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姥姥離去

（真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之前的存稿不知道為啥明明保存了卻沒有找到，害得我連夜重寫了很多，不過大家放心吧，肯定不會TJ的。）

來到了餘杭碼頭，三人找到先前張靈先前使用之船，由張靈划船，依舊不到兩個時辰，眾人再一次踏上仙靈島之路。徑直走到水月宮時，眼前果然一片“慘像”：雪白的台階，倒着一個個道姑的“屍體”，血泊中萬分凄涼，姥姥斜靠一個房柱之中，歪坐在那裏，臉色慘白，頭髮蓬亂，身上多出的“傷”，“血”流遍地，趙靈兒一下子便衝到姥姥身邊，僅僅依靠着她，哭道：“姥姥，你沒死，太好了，姥姥……嗚……”

姥姥“勉強”依靠最後的生命力睜開雙眼，眼神渙散，“傷得”這麼重，恐怕無法再撐下去了吧，李逍遙這麼想。

姥姥干啞地說道：“……唉，十年了，終究還是……躲不過。靈兒，姥姥……不能再保護你了……以後，你自己一個人，千萬……要堅強。”

趙靈兒哭道：“姥姥你不會死，你要陪着我，你不會死的！”

姥姥道：“前途諸多……磨難，李公子……”

李逍遙上前一步，暗想：“她何曾知道我姓李？”

姥姥道：“李公子……靈兒她，一個人……就拜託你了……”聲音越來越急促，“黑……苗族的人不可能就此罷休。十年來，他們……千方百計，就……是要找到靈兒。以後……你，你可要好好保護她。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好，我明白，您的囑託，逍遙誓死做到！”面對一個“將死”之人，他怎麼忍心違背。

“可……可憐的孩子，天下之大，竟然沒有你容身之處。李公子，你要帶靈兒回故鄉苗疆，找到靈兒的娘親……”姥姥道。

“娘親還在人世？！”趙靈兒一愣，哽咽道。

姥姥道：“嗯，你師父……靈月宮主……生前，曾回苗疆打聽……巫后的下落。后……後來聽說……大理的白苗族，有你娘的衣冠和石像……但……從沒人見過巫後娘娘的遺體……也許……不管巫后……是生是死……至少……這是你應盡的孝道……也是姥姥最後……最後的心愿……”

“姥姥，我一定會去找尋娘親的！”趙靈兒哭道。

“好……好……”姥姥笑了兩聲，聲音戛然而止，眼睛還掙得大大的，表情就停止在放下新的這一刻。

趙靈兒緊緊夭折嘴唇，都打的淚珠不停地跪下她玉璧似的雙頰，默默地留着止不住的淚水。李逍遙環顧四周后，對趙靈兒說道：“別難過了，我會照顧你的，先把她們安葬了吧。”

趙靈兒久久沒有說話，最後，“嗯”的一聲，伏倒在地，幾近昏厥。張靈走向趙靈兒，抱起她，對李逍遙說：“逍遙，將靈兒帶回客棧先，這裏由我來就可以了。”

“嗯，我在岸口等你。”說完，李逍遙從張靈手中接過趙靈兒，走出水月宮。

等兩人逐漸消失在張靈眼界時，姥姥站了起來，向張靈問道：“一切都以照張恩公的安排。”

“很好，以後這裏就拜託你了。”說完，張靈向姥姥隻身下跪，不待姥姥扶起，說道：“姥姥，靈兒既是我妹妹，我自當全力保護，請姥姥放心，時日到達之時，我會再和您聯繫，到時一些援助，請姥姥務必趕到。”於是，一番道別，張靈也離開了水月宮，臨走之前，回頭望了水月宮一眼，暗自嘆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蒼天在上，請賜我力量保護靈兒平安。”

離開仙靈島之時，張靈只覺眼前無邊的黑，遠方一波又一波清寂的海濤之聲，就像一手來自苗疆的哀歌。

再次來到客棧之時，已是傍晚，趙靈兒早已在李逍遙的安排之下，睡在一間客房，李大娘此時和李逍遙坐在一樓的某個飯桌之上，見張靈歸來，李大娘招呼道：“張靈，來這坐下吧。”

“是。”張靈答道，抽凳下坐。

“究竟出了何事？你這小子老老實實告訴我。”李大娘向李逍遙發問。李逍遙望着張靈，說道：“張兄想必知道此事的前段末尾，還是讓張兄告訴我們吧，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張靈於是將從趙靈兒如何被抓到客棧到李逍遙將其送回休息從頭到末說了一遍，只是姥姥沒死之事，略過不提一字。心想：“今晚靈兒妹子自然會將她與逍遙的關係告訴李大娘，我又何須在此多嘴。”想到此處，也不說話了。

