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她後悔了嗎?
電視劇開拍的第一天。
韓千羽跟何丹一起來到片場,剛剛化好妝出來,片場就闖進幾個警察。
警察直接走到韓千羽面前,拿出證件,嚴肅地說,“請問,是韓千羽嗎?”
韓千羽和何丹都懵了,驚愕地看着警察,韓千羽心裏已經有些明白是怎樣一回事,點了頭。
“現在懷疑你跟馬來西亞一起故意傷人事件有關,請你跟我們回去一趟警察局吧。”
片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導演也嚇了一跳,連忙跑過來跟警察解釋,“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樣帶走我們的演員,影響很大。”
一個助理也跟着神色慌張衝進來,喘着氣大喊,“導演,不好了,外面來了很多記者,像是有預謀的在等着了。”
何丹也彷徨失措,挽着韓千羽的手臂,“千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現在怎麼辦?”
韓千羽低頭苦笑了一下,心裏像滴着血,最終她還是毀在了羅瀟瀟手裏。曾經以為是真正的友情,可是到頭來也抵不過利益的關係。
知道這一件事的只有羅瀟瀟。
五年情分,也算是到處結束了吧,韓千羽心痛的不是自己現在的地位,而是她們之間的那些不復存在的友誼,可悲的變成了仇恨。
“我跟你們走吧。”
韓千羽輕輕的推開了何丹的手,然後越過警察的身邊走向外面,在一眾人的面前,被警察帶走。
警察局內,她直接進入了拘留所。一個人在陰暗的鐵籠里獃著,卷着身子蹲在角落裏頭。
陰冷,潮濕,想起了羅瀟瀟,心寒的滋味比在牢籠里更加的可怕。
曾經,她那麼不怕死,試過自殺,也試過消沉意志放棄希望,曾經無牽無掛。
可此刻,她害怕了,蹲在這裏與世隔絕。她腦海里全部都是李信然,心裏都是他,害怕以後再也不能相見了。
韓千羽不知道蹲了多久。
警察將她提審了。
這一次,她見到了被她刺傷的劉導演。肥胖的身軀,一臉的肥油,擰着猙獰的面孔看着她,然後對警察說,“對,就是這個女人,幾個月前在馬來西亞大酒店將我刺傷。”
韓千羽緊張地看向警察,說:“我是自衛。”
劉導演被帶到另外一個房間做筆錄了。警察也對韓千羽一一詳細詢問。
越問。她的心就越慌。
到最後,她還是被帶到了牢籠裏面關着。
看着冰冷的牆壁,韓千羽躺倒木板床上,緊緊閉上眼睛,雙手抱住自己卷着身子。
那樣的無助,害怕。
她剛剛有起色的事業也徹底毀了。還要面對着牢獄之災,羅瀟瀟一手將她推進了地獄的深淵。
曾經,該死的騙她簽了一部三級片,違約的錢她一個人背負,一次一次的將她騙到一些男人的懷裏,利用她來賺錢。她保護自己所傷的人也是她一個人在背負。
即使傷了人,也是因為羅瀟瀟。然而,她還是毀在她的手裏。
韓千羽緊緊閉上眼眸,眼角的淚悄然而落,心揪着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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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天蓋地的新聞全部都是韓千羽被逮捕的事情。報道都十分詳細,而且還有匿名人爆料。
韓千羽在馬來西亞是一名交際花,在跟導演開房后兩人出現一些口角,發脾氣刺傷導演。
接着就是韓千羽的負面新聞,層出不窮。匿名人的爆料可謂是轟炸了整個娛樂圈,連李信然也受到波動,所有粉絲都嘆息李信然喜歡上這樣一個女人。
距離韓千羽被捕24個小時后。
強大的律師團出動,將韓千羽保釋出來。何丹也跟着來了警察局。
記者將警察局門口圍堵的水泄不通。幾十名保鏢圍着韓千羽護送上車。
人頭洶湧,閃光燈不斷,嘈雜的聲音不斷。
“韓千羽,你刺傷導演一事是真的嗎?”
