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七章 有多高興,就有多心疼

第六九七章 有多高興,就有多心疼

“對了,我這兒還有一樁事,要托你回去說給你家王爺聽。”傅遙與兆裕說。

“傅姑娘請吩咐。”兆裕恭恭敬敬的應道。

傅遙也沒含糊,直言道:“後日是七夕,我與芸熙姑娘和佳榕姑娘相約去朱雀湖遊玩。當日,恐怕要到棲雲小築歇歇腳,打擾你家王爺了。”

“是,小的會告知我家王爺。”

兆裕辦事,傅遙沒什麼可不放心的,又閑聊似的問兆裕,“近來在小築周圍,盯梢你家王爺的人,還跟從前那樣多嗎?”

“回傅姑娘,如今也就零星一兩個探子會在周圍盯梢,其餘的早就撤了。傅姑娘可以放心前往。”

聽了兆裕的話,傅遙是挺放心的。

不是為自己,而是為雍王。

傅遙記得,雍王剛到京都的那一陣兒,雍王走到哪裏,就熱鬧到哪裏。

多的時候,一趟出行,身邊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個探子盯梢。

王府前後門,棲雲小築周遭就更不必說了。

眼下,雍王總算是從風口浪尖上退下來了。

各家各戶對雍王似乎已經失去了好奇。

這真是可喜可賀。

“昨兒莊子上才送來兩筐剛成熟的桃子,說是叫紅心脆,甘甜又多汁。你回去的時候,幫我帶些給你家王爺。”傅遙與兆裕說。

兆裕躬身,“小的恭敬不如從命。”

“那奴婢去取桃子。”楚莘說著就要走。

傅遙見狀,趕忙將人拉住,“我正好要去前頭寫方子抓藥,我命紫珠去挑桃子就好。你在這兒守着,萬一春藤、夏葉她們過來後院,你也可以擋一擋。否則,叫人撞見兆裕一個大男人出現在這兒,不好解釋。”

楚莘聽傅遙說的有理,便依了傅遙的安排。

而傅遙方才說的那一大通,只是信口說說而已。

目的只有一個,叫楚莘和兆裕能單獨在一起好好說說話。

因此,她那張藥方,應該會寫挺久的。

傅遙一走,氣氛瞬間就變的有些冷清。

楚莘不言語,兆裕想與楚莘搭話,可見楚莘連正眼都不肯瞧他。

那些話便含在嘴裏,想吐也吐不出來。

掙扎了半晌,兆裕才鼓足勇氣,率先開了口,“七夕那日,你也會隨傅姑娘他們同行?”

“那是自然,我必得貼身保護我家姑娘周全。”

兆裕點頭,想着後日又能再見到楚莘,心裏竟抑制不住的歡喜。

儘管高興,但兆裕卻不肯表露,又一本正經的與楚莘說:“今兒便罷了,我上回教你的招式,下回再考你。”

“那麼簡單的招式,何必等到下回,我早就練熟了。要不咱倆比劃比劃?”楚莘說,口氣少有的自負。

“在這裏?”兆裕遲疑。

“怎麼,不敢?”

兆裕四下環顧。

傅姑娘這間後院雖然不大,也算寬敞。

只是這周圍,又種的草藥,又搭的紫藤架子,還放着魚缸養的大錦鯉。

若他與楚莘真在這裏比劃起來,沒準兒就會踩壞碰壞什麼東西。

如此,便不只是失禮了。

兆裕是個實誠人,便將自己的顧慮都與楚莘說了。

“你若不踩壞一棵草藥,不碰翻任何東西就能打贏我,我才真的服了你。看掌!”

楚莘沒給兆裕丁點準備和考慮的時間,就果斷出手了。

儘管楚莘這一擊,十分的出其不意,但兆裕還是躲開了。

卻躲的有些驚險。

經兆裕這陣子精心的點撥和指導,楚莘的武藝精進的飛快。

一招一式,都十分迅敏有力。

兆裕覺得,要不了太久,楚莘就有機會把他打翻在地了。

兆裕為楚莘高興,但他有多高興,心裏就有多心疼。

兆裕打小就習武,曉得想要練就一身好武藝,要遭多少罪。

楚莘是個姑娘家,姑娘家想要練就一身好武藝,更是難上加難。

兆裕都不敢想,楚莘為練武,打小遭了多少罪。

想來但凡是有點兒辦法,為人爹娘者也不會狠心到將女兒賣去學武。

楚莘沒與他提過,但兆裕猜也能猜到,楚莘一定有個十分凄涼的身世。

傅遙沒走遠,就在小藥房裏搗鼓要給兆裕服用的“葯”。

沒忙活多一會兒,就聽見後院傳來打鬥聲。

傅遙一怔,楚莘和兆裕這是打起來了?

為什麼呀?

難道就不能好好說兩句話。

傅遙趕忙放下手頭上的東西,往那處趕。

傅遙才不擔心那兩個人會打傷對方。

都是有分寸的,不會下狠手。

她只是有些擔心她的草藥、紫藤,還有小緋和小錦。

“你們倆這是幹什麼,好好的怎麼就動起手來了?”

傅遙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輕呼。

接着就見兆裕捂着一邊臉,往後退了半步。

傅遙驚着了,出手的楚莘也驚着了。

她竟然打傷了兆裕!她竟然能傷到兆裕?

但此時此刻,楚莘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心口的某處,竟然還莫名的泛着隱隱的痛意。

而另一邊,兆裕也有些懵。

他也沒想到楚莘出拳飛快,竟能傷到他。

而更叫兆裕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挨了打的他竟然一點兒都不生氣。

多少年沒挨過打了,今日卻被楚莘給終結了。

而楚莘不但打破了兆裕的不敗戰績,還打破了兆裕的……鼻子。

一行鮮血順着兆裕的鼻子淌下。

傅遙,楚莘,兆裕三人才各自回過神來。

楚莘第一個反應過來,趕緊上前掏出帕子要為兆裕止血。

傅遙見狀,也慌忙上前,叫楚莘立刻停手。

“姑娘,我這一鬆手,血就又流出來了。”楚莘一臉慌張加焦急。

“你要是再不鬆手,兆裕就要叫你活活悶死了。”傅遙說。

楚莘聞言,這才發覺,自己使帕子將兆裕的口鼻都捂的嚴實。

她要是再不鬆手,兆裕可不是要被她給悶死了。

少見楚莘這樣惶然無措的樣子。

傅遙尤記得她在綴霞山莊遇刺的那夜,楚莘為護她與刺客們浴血奮戰。

在那樣兇險又血腥的環境之下,楚莘都沒有皺一下眉頭。

然而眼下,兆裕不過才流了丁點兒鼻血,楚莘就緊張成這樣。

誰要是說楚莘對兆裕無意,傅遙一定罵他傻。

“姑娘,您快看看,該怎麼辦?”楚莘問。

傅遙想笑,可見楚莘急成這樣,又不好意思笑,只道:“流點兒鼻血是死不了人的。”

楚莘聞言,這才稍稍冷靜了些。

傅遙上前,瞧了瞧兆裕的傷,應是沒有大礙的。

“血流的不多,打盆水來洗洗乾淨就好。”傅遙說。

“是,就如傅姑娘所言,一點小傷無礙的。”兆裕這話是沖楚莘說的。

楚莘卻依然內疚加擔心。

她方才揮出去那一拳,可使了不小的力氣。

她只怕……只怕……

“鼻樑骨沒砸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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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驚華:帝君心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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