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5.廖醫生
我們沒辦法直接進宅子去看裏面究竟藏着什麼秘密,記錄下了門派地址就跟喬初回去了。
回去后,我把地址給了順子,讓順子去打聽。
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個跟在老五妻子身邊的男人根本不是什麼保鏢,而是她家族裏的人。
老五的妻子叫陸芳華,那個男的叫陸科,陸芳華的大哥去的早只有一個女兒。家裏沒有兒子,陸科是後來領養的孩子跟陸芳華之間沒有血緣關係。
即便是這樣想到他們的關係還是讓我很震驚,大概是現在的社會發展的太快,越是上層人的圈子關係越是混亂。
查出來那個男人身份以後,我讓順子接着幫我盯着那邊,找機會看看那裏面究竟藏着什麼,要不然那天陸科不至於那麼小心翼翼。
後來的三天,順子給我說,每天陸科大概那個時間點都會去一趟那個地方,進去的時間不是很久,也就十幾分鐘或者頂多半小時的樣子就走了。
直到第四天我快等不及,直接都不想再讓順子去關注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打算直接去找蔣振宇問清楚,自從出去后,他就再沒過消息,都不知道這幾天他在外面究竟在幹嘛,後來我打電話過去都全是余超接的,問他蔣振宇在不在,他也只說他在忙,其他的不管我再怎麼問。他一概都不肯說。
我再也憋不住了,順子那邊後來查出陸科身份之後也沒了消息,不知道為什麼,時間越過去,我心頭那股不安的感覺越是加重。
我總覺得蔣振宇這次出去不止像是單純的在躲避我,還有什麼事情他瞞着我。
直到後來安陽跟我在一塊,我哄着他午睡的時候,他突然哭了起來,中午吃的東西也全都被他給吐了出來,整張小臉的臉色都瞬間變得鐵青。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情況給嚇壞了,問了保姆中午有沒有給他吃不該吃的東西,保姆說沒有,我一刻也不敢耽擱直接送了安陽就去最近的診所。
去的一路上我的心都忽上忽下的很忐忑,到了那裏,醫生給他做了個檢查,說身體沒什麼問題。應該只是吃壞肚子了,開了一些養腸胃的葯,交代我一些忌口的食物我當時見安陽沒什麼異樣,我才抱着安陽回去。
吃藥後第一天安陽安穩睡了。可我沒想到到第二天的時候,早上,我明明已經按照醫生交代的只給他喝了牛奶,誰知道早飯剛吃過還好好的,一個小時之後,他立馬又突然吃的統統都吐了出來。
沒有緣由的,又一頓哭,這一次不止是臉色發青了。我掀開他衣服就看到他身上都不知道怎麼會泛青。
看到他身上發青的痕迹時,我心口像是被跟針尖兒猛戳了一下,之前安陽犯病時候的樣子畫面一幕一幕從我腦海里浮現出來。
“叫車!”我喊了一聲,東西都來不及收拾。朝外面他們叫着,抱起安陽一個勁的沖樓下跑。
“去!去找蔣振宇!”這次我電話都沒時間打了,我就怕電話里設說不清楚的,這來來去去一耽擱。耽擱了安陽。
上車的時候我連話都說不連貫了,安陽一路上都在哭,他年紀小,身上哪兒疼又不會跟我表達。只能用哭來宣洩自己的情緒。
他哭的撕心裂肺的,又小又軟的身子在我懷裏不停來回的動彈拉扯,像是有細細密密的針尖在他身上戳一樣,那哭的聲音任何一個的當母親的人聽了,都心疼的受不了。
一路上我不停催促司機快一點,蔣振宇和余超這短時間在外面從沒告訴過我他在哪兒,地址倒幸虧是之前我雖然沒敢讓人跟着蔣振宇,但順子幫我從楊帥那兒打聽一下蔣振宇人在哪兒問題不大。
從順子那兒知道蔣振宇這件根本就沒有去外面辦事。一直到都在他自己的公司。
到蔣振宇公司樓下我抱着安陽匆匆趕了進去,那時候正好是吃飯的時間,前台沒有人,我一路進去的暢通無阻。
我本來也只是包着試一試的心態,因為是吃飯時間了可能蔣振宇也不一定會在辦公室,但沒想到這一次我這試一試還試對了。
我進去的時候,他和余超都在裏面呢。
蔣振宇坐在沙發椅上,臉上沒有任何錶情。余超站在辦公室前,似乎在跟他彙報事情。
我從後面突然闖入包括安陽哭的動靜一下子把他們兩的注意力都給拽過來,我當時滿心都顧着安陽這不停哭的情況,所以也沒有看到蔣振宇在看到我之後,立刻坐直的身板,已經辦公桌那一頭,他手上的小動作。
余超看到我抱着安陽過來,我跟余超已經不算生人了,他是了解我的為人的,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我根本不會帶着安陽找到這裏來。
他走到我身邊,看着安陽哭的樣子,臉色怔了怔,“安陽這是怎麼了?哭聲這個樣子?”
