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第666章 海運之戰重啟
唐謹言最終還是放過了金武星,認可了他提出的方案,不繼續深挖殺人事件,只以作風問題主動辭職。
倒不是被一番煮酒論英雄捧得不知南北,而是確實無法對昔日提攜視而不見。歸根結底他和老八沒什麼感情,真正有血仇的不是他,而是金哲修。
金哲修身為堂堂廣域調查隊隊長,今後要各種玩弄金武星還是很簡單的,懟金武星的事交給他就可以了。接到唐謹言的意見詢問,金哲修反倒很高興:“早就覺得這樣弄他蹲幾年不夠過癮,就這麼著吧,以後我來搞。”
唐謹言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這算是放了金武星一馬呢,還是讓他掉進更坑的深淵。總之金武星自己的訴求,他已經不打折地完成,今後的事已經與他無關了。
回頭想想,自己從當年被金武星高高在上考察着的人物,搖身一變成為決定他命運的角色,也不禁有點喟嘆感。而伴隨着執政黨黨首競選都由自己一手影響結局,本該板上釘釘做黨首的人被掀翻下馬,同時也就意味着這片國度他影響不了的事已經真的再也沒有多少了。
金武星的舍君其誰,還是有幾分道理的。當然吹捧稍過了一些,至少所謂的“壓不了多久”“時日無多”之類的話,那都還沒有發生。一步行差踏錯,依然有可能造成與預期相反的走向。
打勝仗並不算難,滅國之戰很難。無論是宿敵七星幫,還是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韓進海運,都屬於滅國之戰。而有趣的是,兩者的根基都在釜山。
是的,韓進海運的總部就是釜山,並且它的船基本都在釜山港口裝卸出航。如果韓進海運垮了,釜山也要塌掉半邊天。原本商戰的事,和這種地域之爭沒多大關係,唐謹言和七星幫的恩怨也不會有人往韓進身上聯繫,唐謹言要得到韓進的層面也和七星幫沒多大關係。只有涉黑的人們心知肚明,上層沒什麼聯繫,可下層有。韓進海運的無數底層員工、碼頭工人等等,不知道會有多少七星幫的人。
兩場戰役盤根錯節,相互之間既沒有太大關聯,卻也扯不斷關聯,不能把兩者各自作為一場獨立戰役看待。上一次藉著“歲月號”事件,韓進海運動蕩的時候,如果能藉機強勢插足掌控,說不定現在對付七星幫可以省大半的力氣,可惜上次的機會沒能抓住,現在再想動韓進,就需要主動出手製造機會了。
然而主動出手製造機會,卻必然會面對七星幫的掣肘,先後順序掉了個兒,必須先擺平七星幫才行。
或者是……拿七星幫來製造機會?
元喜龍剛剛當上市長,立足未穩,在這裏能起到的作用比較有限,必須勾搭根深蒂固的釜山派系,例如文在寅。
而吃下韓進海運這種事自己一個人沒法做,必須廣泛勾連自己人合作進行,比如李富真和鄭夢准。
要考慮的東西很多啊……
唐謹言靠在車後座上,辛苦地揉着腦袋。烏鴉看着後視鏡,有點心疼地嘆息:“九哥不要太勞神了,我看你休息休息,陪夫人們出去玩玩也不錯。”
“時不我待。”唐謹言嘆道:“文在寅的訴求就在七月,這段時間不勾搭,以後就不存在這麼合適的合作基礎了。”
烏鴉道:“好歹找人參謀參謀。”
“嗯,只是自己先有個構架而已。”唐謹言微微振起精神:“走,去新羅酒店。”
接到前台電話說“新村集團唐會長拜訪”,李富真聽着彙報半天發愣沒反應過來。
他們的關係其實挺清晰的,除了那次被允琳坑了一把,在這間辦公室里瘋狂了一回之後,她和唐謹言這個月來私下裏偶爾有在會所約一炮,就是個挺明確的砲友性質,雖然過程中自己很是M……對於唐謹言以正式身份公然找上公司拜會這種事,李富真居然有些不適應。
見唐謹言進門,李富真起身迎了過去,極其自然地把門鎖好,有些嗔怪地說:“有什麼事不會私下約了說?幹嘛這樣找上門?”
“因為確實屬於正式合作而不是私人關係。”唐謹言有點疲憊地把自己砸在沙發上,扯開領口的紐扣,笑道:“就像當初在大唐公司的合作一樣,怒那有興趣參與么?”
李富真正在給他泡咖啡,聽了有些驚愕:“對你我而言……正式合作和私人合作,有區別么?”
“有。”唐謹言笑道:“正式合作是公司事項,怒那你也不能一言而決的,要對公司和家族負責。而私人合作的話與公司無關,哪怕你個人吃虧,也得給我做。”
李富真重重把咖啡頓在茶几上,咬牙道:“為什麼我個人吃虧也得做?偏不做,你能拿我怎麼的?”
這話的重點不在這裏吧?唐謹言哭笑不得,懶得和她較真,逕自說起了正題:“瓜分韓進海運,有興趣么?”
李富真的神色終於嚴肅起來,想了很久才道:“這是一個爛攤子,同時也是個命脈……這筆生意對公司而言絕不是個好選擇,怪不得你會說這是公司合作。”
唐謹言道:“操作好了,未必會虧。”
“提前破產,甩掉爛賬和債務,重組優質資源?”李富真一口道破唐謹言的意圖,又搖頭道:“這當然是合算的,我懷疑便是韓進自己也在考慮。然而這虧的是政府和銀行,以及帶來經濟的大動蕩和大量的失業人口,政府絕對不會允許出現這種事……除非真的爛到了骨子裏無藥可救了,才會忍痛割掉爛肉。我個人預測兩年之內操作不了。”
唐謹言笑了笑:“總統不會管了,就算想管,我也讓她管不着。”
李富真悚然一驚。
唐謹言又道:“這事讓韓進自己操作,是趙家得益。如果我們佈局操作,則是我們得益。我一個人實力不足,所以請李家來分蛋糕。”
李富真沉吟良久,忽然道:“如果你有把握擺平總統方面的話……或許你考慮的方向有點偏差。”
唐謹言虛心道:“請怒那指教。”
李富真正色道:“為什麼要把趙家放在對立面?他們才是最想資產重組的人,我們分明可以和趙家合謀。甚至拉扯上崔銀英娘家辛東斌,幾家合力操作這件事情。或許所得會變少,但勝在穩妥,也更好操作。”
唐謹言驟然睜大眼睛,腦子裏就像劈進一道光,豁然開朗。他略帶興奮地考慮了一陣,哈哈大笑地摟上她:“我有你們姐妹,真是如虎添翼。”
李富真嗔怒地想要掙開:“什麼叫‘有你們姐妹’,我又不是你的……”
唐謹言的大手直接了當地從她的套裙里塞了進去:“那你是誰的?”
李富真劇烈地扭動喘息着:“反正不是……”
唐謹言繼續撥弄:“說,你是誰的?”
“我……”李富真的聲音慢慢越來越弱氣,她知道現在自己越來越沉迷在他身下的感覺,甚至不需要他挑弄。隨着他熟練的挑逗,那股驕傲如雪崩般消散,迷離地喘息着:“我是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