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無比的糾結
於是我故意帶着蘇子薇在商場繞來繞去,蘇子薇無語的看着我,“宋清婉,你到底在幹嘛呀,我好累,你能不能別轉悠了!”
“我在找吃的呀,我們到底吃什麼好!”
“要不吃火鍋吧!”我定睛一看,左手邊不正是一家火鍋店嘛!
我往身後瞧了瞧,確定沒人跟蹤後進了包廂。
“我怎麼覺得你今天神經兮兮的?”蘇子薇一臉狐疑看着我。
我揮手打掉她往外看的視線,看了一下四周然後拉着她在包廂內坐下,“別大呼小叫的,我們好像被人跟蹤了!”我在她耳邊輕聲說。
蘇子薇壓根就不相信,覺得我有些小題大做了,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她將散落在耳邊的劉海放在耳後,說:“宋清婉,你別疑神疑鬼好不好,我們就是一普通的平民百姓,誰會來跟蹤我們啊!”
想想也是,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身後有一雙眼睛正盯着自己,後背冰涼冰涼的。
“難道是我出現幻覺了?”我緊張的問。
蘇子薇盯着菜單頭都沒抬,她漫不經心的說,“我看是!”
然後我就焉了,一句話不說坐着等菜上來。
等我們吃完火鍋從火鍋城內出來是已經是下午快三點,冬天的午後總是灰濛濛的,像給大地罩了一塊黑布似的。
蘇子薇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大呼道,“糟了,快遲到了,我得馬上去接我女兒!”
我揮了揮手,“那你快去吧,待會蕊蕊沒看見你肯定又要鬧了!”
於是蘇子薇匆匆打了一輛車往幼稚園趕去!
我沿着街道一直走,正準備抬手攔一輛出租時。一張男人的臉出現在我眼前,“宋小姐,您好!我們大老闆請您過去一趟!”
我果然沒有看錯,說話的正是剛才的幽靈臉,冷冷的,雖然是非常禮貌的招呼,但臉上卻沒有表情。
“你們大老闆是誰?”我問。
“您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我站在路邊的位置打量眼前的男人,手伸進大衣口袋內按了電話,通話記錄里第一個應該是蘇子薇的。
電話很快接通,按了擴音后我故意大聲問身邊的男人,“如果我說我不去呢?”
男人抿唇嘲諷的一笑。從不遠處緩緩開來一輛車,等車慢慢停下後車窗搖下來露出一張男人的臉,應該說是酷似傅博慕的一張臉,只是這張臉在歲月的侵蝕下多了些許皺紋。
我驚詫的看向男人,立即明白過來,這人應該就是傅博慕的父親了。
男人的笑更加放肆了,“宋小姐,您認為您還有選擇的權利嗎?”
我淡然一笑,坦誠的說道,“好像是沒有!”
男人微微頷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走上前頓住腳步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即跟着他上了前面那輛豪華型加長版跑車。
等到上了跑車后我將口袋內的電話掛斷,然後關機。
那是我第一次見傅宏生,也是第一次見識所謂的豪門門庭森嚴。
“您好!”我來到車上非常誠懇的與傅宏生招呼。
傅宏生一身西裝筆挺靠在車後座上,微微垂着的眼眸淡淡眯着眼睛,他沒有抬頭,也沒有睜開眼睛看我,而是依舊紋絲不動坐在那裏,彷彿我根本沒有來到車上。
“你就是宋清婉?”他依舊沒有抬頭看我,只是半眯着眸子保持之前的姿態。
“是的,您是博慕的父親?”當我問出這句話時傅宏生明顯一怔,倏地睜開眼睛看我,彷彿突然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又或者說更多的是驚訝與不可思議。
“膽子倒是不小,既然知道我是誰,你就不怕?”傅宏生問。
“怕,我當然怕,可是我知道傅叔叔您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是嗎?”
傅宏生輕笑了一下,我感覺那笑聲在空曠的車廂內格外詭異,“我本來不會對你怎麼樣,但是,如果你膽敢破壞我兒子婚姻另有所圖的話。我自然就不能保證會不會對你怎樣了!”
“你是個居心叵測的女人!”傅宏生說這話時一字一句,雖然語氣很淡,但那股狠勁卻是顯而易見的。
我想想也能理解,傅氏集團百分之三的股份啊,這是什麼概念,並且是從他兒子手中拿過來的,他能不恨嗎?畢竟於他來說,我只是個毫無關係的女人。
可是我依舊鎮定自若,應該說是強裝鎮定,其實心裏早已經七上八下打着退堂鼓。
但我直覺傅宏生不會對我怎麼樣,就憑他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如果真要對付我那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更何況我是他兒子的女人,他明知道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商業聯姻傅博慕對侯晨曦根本沒有感情,他不會是這樣不近人情的人,無非是一個女人,他沒必要大動干戈!