“之前你在馬來西亞是一名交際花是吧?是傷了人才回國的嗎?”
“韓千羽,你是靠出賣身體才爬上今天的位置的吧?”
“韓千羽,韓千羽,請你回應一下,最新的電視劇開拍,有人爆料說你是跟導演睡了才得到這個女一號的吧?”
“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你跟李信然是什麼關係?”
“你跟劉導演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跟他開房還刺傷他?”
“……”
尖銳的問題不斷,只是幾米遠的距離,韓千羽像是走了一輩子,困難的坐上車。車門關上的那一刻,她像是劫后重生,閉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何丹什麼也沒有說,握住她冰涼的手輕輕的揉着,心疼地看着她憔悴的臉蛋。
車子一直行駛,回到了她的公寓。
韓千羽洗了澡,就回房間睡了。
何丹一直在公寓守着她,一步也不敢離開。
茶几的電話響起,何丹拿起電話,顯示上面寫着boss。
她立刻接通電話,“信然。”
“她現在怎樣了?”李信然低沉憂心的語氣問。
“一路上都很平靜,平靜得嚇人,現在洗澡睡覺了。”
“看好她。不要讓她太過擔心。”
何丹微笑着應聲,“好,我會看好她的,有你在。她應該不用擔心。”
李信然沉默了。
何丹繼續問,“信然,那新聞怎麼辦?現在全世界都在傳千羽的負面新聞,無中生有的事情層出不窮。該怎麼辦?”
“這些你不用擔心,照顧好她就可以。”
李信然交代完,就中斷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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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閃爍的酒吧包間內。
羅瀟瀟依偎在劉導演的懷抱里,兩人舉着杯子碰了一下,對上曖昧的眼神,緩緩的喝着酒。
劉導演肥胖的大手摸着她短裙下的腿,一直往上,穿進裙子,肆意在撩撥。
“劉導演,什麼時候你也來中國發展啊?”
劉導演奸笑着,臉往她的胸脯壓去,邊咬邊說,“會有機會的,這次謝謝你告訴我這個賤人的下落。讓我報了一刀之仇。”
羅瀟瀟閉上眼睛享受,緩緩的開口,“不用謝,我們各有所求。”
“那我今天就好好報答你一番吧!”
羅瀟瀟嘴角露出了厭惡之情,在包間的沙發上被壓過,穿上衣服撇了一眼正在休息的肥肉后,拿起自己的包包,“劉導演,我先回去了。有空再聯繫吧。”
劉導演既然已經享受完了,也不留她,點了點頭。
羅瀟瀟整理好自己的頭髮和衣服,打開包間的門出去,她前腳剛剛離開,潛伏在外面的幾名保鏢立刻衝進來,快速關上門。
劉導演被關門的聲音驚嚇到,坐直身體看着突然闖來的保鏢,驚恐的瞪大眼睛,臉色煞白大喊,“你們想要幹嘛?”
