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一招
六許站在上面,漲紅了臉,望向羅豐的眼神充滿了殺意,咬着牙齦再度喝了一聲。
羅豐這才茫然的到處看。“誰?誰說話了?”
“是我,六許,我對櫻子仰慕已久,今日是你跟她的訂婚之日,請給予賜教,讓我死心,你能夠好好照顧她下半輩子。”六許的話說的很好,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學來的。
本來如果只是隨口說說就要比試,自然讓人覺得太過好鬥了。但是現在六許藉著他對櫻子早就有了愛慕之心,現在自己的愛人被別人搶走了,他只是想要證明對方確實比自己強,這就是一樁美談。
看來這對父子的心思不小啊,羅豐看了一眼族長,族長的眼神冰冷,甚至還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殺意。
察覺到羅豐的視線,微微的點點頭,意思就是隨便打,不死就行。
“那就得罪了。”羅豐站起身來淡笑着走出去,從小就跟左海棠朝夕共處,相互之間的習慣都會在不經意間帶出來。
雖然平時羅豐的走路行動都很正常男人化,但是在需要的時候,他也能夠走出玉樹風華,翩翩佳公子的瀟洒清淡來。
這下他就是運用了左海棠的一些動作,他做出來卻不會顯得女氣,卻能讓人眼前一亮,感覺這個人非同尋常。
相比起不敢心愛女人被搶的六許,下意識的就開始皺眉,這樣一個貴公子和六許那樣,即便精心整理過後依然是顯得粗俗的男人,誰都懂得怎麼選了。
走幾步路就將六許父子兩營造出來的優勢給徹底打落下去,族長不由得讚賞的看着羅豐。
至於羅豐的自己人,更是像是在看神明一般的看着他。
羅豐走到廣場中央,朝六許雙手抱拳,大義凜然的說道:“大家只是在切磋,最好是點到為止,今天是我跟櫻子的大好日子,傷了誰都不好。”
“好,加油。”羅豐大度的話說的在場的人都覺得他特別的有文化,有涵養,不由自主的叫好鼓掌。
這下完全將他個人的魅力給掛了出來,至於之前六許的優勢,這下已經完全被打壓的不剩丁點了。
六許自然也明白,臉色陰沉的難看,不待羅豐站定,勢大力沉的拳頭就沖了上去。
羅豐眉頭微微一皺,並不將六許的拳頭看在眼裏。他上了場的時候,他就仔細的觀察過來。
手腳僵硬,骨節勞損過重,這樣的人只是有着一股子力氣,憑着一股子莽勁橫衝直撞,不要說羅豐認真對待,就是閉着眼睛都能夠贏。
羅豐一個漂亮的下腰,躲過了他的拳頭,像是跳舞一樣,在六許的攻擊下騰挪閃躲,看起來異常的好看,飄逸。
將這些落後的部落村民們迷得是大肆叫好,瘋狂鼓掌。
“族長,你這個女婿太不英雄了,怎麼可以就是閃躲呢?勇士必須要進攻啊!”阿達看到自己兒子在場上佔上風,但是大家叫好的還是羅豐,很是不服氣,大聲說道。
圍觀的村民才恍然,是啊,勇士必須迎戰,光是躲避有什麼用呢?
躲避能夠獵得到獵物嗎?能夠為大家掙來吃食嗎?
於是這一下,喝彩聲猛地一轉,全部開始給六許喝彩叫好。
看的那佛等人都是傻眼了。
“這些人怎麼這麼好煽動啊?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他們就沒有自己的想法嗎?”那佛錯愕的說道,不由得心裏羨慕族長手下的人的單純,要是外面社會上的人也是這樣的好說話,他的行動就能順利很多了。
“這些人都是未開化的野人,智商自然底下一些,隨便幾句話就能夠搞定他們了。”傑克也是哭笑不得的說道。
“你別小看他們,看看那個阿達,可也是個厲害人物,剛才明明六許已經落在下風了,他的兩句話就又搬回來了,今天讓羅豐好好打,別到時候贏了比賽輸了名聲。”安德眯着眼睛望向阿達,這個人不簡單,不是好熱的傢伙啊!
“放心吧,羅豐一定沒問題的。”瑪麗十分有信心脫口而出。
“哦?瑪麗對羅豐的真有信心啊?”茱莉戲謔的笑道,瑪麗白了她一眼,繼續看場上比賽。
得到大家的鼓勵,六許顯然是極為興奮,手腳的攻擊更加的凌厲,幾次差點達到羅豐。
“你這樣是不行的,一味的躲避,即便你贏了也得不到好名聲。”六許見他一直躲避,認為他是不敢跟他正面硬抗,自己是贏定了,於是出言羞辱道。
羅豐眼中寒光一閃,輕笑一聲。
不在躲避,六許帶着破風聲的拳頭襲來,羅豐直接一拳回擊。
“砰”的一聲,一道身影從場內飛出場外三十米遠的地方,哀嚎一聲動也動不了。
現場寂靜了起碼三秒,才想起狂風駭浪一般的歡呼尖叫聲。
台上的羅豐輕笑一聲,優雅的回到座位。
阿達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輸,還是在別人的一擊之下輸了個徹底。
這不是丟人,是非常的丟人!
這時候大家才知道之前羅豐不回擊,不是敵對不了,而是不想讓對方輸的太難看。結果被阿達的兩句話刺激的無法不出手了,結果讓大家亮。
他一出手,只要一招,就讓他們食人族內的勇士摔得像是一條死狗。
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羅豐踩着眾人的歡呼鼓掌回到座位,更多的人前來給他敬酒,一個個滿臉的心悅誠服,各種誇讚的話語像是不要錢一般的脫口而出,羅豐只能勉強的支撐着,差點被灌醉了。
“這下羅豐在這裏算是站穩腳跟了,就算他要去競爭族長的位置,估計也不是問題吧。”那佛在官場混習慣了,總是喜歡用成果來衡量各種事情的成功與否。
看到羅豐現在的勝利,就想着能夠獲得多少資源。
安德撇撇嘴,不屑道:“這裏他就是坐上族長又能怎麼樣呢?他是能在這裏帶一輩子啊還是怎麼的?沒有任何意義不是嗎?”
那佛被說的一愣,隨即失笑。
“是啊,是我想多了,這樣的場面我們只要為他高興就好了,其他的根本不需要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