他現在之所以對我惱火,主要還是因為股份的事情,他感受到了威脅,但他早已隱退,並且這股份是以傅博慕私人的名義過戶到我名下,即使他反對,但終究改變不了木已成舟的事實。
但我還是打電話給蘇子薇了,在剛上車那會。
她肯定會聯繫傅博慕的,我一點也不着急。
車子在一家茶館門前停下,已經是下午,想來也是到了喝下午茶的時候了。
我跟在傅宏生身後,他在這裏有專門的包廂,經理直接領着他來到包廂門口為他拉開位置。
我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來,保鏢就守在他身後一米之內的距離。
不得不說傅宏生對於茶道的精通,他威嚴的坐在包間內,一遍遍沖刷着杯具,我看着他不緊不慢的動作頭皮一陣陣發麻,心裏直犯嘀咕。
這種人將人性的執着與苛求展現的淋漓盡致,他要麼不做,要麼做到最好,這一點傅博慕倒與他極為相似。
“宋小姐喝茶嗎?”傅宏生問。
我說,我不喝茶。
“那就可惜了,宋小姐居然不會喝茶,都說茶如人生,不知宋小姐對這句話有何領悟!”傅宏生抿一口茶慢悠悠問道。
“傅叔叔您見多識廣,清婉實在是才疏學淺,說不出什麼大道理,還請傅叔叔您指教!”
傅宏生喝完一杯茶,身後他的貼身保鏢立即又將杯子給滿上,他把玩着瓷杯意味深長說道,“之所以說人生如茶,在於茶的先苦后甜,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宋小姐應該明白?我對我兒子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不感興趣,但如果有人另有企圖我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傅宏生說完后又是抿一口茶。
茶室里非常安靜,他說的話彷彿還在空氣中回蕩。
我如坐針氈!
可我告訴自己不能認輸,一定不能低頭,只要一低頭那麼你就輸了,我既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就要不怕別人的目光,我想報仇。想要和他們平起平坐就必定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傅宏生的目光非常凌厲且咄咄逼人,像是一把利劍能穿透人心,我逼着自己去迎接他的目光,坦然面對他的問題。
“傅叔叔,您大約弄錯了,我不知道什麼叫不勞而獲的事情,我只知道,這是博慕對我許下的承諾,您應該知道,我在機場奮不顧身為他擋過一刀!”
我慢慢悠悠說出這些話,其實在心裏是在做着掙扎的。我骨子裏並不是沒皮沒臉的女人,如果不是發生這樣的事,我從來沒想過要得到任何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所以你是帶着目的來做這些事情的?”傅宏生一字一句問。
我最討厭別人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好像不說是的話就滿足不了他那顆充滿好奇的心。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不是嗎?”我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問出他這個問題。
“傅先生,傅老先生也在這裏,您要進去嗎?”一個溫柔的女聲在門外響起。
我和傅宏生聽到這聲音后都不約而同朝着門的方向看去。
一抹高大的身影屹立在門外,傅博慕穿着寶藍色風衣沉默的站在那裏,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我心裏很慌,也不知道剛才的話他聽到多少。
“父親!”傅博慕倒是一點尷尬也沒有從門外走了進來。
來到桌前他自顧自搬了一把椅子坐下,又從桌面上拿來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好茶!”
傅宏生看着傅博慕,他說,“你怎麼在這裏!”
“父親,這話應該我問您吧,您怎麼在這裏!”
傅宏生嚴肅的臉上終於有些掛不住了,他說。“如果我今天不是出現在這裏你是不是就永遠不用和我見面了?
“父親,我沒那個意思!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您先回去吧,我叫司機送您!”傅博慕表面是徵求,而語氣里卻是不容置疑。
傅宏生對於傅博慕的安排自然是不滿意,但礙於我在場他沒再發火,而是扔下一句晚上回老宅的話后離開。
“博慕,對不起!”我坐在座位上非常抱歉的低頭。
傅博慕淡淡看我一眼,問道,“有什麼對不起的?”
他頓了頓似乎想到什麼,又說。“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對你怎樣,只是試探試探你,你不用太緊張!”
我們剛走出茶館門口,就看見蘇子薇風風火火朝着茶館走來,四處張望着也沒看門后是否有人就沖了進來,結果和我們撞了個滿懷。
她嘟噥着理清頭緒然後抬頭說一句對不起,等看清是我們后她立即拉着我手臂問我,“宋清婉,怎麼是你,你沒事吧!”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傅博慕,又看着蘇子薇,然後告訴她我沒事,她才鬆了一口氣跟着我們出了茶館。
傅博慕徑直朝他的車走去,也沒回頭,我只好叫住他,他回頭看我一眼,說,“我還有事,你先回去!”
