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死戰不休!

第三百五十七章:死戰不休!

我們很快被這些鬼奴分開,看見童童守在我的身邊之後,溪兒依然在白依依身邊護着她,將靠近的鬼奴擊開,我實在琢磨不透她的想法。

發現這些鬼奴厲害之後,我們所有人都不敢再留後手,只想趕快靠近三神,阻止他們的施法,我看見二新旋轉的黑白氣亂沖,我看見了月光一樣白色慧劍白芒,我看見了重重的身影和飛舞的火燎蟲,在這樣的法術齊出之下,終於將局勢搬回來了一些。

我本來想要用龍鱗劍大展神威,不過被這長相猶如狸貓一樣的鬼奴纏住。又被其他的鬼奴圍攻,揮動起來便不敢肆無忌憚。

和我對戰的這個鬼奴,手中抓的這個骨刀不知是什麼骨煉成的,竟然斬之不斷,堅硬如鐵,和我的龍鱗劍撞的叮叮作響。

此時空氣中流動的黑氣越來越濃,我的心中也越來越躁,可這些鬼奴作為三神從不亮相的底牌,恐怖之處已經朝出了我的想像,交手沒有片刻,我就聽到二新大聲悲呼,驚慌中我轉頭一看,卻發現受傷的並不是他,而是通曉陣法的段清來。他已經被一個長相如同猴,手爪卻又成尖刺的鬼奴刺進了心臟,歪歪斜斜地倒下了。

我心中一痛,段清來話雖然不多,但人還是非常樸實的,在橫斷山區的時候,好幾次都是依賴他對陣法的認識,使我們平安度過劫難,不想卻殞命在此處。

二新和段清來是師兄弟,感情更篤,見段清來殞命,他將手中的黑白棒攪動出一個有一個的太極光圈,將周圍的鬼奴帶的陣腳大亂,奔到段清來身邊之後一把將他抱起,而我們也拚命的殺過去,掩在了他的身旁。

段清來前胸位置有一個碩大的孔洞,臨死之前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他的兩個眼睛圓睜着,似乎在訴說不甘,看的我揪心的痛。

二新抱住他喊了數聲,得知再也無法將他救活,仰天發出了一聲無比悲愴的大叫,喊完之後他將段清來輕輕的放下,眼睛血紅,身上散發著一股瘮人的威勢,慢慢站起,轉頭去尋找那個猴面的鬼奴。

此時這個鬼奴得手之後,已經遠遠撤開,二新怒吼一聲,手中落魄棒一晃,便朝着那個鬼奴撲去。

看他怒氣勃發,像是失去了理智,我朝着他大喊了一聲,“二新,別衝動!”

但是此時他已經聽而不聞,手中的落魄棒猶如橫掃落葉的秋風,凌厲無比的氣勢將鬼奴逼的暫時退避,棒頭上揮出的黑白氣猶如兩條巨大的游魚,將他盤裹在其中,不要命般的沖向了那個猴面鬼奴。

這鬼奴靈動異常,見二新過來立馬跳開,和真正的猴子已經沒有差別,似乎靈活還在其之上,但是不管它遁到何處,二新立馬隨後而上,石破天驚一樣的棒子如影隨形,就是緊緊相逼。

這鬼奴眼見不敵,想要撤身更遠的時候,二新卻不想再給他機會。猛然縱起,從他的懷中擲出一道黑影來。

這黑影快極,等我看到的時候已經奔至那鬼奴的脖子,平且啊嗚一口咬了過去!

鬼狗?!這東西卻是很久不見的鬼狗!

