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錯誤並不都是美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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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音正慨嘆着半截,忽然感覺不對勁,她警覺地向右扭頭,只見燦爛如煙花般的劍芒向她傾灑而來,還好她剛剛模刀來着,刀柄正握在自己的手中,抽刀斷水~!

把刀速度夠快的她以快制快,總算躲過了被“秒殺”的危機,略微有些生疏的喋血十四刀狂瀉而出,刀劍“叮噹”了數十下,她這才看清向她動手的人——魅祭門的那個妖MM。

隨即,一波又一波陰冷異常的殺氣,隨着劍勢湧向自己,這位姐姐在玩偽投降嗎?靠,這是什麼人性?!司音咬牙切齒地反撲着,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又沒有什麼血海深仇的,這位美女幹嘛跟她過不去啊?還有,其他人都死到哪裏去了?怎麼看着她被“秒”啊?

穩定住情緒之後,司音這才發現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得到支援的原因,除了對殺的這位美女,其他那群面熟的魅祭門MM們在外圍擺了一個詭異的陣法,武器則是個木把銅鈴,記得她上小學時,一停電,傳達室的大爺就拿着一把類似的銅鈴四處搖晃,冒充上、下課鈴,當時就感覺很怪異,現在看來更多了幾分怨咒恐怖片的效果。

看來援兵一時半會兒趕不到了,還是自力更生吧?最近連番廝殺,她武功是有些精進,但剛剛解除真氣被封的狀態,此時面對這種高手也許換“自求多福”這個詞更實際些……

“唉呦喂~!!!”

我的胳膊嘿,我的肩膀,我的……,不用看,身上的疼痛讓司音知道自己已經被連續劃了好幾劍,實力懸殊的結果是被“花刀”(給魷魚之類入味所片出的刀口),在灑上些孜然辣椒面就可以上架燒烤了。

“幻魅少主,你還是乖乖跟我走吧?”對面的妖MM嬌笑了一聲,劍尖如星星點燈一般閃電地在司音身上連點數穴。

瞬間變成機械人的司音那個欲哭無淚,誰是“幻魅少主”啊?她冤死了,挨了那麼多劍只因為這位姐姐認錯人了,竇娥都沒有她冤,偏偏現在她啞穴被點了,半句話都沒法子説,更不要説申辯了,長歌當哭~~~

就這樣,在外圍掩護下,妖MM如同拖死狗一般把渾身淌血的司音拖向木閣上方的埃及式石窟神廟。

一路上司音都苦苦尋思誤會發生的根源,虜劫自己的這位妖MM應該是惑魅(魅祭門惑宗)那邊的最高領導者,就像笑傲江湖中華山內部劍宗與氣宗的水火不容一樣,她們與幻宗關係惡劣。這位妖MM應該是察覺到自己修鍊的是《聖魅抄》,並偏向於幻宗,所以把自己誤認為幻魅中人。這點並不難推測出來,問題是這個“少主”又是咋回事?

沒等這邊“名偵探”推理完畢,到達目的地的妖MM,把司音丟到了石殿最深處——矗立着杜米特夫雕像的石台前方,自己則畢恭畢敬地跪倒在神像前。

咦?這不是皇煌口中——奈斯女神養的狐狸寵物嗎?為什麼妖MM要拜它?司音看看雕像,又看看妖MM,愈發糊塗起來。

難道是……司音腦袋裏靈光一閃,西遊記有一集,嫦娥仙子的寵物兔私自下凡想要強上唐僧哥哥來着,唔~,這個埃及戰鬥智慧女神的寵物狐是不是也來這麼一手,私自下凡來了?越看那尊雕像,越覺得可能性很高,魅祭門的妖女們一個比一個妖,肯定都是跟這個狐妖學的!

肆意YYing的司音,並不知道她這些不負責任的腹誹,已經相當相當……接近事實了。(魔門中傳説的神秘魔典《聖魅抄》其實就是一本妖修簡略版四庫全書)。

同樣是狐妖,也都是少年,眼前的這個傢伙遠沒有“藏馬”酷,搖頭慨嘆的司音,意識流不受控制地越“流”越遠,根本沒有注意身旁的“綁架者”已經抬起身來,專註地觀察着她。

“幻魅少……”

“叫我司音。”依舊“欣賞”雕像的司音,聲音不大但很果決地打斷對方的話,然後才徐徐扭過頭來,對上妖MM迷離如霧的雙眸,她可不想被別人亂改名字,“聊天之前,你不想自我介紹一下嗎?”

看着對方清澈如溪水的眼睛,妖MM紅唇微啟,吐出一個名字,不怎麼符合她形象的名字——“喜那”。??司音眨巴眨巴眼睛,睫毛一連串地唿扇,不會是那個“喜”這個字吧?,春喜(《戲説乾隆》中的俏答應)、喜兒(白毛女的名字)、紅雙喜(香煙的牌子)、喜糖(結婚請客人吃的糖)……很多帶“喜”字的詞隨機地蹦了出來,沒想到對面妖艷的魔女居然有這麼一個鄉土氣息濃厚的名字,不知道和她同輩的妖MM們都叫喜什麼?

——喜面?喜煙?喜氣洋洋?