我看了他一樣,臉色慘白的說,“葯沒了,安陽現在的身體情況比之前都差。”
“不可能啊,我看看。”余超聽到我這麼說,他嘴裏嘀咕了一句,朝我伸手。
我當時着急的要命,人在急切的時候。邏輯能力和推理能力往往是最差的,越是想要找到辦法解決事情,那個時候越是很容易做亂很多事情,甚至會錯過很多放在平時一定能注意到的細節。
但那一天,我已經被安陽的情況真的是給嚇死了,哪裏還有一點點冷靜下來思考的空間。
余超從我手裏接過了安陽,他掀開安陽的衣服,安陽身上發青的痕迹暴露在空氣里。他和蔣振宇兩個人的臉色都瞬間變了。
我當時只以為人都是有感情的,蔣振宇怎麼說也跟安陽生活在一起這麼久,大概也是真的把安陽當做是自己孩子看待的,所以看到安陽身上痕迹時,他臉色那樣也挺正常,可我當時恰恰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蔣振宇也從位置上朝我們走了過來,他掀開了安陽的衣服,抱着安陽前前後後看了個遍。臉色凝重起來。
“聯繫廖醫生!備車!”蔣振宇抱着安陽,對余超交代。
余超點頭立刻出去打了電話,安陽在蔣振宇懷裏也哭個沒停,蔣振宇抱着他出了門,我不知道蔣振宇嘴裏說的廖醫生是誰,看蔣振宇這樣子我什麼都沒問趕緊在他身後跟了上去。
余超辦事效率很高,下去的時候車已經備好了,我以為蔣振宇讓他聯繫的可能是上海哪個醫生比較權威的醫生。但我沒想到我們的車子會停在一家會所門口。
我朝那會所門口看了一眼,遠遠看過去一排都是豪車,擠滿了前面整個停車坪,光是我們過去那會,會所門口都全是人。
下車后,我跟在蔣振宇後頭走,方向是進會所的門口也有很多認識他的人,跟他打招呼。他淡淡點頭,沒有太多回應,腳步急促的往裏面走。
“你到這裏幹嘛啊!”
我在他後頭跟了一路,上了三樓,一上三樓之後明顯就能感覺到三樓的走廊上面的氣氛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只有安陽哭鬧的聲音讓這條走廊顯得更加空曠。
蔣振宇的腳步頓了一下,余朝這時候突然跟着停下來,“安小姐,樓上是廖醫生私人的地方,他廖醫生這個人有怪癖,沒有他的邀請上樓會激怒他。”
“可是......”我看着安陽的樣子有些遲疑,余朝說,安陽現在情況國內除了廖醫生,應該再沒有別的人能救他,我最終只能留下來。
蔣振宇回頭給了我一個讓我安穩的眼神,然後抱着安陽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