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甘興霸歸心佐玄德

劉玄德迅速平定曹氏父子的叛亂，徐州避免了一場腥風血雨。陳群秉公處理：梟曹宏、曹豹一干反叛人員人頭示眾，夷曹氏一族男丁，女子全部發配為軍娼，抄沒曹氏家產約5萬兩黃金。徐州官場中的士人對老州牧陶謙和當代大儒孔融刮目相看，姜還是老的辣！而劉玄德溫文爾雅，談笑間擒獲曹氏父子，讓徐州士人對這位劉皇叔佩服之至，到底是高祖的皇家血脈，看來徐州之後再不會過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曹操得到曹氏被滅族的消息后，眉頭一皺，隨即恢復了平靜，詢問門下部屬：“劉備既得徐州5郡，再並青州兩郡，如何應對？”

“主公，我等低估了陶謙和孔融，才有徐州之敗，請主公責罰！為今之計，還需先全力剿滅呂布，恢復兗州，以充軍備。曹宏父子被害，主公已失去了徐州的耳目，需要派遣及精幹細作入徐州，收集情報，掌握徐州軍政動向，同時策反徐州不得志之人，以為內應。劉備做大，袁紹、袁術必不喜見，可遣人入二袁之地，散佈流言，言‘劉備欲吞併青州’，二袁必然牽制劉備。”州部從事滿寵回答。

“諸公何罪之有？做決定的是孟德，徐州經后如何，諸公上心便是！伯寧，你來安排細作的事情吧！”

“滿寵得令！”

“諸位，我們現在討論如何破呂布。”曹操帳下所有人立即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呂布身上。

袁紹得到劉備平定叛亂的消息后，若有所思道：“雖然曹孟德從此要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但是劉備又據有了北海東萊二郡，對我軍也不利呀！諸公有何看法？

“主公，劉備讓趙雲守北海，就是告訴我們：他們在借公孫瓚的力量想守住新占的兩郡。可是青州還有公孫瓚任命的青州州牧田楷，我們何不做做文章，讓公孫瓚和劉備交惡，也利於我們今後統一北方。當然，我們現在首要的還是拿下并州！”監軍沮授言道。

“監軍此言甚合吾意，這做文章的事情，就交與在青州的郭圖負責！另外，傳我將令，大軍加緊戰備！”

袁術得到消息后，又喜又氣：“哈哈，閹宦之後的阿瞞被賣履小兒算計了一把！不過，大耳賊又得兩郡，我們怎麼辦？”

“主公勿氣，該生氣的是曹操和袁紹，他們怎麼可能讓劉備穩穩噹噹得到北海、東萊，我估計三方又起暗戰。主公何不坐山觀虎鬥，而全力注意揚州？”軍師祭酒楊弘回答。

“公所言極是，我也是這麼想的！傳我將令，大軍加快準備！”。

劉備平定叛亂后調整官職：張飛暫攝兵曹從事一職；關羽為彭城太守；張超調為下邳太守，頂替告老還鄉的陳珪；陳登為州部從事；簡雍為典農校尉。自己帶着管亥並1隊親兵隨護，經日拜訪徐州各界，結交友人，以慰民心。期間，孔融推薦硃虛邴原、管寧、營陵是儀；張超推薦彭城嚴畯；薛禮推薦莒縣徐盛、東莞徐奕；趙煜推薦了東陽陳矯、海西徐宣、海陵呂岱、射陽臧洪。劉備讓邴原為東萊太守，管寧為郯城尹，徐奕為州部書佐，是儀攝別駕書佐，嚴畯為治中書佐，臧洪為都官書佐，陳矯攝稟假椽，徐宣攝兵曹椽，徐盛、呂岱為水軍軍侯。

這一日，劉備帶着管亥和隨護來到琅邪縣，遠遠看見海面上停泊着幾艘大船，船幡竟然全是錦繡。

“何人如此闊綽？”

“主公，末將前去打探。”管亥一提韁繩，縱馬前往。劉備心中突然湧起不妥的感覺。

“什麼人，擅闖營地，家主人正在讀書，不可打擾！”一陣霸道的童音傳來。管亥冷笑一聲，不理會這兩個狂傲得少年，繼續打馬前往。管亥幼時家境貧寒，飽受權貴豪富的欺凌；所以青州鬧黃巾的時候，加入太平道，殺貪官、除凶富；由於他均分劫掠來的財帛與屬下，所以頗受士卒擁戴；那5千兩黃金，他全部送與解甲歸田的那幫兄弟，還搭上了劉備賞賜的那100兩；因此對炫富霸道之人，頗為痛恨！

“什麼人，若再前往，休怪我弓箭無情！”

管亥是個粗人，一聽便怒火上升：“鼠輩倒是射來看看！”話音剛落，“嗖”的一聲，一枝羽箭從頭上飛過，管亥的頭巾裂開，頭髮散落下來！管亥驚出一身冷汗，小覷之心立即消失，寶劍出鞘，全神貫注怒視對方，大喝道：“鼠輩敢爾！某家取你的性命！”

“管將軍且住，不可傷了和氣！”看到對方神射，劉備擔心管亥有失，連忙喊活叫住了準備拚命的管亥。“船上的壯士，劉玄德向你賠禮！管將軍是耿直豪放之人，言語無裝，請壯士勿怪！”

“原來是安東將軍大家光臨，皇叔胸懷大度，甘某無禮，請皇叔勿怪！皇叔若不嫌棄，請皇叔上船一敘！”船頭一位大漢放下弓箭，躬身請道。

“那麼劉備就打擾甘壯士了！”劉備帶着管亥在那大漢的陪同下上了最前面的那艘大船，但見甲板上放着一桌按，上面放着不少書籍。

“壯士還是飽讀書籍之人呢！”

“哪裏，哪裏，閑來無事，打發時間而已！”

“敢問壯士高姓大名，哪裏人士？緣何在此？”

“皇叔勿怪，在下甘寧甘興霸，巴郡臨江人，隨性到此！”

“我觀壯士一身好武藝，為何不在劉益州處供職?”

