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剛剛叫我什麼
韓千羽給李信然發了一條信息:謝謝你載我回來。
回了家,韓千羽一直將手機放在身上,直到睡覺前,她看着手機屏幕發獃,李信然依然沒有回她信息。
或許真的到此結束了,兩人不再有任何牽絆。這就是韓千羽想要的結果,可她的心莫名的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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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
事情沒有假如。
影臣公司大廈,韓千羽一大早就來到這家影視公司,懷着忐忑又激動的心情走進影臣公司,她沒有想到影視龍頭老大影臣公司會聘請她成為簽約藝人。
以後,她再也不是無主的小透明了,至少還有一個公司在支持她。
事情比她想像的要順利,簽約的條件優越,還給她安排了一個經紀人。
只是,她想不明白,影臣影視公司為什麼要簽約她這麼一個名聲已臭的小角色。
用了幾天時間,韓千羽從之前陳舊的小區搬出來,住進公司安排的花園小區里。
居住壞境優美,她的新家也豪華舒適。
“千羽,明天公司安排了一個通告,你準備一下。”韓千羽的助手何丹說。
何丹跟韓千羽差不多年紀,長着一個包子臉。圓圓潤潤的,甚是可愛。
韓千羽窩在沙發上刷網頁,看新聞,緩緩地應了何丹一聲,“哦。”然後就沒有動靜了。
何丹嘟着圓臉看韓千羽,幾天相處,何丹完全摸清韓千羽的性子,完全是那種什麼都不上心,什麼都無所謂的女子,從骨子深處透出的惰性,說得不好聽的就是沒有上進心,將她丟到森林裏,她也甘孜若素成為一個隱士。
“給點別的反應可以嗎?”何丹坐到了她身邊,嚴肅的說。
韓千羽抬頭看她,擠出一道淡淡的微笑,“有通告啊?太棒了。”
說完,立刻沉下臉繼續窩到沙發上刷微博。
何丹抬起手掌摸上自己的額頭,輕輕嘆息一聲。感慨自己跟着韓千羽怎麼可能有好的前途?無語的靠到沙發,癱了。
突然,韓千羽猛地一僵,坐直身子,緊張地看着手機的屏幕。臉色瞬間陰沉。
何丹發現她的不對勁,立刻靠向她,“看到什麼了這麼驚訝?”
韓千羽沒有作聲,手指微微地划著屏幕,目光緊緊盯着屏幕上的文字和圖片看。
頭條全部都瞬間被李信然的名字佔據。
寧芝芝公佈戀情,男朋友是著名演員李信然。床照外泄,兩人疑同居。
國民老公李信然跟演員寧芝芝疑似戀愛。
照片中兩人親密地睡着一個床上,蓋着被子自拍。李信然熟睡着,寧芝芝在他的臉色親了一口,感覺像是親密的情侶。
李信然對這個緋聞不回應,不否認。也不承認。
寧芝芝是李信然的緋聞女友被登上了熱搜。
“哇,大新聞,好勁爆的。”何丹同樣驚訝到,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機在刷。
“千羽啊,你看看人家多厲害,會拿李信然上位,一張照片就可以輕輕鬆鬆讓她紅起來。”
韓千羽頓了一下,抬頭看向何丹,“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真的拍拖,而是被寧芝芝用來上位的?”