進來的其中一個保鏢,手中突然多出一支槍,指着劉導演。看見槍的劉導演猛地一抖,整個人癱了,腿不知覺的就跪在地上,舉着雙手瑟瑟發抖。
保鏢拿出一件西裝套在槍上,頂着劉導演的腰挾持着他走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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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沉的房間。
充滿了血腥的味道,陰森冰冷,充斥着危險的氣息。
幾個帶着拳套的猛男一排過站在一旁。地面上趴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
滿身都是血,微弱的氣息還在繼續求繞。
磁性的聲音冰冷至極,男人半蹲着身體,居高臨下看着劉導演,“這是警告,敢動我的女人,我會讓你死得連灰都沒有。”
劉導演顫抖着傷痕纍纍的身體,驚恐的想要看清男人是誰,可是燈光太暗,他的眼睛被打得臃腫,佈滿了血跡,完全看不清人。
“我已經有證據證明你是強姦不遂,韓千羽正當自衛刺傷你的,根本不用對你用什麼招數。不過你有種敢對我的女人下手,我就能將你碎屍萬段。”
男人的聲音如地獄的魔鬼般冷冽,強大陰森的氣場充滿了危險的殺戮氣息。
劉導演連求饒的力氣也沒有了,僅剩的一絲絲呼吸,眨着眼睛看着籠罩他眼前的黑影。驚恐的瞳孔在縮小。
男人站起來,雙手插進褲袋裏,緩緩地開口說,“把他丟到醫院門口去,等他養好傷,如果還有命出現在這裏,就再將他拖回來好好招呼他。”
“是。”旁邊猛男異口同聲答應。
劉導演嚇到抖動不已,虛弱地勉強喃喃着別人聽不見的聲音,“求……求……你,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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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劉導演被人報復的新聞又將韓千羽推向了頭條的頂端。
不過同時也被警方解除刑事責任,她是自衛誤傷,所以放了韓千羽。
而劉導演也在醫院治療,剛剛才恢復一點,就被馬來西亞的警方帶走,原因眾說紛紜。
可是娛樂圈就是這麼奇怪的一個地方。
就算真相已經大誥天下,可負面的新聞還是依然存在,人們總想看到你醜陋的一面,想要聽你醜陋的事情,甚至只相信你骯髒的秘密,而相信所謂的真相。
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波濤暗涌。
網絡就是很好的一個證明。
韓千羽的留言被黑粉天天攻擊,罵著不堪入目的文字,炮攻她滾出娛樂圈。
她的節目和電視劇全部喊停了,無所事事的在家裏獃著。
事情過了半個月,韓千羽就在家裏宅了半個月。
何丹也悶得發霉了,韓千羽卻樂在其中。她的性格是很無所謂的,何丹經常說她合適當尼姑,無欲無求,思想覺悟到了神仙般的境界。
換作別人,一定會被氣死,然後抱着新聞在痛苦,在掙扎,力挽狂瀾去解釋。
可她什麼也不做。像發生的事情跟她沒有關係似得,竟然在家裏的時間還玩上了網游,每天都是說,“何丹,今天打boss。”
“何丹,註冊個號,我帶你升級去。”
“何丹,今天運氣不錯,boss掉了一個極品戒指給我。”
何丹很無語,真是皇帝不急把皇后給急死了。
何丹再也忍不住,將她的筆記本電腦狠狠的合上,瞪着她說,“韓千羽,你難道就一點都不關心你現在的狀況嗎?”
韓千羽微微一笑,將膝蓋上的筆記本電腦放到茶几上,然後靠向沙發,“關心啊。”
“那你為什麼從來都不問問是誰救你出來的?”何丹雙手抱胸,一副家長的模樣。
“還會有誰?”她反問自己,情緒突然變得消沉,“都已經兩個月沒有見面了,也沒有消息,他是怕我連累他吧。”
何丹眉頭一皺。
知道韓千瑜口中的他是指李信然。更加氣憤了,“現在問題是出在你的身上好不好?”
不管出在誰的身上,她已經無所謂了,身體無力地往旁邊倒,整個人睡在了沙發上。目光空洞看着前方,“是我的問題嗎?”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李信然愛的人是你,他在微博都公開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來找你,但他為你做的事情,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何丹說得義憤填膺,為李信然抱不平。
“我現在不是已經被公司雪藏了嗎?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這不是雪藏,公司是想讓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調節一下心情,還有讓觀眾淡忘這件事。”
韓千羽緩緩地閉上眼睛。
腦海里浮現出最後一次見李信然的那陰沉的臉。他怎麼可以生氣起來這麼狠,可以幾個月一個電話也沒有,也不見她不找她?
她這兩個多月來都沒有跟楚凡有過任何交集,他難道看不到的嗎?
