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章 賠償
但事實上,很多騙子都看到了佛牌的商機,所以他們開始在泰國自己蓋寺廟,請來一些沒名氣的僧人冒充龍婆。這樣的寺廟裏,無論正牌還是陰牌都可以買到,是專門坑大陸人的。
有時候,我們很自豪大陸人多,但更多的時候,人多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就像車子,有專門為大陸人製造的車型。不但配置閹割,連安全性都差很多。這樣的車子,有一些甚至在品牌公司發源地。根本就不被算作正式產品!純粹為了滿足大陸人的需要,所以弄出來糊弄。
為了賺錢,商人們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這就是奸商!
二叔責備式的問話,讓我不敢解釋。因為來往生山,只是為了秦學姐和鄭學姐兩人的安全。誰能想到,會牽扯到這麼麻煩的事情里,搞的二叔損失重大。如果讓他知道我是因為女人才以身涉險,挨揍都是輕的。
這時候,秦學姐沖我哭喊:“沈憶!沈憶!你快來看看,她怎麼了!”
我轉頭看去,見秦學姐抱着鄭學姐在那蹲着哭,這才想到,剛才老鬼走的時候,把鄭學姐的身體留下了。我咬咬牙,硬着頭皮問巴魯難和阿贊洞,誰還能跟我去看看?兩人沒有搭話,而是看向二叔。二叔一臉陰沉。他盯着秦學姐看了一會,然後又看向站在門戶前,望着剩餘的唯一一張符咒發獃的馬如龍。過了會,他沖巴魯難點點頭,示意去幫我看一下。
巴魯難走過去,在鄭學姐身上摸了幾下,然後掰開眼睛看了看,再仔細感觸一番,走回來說了幾句。二叔聽過後,對我說:“她沒什麼大礙,精力和體力消耗過度昏迷了。體內殘餘了部分陰氣,回頭找個地方作法消除就可以。”
我鬆口氣。趕緊跑過去,對秦學姐解釋一番。知道鄭學姐沒什麼危險,秦學姐不但沒止住哭聲,反而哭的更厲害了。她抱着鄭學姐,在那哇哇大哭,梨花帶雨的樣子,讓人很是憐惜。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危險的緊張刺激,劫後餘生的喜悅交雜在一起,普通人只能用最極端的情緒來發泄。這不是壞事,如果憋在心裏,反而會得病。
我後來找心理醫生開導自己,就是因為很多事情藏在心裏不願意告訴任何人。時間長了,就憋出病來。心理上的病,無葯可醫,只能自己想通。而心理醫生能做的,只是給你喂點心靈雞湯,通過科學的系統語言,讓你更容易明白這個世界的本質。
見秦學姐雖然大哭,卻也不影響身體健康,我便沒去勸導她,而是看向了馬如龍。
這件事裏,如果說二叔損失最大,那麼馬如龍就是損失第二大了。我那幾乎再次完全破碎的白欖佛牌與他們倆相比。實在算不上什麼。
馬如龍已經看着門板上的符咒很長時間,我走過去的時候,他已經發覺,頭也不回的問:“現在你滿意了嗎?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對不起……”我看着他,說:“但有些事情,必須有人去做,我不能讓她就那樣死在裏面。”
馬如龍猛地回過頭,指着我的脖子,一臉憤怒的說:“那你知不知道,讓它跑出去,會害死多少人!”
我搖頭,說:“不知道,但無論怎麼樣,哪怕事情再重來一遍,我還會那樣做,因為她是我的朋友。之前我說過,倘若有一天你和她落到同一種境地,我也會義無反顧的阻止別人關門。作為朋友,我能做到的就是保護好她的安全。也許你會覺得這種想法很自私,但請理解我,我不是聖人。”
馬如龍看着我,很久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段時間,他才唉了一聲,說:“早知道。就不帶你們來這,不但讓那老東西跑了,還耗費了一張珍貴的龍虎山符籙。”
“如果我們不知道往生山,也許你真的會被困死在這裏,我想,你應該也希望能活下去。”我說。
馬如龍瞪起眼睛,說:“怎麼什麼事到你這都有理。”
語氣雖然沖,但態度比之前好多了,我知道,他應該能理解這件事,便笑起來。馬如龍哼了哼,說:“你還有心思笑,說吧,怎麼賠償我的損失?先明白告訴你,這張符籙是龍虎山頂尖高手畫的,舉世難得一見!”