“李信然是誰?他會看上寧芝芝那種女人嗎?真的可笑。”
“你好像很了解李信然似的。”韓千羽不屑的取笑一下,然後靠到沙發上,整個人消沉下來。
何丹大眼萌呆的盯着韓千羽,輕輕的在她面前說,“當然了解,我可是當過他助手的人。”
“你……當過他助手?”韓千羽愣了。
何丹得意地點點頭,“對啊,他是我們影臣公司的大股東,我們的老闆。”
韓千羽猛地一顫,整個人像被雷劈到般,僵住身體,臉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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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千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但合同都已經簽了。再也改變不了什麼。
不過她雖然是李信然公司的一名藝人,但也從來沒有在公司或者一些活動上見到過李信然。
【王的妃子】一部古裝片開拍,韓千羽成了戲中一個很重要的女二號。
何丹每天都為她四處奔波勞累,為韓千羽得到更加多的戲份和待遇,討好導演,討好編輯。
而韓千羽卻成了別人眼中高冷的演員,不愛搭理別人,只是做好自己的事就撤,從來不巴結導演和演員。
後台化妝間內。
“不就是一個小演員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之前網上的視頻已經看到她打人,還下毒害李信然,不知道這樣的女人怎麼爬上來的。”
“你沒看她的長得很水靈嗎?應該是跟導演睡了唄。”
“這也不是不可能,現在往上爬的人什麼手段都用得上。”
“聽說她在馬來西亞的時候,私生活就已經很亂。”
韓千羽猛地一僵,本來在更衣室換衣服的,聽到八卦也不上心,可外面的兩人竟然像是在說她。
她輕輕咬着下唇,將戲服換下。
“你聽誰說的?”
“她以前的好姐妹羅瀟瀟。不過瀟瀟說她這個人好難相處,耍大牌又高冷。”
“有什麼了不起的還耍大牌呢,哼。”
韓千羽換好衣服出來,看着前面化妝枱的兩女人,兩人也從鏡子上看到她出來,猛地瞪大眼睛,驚愕不已。
韓千羽白了兩人一眼,然後將戲服掛到旁邊的架子上,淡漠的表情一聲不吭,直接拿起自己的包包走出化妝間。
又是羅瀟瀟,她想不明白羅瀟瀟為什麼咬着她不放。多大的仇恨讓她變成現在這樣處處針對自己呢?
何丹在片場等着韓千羽,見她出來,立刻衝過去,“千羽,信然來了。”
韓千羽頓了一下,看着何丹,臉色瞬間泛起淡淡的白。
“他像要來片場拍一集動作片,我們在這裏看看吧。”
韓千羽拉起何丹的手腕,“我們走吧,沒有什麼好看的。”
何丹嘟嘴,不悅的眼神看向韓千羽,“又不會耽誤什麼時間,更何況你今天的工作都完成了,接下來又回到家裏看你宅着,很無聊哩。”
“那你看吧,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韓千羽轉身。突然腳步就僵住不動了。
迎面而來的幾個人中,李信然跟助理和導演等人,一起走來。
離上次吃飯見面又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他還是那樣風采卓越,有他的地方,就像夜空的星辰,璀璨奪目。
他每次出現,總能把風華絕代演繹到了極致。白色襯衫將他挺拔完美的身材襯托得優雅風度。
俊臉沒有一絲的表情,深邃的漆黑的眼對上她,兩人之間一股莫名的疏離,沒有任何溫度。
他走來,她僵站着。
擦身而過,如同陌生人那般。走過了。
韓千羽冒着汗水的手緊張地捉着背包,眼帘下垂,看到了地面上,心裏塞了一堵注水的海綿,難受地連呼吸都失去了力氣。
耳朵嗡嗡嗡的微微作響,身後傳來一群人忙碌討論的聲音,機器準備的聲音,更種雜亂……
腳像生了根似的,動彈不了。
沉默很久,韓千羽自己也不知道這樣站了多久,等心平靜下來。她跨開腳步往片場走出去。
剛剛踏出片場,突然一陣騷動。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怎麼了,有沒有事?嚴不嚴重。”
“到醫院去。”
急促的聲音從片場傳來,韓千羽轉頭看向片場裏面,拍攝現場騷動慌亂,所有人都圍在一堆,她眉頭微微一顫,皺起。
心想,是誰拍戲又受傷了?
她以前經常替身演員的危險場面,受傷是常有的事。不足為奇。想着,繼續往前走。
沒有走幾步,突然頓了,心裏咯噔的跳了一下,眼眸驚睜,想着:該不會是李信然吧?