我只好看着他上車然後消失在暮色里。
蘇子薇的車就停在旁邊,我們上車后直奔回家的路。
一路上蘇子薇都在問我傅宏生跟我說了什麼。我想了想,其實傅宏生也沒跟我說什麼,不過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但是後來傅博慕出現他說的那句話足以證明他跟傅博慕目前的關係並不是很好,難道他是為了見傅博慕才把我叫過來的?傅博慕為什麼不肯見他,我有些搞不明白。
蘇子薇說,“唉,你搞不明白就別搞了,你現在只要好好養胎就好,其他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操心,是不是!”
我想了想也是。我操什麼心,有些事情根本不是自己能夠解決的了的。
蘇子薇送我回到別墅時已經是夜晚,我問她要不要再進去坐會,她手擺的像撥浪鼓,“不了不了,我家還有個熊孩子需要照顧呢,這幾天照顧她的阿姨說家裏有事跟我請假每晚要早回去兩個小時!”
“好吧,那你趕緊回去吧!”
等蘇子薇走後我一個人站在那裏,看着遠處的景象出神。
阿姨上前來攙住我手臂,我突然感覺小腹下面一陣熱流涌了出來,我緊張的拖住阿姨手臂。不由自主夾緊雙腿,“阿姨,不好,我肚子疼!”
阿姨一聽趕忙將我帶進別墅里,讓我在床上好好躺着,她倒了杯水上來給我,我一動不動在床上躺着,肚子的疼痛才稍微有所好轉。
阿姨緊張兮兮的看着我,說,“不是已經過了前三個月嗎?怎麼還會有這樣的現象!”
我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今天有些累的緣故吧!”
之後阿姨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再三囑咐我要好好卧床休息。
第二天傅博慕過來看我,我正躺在沙發上端着一盤水果在吃。
我看着他向我走來,繼續吃乾淨盤子內的最後一顆櫻桃。
他在我身旁坐下,似乎是很滿意我的狀態,笑着問我還需不需要吃些什麼?
我沒好氣看了他一眼,打了個飽嗝說道,“我已經很飽了,再吃肚皮就要撐破了!”
他笑了笑,一隻手伸進我衣服里,放在我肚皮上。“讓我摸摸!”他說。
然後正巧碰上阿姨從廚房出來,阿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知道她想說什麼,我關切問道,“阿姨,怎麼了?”
阿姨才支支吾吾說,“小姐您現在情況還不穩定,最好是不要隨意摸肚子,不然很容易會引起宮縮的!”
傅博慕一聽有些疑惑了,“怎麼情況還不穩定呢?之前醫生不是說已經讀過危險期了嗎?”
阿姨說,“是過了危險期。可是昨天晚上回來時小姐突然說肚子痛”
傅博慕一聽也是急了,我怎麼勸都勸不住,他硬是打電話叫了醫生過來。
醫生風塵僕僕的從外面進來,首先跟傅博慕打了招呼,然後迅速為我檢查身體。
他手指放在我脈搏上為我打脈。
他不說話,我們所有人便都保持着沉默,大約過去幾分鐘之久,他的手才從我脈搏上離開。
“情況怎麼樣?”傅博慕問。
老中醫搖了搖頭,說:“情況不是很好,宋小姐身體本來就弱,再加上這幾天的奔波。自然吃不消!”
傅博慕眉宇微蹙問,“有什麼辦法保母子平安?”
老中醫捋了捋不曾存在的鬍鬚,說:“辦法倒不是沒有,只是需要宋小姐好好配合!”
老中醫說著看了我一眼,再看看傅博慕,傅博慕非常簡單說,“你說!”
老中醫拿出處方紙刷刷的在紙上龍飛鳳舞的書寫,寫完后他將單子遞給傅博慕,:“先生,您按照我的單子給小姐抓藥,只要堅持吃上一段時間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了!”
傅博慕接過單子仔細看了幾眼。然後吩咐管家跟着老中醫回去取葯。
等所有人都走後,傅博慕才淡淡吩咐,“以後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就別出去了,身體要緊!”
“是你的孩子要緊吧?我雖然答應你把孩子生下來,可並不代表我一點自由都沒有,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呆在這空蕩蕩的房間裏有多無聊啊!”
“況且我只是跟朋友出去逛逛而已,這有什麼錯?”
傅博慕說,“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孩子平安的前提下!”
“你不用時時刻刻都提醒我,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明白!”我說完先他一步上了樓層。
可剛走了幾步階梯。小腹處又傳來一陣疼痛,感覺有一股熱流涌了下來,我捂着肚子蹲下來,求助的看着傅博慕。
傅博慕也感覺到事情的嚴重,迅速上前一把抱住我往卧室奔去。
我在床上躺了一會,疼痛的感覺才慢慢緩解,傅博慕一直牽着我手,緊張的蹙着眉頭。
我突然看到他領口處若隱若現的一絲長發,在他脖頸處的褶皺里,然而他渾然不覺。
我在心裏冷笑,起身一把揪住他襯衣的領子,他一臉疑惑的看着我,“幹什麼?”