“皇叔謬讚，興霸愧不敢當！甘某自幼隨家人離開巴郡，漂流江河湖海，人送諢號‘錦帆賊’。劉益州高高在上，如何認得在下?”

“呵呵，原來你是錦帆賊，我曾經是黃巾賊！”管亥有感而發！三人大笑。

“管亥將軍在東萊，一不擾民，二不斂財，更幫助皇叔擒拿曹宏曹豹等小人，大名如雷貫耳，適才冒犯，甘寧向你賠罪！”

“哪裏，哪裏!管亥粗魯，兄弟勿怪！”

聽得二人釋懷，劉備含笑問道：“壯士既然無職在身，備願請興霸到徐州任水軍都尉一職，興霸可否願意！”

“蒙皇叔厚愛，甘寧當誓死效力！”甘興霸起身便拜劉備。劉備連忙扶起。

“甘將軍何須如此！備得將軍，如獲至寶！”

“皇叔，甘寧手下尚有兄弟八百人，可否隨我一起從軍？”

“都歸甘都尉節制！”

“多謝主公！”甘寧再拜。

“多謝主公！”甘寧領船上的弟兄全部單膝下跪叩拜劉備，聲勢震天，各船的兄弟都出倉觀看。

劉備連忙下拜：“諸位兄弟請起，備得諸位兄弟，備之福也！兄弟們請起！”

“多謝主公！”甘寧船隊所有的近八百名兄弟全部單膝下跪叩拜劉備，氣盪山河。

劉備連忙再拜：“諸位兄弟快快請起！玄德得諸位兄弟，如得江海！快快請起！”

“主公，興霸有一物送上，作為晉見禮。”甘寧從懷裏掏出一疊錦帛。“這是末將浮遊四方之時，繪製的粗略河道海路圖，請主公收下！”

“甘都尉，此物彌足珍貴！多謝了！”

劉備新得甘寧等八百餘眾水上好漢並河道海路圖，心中大喜，急令琅邪縣安排甘寧麾下兄弟，攜甘寧和管亥回到郯城，一路談論江海見聞。當夜劉備便在花園宴請徐州各部官員，祝賀甘寧任水軍都尉。席間，管亥告訴眾人，甘寧有百步穿楊的本領。軍隊中的將領立即起鬨，要求甘寧表演箭法。甘寧請示劉備，劉備含笑點頭。甘寧讓侍從把一枚銅錢用細繩縛住掛到離自己約一百五十步遠的大樹上。自己拿過侍從遞來的弓箭，然後告訴大家：“興霸此箭要射中銅錢的中心，諸位大人請看！”話音一落，挽弓搭箭，只聽“嗖”的一聲，甘寧大喊：“中！”那箭不偏不倚，正好插入銅錢的中心。在場的徐州軍政要員無不喝彩，連孤傲的關雲長此時也微微含笑點頭。

“呵呵呵呵呵，大哥，興霸好手段！可否與我比武助興！”

“興霸，我把自己的疾風交與你，就和我三弟切磋切磋，點到為止！”

“謹遵主公令！”

甘寧然後回身向張飛鞠了一躬：“三將軍，末將無禮了！”

二人騎上戰馬，拿過侍從遞來的兵刃，準備比武。二馬交錯，兩人大戰了約百餘回合，不分勝負。在場眾人看得如痴如醉。而趕回來的關羽和趙雲也是心中發癢，希望下場與甘興霸好好切磋切磋。但聽兩人高喊：“痛快，痛快！”。兩人繼續打了百餘個回合。劉備回過神來，連忙叫道“三弟，興霸，到此為止。來來來，我們繼續喝酒！”聽到劉備的喊話，兩人停手跳下馬來，回房沐浴。等到兩人再次回到大堂，劉備當場宣佈，擢升甘寧為裨將軍，並把自己的坐騎疾風賞賜給甘寧。甘寧眼角瑩淚，誓死追隨劉備。其實席間射箭、比武都是陶謙向劉備建議的，目的是安撫徐州眾人對甘寧這個外來人擢升的不滿。

劉備任命甘寧為水軍總管。甘寧因為曾經漂流天下，向劉備建議重振水軍渡海能力：一則增加攻擊手段；二則可以利用渡海水軍擴展海路，發展與東夷各國的貿易，增強實力。簿曹從事糜竺不愧是曾經的商業巨子，立即看出了海外貿易蘊含的巨大財富，全力支持甘寧的水軍渡海能力建設。劉備見此情景心中大喜：看來甘興霸憑藉自己的武勇和韜略已經讓徐州的士紳開始接受。劉備決定抽出十萬兩黃金執行擴建琅邪縣、東牟縣、江都縣的水軍基地；增建贛榆縣、掖縣水軍基地的水軍建設方略。不過事情有輕重緩急，先還是擴建原有的江都縣、東牟縣的水軍基地；贛榆縣、掖縣暫時先建船塢、港灣、碼頭。糜竺、張肱調集錢糧人手開始按照甘寧的水軍基地規劃進行建設，甘寧從徐州軍隊中整編出一萬人，日日操練，巡遊江海，詳細探測河道海路，精心整理天文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