這東西和鬼奴很像,是鬼的魂魄誤入狗的身體,並且極為巧合的存活了下來,對鬼魂有很大的震懾作用。自從被王軒軒打傷之後,我就極少見到它的影子,沒想到它現在變得如此凌厲。

這鬼奴反應也是極快,竟然轉頭避開了咽喉,不過二新的鬼狗也不是尋常之物,落下之時竟然再次張口,這一下那鬼奴再也躲不過,咬在了他的肩頭之上。

那鬼奴發出一聲猴類的慘叫,伸手想將它扯下來的時候,二新已經縱到,手中的黑棒砸到,鬼奴再也躲不開,“嘭”的一聲暗響,腦門被擊中。

二新這一下蘊足了氣力。那鬼奴的腦門頓時變形凹陷,有紅白之物飛濺出來,那鬼奴伸出的手也停在了半空,身體直挺挺地一下倒斃在了地上。

見這鬼奴死去,二新的恨意才稍稍稍解,不過因為他追殺那隻鬼奴,和我們之間拉開了距離,此時他已經深陷重圍,我們再也照應不到他,要不是他身邊那隻鬼狗對這些鬼奴有震懾作用,不停地咆哮穿梭着護主,恐怕此時的他,也已經凶多吉少。

即使他一時三刻還能支撐,時間長了也必無幸,不光是他,我們都面臨著同樣的危險。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將二新救回,見他被圍,皇甫阿諾着急異常,可她的身體本就受傷,此時全靠皇甫正護住,她每前進一步,就是將他們兄妹倆拖入更危險的境地。

一向堅強的她,看到心上人危險,喊叫二新的時候竟然帶上了哭聲。

代家兄妹馬上從旁邊與他們兩個匯合,代雲天的火燎蟲飛出,帶着經咒中的罡火亂走,對這些鬼奴頗有震懾的作用,但是有些鬼奴手中的器物竟然能將這罡火擋住,使之不能近身。

代雲天只得掐訣將這些火蟲召回,圍着他們四人成一個大圈,他口中喃喃做聲,再次激發了巨力密咒。

隨着密咒的念誦,此時的他已經籠罩着一層淡淡的血氣,看起來整個人都高大了幾分。

我從來沒見過這個狀態的代雲天,這一段時間我以為他虛度了,不想和之前相比,他也已經脫胎換骨。

密咒停下之後,他的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氣推動,瞬間蹬步跑入了鬼奴群中,此時他身體幻化着前行,被他擊中的鬼奴啊嗚一聲翻飛,好像出膛的炮彈一般,落在地下的時候已經不能起來。

由此可以想像,此時他的勁力有多大,已經完全達到了一個力由氣發,血從外潤的境界,片刻之間就已經打倒了三四個。

但是這些鬼奴本就是逆天修行之人,此時一個獠牙倒長的鬼奴,手中拿着一個頭蓋骨似的東西,嗷嗷怪叫之間,舉出的時候,竟然能吸取代雲天身上的血氣。

而另外幾個鬼奴,身上黑霧翻騰,時隱時現,代雲天依然剛猛異常,卻也傷不到他們,並且纏住代雲天,不讓他靠近那個手中抓着頭蓋骨的鬼奴。

眼前哥哥也被困,代雲倪從懷中抓出一根通體雪白的骨笛來放到了嘴邊。

我知道這骨笛是白無香師父賜給她的,所用的骨頭是一根成精的白猿的遺骨,吹出的聲音不但可以壓制鬼魂,就連人聽到了也頭疼難忍。

她之前沒有用這根骨笛,主要是因為這個笛聲飄揚出來不分敵我。只要聽到的人都會遭殃,可這時候她救哥情殷,已經管不了那麼多。

我以為會有古怪的聲音傳出,一邊避開鬼奴的攻擊,一邊想要伺機堵住耳朵,但是令我想不到的是,從代雲倪的骨笛中傳出的竟然不是聲音。而是一股凝而不散的紅色花粉。

蠱?花蠱?