不用他說,我也知道門板上的符籙很珍貴,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擋得住那隻老鬼和無數陰靈。雖然符是馬如龍揭下扔出去的,但他這樣做,是為了救二叔和諸位阿贊。我可以為了鄭學姐的性命不顧天下人,但不能對馬如龍做這種沒良心的事。
所以就問他,想要什麼樣的賠償。我賬戶里還有幾十萬,如果他要,就全轉過來。馬如龍可能沒想到我會這麼爽快的答應賠償,他張大嘴巴,過了會才苦笑一聲,說:“遇到你這傢伙,我是真沒轍了,看的挺精明的,怎麼凈做些老好人的事!”
我呵呵笑起來,沒有搭話。這時候,二叔走來,打量着馬如龍,問這裏是做什麼的,你又是幹什麼的?我連忙介紹。這是龍虎山上一代掌門人的關門弟子馬如龍馬道長,如今負責這座山所有的陰靈超度。這裏是往生山,門后關押着許多作惡多端的陰靈,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對它們進行超度,以免禍害人間。
“往生山?這不是落釜山嗎?”二叔一臉懷疑的問:“還有龍虎山掌門人的弟子,怎麼會住在這破地方。上面的道觀,看起來像被拆遷了一樣。”、
二叔這麼一講,我才想起來,馬如龍說自己在道觀生活十多年,想拜那道人為師卻不得其門而入。那道人肯定不是龍虎山掌門,哪怕前任也不可能。所以,這件事他是在騙我。仔細想想,這傢伙除了羅盤裏的蛟蛇靈之外,基本沒有太多的底牌。所以他以前和吹噓的什麼跟着茅山掌門師弟學驅鬼術,估計也是唬人的。
也許是察覺到我的想法,又或者想起當年在我面前吹過的那些牛B,馬如龍面色赫赫。咳嗽幾聲,才說:“我們這一派講究入世度人,不太在乎物質方面的東西。”
“度人?那是和尚的說法吧。”二叔說:“什麼時候道派也度人了?”
這明顯是來拆台的,見馬如龍臉色愈發不好看,我連忙拉着二叔到一邊去,問:“你要幹嘛?”、
二叔說:“我能幹嘛,當然是探探你這朋友的底了。害我損失那麼大,總不能連他是什麼底細都不知道吧。”
我說:“你想知道什麼,問我不就行了,幹嘛搞的人家下不來台。”
二叔哼了幾聲,說:“就你這腦子,被人賣了都不知道,要是問你情況,肯定問不出什麼來。就剛才那幾個問題,要我說,這傢伙純粹是坑蒙拐騙。也不知怎麼的,就跑來這裏瞎折騰了。這樣的人,你最好少接觸!”
被二叔這樣說自己的朋友。我心裏也很不高興。雖然他的確因為這件事有所損失,但也不能因此毫無顧忌。馬如龍在這件事上是很無辜的,他沒有讓我來,更沒打算請我幫忙,反而還耗費了一張珍貴的符籙,解救二叔和諸位阿贊。如果他是二叔口中的小人,這會可能除了馬如龍自己外,所有人都要被老鬼殺掉。
回頭看了眼面色陰鬱的馬如龍,我向二叔解釋了整件事情的經過。等了解一切后,二叔才哦了一聲,說:“既然這樣的話,那倒是我錯怪了他。不過你小子是不是腦袋壞掉了?符是他用的。也不是用來救你,你賠個屁的錢!”
一聽這話,我很是氣憤的說:“不是救我,那也是救你們,我不賠,你賠好了!”
二叔說:“我賠就我陪唄。你嚷嚷什麼,欠揍是不是?”
說著,他便朝馬如龍走去。見他站在馬如龍面前,商量如何賠償那張符籙的事情,我很是意外。二叔竟然真的打算賠償馬如龍?為什麼?以他的性格來說,不太像無緣無故拔雞毛的人。
然而,等聽到二叔詢問,當年改造往生山的那些高人是否健在,可否幫忙引見的時候。我頓時明白,二叔肯定和我想到一起去了,都打算請那些高人幫忙,看看能否解決泰國阿贊們的怪事。馬如龍給他的答案。和跟我說的沒什麼區別。而且在二叔面前,他顯得更誠實一些。明說就算那些高人依然活着,他也沒辦法幫忙。
因為整個道觀多年來,已經基本不和外界有聯繫。師父走的時候,也沒告訴他怎麼找那些高人。再說了,這些人都是龍虎山和茅山派的師祖級別。就算見到了,也不一定請的動。
二叔也不氣餒,讓馬如龍幫忙找找看,如果能找到,哪怕請不出人,也會給他一部分酬勞以示感謝。有這樣的好事情。馬如龍自然答應下來,順水人情嘛,不做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