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二合一
常雄傷了右手臂,我傷了右腿,這僅僅才對攻了二招,可見我們兩人比斗之兇險,上來根本沒有任何的試探,雙方都下了死手。武館的氣氛遽然緊張了起來,因為所有人都清楚,第三招,我和常雄兩人肯定能分出勝負,甚至於分出生死。
此時的自己,心裏已經做好了以死相搏的準備,右腿骨折,絕對不能戀戰,時間越長對自己越不利,於是力灌雙掌,準備同時打出暗勁鐵砂掌和暗勁五毒追砂掌。
稍傾,常雄慢慢的逼了過來,我的左腿微微曲膝,暫時不去理睬右腿骨折的疼痛,全身的筋骨和肌肉束緊,準備給逼過來的常雄致命一擊。
常雄離自己大約還有一米半左右的距離的時候,停止了逼近,而是慢慢的圉繞着自己轉起圈來,這孫子果然實戰經驗豐富,足夠陰險,我的右腿骨折,他圍着我的身體繞圈,自己一條左腿支撐身體。自然跟不上他的節奏,肯定會出現破綻。
不過他卻不知道自己的一個絕活,那就是被德遠禪師洗筋伐髓之後的身體特別的敏感,並且自己心裏也做好了以命相搏的準備,以命相搏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只有把自己先當成了一個死人,才能有機會活下來,這才是以命相搏的真諦,並不是為了死而去死,是為了活而去死。
我並沒有理睬常雄的圈繞,相反卻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在自己閉上眼睛的一瞬間,整個心安靜了下來,耳邊的雜音奇迹般的消失了,除了自己彷彿周圍別無一物似的,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以前從來沒有經歷過。
突然心裏的這一絲寧靜被打破了,彷彿平靜的水面上投入了一顆石子,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下一秒,我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行信息,左後腰處,汗毛豎立,感覺到了陣陣勁風,剎那間,我的身體動了,猛然轉身,右手暗勁鐵砂掌隨身而動。一記迴旋大劈手,自上而下旋轉着朝後劈,與此同時,左手的暗勁五毒追砂掌緊隨其後,只不過鐵砂掌是下劈,而五毒追砂掌是朝後橫劈,一防一攻。
啪!
右手暗勁鐵砂掌拍中了實物,發出一聲清脆的骨響,同時還有一聲悶哼的慘叫聲:“啊……”
隨後我才知道,剛才常雄是用左腳灌滿暗勁側踢自己的左側后腰,還好被自己一記迴旋大劈暗勁鐵砂掌給擋了下來,打在了他的左腿脛骨上,相撞的一瞬間,常雄的左腿做出了回收的動作,一下子卸掉了自己大半的力量,所以這一掌沒有將他的左腿脛骨給打折,但是從其嘴裏發出悶哼的聲音判斷,即使沒斷,也傷得不輕。
拳經云:聽見響往裏闖。
國術太講究接手了,一接就打,不接不打,特別是八極拳,一但接手,馬上就是直闖中門,近身靠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惜自己現在只有左腿撐地,根本無法使用虎抱頭和兩儀頂常雄的懷裏硬闖,不過為了使自己隨後而至的暗勁五毒追砂掌能打中對方,在右手的暗勁鐵砂掌攔下對方左側踢腿之後,我的身體馬上一下側身傾斜倒地,以左腳為中心,左掌為邊緣,嗚的一個,一記橫掃的暗勁五毒追砂掌便打了出去,其攻擊範圍猛然擴大了兩倍,將常雄的身體囊括在自己的攻擊之內。
我在側身傾斜身體的一瞬間,感覺頭頂勁風擦過,原來常雄不但打出了左腳的側踢,同時他的左拳還砸向自己的後腦勺,還好自己無意的側身傾斜躲過了這一拳。
砰!