在苗疆的恢復的時候,代雲天和用火燎蟲的熊恩深走的比較近,而代雲倪則經常和用花蠱的常若蘭呆在一起,因為當時我被自己的身世困惑,有的神不守舍,並沒有注意他們兩個在做些什麼,沒想到他們兄妹兩個都將蠱蟲之術用到了自己的術法上,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這一股凝而不散的花蠱如同被代雲倪控制的靈蛇,朝着圍住代雲天的鬼奴纏去,這些鬼奴不知厲害,吸入之後立馬全身僵直,就連隱藏在黑霧之中的一個鬼奴,也顯然出了身形。

這鬼奴奇矮,手中拿着兩把彎刀。對於自己突然會全身麻痹感到又憤怒又詫異,我們才看清他的表情沒有幾秒,他就被代雲天一拳打飛。

正當代雲倪還要繼續吹送花蠱前行的時候,一隻看似纖弱無比的鬼奴突然閃進了火燎蟲的圈子,不顧自己身後被一團罡火燒中,一把朝着代雲倪抓去。

皇甫正高聲示警,代雲倪危急間將身子一退,她前面的骨笛已經被這長相猶如木乃伊一般的鬼奴奪去!

這鬼奴忍受着罡火焚燒之痛,齜牙咧嘴,用力一折,代雲倪的骨笛應聲斷為兩截。

與此同時,這鬼奴也被皇甫正擊中,身體朝後倒飛而出。

代雲天眼見巨力密咒被克制,趁着花蠱萎頓之時,已經回到了火燎蟲圍成的圈子中,而代雲倪經過剛才電閃火石的一擊,已經嚇的花容變色。

好厲害的鬼奴啊!

此時再看二新的時候,他背後似乎已經被抓傷,溪兒時而望向我,時而用幽冥鎖鏈將靠近白依依的鬼奴盪開,我總覺得她好像在顧慮些什麼。並沒有出全力。

倒是白依依慧劍如同霜雪,將和她抗衡的鬼奴砍的不停倒退。

我只得喊童童護住我的身旁,此時只能靠我去救二新了。

我凝神將心思歸靜,默念起九字真言的心法來。

開始的時候我怕童童擋不住這些鬼奴的攻擊,童童懂事異常,見我站着不動,他身影圍着我環繞不息。已經將我周圍封鎖了起來,無數的胳膊的虛影和小腿踢出,竟然逼的無數鬼奴暫時不能靠近。

見狀我放心閉上了眼睛,將九字真言的久訣在心中反覆念誦,待濾過一邊之後,便猛然睜開眼睛,快速無倫地結起手印來。

之前將九字真言四訣連用已經是我的極致。倒不是因為我念不出九字真言,而是九字真言每念出一訣,就用一股蓬勃的力量湧現,力量疊加在一塊,四訣我已經拉扯不住。

但是將四訣連用已經是我在大儺古村的事情了,我將口訣,心法念想合一。依次凝重的喊道,“臨、兵、斗、者、皆、列、陣、在--”

當我喊出“在”字一訣的時候,感覺那一股氣息已經大到了極致,我若不釋放,有可能在我身邊轟然而爆,連我也不免受到波及。

我看準二新的方向,將手法猛然推出。只見一股颶風般的力量猛然向前,在颶風中有八股力量一瞬間層層遞進,共有八層,將攔路的鬼奴擊飛了一片。

九字真言疊加,那力量絕不等同於壹加壹等於二這麼簡單,當時四叔將九字真言疊加之後,從長白山天池的內壁之上喊出,距離那麼遠,依然能擊中彌勒佛,我雖然只能將八訣疊加,但這些鬼奴也休想避開。

九字真言訣蓬勃而出,瞬間在鬼奴中打出了一條通道來,即使沒有被擊中的鬼奴,也嚇的往後退避。

看到機會來臨,我猛然從這通道中朝着二新奔去,終於用龍鱗劍護住着他將他帶回。

雖然被我打中的這七個人也躺倒在了地上,重傷欲死,可這八字疊加,我也感覺心慌手麻,但是這些鬼奴好像被三神下了死命令,雖然對我們有些忌憚,可就是不退不離,我看到那黑色的垂天之幡已經為黑氣帶的微微晃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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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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