還有生氣到什麼時候?
韓千瑜假寐了片刻,睜開眼睛從沙發上站起來,拿起茶几上的手機往房間走去。
何丹像想起了什麼事情,突然開口,“千羽,之前你的朋友羅瀟瀟被很多影視公司封殺了你知道嗎?”
韓千羽停下腳步,頓在原地聽着。
“聽說她走投無路,接拍了幾部三級情se片。”
韓千羽沒有太多反應,面無表情的繼續往前走,回到房間,關上了門。
現在羅瀟瀟的任何事情都與她無關,她不想知道,也不在乎。
咎由自取往往都是這樣的。
回到房間,韓千羽拿起手機,相隔兩個月再撥通李信然的手機。
對方的手機響了兩下,就被接通。
李信然的聲音卻異常平靜,“什麼事?”
這樣的冰冷,讓韓千羽不知道該如何說下一句了。她是不是要解釋?心裏隱隱的痛着,想要見他。
可李信然似乎已經介意她要跟楚凡說結婚的事情。
她一直沉默,他不耐煩了,“等你想到說什麼了再打電話給我吧。”
電話被中斷。
韓千羽看着手機的屏幕,眼眶不知覺的就泛起了霧花。
心裏怒罵著:李信然你這個壞蛋,你將我本來平靜的心攪亂了,把我已經死掉的心復蘇了。現在又這樣對我,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
韓千羽將手機丟到床上,走到櫥櫃裏拿出一件性感的裙子,換上衣服,化了個妖魅的妝容,拿着手機走出客廳。
何丹被她妖魅的打扮嚇的愣住,驚愕的看着她。
“何丹,我們去酒吧。”
何丹張大了嘴,下巴都差點掉下來。
突然這麼反常,要不要跟boss報告一下呢?在何丹還斟酌的時候,韓千羽走到她身邊,挽起她的手往門外走。
QW酒吧是一所高級酒吧會所,屬於會員制度,一般的人進不了這裏。
優雅,清靜,淡淡悠揚的音樂。壞境十分合適聊天喝酒。
雖然是雞尾酒,水果酒,但喝多了,兩個不勝酒力的女生也變得醉醺醺的。
何丹想起了一件事,從褲子裏拿出手機,喃喃着:“我要告訴李信然,讓他來接我們,我好像醉了。”
韓千羽一口喝盡杯子的酒,快速搶過何丹的手機,“不要給她打電話,我不想見他。”
何丹醉醺醺的笑了。“我看你是太想見他了吧,才會苦惱着出來喝酒的。”
韓千羽並沒有很醉,因為酒量還可以,她比何丹要清醒得多,搶了她的手機后關了機,繼續要酒保斟酒。
“何丹,我是不是很壞?”
何丹趴在吧枱上,歪頭看着她傻笑,“壞,壞透了。”
“那李信然是不是也很壞?”她幽幽的聲音像藏了很多的心事,情緒往下沉着。
何丹抿唇。想了想,“我不知道哩,他沒對我壞過,要不然你去問問他吧。”
哪有人會覺得自己很壞的?
韓千羽勉強地笑了,再轉頭看何丹的時候,她已經醉過去。
無奈她怎麼就找了一個酒量那麼差的人出來喝酒了?
