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夜襲
陳揚陪同黃炎安葬他的父母還有年幼的兒子。
望着沒有生命跡象的孩子被黃土掩蓋,陳揚心中的氣憤不比黃炎少。
黃炎在墳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淚流滿面說道:“爹,娘,兒子。俺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陳揚走上前,慰問的拍了拍他的肩:“走吧!”
黃炎站起身,回頭望了親人最後一眼並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黃炎對這山頭很熟悉,帶着陳揚來到一座山頭,指着山下怒道:“那裏就是土匪窩,俺們是不是現在就下去殺他們?”
“先不急,等天黑后再動手。”陳揚掃了掃四周。
“可是俺媳婦。”
陳揚怎會不理解他的心情,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救出你媳婦的。我們現在回村子找人幫忙,憑我們兩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救人。”
黃炎狠狠地看了土匪窩一眼,無奈的轉身離開。
土匪窩處於一個山腳,由於是秋季,四面寸草不生。如果偷襲,剛走近就會被發現。不過,剛才站的山頭是個有利的地方。
陳揚回到村子就見十幾個村民站在村口,見她到來紛紛跪下。這舉動讓陳揚有些措手不及,疑惑的扶起年老的婆婆。
“婆婆,你們這是幹嘛?”
婆婆扒開她的手,抹淚說道:“現在,村子裏就只剩下我們十幾個人。我們懇求公子為我們村子裏的人報仇,殺了那些挨千刀的淫賊!只要公子答應,就算賠上我這條老命都可以。”痛苦的拍打胸口怒道。
“求公子替我們報仇。”十幾個村子紛紛向她磕頭。
陳揚忍住情緒,扶起婆婆:“你們快起來吧!我會替你們報仇的。”待他們起來后,繼續說道:“不知道你們裏面有沒有會射箭的?”
她剛說完,一個小孩和男子站了出來。
“我們是打獵的,常用木箭殺死獵物。”男子看着她說道。
陳揚疑惑的看向男孩:“你也是打獵的嗎?”
“是的,我從小跟爹打獵。不過,爹被他們殺死了。”說著並抽泣。
陳揚來到他面前,蹲下身為他抹去眼淚:“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我叫小虎,十四歲了。”
陳揚微微皺眉,站起身望着他們:“你們現在回去拿上你們的弓箭,其餘的人就回屋歇息吧!”
“公子,小虎從小就沒了娘。如今爹也死了,你能不能也帶上他?”黃炎同情的望着離去的背影。
陳揚沉默不語,望着紛紛離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什麼。
不一會,小虎和黃立拿着弓箭回來了。
“你們射過最遠的距離是多少?”陳揚雙手背後,看着他們。
小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我不知道,不過,只要在我視線內的獵物我都會將它射死。”
“我也是。”黃立也不好意思道。以前只知道殺獵物,那在乎多遠距離。
陳揚無所謂的聳聳肩,指向站在離村口遠離的大樹:“能看見黃炎旁邊的大樹嗎?”
小虎和黃立眯眼看向變成小人的黃炎,點頭。
“你們就站在村口,用箭射大樹。”
聽了她的話,小虎黃立兩人對視一眼。
黃立拿起弓箭:“我來試試。”雖然不是很遠,但還是有點難度。
眯眼將箭頭對準大樹,將弓往後拉。箭以迅雷之速射了出去,只見黃炎揮着手臂。
黃立有些頹氣的低下頭。
陳揚無事的拍了拍他的肩:“沒關係的,這麼遠的距離沒射中也很正常。你現在靜下心,把任何煩雜的事拋在腦後。什麼都不去想,把大樹當作那些土匪。”
得到陳揚的鼓勵,黃立再一次拿起弓箭。可是還是沒中,距離太遠了。
陳揚並沒有責怪他們,這裏離黃炎那裏少說也有兩百米。
並沒有陪他們練,而是來到村長家。村長被殺死了,家裏只剩婆婆和兒媳婦兩個人。
見她來,婆婆連忙站起身迎接。
陳揚扶婆婆坐下,自己則站着:“婆婆,您別客氣。我來是想問問有沒有松樹油?”
“有,你要多少?”
陳揚嘴角掛笑:“越多越好,另外我還要四個小伙。”
婆婆點點頭,對著兒媳婦說道:“小衣,趕快去按公子的要求去辦。”
兒媳婦點頭,連忙離開。
不一會,婆婆的兒媳婦帶着四個高大的粗漢走進屋。四個粗漢將四捅油放在地上,看着陳揚。
見他們粗壯的手臂,陳揚不由感嘆。這裏的人果然不一樣,個個都這麼粗大壯。
“公子,全村的松樹油都拿來了。”
“多謝。”陳揚對着他們笑了笑:“你們四個提着油跟我來吧!”