下一秒,我感覺自己的暗勁五毒追砂掌打中了常雄的身體,估摸着應該是腰腹的位置。
啊……啊啊……
耳邊瞬間響起了常雄慘叫的聲音,不過自己根本來不及觀察他的傷情,因為只有單腿撐地,所以傾斜的身體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倒地之後,我馬上抬頭朝着常雄看去,只見此時的他,左手捂着左腹部脾胃的位部,瞪大了雙眼,嘴裏慘叫着,噔噔噔……連退了數步,最後噗的一聲,口噴鮮血,撲通,一屁股坐在地上。
呃呃呃……
嘴裏的慘叫聲因為鮮血的不斷湧出,變成了呃呃的聲音,同時他的身體開始急速的痙攣了起來,接着大量的鮮血從嘴裏湧出,止都止不住。
四目相對,我在常雄的眼晴里看到了迷茫、不相信的目光,隨後坐在地上的他,再次從口裏噴出大量的鮮血,上身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倒地之後,兩條腿抽搐了幾下,便一動不動了。
常雄可能到死都沒有想明白,我左掌的威力為什麼如此厲害,按常理說,右手練了鐵砂掌,左手基本上不會再練硬功夫,一,硬功夫傷身;二硬功夫需要浪費大量的時間;三,硬功夫太痛苦,現代人很少能吃得了這種苦;四,硬功夫以前都是保命的絕招,所以正宗的傳承很少,即便有也是秘不示人。
稍傾,整個武館裏的人騷動了起來,六師哥董胖子和另一名入院弟子馬上來到了我的身邊,將我小心翼翼的扶了起來,隨後帶離了武館,上了車之後,也沒有往醫院裏邊送,而是直接駛離了鄆城。
鄆城是常雄的地盤,在別人的地盤把人給打死了,再待下去就危險了,雖然現在是法制社會,但是武林還保留着老規矩,自古俠以武亂禁,練拳之人都保留着血性,其實一開始是人練拳,到了最後就是拳練人,到了拳練人的時候,你就算以前是一個溫和的性子,也會慢慢的發生改變,因為身體的強壯,會帶來內心的膨脹,沒事還想找事。
車子飛速的在公路上行駛着。六師哥董胖子開車,另一名入院弟子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我獨自一人坐在後排,雙手摸着右腿膝關節處的骨骼,疼痛讓自己的嘴角一抽一抽的。
我沒有學過正骨之術,但是對於自己身上的骨骼多多少少有點了解,摸索了一會,我判斷常雄的這一腳僅僅將自己的右腿膝關節處給打骨折了,應該沒有踢斷骨頭。
離開鄆城之後,六師哥董胖子開車直接去了泉城,五個小時之後,我便躺在泉城人民醫院骨科病房,給自己正骨的是一名老中醫,手法很高明,僅讓我痛了一次,就給正了過來,隨後上了黑色的冒着刺鼻氣味的藥膏,又給搞了一副夾板,讓我休息半個月,應該就可以下地了,然後慢慢養着就行了。
自己的右腿沒事,我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雖然在路上自己摸索過,判斷應該沒事,但是畢竟自己不是專業正骨醫生,所以心裏難免仍然患得患失七上八下,十分的擔心。
躺在泉城人民醫院骨科的病床上,一股緊張過後的疲勞感侵襲而來,於是我便睡了過去,至於仍然留在鄆城的韓爺等人,我想他們應該會把自己打死常雄的事情處理好,畢竟按武林規矩,自己和常雄比斗之前,都說了生死勿論,各按天命,所以死了也白死,只不過現在社會講法,如果常雄那邊的人不要臉,違反武林規矩的話,可能會有一點麻煩。
不過我想他們一般不會違反規矩,畢竟當時整個鄆城以及周邊的武林人氏都在現場,常雄又是少林俗家弟子,如果真不按武林規矩辦事的話,號稱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寺可就要丟臉了。
對於少林寺來說,常雄的事為小,少林寺在武林之中的名譽為大,所以就算鄆城常雄他們這一支少林拳想要破壞規矩,我想少林寺也不會允許,所以自己並不是太為仍然留在鄆城的韓爺等人擔心。
一覺醒來,我發現天又黑了,難道自己睡了一個白天?
“小師弟,你醒了,餓不?”六師哥董胖子一直坐在我的病床邊,看到我睜開眼睛,馬上笑着對我詢問道。
“餓。”此時的自己確實餓了,肚子咕嚕、咕嚕的亂叫。
“就知道你會餓。我一直讓何川在外邊飯館裏等着,只要你一醒,我就讓他馬上炒幾個熱菜送過來。”六師哥說道,隨後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何川的電話。
何川就是跟羅凱一塊去鄆城的那名入院弟子,他倒是沒有對自己露出過敵意。
我沒有想到六師哥董胖子的心思如此細膩,竟然為了讓自己吃上熱菜,還特意讓何川在飯館待命,於是眼睛裏露出感激的目光,說:“六師哥,謝謝你。”
“咱們是師兄弟,按以前的規矩,那就是親兄弟,你跟我客氣什麼。”六師哥笑着說道。
隨後我詢問了他鄆城那邊的消息,六師哥董胖子告訴自己,常雄在送到醫院之前就死了:“喂,老四房宇說常雄的右腹部有一個黑色的掌印,去了醫院之後,醫生將常雄的右腹割開,發現脾胃都發黑腐爛了,發出腥臭的味道,小師弟,你右手練了鐵砂掌,左手練得是什麼?”
