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不做城主夫人了
蔚言的這個威脅可夠狠的。
一時間,璞玉子滿臉黑線。樂正邪害她傷了心,當他給自己發出求援信時,璞玉子的心底其實是拒絕的。
但是,沒想到她突然跳出來嚷嚷着要他幫樂正邪,這讓他生出了莫名的妒火。
“他魄都自己的事,何時也要爺的端城來插手?幫了他爺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璞玉子話中帶着一抹不屑,看來他打定主意冷眼旁觀了。
蔚言一聽,也不樂意了。什麼寵愛,都是假的。現在連她的一個要求都滿足不了?人家樂正邪硬着頭皮拉下臉面來求他,他倒好竟然嗤之以鼻了。
“看來我也不用當這個城主夫人了,你都不屑幫他,我又何必戴這個高帽呢?”蔚言氣鼓鼓地瞪着滿臉陰鬱的璞玉子,一氣之下欲要轉身離去。
璞玉宸一看情形,心中大呼不得了。兩口子吵架他是管不着,但是他還是蠻喜歡蔚言做自己皇嫂的,她要是一氣之下不嫁給皇兄了,那他豈不是成了罪人?
璞玉宸為什麼恍惚間覺得自己是罪人,恐怕連他都想不明白。
“皇嫂,別生氣啊。我們有事好好商量,想必皇兄也已經動了惻隱之心,只是拉不下面子,若是再好好勸上兩句,也許局面再生變動也說不定。”
蔚言一個急剎車,發覺只有璞玉宸跟了上來擋在了身前不讓走,而惹她生氣的罪魁禍首竟然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根本沒有要哄她回心轉意的意思,這下她更加氣惱了。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另外找個女人給你當皇嫂吧。他若是不肯幫忙,我自己去救萱兒。”蔚言像貓被炸了毛一般,立即將璞玉宸推了開來,腳下生風滋溜一聲跑沒了影。
“皇兄,你的妻子都被你氣跑了,你怎麼到現在還無動於衷?樂正邪可沒做過損害我們城都的壞事,既然幫他能挽回皇嫂的真心,我們為什麼不做呢?”
璞玉宸回到了璞玉子的身邊,卻見他緊閉着雙眼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見此,璞玉宸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了,人家正主竟然還一臉深思不予理會。
“皇弟,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此事為兄自有斟酌……”
不下半刻鐘,璞玉子才回了那麼一句。
自有斟酌?璞玉宸一聽,原本躁動的心好似平靜了下來。
靜下心來的璞玉宸才細細琢磨起來,他知道皇兄做事一向有自己的打算,可是今日蔚言都放下狠話了,為何皇兄還在隱忍不動聲色?這讓璞玉宸大為不解。
雖然不解,但璞玉宸還是聽話地回去自己的寢宮了。
待他一走,璞玉子急奔蔚言離開的方向而去,腳下匆忙看似急切得很。
這……說好的自有斟酌呢?怎麼看着這麼猴急?璞玉宸頓時額頭流下幾滴冷汗,他其實並沒有急着離開,只是學着蔚言躲在了暗處偷窺。
沒成想,這樣的皇兄倒讓他差點笑死在當場。
璞玉子一進寢宮的殿門,不無意外地看見蔚言正在收拾行李。
“哼,一看到你我就一肚子氣,識相的離我遠點!”
蔚言聽到聲響,偏過頭去看着一臉焦灼之色的璞玉子,雖然奇怪他為何突然露出了與方才相差甚遠的表情,但她一心忙活着打包手裏的包袱,無心顧及其他。
“言兒,你不能走。”璞玉子大步上前,將她手裏的包袱一把搶過扔到了牆角。
蔚言一看他這個架勢,心中的火迅速燃燒,噴火的鳳眸怒瞪來人:“你丫的都不聽我的話了,我還有必要留在這裏受氣嗎?”
蔚言話一說完,正要躍過他去拿地上被他摔落的包袱,哪知路才剛走到一半,人就被他抱在了懷裏,天旋地轉間雙雙倒在了大床之上。
“你幹什麼?”蔚言頓覺身上趴着一個重物,壓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這是赤裸裸的謀殺啊!
璞玉子不說話,只顧着撕扯她身上的襦裙,顯得急不可耐。
卧槽,得不到就要作姦犯科嗎?蔚言滿臉黑線,不斷掙扎着逃離,不讓他得逞。
“你個大色狼,快放開我……”蔚言見耐他不得,開始急了着叫罵。
璞玉子猛地抬頭,一雙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喑啞着嗓子質問道:“樂正邪害你如此傷心,你為何還要爺幫他?你心底是不是也喜歡着他?”