我盯着他的臉,手裏的動作依舊沒停解着他衣服扣子,“傅博慕,你有多久沒碰我了?你就不想要嗎?還是你去找了別的女人?”
傅博慕有些溫怒的推開我,“我只是為了你和孩子着想!”
我從他脖頸處揪出那縷明顯不屬於我的長發亮在他眼前,“為了我和孩子着想所以要去找別的女人嗎?”
傅博慕沒有解釋,我眼淚就那麼落下來,你看這就是男人,一個女人辛辛苦苦為他生孩子,他卻在外面找別的女人。
我恨死了他,握緊拳頭朝着他胸膛砸去,我是真的用力在砸,傅博慕也沒有吭聲,等我砸累了抹了一把眼淚抬頭看他,卻看見他一張蒼白的臉,他抿着唇,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滾落下來。
“砸夠了?”他聲音內帶着隱忍沙啞的問道。
我有些慌了,我說,“傅博慕,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他搖了搖頭。我上前一把扯開他衣服,露出他整個上身,他身上的傷口便呈現在眼前,只見他白皙的皮膚上幾乎數十條裂痕橫亘在那裏,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像極了乾涸的稻田裏綻開的裂痕,剛才的撕扯我的確是用盡了全力,鮮紅的血液滲了出來染在潔白的襯衣上鮮紅一片。
我眼淚花一下就翻滾出來,連滾帶爬從柜子裏摸索出醫藥箱,抹了一把眼淚拿出藥棉替他沖洗傷口。
他背對我,我看不清楚他表情,但感覺他是在隱忍着的,那麼深的傷口藥水抹上去時他硬是一聲也沒吭!
我顫抖着手早已泣不成聲,等包紮好后我摸着他纏繞着紗布的傷口問他疼不疼。
他有些蒼白的笑了笑,說,這有什麼疼的,從小到大已經習慣了,這次算好,只有十鞭,倒是你,叫你別看你還要看,嚇到了吧?
我搖搖頭,無法想像傅博慕從小到大都是怎麼經歷過來的,是傅叔叔嗎?他怎麼就那麼狠?你可是他的親兒子啊!
傅博慕仰躺在床上沒有回答我,我覺得他也在迷茫吧,他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吧,可是他是男人啊,他有他的堅忍,但是就算是男人,也有他心裏柔軟的一面啊,他是多麼需要親情,不然他也不會一定要堅持留下這個孩子!
我帶着一股腦的疑問躺在床上,直到過了零點才昏昏沉沉睡去,可是沒多久卻被傅博慕的夢魘驚醒。
“媽媽。媽媽,你別丟下我,不要丟下我,媽媽,我再也不淘氣了,我一定會乖。。。”
就這麼幾句話反反覆復在傅博慕嘴裏響起。
我一遍一遍叫着他名字,不斷撫摸他額頭,他才漸漸平靜下來。
又起身用熱毛巾為他擦拭早已被汗水打濕的臉。
應該是夢到小時候的事情了吧,怎麼會這麼傷心?
我陷入沉思,我覺得自己跳進了一個坑裏,我發現自己隨着時間的延長越來越不可抑制的愛上了眼前這個男人。
從而越陷越深,一步步退讓,可是我的道德和信念卻在左右自己不要成為自己厭惡的這種人。
我覺得自己掉進了萬丈深淵,想爬卻怎麼也爬不上來,一面想掙脫他,一面卻又害怕被他拋棄,所以我這麼糾結,我想你們看着也很糾結吧,可是怎麼辦,因為此時此刻的我也無比的糾結着。
既要得到愛情,又要得到名分,可傅博慕這樣的男人。我要怎麼才能留的住他!
大約是留不住的,那麼我就要坐以待斃孤單的度過餘生嗎?
等有一天我老去,不再得他的寵愛,他是不是就會拋棄我,而我就像一隻失寵的金絲雀,困在他給我築的牢裏,雖有錦衣玉食,卻孤單凄涼。
而不會再有人會收留我,我就是萬人唾棄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沒有哪個男人會收留我。
我明明知道這一切,可我就是想要貪婪的去佔有,去得到他哪怕一絲一點的愛。
等再次醒來時傅博慕已經不見了蹤影,我從臟衣籃里找到他昨晚換下的衣服和褲子,像發了瘋的翻找着,將襯衫衣領口那一抹紅緊緊的拽在手裏,籃子裏一抹情慾的味道蔓延開來,那是非常醒目的大字,和一抹性感的鮮紅,一盒避孕套躺在那裏。
我撿起來看了又看,然後一把扔進了儲物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