我知道這事瞞不住了,他們以前只知道自己在房間裏噼里啪啦的砸沙袋,是在練鐵砂掌,並不知道我不但練右手的鐵砂掌,還練左邊的五毒追砂掌。
“五毒追砂掌,差一線就大成了。”我實話實說。
“那應該也沒有這麼厲害啊?”六師哥董胖子自幼習武,自然知道少林寺的五毒追砂掌。
“我加了暗勁。”我回答道。
“嗯,這還差不多,小師弟,真沒有想到啊,我們這些老傢伙還沒有悟出暗勁,你才練了幾年拳,就已經超越了我們,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六師哥說道。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只好尷尬的笑了笑,還好,沒過多久,何川拿着一個食盒走了進來,然後我們三人開始吃飯。
在泉城人民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又換了一次葯,便離開了,因為我覺得已經好了,自己練拳五年多了,在這五年多的時間裏,還從來沒有像過去的一個星期那樣,天天躺在病床上,連活動都不能活動,差一點沒把自己給悶死。
常雄的弟子和家人果然沒有為難韓爺等人,完全按照武林規矩辦事,不過我們韓傳八極拳一脈跟鄆城的少林羅漢拳一脈的人算是結下了仇。
我、六師哥董胖子、何川三人開車回到嶧城八極拳把式坊之後,韓爺在鄆城打來電話,讓我留在把式坊那裏都別去,三天之後,他就會趕回嶧城。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韓爺等人果然準時回到了嶧城把式坊,除了七師哥胡闖轉院到了嶧城人民醫院之外,其他人的傷都已經沒有什麼大礙,直接回了把式坊,慢慢療養。
韓爺的傷基本上已經好了,其實他本來傷得也不是很重,回來之後,他直接把我叫到房間裏。我叫了一聲師父之後,便用眼睛盯着他,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
“王浩,沒想到你還真悟出了暗勁,看來要不你就是練武的奇才,要麼就是有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比如說五毒追砂掌?”韓爺上下打量着我,意味深長的說道。
“師父,我不是故意隱瞞,我……”
“好了,不用多說,這事我沒有怪你,誰都有自己的秘密和絕活,這一次鄆城之行,多虧了你最後力挽狂瀾,不然的話,我們韓傳一脈八極拳的名聲就毀了。”韓爺說道。
“弟子不敢當,這本就是份內之事。”我抱拳回答道,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今天韓爺說話太正式了,不會想把自己趕出師門吧?不應該啊。自己剛剛為師門立了大功。
“王浩,我通過八極拳總會打聽了一下,常雄的師父竟然是少林寺羅漢堂首座行痴大師,比明面上的少林寺主持還要高上一輩,武功已到化境,本來十分看好常雄,想讓他出家,可惜常雄塵緣未了,所以學藝十年之後,便下山回了鄆城,娶妻生子,開武館授徒為生,並且因為武藝高強,漸漸成了鄆城以及周邊武林人氏的老大。”韓爺把他打聽來的消息跟我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理解韓爺說這些話的意思。
韓爺看不明白,於是繼續說道:“行痴大師已經是化勁宗師,甚至於還可能化腦成功,觸及到靈魂修鍊的層次,羅漢堂是少林寺專門應對打鬥的部門,能當上首座,證明行痴大師現在應該是少林第一人。”
我沒有說話,心裏卻是知道,真說到少林第一人,肯定是德字輩的德遠禪師,他比行字輩的行痴還要高一輩,聽李木槿說,德遠禪師早就修成了羅漢,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至於為什麼沒有像以前的國術高手一樣神秘的消失,則李木槿也說不清楚。
“行痴很看重常雄,現在常雄一死,怕是行痴會親自出手為徒報仇。”韓爺說道。
“呃?不會吧!”我愣了一下,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被一名可能觸及靈魂修鍊的老和尚給盯上,那絕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所以嶧城你也不能久留。”韓爺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
“在你離開之前,我將八極小架全部傳給你,記着多多練習,我們韓傳八極拳保持的最為完整,只有這一個套路,也是八極拳的母拳,等你練熟了,再回嶧城把式坊,我給你拆拳,對了,六和大槍要多練,還有靠山樁,練好靠山樁,不但可以增加全身的防禦力,同時還可以練習哼哈二氣,強化內臟,內臟強,則可以打通任督二脈,到時候便可以重返先天,成為化勁宗師。”韓爺把我以後的修鍊方向給說了一遍,我點了點頭。記在心裏,因為看樣子,自己不能長時間待在嶧城把式坊了。
