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她不是生來給你們作賤的

089 她不是生來給你們作賤的

幫言承歡吹乾了頭髮,林俊佑開口就趕她出去:“地上都濕的,你先出去,小心別摔着。”

言承歡想幫他收拾,可是連插手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被他擋在門外。

她坐在床邊看着林俊佑在洗手間裏忙忙碌碌的拖地、收拾東西,心裏愧疚感瞬間蔓延開來。

為了照顧她,他放棄了北上學習的機會,放下院長的身份來照顧她,一個男人該做的、不該做的他都做了,而她卻什麼反應都給不了他。

拖了地,開了窗透了風,一切都收拾妥當了,林俊佑從洗手間裏一出來就看見言承歡坐在床尾發獃,他一邊放下了捲起的襯衣袖子一邊來到她身邊伸手摸了摸她鬆軟的頭髮:“發什麼呆?我要回去了,阿姨還等我消息給你做晚餐呢。”

承歡第一反應是躲了躲了林俊佑的手,一邊站起來給他拿了衣服一邊開口:“這麼多天你都沒好好休息,今天晚上回去了就別來的吧,好好睡一覺,晚餐嘛。醫院的營養餐也不差啊。”

林俊佑這幾天一顆心都撲在照顧言承歡這件事情上,治療剛開始的頭兩天,她總是半夜疼的睡不着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他也乾脆不睡,成宿成宿的坐着陪她說話,要說不累,那他是騙人的。

可把承歡一個人扔在醫院,他又不放心所以不管她怎麼說,他就是固執的晚上要來陪她。

最後承歡沒辦法,只能隨着他:“那你這會回家好好睡一會,你看你黑眼圈重的像國寶一樣。”

眼見着言承歡不那麼犟了,林俊佑才隨了她的意思收拾好了東西回家。

他前腳一走,承歡後腳就鬆了口氣,這段時間她就跟坐牢一樣,有他在她甚至不敢明目張胆的給麥航遠打電話,生怕這兩個人知道對方的存在,再上演一出火星撞地球,如果因為她的關係讓他們在醫院裏鬧起來,那真是她的罪過了。

想到麥航遠,言承歡腦子陡然清醒了不少,今個他都沒消息過來?

這麼想着,順手就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滑開一看,一條未讀短訊,發件人顯示的是麥航遠,她連忙心心念念的打開短訊,知道他每天在做什麼,傷口恢復的好不好,這似乎成為了她每天必做的功課。

不過看完了這條短訊。承歡騰的一聲站起來,來回踱步了好幾圈。

屏幕上還顯示着那條短訊:“記得欠我一次洗頭。”

欠他一次洗頭……心裏重複着這一句的時候,承歡正好正對着洗手間,突然腦子裏的小燈泡叮的一聲點亮了,莫非剛剛林俊佑幫她洗頭的事情,麥航遠都看見了?所以才會沒頭沒腦的發了那麼一條短訊給她。

林俊佑幫她洗了一次頭,所以她也欠他一次。

她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就這麼唯一一次和林俊佑親密接觸而已,居然也能被麥航遠逮個正着,她的人品究竟是有多麼差?

看了一眼短訊發過來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她後知後覺的收到他的短訊半個小時都沒給出解釋,而他呢選擇沉默以對,這究竟是生氣了?吃醋了?還是壓根不在乎?

意識到自己有這個想法,承歡直在心裏罵自己蠢:如果不在乎,他還給你發什麼短訊?

連忙收拾了一下自己,出門之前特地老老實實的坐了輪椅,她是去解釋去道歉的,不是去討罵的。

麥航遠離開骨科病房之後沒有回自己的病房,而是去了言致遠哪裏,他和言承歡住院這麼多天,這裏也沒什麼消息,當然了,對於言致遠來說,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到那的時候,護士們正在吃飯,看見他過來都紛紛停了筷子起身和他打招呼。

麥航遠很隨和的衝著她們笑了笑:“下午一點才吃飯,辛苦你們了。”

難得有領導願意放下身段來問候,這樣一來反而是護士們被搞的不好意思了。

麥航遠也知道自個杵在這裏,她們反而吃不好,乾脆不再說話進了言致遠的病房。

病房裏的一切都和言承歡每天在的時候一樣,每天固定一把新鮮的百合花,窗戶開着,清新的空氣、最適合人體舒適度的氣溫和濕度,置身其內舒適悠然。

言致遠躺在那裏睡的很安詳,心率儀顯示心跳心率都在正常值內。

他仔細的翻看這段時間每天查房記錄,上面記錄的十分清楚,這幾天言致遠分別在不同的時間段內有過短時間的蘇醒的跡象,而且能發出簡短的音節來。

慢慢的將查房記錄歸還原地,麥航遠慢慢的走近言致遠身邊,不動聲色的檢查了他的瞳孔、聽了心跳,一切都顯示正常範圍。

他收手幫言致遠整理衣服,蓋被子的時候,原本靜溢無比的病房裏傳出極輕的呼吸聲,一聽就不像剛剛那樣的平穩,麥航遠目不轉睛的盯着言致遠搭在胸前的手,就像放慢的鏡頭一樣,銳利的目光一把捕捉到了他微微顫動的小拇指。