璞玉子終於說出了他不肯施以援手的原因,聽得蔚言怔愣不已。
一時間,她的神色有了幾許渙散。原來,璞玉子是因為自己才不肯相幫樂正邪!是她一開始就誤會了他。
可是,他為什麼說自己喜歡樂正邪?這哪裏來的結論啊?
蔚言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璞玉子吃的醋都可以放滿一個地窖了。
“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蔚言難為情地偏頭,好一會兒才想着解釋。若說她和夏侯子塵,她肯定沒有理由反駁了。做了就是做了,她不做就是想抵賴都沒有用。
“說。”璞玉子刻意隱忍下體內的慾火,沙啞着嗓子艱難地吐出一個字。
一聽他的聲音有了微妙的變化,蔚言就知道他恨不得立馬吃了自己。為了保全,她最終還是說出了實情。
若不說出個讓他信服的理由,虎視眈眈的他大有立馬吃了自己的節奏。
“樂正萱被抓一事,其實都怪我。要不是我,她也不會失去了理智逃出宮去被有心人有機可乘。因為愧疚於她,所以我才想着彌補。偶然間聽到你們的談話,所以我知道我補救的機會來了。實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因為我從來就不曾喜歡過樂正邪。”
蔚言真誠地凝視着他都眼,字字珠璣。
從她的眼中,他看不到一絲欺騙。沉默了許久,最終他嘆息了一聲。
“爺信你。”
他主動放開了她,並替她整理好被他扯的差不多的衣服。
“你的意思是說,你同意幫樂正邪了?”
蔚言帶着期許,小心翼翼的聞着。生怕他下一刻說不,直到得到他的點頭應允,她才徹底放下心底的不安。
“謝謝你。”
一天之內,她已經說了兩句謝謝了。
“跟為夫你還客套什麼?娘子,既然夫都答應你了,你今夜就應該滿足為夫個夠才是。”
趁着蔚言欣喜的空擋,璞玉子眼底閃過一絲促狹的光芒,繼而轉換了另一種語氣稱呼道。
充滿了誘惑力的氣息噴洒在臉頰上,讓蔚言感覺痒痒的酥酥的,很是舒服。
見她不答應也不拒絕,璞玉子眼底閃過一絲戲謔:“你不說話,為夫就當時答應了。”
璞玉子說完,又一次將她剛剛才捋整齊的衣裙扯去了大半。
“你好壞……”
蔚言嬌嗔一聲,臉頰已經染上一層淡淡的薄紅,像上好的胭脂。
這一眼,看得璞玉子失神一怔,下一刻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毫無顧忌地吻上了讓他沉醉不已的臉。
室內,旖旎氣息縈繞不絕,良辰美景春宵一刻,說的不過如此……
妲姬被他找了回來並鎖在了房中。
但是半夜裏,她卻好像發了狂般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身皆熱得似火燒,卿狂從陽炎的口中聽說了這是還顏丹的副作用,只需找個男人給她就能降火。
而他也的確這麼做了。不知為何,聽到房內傳來的毫不避諱的呻吟聲和男人的慘叫聲,站在屋外的卿狂身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本該對她心生憐惜,但是卿狂的心湖卻平靜得一絲波瀾都沒有。
陽炎和尤姬從遠處走了過來,大手搭上了他寬闊的肩膀,陽炎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中,“聽說,三日後城主會與魄都聯盟一併剷除妖邪,卿狂你做何感想?”
“我一切聽城主的安排,不管結果如何。如今這天下,早已經不太平了,他翼龍獸想先拿魄都開口,你以為城主會任由孤城一戰嗎?”
“的確如此,但我心底隱隱有些不安,眼皮也老是跳個不停。”陽炎將大手從他的肩上撤回,無奈地撫上自己的眉眼。
一旁的尤姬本不關心這些,一心只將耳朵往屋內靠,聽得一陣陣擾亂心神的聲音傳過來,她作為一個女子再也無法忍下去了。
“妲姬妹妹這樣,不會出什麼事吧?”她忍不住關心詢問。
陽炎聽了,忽然詭異一笑:“她當然不會有事,有事的只怕是裏面的男人,只怕明日一早我們會看到一具精盡人亡的可憐屍體。話說,卿狂你找的是哪家的公子?若是無辜之人那就說不過去了啊。”
陽炎說到最後,隱隱升起了一絲不安。他只吩咐了卿狂隨便找個男人扔進去,也沒具體指名找什麼樣的男人。這要是好死不死的找了個官家子弟,那就無法交代了。
尤姬一聽,突然身軀一震,一種說不出的苦澀從心底到鼻尖蔓延開來。
卿狂遞給了陽炎一個白眼,不咸不淡地說了句:“放心吧,他本是監獄裏的死囚,明令秋後處決。他這會兒要是死了沒人會在意……”
話中,隱隱有了絲悲涼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