忍下暴笑的衝動,司音拱手,“原來是喜姑娘,晚上好,晚上好,不知姑娘如此‘急迫’地把在下帶到這處,究竟有何貴?不必客氣,單説無方。”

客氣?喜那微微一笑,三九寒冬冰湖一般的雙眸中看不到任何笑意,她壓根就沒準備“客氣”,“請司音小姐交出《聖魅抄》……”

哇!這個喜妖女怎麼知道《聖魅抄》在她手裏?難道她沒找錯人,找的就是自己,唔,這就難怪了,對於盜書賊直接用刀劍招呼是屬正常,自己沒有被紮成漏子已屬幸運了~

“……中的‘惑幻上篇’交出來。”

喜那緊緊盯着司音慢慢把話説完,她見過這個女人四次;

第一次,她以巫瓏女冠的身份出現,雪色法衣映襯着清純出塵的氣質,就連身法、劍法都似玄門正派,自己只關注使出“喋血刀法”的男子,根本沒對司音產生什麼懷疑;

第二次,在聖水寺塔林,因為自己沒有和她正面交手,所以沒把一身小廝打扮,笑容痞痞的她與上次的女冠聯繫到一起,直到她使出長綾翻飛的“雪飄九天”,自己才認出她來,隨即產生懷疑;

第三次,也就是今晚夜宴之上,雍容華貴的打扮使她華彩天成,極具誘惑力,舉手投足中盡顯高貴凌傲之氣,當晚大廳中各種風情的美女皆成了襯托她存在的“綠葉”、“零花”,就連刻意打扮得自己也不例外。

(司音最後的那首“絕唱”——豬之歌,徹底被喜那無視掉了。)

這種隨心轉換自己氣質的功法只有她們魔道寶典——《天魅抄》上,才有記載,喜那抬頭望向石台上的師祖雕像,熟悉的魔魅之光從師祖眼中射出,原本朦朧模糊的形象時而是變幻成可愛少女,時而化作俊美少年,忽地變成俊美冷峭的青年男子、再一轉眼又成了性感嫵媚的女人……

翻滾的迷霧最終化為沉寂,孑立於石台之上的是她心底的那個人,喜那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讓沸騰滾熱的心慢慢冷靜下來。

“喜姑娘,你沒事吧?”又一個受幻覺影響的,司音警覺地發現,曾經發生在襞渫姐身上的怪異事件好像再度出現在喜那的身上——她也是眼神迷離、臉龐微紅,倒沒有激動到顫抖的地步。呃,她是很想趁機溜走的,但這位防範心極強的喜那姑娘只解開了她部分穴道,總的來説她腰部以下的身體屬“殭屍”狀態,所以只好開口打岔——

“我們還是繼續談論一下‘惑幻上篇’的問題吧,這明明是你們門派的武功秘籍,為什麼向我討要?再來,我有一點要申明——那個什麼幻魅少主的稱呼,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這麼叫過我,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認錯人?”喜那眼睛依舊閉着,只是嘴角輕揚,冷笑了一聲,“我可以認錯人,但台上的師祖不會認錯。”

“師祖!?你是説它?”司音皺皺鼻子,大拇指挑向石台上的石頭雕像,“雕刻得再逼真也是死的,怎麼可能會説話、認人,玩笑不是這麼開的?”

“怎麼不會‘認人’?”喜那扭過頭來,神情恢復成以往嬌媚的樣子,笑容也越發甜美(可不知為啥司音感覺這位姐姐周身的寒氣越發逼人),“不知司音小姐眼中的雕像是什麼樣子的?”

“神聖感超強的美少年石像。”不知道正確答案是什麼的司音,選擇了實話實説,它換成金髮碧眼就可以充當安徒生童話中的“快樂王子”了。(最新港版西遊記把快樂王子的故事安到神猴大將軍身上,超寒ing)

果然,喜那的笑容更加璀璨,“這就是了,只有將‘惑’與‘幻’兩篇融會貫通的,才能破解師祖設下的離情幻境,單純看到師祖真身塑像。司音小姐顯然已達到望斷虛擬的境界,難道還向否認我門幻宗少主的身份?”

這位姐姐的推理依據未免太簡單了一些吧?司音這個鬱悶呢,都怪封漫老大,放着天峰皓雪閣的武功不交她,反讓她學什麼聖魅抄,現在出亂子了吧?等等,等等,能看清石像的不止是她,皇煌那傢伙也能看到啊,難不成魅祭門還招貓貓狗狗當弟子不成?

雖然很想拿那隻貓妖舉例,但考慮到人妖殊途,司音噫噫啊啊了半天,還是閉上了嘴,什麼叫“跳進黃河洗不清”,現在她就屬於這種狀況,嗚~~~,穿越的兄弟姐妹們啊,來路不明的武功秘籍可千萬不要學,否則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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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下章就是大結局,就是一場很烏龍的混戰。

關於“喜那”這個名字,在二十一世紀的中國,大城市中的年輕父母給孩子起名字,已經很少用這個字,至少偶這幾年教的學生中,沒有一個女孩子用這個字了。

其實,偶個人覺得“喜”字放在名字裏還是很可愛的,所以在玩誅仙的時候,偶就用了“喜那”這個名字,恰巧反面女配角妖MM一直沒想好名字,所以乾脆就用這個了,感覺還可以,就是名字與性格反差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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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烏龍女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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