目光快速的轉移到言致遠的臉上,看見他微微睜開的眼睛,麥航遠立馬湊近,手裏的聽筒按着心臟的位置,動作順的一氣呵成。

心跳比起剛剛要快的多,這對於一個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病人來說不是好事,他不停的安撫言致遠:“放慢呼吸,情緒不要太激動,這樣對腦供血有好處,既然能醒過來,就要保持足夠的供血,爭取讓醒來的時間越來越來長,承歡很擔心你,如果你還心疼她這個女兒就自己加把勁努力一點。”

說罷,他連忙給言承歡打電話,他不確定言致遠醒過來的時間還會有多久,也許就是幾秒鐘、眼睛眨一眨他就又陷入昏迷中,前幾次短暫的清醒,承歡都沒在他身邊,她雖然不說,可他心裏很清楚這是她的一個遺憾。

接到麥航遠電話的時候,承歡已經快到他病房了,得知言致遠清醒的消息。她立馬折了過去。

到言致遠病房門口的時候,透過玻璃承歡看見裏面麥航遠正彎着腰好像和爸爸再說什麼。

她慢慢的推門進去,只見他正在給父親卸氧氣罩:“可以拿下來一會,但只可以是一會會。”

麥航遠能這麼耐心的對待父親,承歡心裏陡然暖暖的,他嘴上雖然說不是輕易可以原諒爸爸,可私底下還是心軟的,刀子嘴豆腐心大概就是他這樣的吧?

聽見聲響,麥航遠轉身朝着言承歡招了招手:“已經快五分鐘了,這是這段時間清醒時間最長的一次。你過來和他說說話吧。”

言致遠出車禍到現在半年之久,承歡甚至都已經忘記了他說話時候是什麼樣子的,他的聲音,他開心時的樣子、動怒時的樣子。

言致遠微微睜着的眼裏隱隱約約能看見不遠處的女兒,再加上站在他面前的麥航遠,他顫顫微微的伸出手去,五個手指頭不停的顫抖着,喉嚨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承歡聽見了連忙推着輪椅湊到他面前:“爸,你想說什麼?”

言致遠眨了眨眼睛,一直顫抖的手指着女兒和麥航遠。喉嚨里發出極輕的音節。

麥航遠站在言承歡身後沒有聽清言致遠的發音,而承歡一直耳朵貼在言致遠的嘴邊,她落淚的搖頭:“爸……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我和航遠我們是真的相愛的,你別這樣好不好?”

看見言致遠指着自己的食指,麥航遠搖了搖頭轉身出去,如果不是言致遠現在這個樣子,他一定要問問他,究竟還要怎樣做。他才能不反對他和言承歡。

言致遠原本就大腦極度缺氧,再加上他鍥而不捨的發音和激動的情緒,清醒的神智僅僅不過維持了兩分鐘不到就又再度崩潰了,重又陷入無盡的休眠狀態。

面對父親的再度昏迷,承歡垂淚不止,他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她還沒來得及和他說點什麼,他唯一給她的反應就是一個單音節……你。

雖然他不能成段成句的說出自己心裏的話,可承歡大多可以猜的到,大致都是為了她和麥航遠又在一起的事情。

她應該騙騙他的。這樣或許他的情緒就不會激動了,或許他就不會再度昏迷了。

可承歡不願意這麼做,她和麥航遠在一起這是事實,她不想對任何隱瞞,尤其是言致遠,她最不想騙的就是他。

出去的時候,麥航遠就站在窗外,白色的白大褂襯得他的脊背傾長筆直,承歡慢慢的滑着輪椅到他面前,伸手拽了拽他的白大褂:“謝謝你了。”

他鬆了松眉毛。轉身雙手插在白大褂里看着她:“除了謝謝,你就不想和我說點別的?”

承歡想了想主動開口:“我哥他沒去北京,我住院這些天都是他在照顧我的,今天上午他就是幫我洗了個頭,你別誤會。”

麥航遠握拳抵住唇清了清喉嚨,慢悠悠的轉到她的後面去推輪椅,一邊走一邊開口:“記得你欠我一次洗頭。”

承歡笑了笑轉頭盯着他:“你的傷好徹底了?這樣出來放風叔叔阿姨又該發脾氣了。”

麥航遠伸手做了個噓的動作:“難得我媽今個不在,我好難得清靜一次,你又來叨叨。”

承歡吐了吐舌頭,走廊里的陽光肆意的打在身上。暖暖的,舒服極了。

“不生氣了哈?”她像個孩子似的怯怯的開口。

他一低頭就能看見她頭頂上的髪旋,竟有些無可奈何:“跟你生氣,那我早就被氣死了,話再說過來,林俊佑那隻狐狸,你也不是他的對手,我犯得上和你生氣么?”

