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是不是要做羞羞事
“管他想做什麼,不過是雕蟲小技。”鸞風冷眼看着阿普又跳又念,絲毫沒放在眼裏,只當阿普是跳樑小丑。
“我說他怎麼不覺得丟人?快點把他弄死吧!”這光着身體跳個不停,跟跳大神似的。看着真噁心,只能得催促鸞風趕緊結果了他。
早在石室發現石棺裏面的人不是夜嘉薈的時候,我就懷疑當年穆舒陽的死和夜嘉薈的事有可能是阿普一手策劃的。現在臟老頭陪夜嘉薈來,和阿普斗在一起。就說明我的懷疑是沒錯的,這樣一來更不能留他的性命了。
“好,小罈子,你看我弄死他。”鸞風笑着點頭,把毒盅蟲遞給我之後,就提劍逼近阿普。
“我殺了你!”這時,阿普已經完成一系列複雜的手勢,一道奪目的白光從他雙掌中激射出來,直直對着鸞風射去。
“不自量力!”鸞風握劍的手一抖,劍身就發出強烈的震動,將白光纏繞在劍身上,震成碎光點。
白光散了,鸞風的劍還沒停止、一直刺向阿普。阿普使出渾身解數,終究難逃一劍穿心的下場。
這下都死,比我想像中還要順利,也虧得鸞風是厲害的鬼體。阿普和草婆婆的盅巫術再厲害,在他面前都不夠看。
移目一看,那些村民或躲在離得最近的房子旁、或躲在樹后偷窺,全面露驚恐之色。沒有人敢上前,都是一群貪生怕死,卻又喜歡看熱鬧的。
“小罈子,我們找個地方幫你療傷。”鸞風收起鬼劍,來到我身邊。
“要去哪?臟老頭和外婆肯定會再來找阿普的,我們在這裏的話,應該可以等到他們。”我嘆了口氣,與其說等臟老頭和夜嘉薈,我真正想等的人是我媽,這麼多年沒見,真的好想她。
而且,早在陸雲真害了我之後,她就把我家的房子買了,我在陽間算是無家可歸了,何況我現在還是各大門派的公敵,有種凄涼的感覺。
“你傻啊!”鸞風輕敲了我的腦袋。笑道:“我們可以去臟老頭的店裏,說不定他們就在那裏,哪裏還需要在這裏等?”
額,也是!我這腦子怎麼就一時轉不過彎來?虧得鸞風提醒。
******
鸞風用瞬移空間,帶我到臟老頭的冥品店,結果臟老頭他們並沒有回來,只有蟬子和清河在看店。
蟬子說當時他們和柯少德分道揚鑣后,臟老頭才發現手機不見了,也打不通,臟老頭太摳了,捨不得再去買一支,所以現在是聯繫不上他。
我瞭然,這也就是柯少德騙我臟老頭被捉,我卻聯繫不到他的原因。
再問蟬子知道不知道臟老頭是在哪裏找到夜嘉薈的,蟬子卻什麼都不知道,因為臟老頭讓他先回店。沒把他帶在身邊。
事已至此,我們就暫時在冥品店住下,臟老頭肯定會回來的。
當天,鸞風就用毒盅蟲幫我吸去手上的毒素,再用鬼力來養護,確實有效,我也就放下心裏的大石,等上幾天就會恢復正常。
“鸞風,你真的不打算恢復記憶嗎?”夜裏,我們躺在一處,我問出了這個憋在心裏已久的問題。
“只要有你在身邊,恢不恢復。有什麼區別?”他的手在我發間穿梭,笑得極其溫柔。
我差點迷晃了眼,忍不住湊上去吻住他的唇,當他要加深這個吻時。我急忙抽離,“可是鸞風,我想拿回譚瑜的魂魄。”
打從我知道自己是魂魄不全的人,這心裏就像扎了一根刺一樣。不拔出來,實在是難受。
“嗯,拿了魂魄,我也不會放過凌躍。他傷了你,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鸞風咬牙恨恨道。
我一時不知該怎麼接這話,凌躍種種行為太令我失望了,也許他骨子裏就是狠辣的人,說什麼為了我和各大門派為敵,不過是為了他的私心,畢竟那時他以為找到夜嘉薈就可以讓鸞風脫離他身體。
“小罈子,等事情告一段落。我們就成婚吧?”鸞風沒注意到我走神,把頭埋進我頸間,語帶期許地問我。
“成婚?”這兩個字拉回我的思緒,我心頭一震。有些激動地望着他。
“怎麼?你不願意嗎?”鸞風立時緊張了起來。
“不、不是,我怎麼會不願意,是很驚喜。”我心裏被滿滿的喜悅填充着,經歷了這麼多磨難,如今我已經深深陷入這段人鬼戀里,自然是願意嫁給他。
只是我犯難了,我們一個是人,一個是鬼,要怎麼結婚?看來只能冥婚了。我們婚後,又要住在哪?
鸞風不過是說了結婚,我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很多問題。
現在我們都只想着早點把事情解決了,好早日把婚事辦了。過上逍遙自在的生活。
殊不知,在往後的漫漫歲月里,我不止一次問自己,如果不是我執意要拿回譚瑜的魂魄。是不是就能避免悲劇的發生?
“你是人,成婚後,我們就留在陽間。等你死後,我們在到鬼界生活。”鸞風抱着我。一臉滿足。
我聽得滿頭黑線,等我死後?這話聽着太別那個了,動了動唇,才道:“好!”
“爸爸、媽媽,你們太啰嗦了,這麼好的氣氛不是應該做點羞羞事嗎?”鸞風的手正要探入我衣服里,小黑球的聲音就很不合時宜的響起,隨即它也出現在我們中間。
鸞風瞬間黑了臉,將小黑球提了起來,“小黑球,你活得不耐煩了?敢壞爺的好事?”
“啥好事?”小黑球歪着腦袋,一副不解而又很無辜的樣子。
我暗笑。鸞風曾附在小黑球身上,這會看到它,肯定會感到彆扭。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傻?哪邊涼快哪邊待去。”鸞風鬱悶極了。
小黑球踢騰着四肢,扭着身體,無辜道:“我知道了,好事就是你和媽媽要做羞羞事,可是我沒壞事啊,我都有叫你們做呀!”
“小黑球。別鬧了,快去睡了。”我把小黑球從鸞風手裏解救下來,輕輕地撫摸着它光滑的毛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