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穿越成匪(2)

第二章 穿越成匪(2)

“老幫子呢……老幫子!快集合上人手跟我走!”

“咋了小伍讓狼攆了,集合人幹啥?”綽號老幫子的是一山羊鬍之半大老頭,此刻打着哈欠兒應着出來了道。

“你少他媽跟這扯臊!快你媽點兒,三爺出事了!”一路急奔而回的小伍此時也顧不得氣兒是否喘的勻些了,聽了老幫子還沒怎麼睡醒的清淡話,一下就紅眼了,上手就耗住了他的脖領子拎了起來。

“啥!你再說一遍!”

“三爺,出事了!”

“哎呀這可咋辦好……咋辦好……快快快,跟着我咱們趕緊和四爺稟報去!讓四爺拿上個准主意!走呀你,他媽的小伍還不趕緊給我鬆開?”聽了小伍的話好懸沒慌了的老幫子,拽起小伍就要往後山奔,這麼大的事兒他可不做不了主張。

……

……

“老幫子看家,小伍帶路,我走一趟!”

“唉。”

“多帶火把跟繩子,小伍去把下午回來的小豺跟小順叫上,一刻鐘以後寨子大門口出發!”

“知道了四爺。”

不到一刻鐘的時候,小順,小伍,豺狼就每人身後背了幾把沒點的松油竿跟一大捆麻繩兒,跟着四爺召喚出來的十好幾頭大狼狗,飛也似地出發了。

“哎呦喂……頭疼。”

“都是酒鬧得,操,說不喝不喝的,是哪個孫子最開始灌地我來着?”

“不過畢業會餐而已罷了,你瞧瞧當時那場面給搞得,生離死別,破散鴛鴦的,要我說啊都他媽藉著酒勁發酒瘋呢是,一幫子嬌生慣養的二世子們擱那兒傷春悲秋地也不嫌膩歪;屁的個老師,還為人師表呢,我想起來了,頭一個勸我喝的可不就是你?”

“疼吧疼吧……咦燈呢,黑咕隆咚的怎麼?”單哲閉着了眼在找開關。

……

“怎麼這麼涼啊地上!唉牆上也是!這……我?”透骨的寒涼此時穿衣而過,驚地單哲撲楞一下就睜開了雙眼。

“呵呵我就說嘛,這幫小子肯定不服氣被我壓了四年,趁我醉了搞這種惡作劇,幼稚!”

“嘿嘿,你們等我出來回去以後,一個一個玩不殘你們,都擱冰櫃裏頭給!”

……

數秒鐘之後,單哲終於發現了異樣,他心說壞了,這不是惡作劇,不對勁的地方怎麼那麼的多!

這裏是哪裏?明顯就是山洞!城市裏有這樣的地方不多!

我怎麼在這?抬頭看看高度那就是掉下來的!這種事情漫說鬧着玩的同學了,就是個地痞流氓也不至於如此狠吧?這已經當是謀殺了!

誰給我換的衣服?洞口月光皎潔,透過雪壁等的反射顯得似乎比白晝更加清晰,這種粗製的皮裘,這種老式的褲褂,這種少見的大靴,這種……天哪,這種N十年代的盒子炮!

……

……

“我,我也穿了?不能夠!”

“我,我真穿了!怎麼可能?”

……

……

“不行,我得咬下舌頭,驗驗!”

在反覆對比,衡量,甚至是推算之後,單哲欣喜地發現,他穿越的可能性是幾乎沒有。但事實勝於雄辯,在實踐是檢驗真理唯一標準的指導下,他於是決定,要採用一種特別行之有效的方法,從而進行最後的驗證。這種‘咬舌頭’的方法從什麼時候開始流行的無從可考了,但是絕對要承認的是,如果你陷入了夢魘,或者遇到了難以置信的狀況的時候,‘咬’吧!能讓你醒過來!

“啊!!!”疼。

“嗚!!!”驗證無誤。

“噝!!!”無誤是無誤,疼歸疼。

“山子哥,我聽着動靜了,這邊!”

……

“還得多久小伍?”四爺問是問,可跑得更快了又。

“就山那邊,到了!”跑最前邊兒的小伍使勁地扽了扽斜繞在膀子上的麻繩,也加速着。

……

“去!”聽着四爺的一聲號令,狼狗們刷啦一下就散了搜開,小順、小伍、小豺也聞風而動起來,四周圍老大一片地方剩下的也早早地被山子他們佔了,就沒一個講廢話的。

……

“汪汪…汪!汪!”

只見兩三條青色的大狼狗不約而同地聚在了一個極難被人發現的山洞旁邊兒,說難被發現,那是因為洞口已經快又被雪花給封上了,典型的口小肚大構造。

咱們的三爺也着實是夠寸的!

“快!綁繩子給我,我要下去!”