驀地,她立刻轉身,衝進片場。
混亂的場面已經散開,她在人群中掃視一眼,沒有見到李信然和他助理安亮的身影。
“千羽,走吧。”何丹走向她。
“何丹。是誰受傷了?”
何丹沉了臉,泛起絲絲悲傷,“是信然,拍一個組武打動作,從高處跳躍的時候,道具沒有檢查好,出狀況了。”
“他怎麼了?人呢?”韓千羽緊張地握着何丹的雙手,彷徨失措地問。
何丹疑惑地皺眉看着韓千羽緊張的表情,慢慢的說,“你怎麼了?”
韓千羽急躁着低吼,“我問你他到底怎麼了?人在哪裏。傷得嚴不嚴重?”
“我又不是醫生,我咋知道他傷的嚴不嚴重,他被人扶着從後門出去了。估計現在去醫院了。”
韓千羽無力地放下雙手,憂心忡忡地垂下眼,無力地轉身,一步一步往外走。
他受傷了又能怎樣?
她不是醫生,她也不是他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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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陳黯。
一輛出租車直接開上了半山腰。
“美女,到了。”司機轉頭看着韓千羽。
韓千羽歪頭看車窗外面一座燈花通明的別墅。
“司機,你等等。”韓千羽遞了兩張百元大鈔給他,“我想在這裏呆一會。”
司機接過錢,笑着說。“可以。”
夜,越來越深。韓千羽一直坐在出租車的後面沒有下車。她昨天刷了一天的新聞,都沒有李信然受傷的事情。
想知道他現在到底這樣了,卻無從所知,一天一夜懸挂的心就沒有停下來過。
現在他的家亮起了燈,他是不是已經回家休養了?傷到哪裏了?有沒有人照顧他?
忽然,別墅的大鐵門打開,一輛黑色的保姆車開出來。
韓千羽趴在窗戶上緊緊盯着保姆車看,街燈下映出了車頭的兩人是司機和安亮。
安亮離開,誰照顧李信然?
韓千羽更加急了,立刻拿出手機。準備給安亮打電話。
鈴聲一直響,對方很久才接通。
韓千羽見電話接通了,慌忙說,“安亮,李信然怎麼了?你不在別墅照顧他,你這樣走了誰照顧他?”
手機那頭一直沒有聲音。
“安亮,有聽到嗎?”
“他把手機落在我這裏了。”
韓千羽嘭的一下,心臟炸開了,腦袋一片空白。手機裏面傳來的聲音是李信然。
她沉默了。
他也沉默了。
韓千羽緊緊握着手機沒有作聲。手指微微顫抖着,連心臟都在莫名地顫。
兩人通着電話,卻不再說任何一句話。想要掛掉,卻又不捨得,想要問候,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一股冰冷的疏離透着無線網充斥在兩人之間。
他在等,她在想。
最終,他開口了,“門外的出租車上有你是吧?”
“嗯。”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就應了一句。
“進來吧。”他冰冷的語氣說完這句,就掛了電話。
沒有讓她說話的機會。
掛了電話,韓千羽沉默了,無力地靠在車上。看着他的家沒有下一步動作。
心裏告訴自己,不能進去。
既然已經要徹底斷掉的兩人,不要再有聯繫為好。
他放下了,她也從來沒有拿起過,這樣的感情已經平靜如水,沒有半點波瀾。
司機睡了一覺醒來,看一眼收費表,轉頭,“美女,你已經呆了一個小時,再呆下去兩百塊不夠付錢了。”
韓千羽回過神,尷尬地拿起背包,“對不起。”說完,她就拎着背包下車。
關上門,司機立刻掉頭就走。
她走向鐵門。站在鐵門外面,緩緩伸出手準備按門鈴。
可手抬起來,就猶豫了。
這時,大門直到打開了,韓千瑜一怔,看着門,思索半刻走了進去。
踏過燈火通明的花園,她抬頭看着二樓。
一個高挑偉岸的黑影站在陽台上。他背着光,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一種感覺他一直在凝視着自己。
別墅的密碼她知道,開了大門,走進大廳。
燈火明亮,卻空無一人。
沒有傭人,沒有助理,他受傷了誰來照顧他?