麥航遠這還是第一次在言承歡面前這麼形容林俊佑,她又轉頭看他一臉的不可思議:“狐狸?你怎麼這麼形容我哥。”

麥航遠彎腰盯着言承歡:“你把他當哥,他未必把你當妹妹看待,你小心點,男人可都不是什麼善茬,別被他賣了你還跟着後面數錢呢。”

不知道為什麼,承歡總覺得麥航遠再說剛剛那些話的時候神色嚴肅的令人有點心慌,她搖了搖頭:“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他都和我一起生活二十多年了,要賣早就賣了吧?”

麥航遠嗤的笑了一聲:“但願如你所想的,希望你以後不要因為他而哭鼻子。”

她噗嗤一笑:“還說不生氣?口是心非。”

他不可置否:“行,你就當我是因為生氣而口是心非的吧。”

言致遠和麥航遠的病房都在腦外科,沒幾步路就到了。遠遠的看見病房門口站着的幾個人,麥航遠慢慢的停了下來,承歡呢也在看見那幾個人之後臉色慢慢變了。

柳陽一家三口就站在麥航遠病房前,如此短暫而又直視視距,你想要無視都不可能。

柳陽畢竟是初出茅廬的小姑娘,看見麥航遠頂着個剛長好的傷口不好好養着居然去給言承歡做馬夫?

她直脾氣立馬湧上心頭,二話不說徑直朝着兩個人走過去,旁邊的蕭梅生怕女兒輸了氣勢也不管不顧的跟了過去。

柳陽一到言承歡面前就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航遠哥哥,你傷還沒好怎麼能出來亂走,亂走也就算了,還做這麼大的動作,傷口要是再裂了怎麼辦?”

一聲航遠哥哥聽的言承歡不禁低頭掩唇清了清喉嚨,這個時候她最好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礙着蕭梅在,麥航遠也不好給柳陽臉色看,客客氣氣的開口:“我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你多慮了。”

這回還沒等柳陽開口呢,蕭梅就搶了先:“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的,航遠你這可是中了槍的啊,不好好歇着還跟外人亂逛,被你媽知道又得鬧翻天了。”

蕭梅這話是明顯衝著言承歡去的,麥航遠這哪裏肯依?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言承歡只可以有他來編排,別人休想動她一根手指頭。

“蕭阿姨,忘了介紹了,這位不是什麼外人,她叫言承歡,是我女朋友。”說話間,麥航遠很自然的雙手搭在承歡的肩上,她感覺到了,伸出手去反握住了他的手,無形之間和麥航遠站在了同一條陣線上一致對外。

兩人之間的互動看的柳陽不禁邪火叢生,知女莫若母,蕭梅知道女兒的性情知道她會鬧騰,趁着在女兒開口之前一把按住,彎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言承歡一番:“這就是你媽說的你那個前女友啊?嘖嘖嘖,我還以為是什麼國色天香呢?這麼一看也是一般般嗎?不過一般般的女人反而會折騰,不然你爸你媽也不至於要躲到美國去了,原來就是為了躲這尊活佛啊?今個我算是見識到了。”

蕭梅的尖牙利齒這下徹徹底底惹惱了麥航遠,他肅穆的開口:“看在您是我媽朋友的份上,我才尊稱你一聲阿姨,您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卻總是說出剛剛那番為老不尊的話來?怪不得柳陽平日裏說話一點水準都沒有,大概也是從了您的教養,有樣學樣……”

蕭梅沒想到麥航遠會頂嘴,一時間被他譏諷的臉色通紅,一旁抱着飯盒的柳陽立馬出來試圖緩和尷尬的氣氛:“航遠哥哥,我媽知道你受傷了,親自給你燉了黃豆豬腳湯,對傷口復原很有好處的。”

麥航遠剛想說自己無福消受呢,就聽見言承歡輕輕的聲音:“航遠不吃豬腳。”

言承歡這話說的一點都假,麥航遠算是不挑食的了,可唯獨對豬腳這種白花花的東西有心理恐懼,每次看見那肥肥的白白的肉和油膩膩的湯水,他就有種想吐的感覺。

蕭梅一聽瞪了身邊的柳陽一眼:那意思彷彿再說,沒心沒肺的東西,這麼多年在麥家待着都不知道麥航遠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真是個扶不上牆的的阿斗。

收回目光,透過麥航遠的肩蕭梅遠遠的看見正朝着他們走過來的趙詩音和麥驍。

她眼睛一轉,瞥見柳陽懷裏抱着的保溫盒,二話不說故意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腰,柳陽淬不及防的手裏一松。

咣當一聲,飯盒落地湯湯水水外加白花花的豬腳散了一地,盒子裏還剩下一半湯水。

承歡被嚇的有點發愣,麥航遠臉則是掛的越來越長,柳陽不可思議的瞪着自家老母,那意思彷彿再問為什麼?

