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敢這樣對我的,你是全校第一個
李慧本來現在就認定了我跟汪胤銘有什麼,這時候旁邊又有女的在添油加醋,任憑我怎麼解釋都管不上任何用。
“抓住她。”李慧開口后,站在她身邊的兩個女的就朝我走了過來,我警惕的後退,卻忽略了剛進門的時候還有個女的在我後面。
後面的那個女的一腳朝我的腿彎踹過來,我沒有防備身子朝前面摔了下去。
雙拳抵不過四腿,更何況我昨天還被陳娜打了一頓,肚子上還疼着呢,我不想跟她們來硬碰硬,我想着好好跟李慧解釋。
但是她身邊的那個女人卻在我解釋的時候一巴掌照着我的臉抽了下來打斷了我的話,還不停的在李慧的耳邊慫恿着。
人生氣的時候往往是最衝動的,再加上還有人在旁邊慫恿,李慧伸手就過來扒我的衣服。
我拚命的想反抗,但是另外幾個女人卻拚命的拽住了我的手腳,把我整個人的身子按在地上難以動彈。
“我把你的裸照曝光在學校貼吧,我看你還怎麼去勾引汪胤銘。”李慧把我的外套校服扯了下來,她見上身不方便脫,索性就先扒起了我的褲子。
我的兩腿拚命的掙扎着,身子卻被那幾個人按的死死的。
“噗,多大的人了,居然還穿卡通內褲。”
李慧把我褲子扒下來以後,站在她後面的那個女的說了這麼一句,這一群人紛紛笑了起來。
“果然是農村來的,這品味真是有夠低俗的。”
“就是啊,也不知道汪胤銘怎麼會讓這麼low的丫頭去他家。”
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手腳都被那幾個女的壓着怎麼掙扎都掙脫不了他們的束縛,一種無力的感覺充斥着我的內心。
我越掙扎,她們卻笑的越開心,把我像是一個小丑各種逗弄。
李慧拿出手機對着我連按了好幾下快門,她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我,朝我的身上踹了一腳,她踹的位置正好踹到了昨天陳娜踹到的那個地方,痛的我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
“這次只是小懲大誡,要是再有下次被我看到你跟汪胤銘在一起的話,小心我弄死你。”李慧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帶着那幾個女的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這時候上課鈴聲剛好響起來,廁所和外面的走廊都再沒有半個人影,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撿起被她們丟在地上亂踩一通的書包,難過的眼淚掉了下來。
我只是想安安分分的上學讀書,從沒想過去招惹任何人,但我卻搞不懂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的人要來針對我。
陳娜是第一個,我從來就沒有得罪過她,但是她卻要栽贓陷害我。
我跟汪胤銘也從來都沒有過什麼,但是李慧卻要是視我為情敵,還有就是那個拿走我日記本的人,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是誰,就像是一顆綁在我身邊的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被引爆。
我走回教室的時候肖老師已經在上課了,她看到背着書包出現在門口的我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安瑩,早讀課你遲到就算了,現在第一節課你又去哪了,到現在才過來?”
“老師,我去上廁所上晚了。”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你怎麼不說你是掉進廁所里了呢?”
老師的話剛落下,下面的同學就哈哈大笑起來,我站在班級門口,迎着那麼多嘲笑諷刺的目光,我才發覺我與這個班級是多麼的格格不入。
“去開書房站着寫檢討去,不寫完不許進來。”老師毫不留情的把我給關在門外,關門聲震耳欲聾。
我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同學們說的那些難聽的話還徘徊在耳邊,眼睛裏氤氳出水汽。
我不能哭。
哭就代表我輸了,我不服輸,蔣先生說,他最欣賞我身上那一股不服輸的狠勁。
我背着書包朝旁邊開水房走,樓梯口恰好響起一陣腳步聲,我沒抬頭看,可是當我走過那些人身邊的時候,地上卻突然多了一隻腳把我絆的摔倒在地上。
我趴在地上強忍着眼裏的眼淚,回頭衝著那些人大喊,“神經病嗎?”
後面的那個黃毛面色不悅的朝我揚着拳頭,“臭婆娘,怎麼說話呢?我大哥絆你,是你的榮幸。”
我看清了他說的大哥,也就是剛剛絆我的人是汪胤銘后,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我今天所有的罪都是因為他受的,現在就連他本人都來欺負我了,我真是受夠了。
“滾開,我不需要這榮幸,謝謝。”
“誒,你這臭--”
他身邊的那個人還要罵我,汪胤銘立刻踹了他一腳,“臭什麼臭,嘴巴能不能放乾淨點。”
他蹲下身子伸手來扶我,聲音也放低了些,“開個玩笑逗逗你嘛,幹嘛這麼生氣。”
“滾開啊,離我遠一點。”我把今天被李慧羞辱拍照的火你全部都發在了他身上,狠狠的推開了他。
汪胤銘本身就是蹲着的,被我那麼用力的一推,他身體不穩一屁股你跌坐在了地上,他身邊的小弟氣的想來打我,但他卻不怒反笑,說著跟上次一樣的話。
“安瑩,你真牛逼,敢這樣對我的,你是全校第一個。”
我沒有理睬他的話,從地上爬起來以後拎着書包轉身就朝開水房裏走。
開水房的窗戶是開着的,我個子不夠高,關不到,現在是三月份的天,天還沒熱,我站在開水房裏拿着本子靠在牆上寫檢討,呼呼的冷風朝我身上吹,肚子一受涼也會引起陣陣的刺痛。
一節課下來的時候,幾乎要了我半條命。
老師卻看也沒看我的檢討就回辦公室了,我坐在座位上,看着紛鬧的教室,同學們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塊有說有笑,而我就像是個隱身人一樣被排擠在外。
後來漸漸的我才明白,這是一種氣場,你表現的越卑微,他們就會越會把你當軟柿子拿捏欺負。
只有給自己帶上一層虛偽的面具,把自己的脆弱、悲傷統統都掩藏起來,才能融合入這個群體......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我感覺所有的人看我的目光都跟往常不一樣了,一路走去,不少人都停下來朝我指指點點。
起初,我還沒發現,但是到後來越來越多的人指着我不知道在議論什麼的時候,我才察覺到了不對勁。
認識我的人也就我們那一條班級的學生,但是今天很多比我年級高的同學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我。
回到班級以後,班級同學看着我,紛紛哄鬧起來。
“快看,她來了。”
“我說她怎麼能到這學校來上學,原來是靠援交啊。”
“哎,樣子看上去還挺清純的,沒想到是這種人。”
各種聲音鑽進我的耳中,但是我卻有些摸不着頭腦,那個時候的我,甚至還不懂援交是什麼意思。
只知道整整一天,我走去食堂吃飯,或者去上廁所,都能聽到有人指着我說援交妹援交妹。
我以為那是一種對農村丫頭的稱呼,也沒有去搭理,一直到晚上放學的時候,有兩個穿着農民工衣服的人攔住了我的去路。
“喂,聽說你是做援交的?三百五一次嗎?”其中一個還帶着工地上安全的人說著,還伸手朝我的臉摸過來。
我急忙後退了兩步,“你們在說什麼?”
“咦,還會裝清純,我喜歡,來叔叔給你五百,包夜。”他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了五張嶄新的紅票子朝我手裏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