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從二樓傳來,韓千羽轉身看向樓梯。
李信然穿着居家休閑裝,短袖的衣服,手臂彎纏着紗布。手腕處也纏着一個石膏。他面無表情一步步往下走。
韓千羽目光定格在他的手上,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找我什麼事?”他下了樓梯,站在她前面不遠處淡淡的問。
韓千羽抬頭,對上他的眼,“你的手沒事吧?”
李信然將手抬起一點,看了一眼,“沒事,划傷了手臂縫了十幾針,手腕骨折了而已。”
這還叫沒事?韓千羽心裏噔噔的壓疼着。
“你為什麼不讓安亮他留下來照顧你。”
李信然冷冷一笑,越過她身邊,帶着冷冽的寒氣走過,往沙發坐下,“我沒有殘廢,不至於需要人照顧。”
韓千羽愣站着,無所適從地不知道該怎麼辦,緊張的手拉住背包的肩帶。輕啟了一下紅唇想要說什麼,但還是語塞了,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李信然看着前面的茶几,一言不發沉默着,韓千羽看他冰冷的側面,移不開眼,腳也動彈不了。卻不知道自己跑來到底是為什麼,看到他現在平安無事,懸挂的心也安定下來。
現在要離開嗎?她問自己,可半山腰是沒有車子經過的。
“你……”韓千羽緩緩的開口。
李信然立刻打斷她的話,“我餓了,能幫忙煮點東西吧?”
“嗯。”韓千羽立刻點頭,走過去將背包放到沙發上,“你想吃什麼?”
“隨便。”
他說隨便,韓千羽用半個小時熬了一鍋不爛的米粥。
因為自己也餓了。
跟着李信然一起安靜地吃起米粥當宵夜。
李信然放下勺子,抬頭看她,“喝粥,晚上會起好幾次床上廁所。”
韓千羽尷尬的低下頭,繼續勺着粥放進口裏,“嗯,我腎好,不會起床上廁所。”
李信然眉頭一皺,意思是他腎不好?
“我腎也很好,但下次宵夜不要煮粥。”他說著,左手拿起勺子繼續喝粥。
下次?
韓千羽抿唇笑了一下,低着頭默默吃着。
喝完粥已經是深夜,韓千羽將碗放到廚房,清理着廚房的衛生。
李信然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從裏面拿出一瓶水,“你幫我擰開吧。”
聽到李信然的聲音,韓千羽轉頭看向他,洗了手上的泡沫,然後轉身接過他的水瓶。
“你要喝冰的?”
“嗯。”
“有溫的。”她說著就將瓶子放回冰箱裏,關上門,然後轉身走向前面打了一杯溫水。
李信然跟她走過去,站在她身後看着。可韓千羽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一個快速轉身。
“啊……”直接撞上了,溫水全部倒在李信然身上,她驚叫了一聲,錯愕地抬頭看着他。
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再看向她無辜的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清澈的大眼露出水靈透徹的眼神,因為有着絲絲的內疚,臉色泛着微紅,抿着唇。
靠得很近,目光對視上像是一股電流,她的眼神她的臉蛋都像是一種致命的誘惑,他只要低頭就能俘獲她粉紅的櫻唇。
莫名的衝動讓李信然忘記了所以。
忘記了傷痛的滋味,左手快速捉住她的後腦,用力拉近。低頭吻上。
韓千羽頓時睜大眼睛,手中的水杯滑落,掉到了地上。她眨了兩下長長的睫毛,看着眼前放大的臉,唇被他溫柔的含住。
第一次感覺到他無比溫柔的吻。深深淺淺的吮吸着。
心臟突突突的跳,不知所措,也像是要淪陷,第一次,她沒有反抗,輕輕地閉上眼睛。
回應他的吻。
手不知覺的摟上他結實的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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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晨曦灑在陽台上,微風輕輕吹拂而來。韓千羽緩緩地睜開眼眸。
眨着眼眸的長睫毛,盯着天花板看。手不知覺伸出被子,緩緩摸上自己的唇。
一陣燥熱攻上臉頰,燙燙的感覺。
她昨天和李信然熱吻了,而且還那麼痴迷地回應他。想想都羞澀不已。
不知道他會怎麼想呢?