隨後的一個星期,韓爺親自一招一式的傳授自己八極小架,我用了二天時間就學會了,剩下的五天時間,就是讓韓爺給自己整架子,一些細微的地方,必須師父手把手的整,因為身上穿着衣服,看起來動作一樣,但是發力的技巧卻可以千差萬別。
真正的套路,除了給你定一個拳架之外,最主要就是練習發力的技巧,當然套路不能打人,也不是練法,只是一個架子和發力的技術。
沒有師父給你把套路拆開,變成一招一招的單操,你永遠不知道用套路怎麼打人,這些招、勁怎麼用,這就是國術的局限性,必須手把手的教,就算手把手的教,十個徒弟練出來的東西在細微的地方還不一樣,更別說自己照着視頻學了,那基本上就學個外形,再什麼都學不到,練一輩子也沒用。
學會八極小架之後。韓爺又秘傳了自己哼哈二氣之法,配合靠山樁可以強化內臟,打通任督二脈,我心裏大喜,因為自己的內力變異,鋒利如劍,我估摸着只要內臟強化到一定程度,肯定可以順利打通任督二脈。
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裏,阿虎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充滿了敵視,只是在敵視之中隱藏着一絲疑惑,他可能怎麼也想不通我為什麼可以在短短的五年時間練出暗勁,而他自己卻練了二十多年。
受傷的阿虎已經不再當著入院弟子的面嘲笑自己,因為通過鄆城一事,很顯然自己的表現壓了他一頭。現在把式坊里還流傳着自己要向阿虎挑戰的流言蜚語,甚至於有人說自己要頂替阿虎成為韓爺的頂門大弟子。
還好一個星期之後自己離開了把式坊,不然的話,我怕是阿虎傷好之後,肯定會跟自己打一架,師兄弟之間切磋,不能下狠手,所以只有四招打法的自己,肯定會吃大虧。
離開嶧城把式坊之後,我先回了一趟家,在家裏住了三天就有點受不了了,因為老媽天天在耳邊念叨着要我娶個媳婦,給他們生個孫子,其實他們不知道,自己已經登記結婚了,不過只是假結婚而已。
我從家裏落荒而逃,直接坐車回到了浮山市,在大巴車上的時候,我眉頭緊鎖,心裏想着,自己確實應該找個女人結婚生孩子了,但是想結婚必須先跟詩曼柔離婚,於是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二年前,這個號碼應該屬於詩曼柔,現在不知道她還在不在用。
電話鈴聲響了五下,終於傳來了詩曼柔的聲音:“喂,王浩,你打我電話幹嗎?”只不過詩曼柔的語氣里有一絲不耐煩。
我沒有想到詩曼柔竟然還存了我的手機號碼:“詩曼柔,我們假結婚兩年多了,你看是不是可以放過我了?”
電話另一端出現了片刻的沉默,隨後傳來詩曼柔冷冰冰的聲音:“一個星期之後,來帝都,我帶你去辦理手續。”
“謝謝!”
嘟嘟嘟……
手機里傳出電流的盲音,詩曼柔已經掛斷了電話,我聳了聳肩膀,將手機收了起來。
回到浮山市之後,我跟皮三他們聚了一下,又去看了看衫村美佳,她經營的日本料理店有生有色,生意十分的紅火。此時的衫村美佳竟然留起了長發,也在大學城買了房子,我去的時候,發現她把房間完全裝修成了日本的木式結構,在家裏她還穿着和服。
當天晚上,我在衫村美佳的家裏玩到晚上十點鐘,根據當時的氣氛和她眼睛裏的春光,我心裏明白,只要自己想,是可以留在這裏過夜的,但是最終想了想,我還是離開了。
自己雖然對衫村美佳有好感,她也是自己喜歡的那種可愛溫柔類型,但是畢竟對方是一名日本人。還是秋野田的弟子,並且欺騙過自己,誰知道她現在的一切是不是一個陰謀?所以為了安全起見,自己並不想跟她再進一步。
當晚我離開的時候,在衫村美佳的眼晴里看到了一絲傷心,楚楚可憐,自己不由自主的轉身輕輕抱了一下她,本來只是一個擁抱,而她卻趁此時機在自己耳邊用十分誘惑的聲音說:“你今晚可以留在這裏。”
可能因為太多年沒有碰女人了,我內心深處的防備竟然被她的這句話一觸即潰,下一秒,我抱起了她的身體,朝着卧室走去……
第二天,我便坐飛機去了帝都,在飛機上,我眉頭緊鎖,因為昨晚在衫村美佳家裏過夜的時候,她一直喊痛,早晨起來之後,我發現床單上有血跡,本來我沒有打算負責的,但是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衫村美佳竟然還是一個處女,這他媽老天爺在玩我?還是秋野田留給自己的一個陰謀?或者說是赤井和真這孫子留給自己的陰謀?我百思不得其解。
剛上飛機的時候,衫村美佳還打電話跟自己說,讓我別放在心上,可是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呢?
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衫村美佳是一個中國女人,我就娶了,但是她不但是日本女人,還是秋野田的徒弟,我實在心裏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