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傷的心不是身
“蘇陌,你哥哥是楚國太子。”玉少卿冷冷的一笑:“現在既然已經不是本王的王妃了,那麼站在我天聖地界就是外敵入侵!”
蘇陌揚了揚眉,靜靜等着玉少卿接下來的話。
果然,玉少卿輕啟唇口,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來人,給本王拿下!”
話音剛落,城牆上迅速湧出了百名士兵,手拿弓箭齊刷刷的對準蘇陌。
“玉少卿!”蘇陌朝城牆上的男人吼着:“你欺人太甚!”
玉少卿就那麼靜靜的站着,沒有說任何話。站在一旁的清荷卻看不下去了:“蘇公子,你現在已經不是我天聖子民了。更何況,你的親生哥哥是楚國太子,你也算是楚國皇室,現在你站在我天聖的土地上不是外敵入侵又什麼?”
說完話都的清荷便不再言語,安安靜靜的挽着玉少卿一臉幸福的站在一旁。
玉少卿下了最後的命令,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放箭!”
還未等蘇陌開口,百十隻羽箭齊齊朝蘇陌飛去。
看着朝她飛來的箭,蘇陌冷冷一笑。哀莫大於心死,看到如此陌生絕情的玉少卿,蘇陌已經不想在說什麼了。
雖然心已經死了,可她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她不能死!
蘇陌足尖輕點,輕飄飄的飛上半空,躲過了少部分羽箭。
從蘇陌袖中飛出兩條白綾,她一手窩着一條白綾,雙手灌注內力,白綾卷着羽箭在空中一滑,那些箭又全部原路返回。只是比方才的速度更快,更急!
玉少卿冷哼一聲,手臂飄飄的一揮帶着衣袖在空中一劃,朝他飛來的箭像是碰到了什麼堅硬東西無法上前,全部都落在了地上。
唐靈兒和清荷全都不是沒有武功的弱女子,都毫不費力的躲過了那些箭。
可那些沒有武功內力的士兵卻沒有那麼幸運了,有些運氣好的擦着箭身躲了過去,堪堪撿回一條命;運氣不好的就被蘇陌灌注了內力的箭射中便是一箭致命,毫無生還的可能。
玉少卿掃了一眼非死即傷的士兵,冷冰冰的繼續從嘴裏蹦出兩個字:“繼續!”
那守城將領看着臉色冰冷的玉少卿都快哭了:這些守衛都是他的精英啊!他們都不會武功啊!被武功高深的蘇陌一招之間送了命。在這麼折騰下去,他們精英們都沒有了!
這話他只能藏在肚子裏可不敢給玉少卿說,那將領咬了咬牙,無奈的一揮手,又一批新的守城士兵補上,二話不說將手裏的箭射了出去。
蘇陌也冷冷的看着空中飛來的箭無聲的笑了。扭腰,閃身、側身,重複這這幾個動作的蘇陌很輕巧的躲過了這些箭。
“陌兒,小心!”在馬上疾馳的男子突然朝蘇陌叫着,隨手摘下腰間的玉佩朝蘇陌的方向扔了過去。
蘇陌受傷之後身上的銀針和暗器都被林佑寒搜刮乾淨了,美名其曰:研究暗器。可後來她就再也沒有見過林佑寒的身影,那些被他搜颳走的暗器也不了了之。
蘇陌隨手摘下頭上的玉簪朝那玉佩擲了過去……
“叮——”玉佩和玉簪的撞擊聲。
“噗——”羽箭刺入肉里的聲音。
蘇陌將唯一固定髮絲的玉簪拔下后,那三千青絲也隨之落下,看呆了清荷與唐靈兒。她們一直以為蘇陌是男子,可沒想,竟然是個女子!還是個那麼美的女子!
蘇陌身上的傷本來就沒有好全,後來有一路與人交戰疲憊不堪的來到了天聖帝都,現在被那隻帶有內力的箭射中,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了。
青絲和紅衣隨風飛舞,較弱的身子緩緩的朝後倒去……
“陌兒……”馬上的男子輕點足尖,將輕功用到了極致,才堪堪接住蘇陌倒下的身子。
蘇陌微微偏頭,看到頭束金冠,身着淺黃衣服。原本英俊的臉龐此刻儘是焦急與心疼英俊蘇笙,勉強的扯開了一個笑容:“哥,你怎麼來了?”
蘇笙沒有回答蘇陌的話,微微惱怒的看向蘇陌:“為什麼不躲?”
蘇陌伸手摸了摸刺入她胸口那隻箭的箭尾,神色哀傷恍惚的開口:“我就是想看看他對我到底是否還存有不舍。現在……”
她頓了頓面色蒼白的輕聲說著:“現在我知道了!”
蘇笙也看到了蘇陌胸口上的那隻箭。他知道,這是玉少卿的專用的金羽箭,他沒有接蘇陌的話,只是看了一眼不遠處碎掉的玉佩和玉簪,又看向城牆上拿着弓站的筆直的男子,不悅的皺了皺眉。
“太子!”三十幾個黑衣男子齊刷刷的跪在蘇笙面前低着頭說著:“屬下等救駕來遲,還望太子贖罪!”
蘇笙擺了擺手,沒有說話。只是抱起蘇陌朝不遠處那外表華麗的馬車走去,將蘇陌輕輕的放在溫暖的馬車上,輕柔的朝蘇陌說著:“陌兒,你先在這裏躺一會,哥一會就來!”
蘇笙緩緩走到那碎了的玉佩和玉簪前彎腰將它們撿起收入袖中,然後看向城牆上的男子沉聲說著:“不知豫王這是何意?”
玉少卿並沒有因為蘇笙來而下城牆,聲音依舊平靜:“本王好心好意的想將蘇陌邀請入城喝杯本王的喜酒,難道這也有錯?”
蘇笙冷笑:“好心好意?那你告訴本太子,本太子妹妹的傷是誰弄的?”
“令妹傷了我國這麼多將士,本王只是小懲大誡一番。更何況,令妹武功絕高,本王怎麼知道她躲不過去?”
“玉少卿,若是陌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讓你天聖舉國陪葬!”
“拭目以待!”玉少卿煞有其事的點頭:“既然楚國太子來了,那麼喝杯喜酒再走吧!”
“你想請本太子喝喜酒?還是免了吧!”蘇笙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冷笑:“父皇讓本太子三天之內回國,若是三天之內回不去,豫王這個親怕是成不好!”
“無妨,本王最不怕的就是麻煩!”
“若南詔和北疆也來給豫王賀喜呢?”
一個筆直的站在城牆上,一個隨意的站在城牆下,眼神都是同樣的冰冷瞅着對方。看了半天的蘇笙率先移了視線,冷冷一笑,轉身走向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