韓千羽想了想,拿起被子將整個頭都蓋着了。
客廳下。
李信然將手機遞到安亮手裏。
“你看我這麼大頭,將手機落下了。”
李信然含着淡淡的笑意,“謝謝你的手機了。你可以回去了。”
安亮蹙眉看向他,一臉疑惑。
“謝我手機幹嘛?”
“沒事,你回去吧,這些天不用過來了。”李信然抬起自己受傷的右手,細細地欣賞着。
“我不來,誰照顧你。傭人阿姨照顧你嗎?”
李信然含笑不語,安亮眉頭鎖得更深,突然一陣下樓的腳步聲傳來,安亮抬頭看向樓梯,頓時恍然大悟。
對着下樓的韓千羽微笑着打招呼,“千羽,早上好啊。”
“早上好。你來啦?”韓千羽帶着絲絲尷尬的微笑。
安亮低頭,見李信然掃來的一道冷光,立刻揚起笑意對千羽說,“我來拿手機,公司有些事情急需處理,我先走了。”
說著,安亮立刻轉身離開。
韓千羽慌忙上前喊着,“安亮,你走了,李信然怎麼辦?”
安亮頭也不回,大步走出大門。
“我沒有殘廢,用不着他。”李信然淡淡的聲音傳來。
韓千羽走到他前面的沙發坐下,“傭人呢?誰照顧你?”
李信然表情很淡,像是已經決定似的,“你。”
“我?”頓時呆了一下,韓千羽輕輕遙了頭,“不行,我很忙。”
“你哪裏很忙?這幾天都沒有你的戲份。”
“你怎麼知道?”韓千羽問完后發現問多餘了,她是他旗下的藝人,就算有也可以變成沒有。
李信然不答。
只是用高深莫測的眼神看着她。
韓千羽緊張地低下頭,避開他的眼神。要在別墅這裏照顧他幾天嗎?
心裏不斷這樣問自己。
突然,褲袋裏的手機響了。韓千羽從袋子拿出手機,看看屏幕顯示的號碼,再抬頭看向李信然。
李信然望向她的眼,從她閃爍的眼中看出她的不安,目光緩緩往下定格在她的手機上。
“為什麼不接電話?”他臉色低沉。
韓千羽緩緩地站起來,接通電話轉身離開。
“皓平哥。”
她輕聲喊了一句。突然,李信然從後面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轉身。
她猝不及防地嚇了一跳,手機掉到了地上,嘭的一聲,而她整個人也被他單手扯到懷裏,用力壓到在沙發上。
吻上她的唇,粗暴地像是懲罰。
輾轉啃咬般瘋狂地吻着。
她沒有掙扎,閉上眼睛任他揉虐。
像是一個世紀之久,他離開她的唇,微微喘氣。
“把手機關機了。”冷冽的語氣充滿了危險的警告。
韓千羽緩緩地睜開眼眸,深吸氣,像是缺氧那般緋紅的臉蛋,眼眸迷離,柔聲說,“信然哥,你不要每次都這樣好嗎?”
李信然一頓,冰冷的臉瞬間融化,驚愕地看着韓千羽,心臟跳動的聲音如雷,一字一句帶着喜悅,“你剛剛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