“小伍你身手沒我好,還是我來,綁呀快!”這是老八小豺狼。

“行了!給我綁上!退後!”這時候已經聞訊趕至的山子一把搶過了繩頭,開始系扣兒。

……

“都閉上嘴給我!山子先下,小豺用另一根繩後下,一起弄!”還是站在洞口的四爺一錘定了音。

……

“把老三給我綁背上,帶他回家!”四爺屈着個腰吩咐道,語氣不容質疑。

“狗子,豹子還有小順跟我送老三回家,山子你們哥五個立馬去請郎中來山,要快!”已經收拾利索了的四爺話令乾淨地跟平常兒一點都不一樣。

於是在四爺幾人一行走後,餘下的五人僅議了兩句就分成五個方向疾馳而去……

再說單哲。

其實他早醒了,不僅醒了還完完全全徹底明白並接受了自己的這個新身份——嶆山三當家的。

不接受又能怎麼辦?

俗話說:“既來之則安之,安不了則汰之”,何況這對他來說也未嘗不是又一種新的解脫罷了,只是這個秘密他永遠不會告訴任何無關的人而已。可怎麼就這麼樣說呢?

先簡介一下單哲好了:孤兒,七歲被好心人收養直至大學,無牽無掛之後開始放浪形骸,失去信仰,曾經說過,平生最大心愿就是做伯伯那樣有魂兒的真漢子!

要知道,任何一個人十年的記憶都是豐滿的,更何況還有所謂:失去了的生活才最惟願其成為回憶之作料!

單哲原本其實是有姓的,在他七歲之前的孤兒院生活中,他一遍一遍的被所有人這麼叫着,只是那時他仍是太小了,小到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叫着誰,為什麼那麼叫?七歲的時候,他被‘好心伯伯’領養了,對他很好,特別是那種成人般的交流和尊重。所以在沒過多久的時候,開智了的單哲就主動跟了‘好心伯伯’姓單了,至於他的名字則是自己起的,他當時翻開字典選這個‘哲’的時候很簡單,只因為口在折的下邊緣故,或許他對字的理解從根子上講本就錯的,但他還是堅持認為嘴巴上一定要壓上點什麼,他也從不多嘴。

伯伯是個軍人,是那種真正戰場上滾過血的軍人,話不是很多但透着真。

伯伯有一雙的兒女,所以在兒女小的時候伯伯特別幸福;後來兒女漸漸都大了,想的,做的,行的也都不一樣了,就有些了格格不入。伯伯一生**收養了3個孩子,單哲肯定的相信,如果伯伯猶有餘力的話,那一定要更多些的。在伯伯收養的這3個孩子當中,最大的和最小的相差足有了十歲,單哲算是最大的,所以當17歲的單哲爭氣地考入一類重點大學的時候,最小的那個初入學小丫頭就童音猶存地拉勾許諾,說她將來一定會比哲哲哥哥出色。而中間的那個雖然學習不行,但各個方面卻跟伯伯是最像,他已經規劃好了自己的路子,那就是跟伯伯一樣,做個優秀的軍人。但意外還是突如其來,絲毫沒有因為這張紅彤彤的錄取通知書而稍作停留……

如果說孤兒與正常人有什麼不一樣地方的話:那麼自理、自立,就毫無疑問地出現了。

單哲他們很早就比同齡的孩子早熟,並且經濟上獨立。所以在耗費了所有積蓄並外欠大筆債務但伯伯仍撒手人寰的時候,獨立的他們幾近崩潰,一定要搶在這裏先說明白的是,這種崩潰與錢無關!對於單哲來說:那是他信仰失去的開始。

伯伯的那雙兒女也早有了子嗣,他(她)們對其疼愛至甚至不知如何是好的地步,然而,就是如此具有‘愛心’的人兒,卻竟偏偏忘了最值得他們去尊重的,那被稱作“父親”的人!

為人之父母,更為人之子嗣。忘了。

單哲的信仰始流失。

難道就夠了么?

不,不夠。

單哲重新開始努力掙錢,還債;供養幼他十歲的小妹;咬緊了牙硬是又擠出其餘,資助一個邊遠山區孩子……四年後小妹亦快12了,她開始有意識地拒絕大哥和二哥的資助,她也能自立。但大哥,二哥還是給她存留了足夠的資源。

但卻仍然無法打消——這個時代的可恥。

在單哲私下去看望了他為之資助四年的所謂邊遠山區孩子后,歸來的滿心落然,一言不發,從此便表皮上更加顯得乖張兀力了。

單哲的信仰似已流逝幾盡。

恰恰這事沒過多久,就是那場無謂的畢業會餐了,儘管他從不願去承認什麼,但誰又知道那內心最深的地方沒被狠狠地刺痛了呢,因此倒是可以試着選擇相信他是來借酒澆愁的。

至於醒來后的他,將之歸咎於殷勤勸酒的人師也算,將之遷怒於那份傻傻的天真也好,將之流於在略顯乾涸的調侃言詞也罷……欺嘴但欺不了心。

他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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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匪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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