四個粗漢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後,陳揚剛走到村口就聽見黃立和黃炎的誇讚聲。
“公子,俺告訴你。小虎真是天才,一箭就射中了。”黃炎樂呵呵道。
陳揚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這麼厲害。”摸了摸小虎的腦袋:“小虎真棒。”
“公子,我現在也能射中了。”黃立也忍不住邀功。
陳揚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們都是好樣的!”看了看天色,望着他們說道:“天黑后,黃炎帶着他們到我們今天去的山頭。在此之前,你們去弄一些乾草,沾上松樹油綁在箭上。
我會先潛入土匪窩,到時候我會給你們發信號。一旦看見,小虎和黃立立刻點燃箭頭對着土匪窩射。過後你們原路返回,其餘的事就交給我。明白了嗎?”
“公子,你一個人前去會不會太冒險了?”黃炎擔憂道。
陳揚嘴角掛笑:“沒事的,你們現在去忙吧!等一下提前達到山頭,觀察有利位置。”
“是。”黃炎微微低頭,帶着六人離開。
陳揚見小虎獃獃的看着她,微笑的彎下腰看着他:“你怎麼不跟上去?”
“哥哥,你不要有事。”
陳揚有些感動的捏了捏他的鼻子:“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快去吧!他們等着你呢。”
小虎笑着點頭,揮了揮手跑開了。
陳揚要來一件黑衣服,來到土匪窩后的山頭。陳揚小心翼翼的站在山頂,這裏離地面少說有二十幾層樓高。沒辦法,要想潛入就只能鋌而走險。
找了兩根粗大的樹藤,死綁在樹上。隨後坐下來靠着大樹望着天空,等待黑夜的到來。
“老天爺,你給了我一次全新的生活,卻被我活生生的破壞。如果這次我有命離開,我一定會好好愛自己,好好珍惜你給我的一切。”
陳揚微笑的閉上眼,靜靜的等待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耳邊漸漸傳來蟲蟻的叫喊聲。天色已經暗下來,陳揚睜開眼就發現周圍時不時的發著綠色的光。
“白磷?十一月份怎麼會有這個東西?”陳揚疑惑的撓了撓腦袋,隨後笑道:“連老天都幫我。”起身翻開土壤,小心翼翼的收集更多的白磷。
從身上撕下一塊黑布將磷用包裹起來,將白磷掛在腰間。奇怪的是,白磷沒有一絲燃燒的跡象,這讓陳揚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也沒再多想,抓緊樹藤,小心翼翼的滑下。
到半山腰時,隱隱約約聽見吆喝聲。陳揚嘴角掛笑,下滑的速度不由快了些。
“喝,喝。”
前居時不時的傳來吆喝聲,陳揚輕手輕腳的離開。土匪窩不是很大,就跟電視裏土匪的房子沒兩樣。
躲過幾個小婁婁來到一個柴房,隱隱看見裏面關了幾名女子。陳揚並沒有採取行動,找到土匪放置乾柴的地方。用兩根乾柴夾着白磷,在夜空中揮舞着。
另一邊在山頭等待着的黃炎眼尖的看見。
“小虎,黃立,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小虎兩人點頭,接過點燃的箭,瞄準后射了出去。
一根火箭就像流星一樣滑破夜空,陳揚見火箭朝自己的方向射來,連忙離開。
小虎和黃立不停的將一根根箭射向別處,直到土匪窩一下子明亮了許多才停手。
“黃立,你帶着小虎趕快回村,我和他們去幫公子。”黃炎拿着大刀說道。
黃立擔憂的點頭:“你們一定要活着回來!”說著抱起小虎離開在黑夜中。
而另一邊的土匪窩紛紛救着火。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瘦高男人望着一個個還沒清醒的婁婁們怒道。
一個婁婁單跪說道:“二當家的,剛才巡邏的兄弟說。火箭是從不遠處的山頭射過來的,小的已經叫人去搜了。”
“都還不趕快去救火!”二當家氣得手舞足蹈。
平日舒服日子過慣了,遇到這事有些不知所措。
陳揚躲在暗處,見一個並殺一個。紙是保不住火,很快就被發現了。
土匪紛紛將她包圍在中間,一個個猙獰的盯着她。
“你丫的是誰?竟敢放火燒我家!”二當家的盯着她怒道。
陳揚嘴角掛笑,斜眼望着他:“我不僅要燒了你的窩,還要送你們去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