“好了，發生如此多事，大家都累了。”李大娘主持大局，“逍遙，去睡吧，張靈，你也去睡吧，你的房間在樓上右轉第一間。”於是各自散夥，回到房內。

回到房中，張靈緊閉房門，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將瓶內液體倒入口中，原來張靈離開之前，想到仙靈聖泉，知其療傷練功之靈丹妙藥，於是裝上數瓶，以備以後需要。喝完以後，張靈又一次開始修行九陽真經和易筋經，這次，有了仙靈聖泉的輔助之下，張靈修鍊更勝以往何止勝過以往十倍，九陽真經已經突破第五層，而易筋經也即將突破第四層。眼下正是關鍵時刻，馬虎不得，更是不得有人打擾，否則今晚的修鍊就是前功盡棄了。

正當張靈將全身內力由丹田向易經八脈運輸之時，門口傳來一陣哭聲，張靈心中一緊，仔細聆聽，卻是趙靈兒站在李逍遙門口小聲啜泣，當下放鬆起來，繼續修鍊，也不理會外面發生之事。

此時的李逍遙卻是興奮不已，原來，他今日之表現實乃是小時候的夢想場景：有朝一日，運用手中木劍，行俠仗義，保護弱小。此時此刻，卻是他正在回味今日戰鬥中自己剛學會的劍術，玩味再三，不停總結。此時，也和張靈一樣，聽到外面哭聲，於是打開房門，看見趙靈兒站在門口，噌的一愣，不知如何是好。

“我夢到姥姥了，姥姥她……”還是趙靈兒先開口，瞪大的眼睛又紅又腫，眼淚流了出來，聲音顫抖着，李逍遙內心又是一陣挫傷，柔聲道：“靈兒別怕，我和嬸嬸還有張兄都會保護你，你在這裏很安全。”

趙靈兒衣袖輕抹臉頰淚珠，仰臉來望着李逍遙，道：“我要跟你一起睡……”

失去記憶的李逍遙嚇了一大跳，臉上一紅，結結巴巴地說道：“一、一起睡……？這……這不太妥當吧！？”

趙靈兒依然望着他，問道：“為什麼不行？”

李逍遙道：“這……這男女授受不親……”

趙靈兒道：“可是我們……你是不是嫌棄我？姥姥不要靈兒了，連逍遙哥哥也不要靈兒了。”此時趙靈兒一心想和李逍遙在一起，也忘記隔壁客房還有張靈在此。

李逍遙自己清楚得很：別人一個大閨女兒，孤男寡女晚上共處一室，豈非影響她的聲譽？自己縱使再沒有見過美色，亦不能如此占別人便宜，豈不知就是自己的這番好意，反而使得趙靈兒對李逍遙有所誤會，在原著中埋下伏筆，事後導致李逍遙後悔不已。此刻張靈在房內，縱是兩人聲音極小，但是張靈卻如身在其境一般，一則張靈早已知道二人之間對話內容，二則此時張靈修為非同一般，縱是提前並不知道兩人對話內容，憑藉自身功力也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這時李大娘走了過來，看見二人站在客房門外，又見趙靈兒緊挨李逍遙，道：“逍遙！你欺負人家啦？”

李逍遙忙道：“我哪敢啊？！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嬸嬸面前欺負別人啦。”

李大娘道：“靈兒，別理那渾小子！有什麼委屈就說給大娘聽，大娘替你作主！”於是乎，趙靈兒跟着李大娘走向一樓卧房，路過張靈客房之時，李大娘停了一下。張靈此時心中又是一緊：若是此刻李大娘進門，心神必定分散，那今日的努力即將付諸東流。幸好，李大娘停留片刻后，帶着趙靈兒離開了，張靈心頭又是一松，繼續修鍊。

一個時辰之後，張靈將今日計劃修行完畢，正欲入睡，突然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在原著中趙靈兒和李大娘之間不知談了什麼內容，何不前去聽一下？壓住心中正義的念頭，張靈打開房門，輕步快移，迅速躲在離李大娘卧室房門附近，卧蹲偷聽起來。

談話似乎已經進行了一半以上了，張靈仔細聽了之後，聽見趙靈兒正把她與李逍遙相識的整個過程快敘述到結尾了，張靈知道后，一想：其實根據原版推測，也應該如此，今日已經夠晚，還是早點睡吧。轉身欲離，此時聽見趙靈兒的一句話后，又轉過身，決定繼續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