蕭梅那張臉真像變臉一樣,剛剛還一臉不服氣的神態瞬間變的委屈極了,她指着言承歡,對……她沒針對麥航遠……而是指着言承歡,聲音都有些發抖:“你……你這姑娘怎麼這麼沒禮貌,這湯是陽兒親手煲給航遠的。就算航遠不吃豬腳,也輪不到你來打翻發這麼大的火吧?現在的孩子都是怎麼了?怎麼一點家教都沒有?”

趙詩音和麥驍遠遠過來之後看見的就是上面那一幕,柳陽眼睛水靈靈的一臉委屈樣,蕭梅更是一臉的無辜和驚愕,言承歡則是對着她頻頻搖頭:“阿姨,不是我,我沒有。”

麥驍知道趙詩音火氣正在蔓延,已經夠快速的準備攥住她了,可到臨了還是落了空。

趙詩音動作迅速的走到言承歡面前,麥航遠一聲媽還沒喊出口呢。就只見她一巴掌對着承歡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聲音足夠清亮,這一巴掌打的承歡整個臉都側歪過去了,耳朵里嗡嗡的響着隨之一起想起的還有麥航遠和趙詩音爭吵的聲音。

“媽……你怎麼能這樣?都說了不是承歡乾的,你講不講道理?”麥航遠擋在承歡面前就生怕趙詩音再對承歡怎麼著。

見兒子如此維護言承歡,而且當著外人的面數落自己,趙詩音心裏那把火越少越大起來,趁着麥航遠不備,她一把扯開他,順手撿起地上的湯盒徑直朝着言承歡的門面潑過去。

麥航遠沒能擋住,只見一個黑色的影子唰的一聲從旁邊躥出來一把推開了承歡的輪椅。可即便如此,那一半的湯水還是有大部分澆在了承歡的袖子上

那湯一直在保溫盒裏溫着,拿出來的時間又不長,澆在承歡袖子上的時候還冒着熱氣,熱湯很快順着薄薄的羊絨衫透進皮膚,疼的承歡低聲叫了一聲。

幾乎是同一時間,麥航遠和林俊佑都快速來到她身邊,林俊佑快麥航遠一步,於是伸手一把將他擋的遠遠的:“要不是因為你,承歡會受這種羞辱?麥航遠。你最好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承歡是我們言家寶貝長大的,不是用來給你們作踐的。”

麥航遠毫不示弱:“承歡是我女朋友,這事兒是我的家事兒,你大概忘了,她姓言,你姓林,用不着你這個外人來管。”

林俊佑二話不說伸手就要揍麥航遠,卻被身後的言承歡拽的死死的,她的半個手臂已經被灼傷了,火燎一樣的疼也就算了。更可悲的是,她還得看着林俊佑和麥航遠火星撞地球。

他們兩個難道不知道她這會已經顏面掃地了嗎?非要當著趙詩音和麥驍的面子繼續這樣下去嗎?

兩個大男人差點動起手來,還好承歡了解他們,立馬開口喊了一聲:“哥,我胳膊疼,你送我去看看行嗎?”

被她這麼一喊,林俊佑才算稍稍冷靜下來,他滿臉憤憤的指了指麥航遠,話語中帶着顯而易見的威脅:“從現在開始,你們一家不要再出現在承歡面前,別以為以前是公安檢系統的,就怎麼的了,俗話說的好,赤腳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大家誰日子都別想好過。”

林俊佑狠話扔下,決絕的推着承歡轉身離開。

轉身的時候,承歡雙手捏着輪椅把手看了一眼麥航遠,衝著他搖了搖頭,麥航遠立馬領悟她的意思。大家都在氣頭上,再鬧下去對誰都沒好處,還不如這樣先散了,有些事還得從長再議。

林俊佑送承歡回了病房,一進去他就板着個臉收拾東西,一個字也不跟承歡多說。

承歡能嗅得出來空氣里都飄着火藥的味道,她一聲不吭的進洗手間換衣服,卻沒想到衣服剛脫到一半的時候,門咣當一聲開了,她嚇的立馬用衣服擋住胸,看着滿臉黑氣的林俊佑支支吾吾:“哥……我換衣服,你先出去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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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我的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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