拿出何丹的手機,韓千羽給她手機裏面的爸爸發了一條信息,要他們派人到酒吧接她。
發完信息,韓千羽只好一個人悶悶地喝酒。
她也不是什麼千杯不醉。
何丹的家人將她接走,韓千羽一個人站在馬路上,截了一輛出租車。
看着遠處的夜色,她緩緩說,“去花園公寓。”
酒喝過了,心亂如麻依舊沒有得到緩解。出租車在夜裏飛馳着,一路開往花園公寓。
“美女,到了。”司機的聲音讓發獃的韓千羽頓時回過神,抬頭看着自己所住的這棟公寓,回到家,又是自己一個人,心裏竄起一絲絲的落寞。
“去半山腰別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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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通明的別墅花園,大鐵門守着一個保鏢,保鏢見到韓千羽,估計是曾經受到什麼命令,韓千羽還沒開口說話,大鐵門就被保鏢打開了。
踩着飄浮的步子,韓千羽走進別墅大門,看着大門的密碼,視線在晃動,昏昏沉沉的按了幾次密碼,終於打開了。
沒有經過他的同意,沒有告訴他,她深夜來了。
推開大門,客廳一片漆黑,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射向客廳,她在這裏住過,所有摸着都能走。
一邊走,她一邊脫着高跟鞋。
扶着梯就往二樓走去。
站到了李信然房間的門外,她猶豫了。他房間的光線從門縫中透出來,折射在漆黑的長廊上。
他還沒有睡嗎?是不是像她一樣十分想念了?
韓千羽鼓起勇氣,抬手敲響幾下門。
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韓千羽看見了李信然背着光線的臉,挺拔的身軀就站在她面前,一股莫名的衝動,在李信然還錯愕的情況下,她邁前一步踮起腳尖,摟上他的脖子,狠狠地將唇貼上。
男人像受到了驚嚇,僵硬的身體愣住不動,被吻上的唇微微的輕啟。
她自動地熱吻他。
被熱情激發的男人,一把摟住她的纖腰,反手關上房門。
男人雙手用力摟住她的腰,將她抱起來,韓千羽雙腳離地,被抱得比他還有高。
她手指插入他的髮絲,俯頭與他深吻。狂烈炙熱,一秒鐘像是要點燃一個森林。
李信然大步向前,走到床邊,緩緩跪下,將她放到床上與她纏綿的唇舌沒有離開過。
她的味道是清淡的酒香。他知道她喝多了。
所以才這麼主動來找他,破天荒的熱情和衝動。
這個深吻已經在擦槍走火,韓千羽的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身上遊走,撩起他臨近爆發的火焰。
他用非人的控制力終止了這個吻,喘着氣離開她的唇,“千羽,你喝醉了。”
韓千羽緩緩地睜開眼睛,看着他迷離魅惑的眼眸,兩個月沒見,她現在終於知道自己有多麼想念他。
她沒有醉,知道自己想幹什麼。
她雙手抱住他的頭,緩緩往下拉,佈滿了思念的情潮,從喉嚨勉出沙啞嬌憨的聲音,“信然,我沒醉,我想你了。”
或許是醉了,或許是害羞。她整個臉都通紅,嬌羞又熱情地再次吻上他的唇。
身子微微弓向他。
李信然心臟突突突的狂跳,受到她的邀請,身心澎湃的火將他活活燃燒着。
沒有猶豫,他主動的狂吻着她。
此刻,他不管她是真的醉了還是沒有醉,是否意願,他都無法停止了。
着了魔似的想要得到她,無論是心還是身子,他都無比渴望。
抱着她。
這個夜晚,他瘋狂了。
月色越來越美,漆黑的夜空還閃爍着星星點點,璀璨了整個夜晚。
李信然的感受痛並快樂的一個纏綿悱惻的夜。然而她更痛,直到翌日的中午。
疲憊了一晚上的男人從甜蜜的夢中醒來,懷抱卻空了。
凌亂的大床上只要李信然一個人,他猛地坐起來,在房間尋找韓千羽的身影,隨手拿起褲子穿上,掀開被子衝進衛生間,再走出長廊看着一樓客廳,都沒有她的身影。
再次回到房間,失落的感覺充斥着他的胸膛,目光看着床上那點點滴滴她留下猩紅的痕迹。
他知道,她後悔了。
她曾經信誓旦旦的說跟誰睡都不會跟他李信然睡。
昨晚她的確是喝醉了。
李信然深呼吸着氣閉上了眼睛,緩解着心中塞悶的痛。
她後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