問每個人問題，第一個問到的是個女的，長得挺難看，他很嚴肅的問她以前在什麼地方工作，做了多久，後來為什麼不做了，等等之類的問題。

那個女的可能被朴長宇嚴肅的表情鎮住了，她很緊張的回答着，說話都有些走音，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的樣子，表達的意思也很不清楚，朴長宇很耐心的聽着，還不時用筆在表格上寫着什麼，大概是面試意見和第一印象之類的吧。

第二個就問到了張麗娟，她同樣很緊張，但是說話挺流利，她說她以前在商場做服裝銷售，做了兩年多，至於為什麼不做，張麗娟猶豫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但是朴長宇卻很滿意的對她點了點頭，還稱讚她的口才，張麗娟就很不好意思的笑了，我想女人長的漂亮就是吃香。

第三個問到了司麗婭，她一點也不怯場，口才表達更是一級棒，她口若懸河的說自己做過很多工作，最後一次做的是經理助理，做了有半年多，本來挺喜歡那個悠閑的工作，但是後來卻發現老闆對她有想法，總是色迷迷的看她，還說一些調戲的話，有一次更是藉機把她灌醉了，還想要強（jian）她，多虧她機智才擺脫了老闆的糾纏，後來就害怕的不敢再做了。

司麗婭的工作經歷顯然引起了朴長宇濃厚的興趣，他聽着聽着眼睛裏就放了光，那個胖胖的金太應也放下手裏的資料盯着司麗婭仔細的看，我想他們兩個肯定希望司麗婭把她差點被強（jian）的那段經歷仔細報告，但司麗婭很巧妙的一語帶過了，朴長宇就有些失望的樣子，言不由衷的說了句很好，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