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師兄師姐
蘇燦的拜師典禮就在天海大學的劇院裏舉行,他那幫來參加典禮的師兄師姐們自然不會住太遠,且不說德行如何,可論醫術,個個都是世間少有的人物,當然也是不差錢的人物。
這幫每個都正兒八經地有個上億資產的人物,出手很是不凡,雖然攏共也就二十多人,可是生生地將天海大學旁邊最豪華的酒店整棟都包了下來,而他們邀請汪昌溪和蘇燦見面,就是在那這座名叫東灣的酒店裏。
酒店離學校不遠,開車的話也就十來分鐘,不過時間花費雖少,可到底捱不過汪昌溪和蘇燦出發得晚,等蘇燦開車到了酒店的時候,都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
汪昌溪的意思很明了也很直白,你們想見老師、想見小師弟,成!不過呢,見也就是見了,咱們少扯淡,就是吃個飯見個面,老子就不給你們多說話的時間,真有事兒,也就給你們吃飯這會兒的時間談。
老實講,汪昌溪那幫徒弟無論現在為人怎樣,可在當年全都是老爺子精挑細選出來的,儘是些品學兼優的年輕俊彥,換句話,這些人底子裏不算壞人,至少,對老爺子是打心底里好,要不然也不會在一得到老爺子的通知就都匆匆趕來,老爺子也不會跟他們喝得爛醉而說漏了《青囊經》的事兒。
如今老爺子對自個的得意門生抱着這個態度,一是不想《青囊經》被有心人得到,二來也是為了蘇燦。
自打老爺子聽到自己那幫徒弟為了得到《青囊經》要跟蘇燦周旋的風聲,老爺子心底里就對他們有了看法。
雖然同樣都是徒弟,理應誰也不偏向,可是在老爺子的心裏,蘇燦可是比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重要得多。
從汪昌溪家裏出發的時候,李然給師兄弟們打過了電話,他們一行人來到酒店,汪昌溪的那些徒弟早就已經在酒店門口百餘米之前等候,各個都是盛裝出席,而站在最前頭的,是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男一女。
男的那個身材不高,臉上樂呵呵的堆滿了笑容,瞧着像是過年似的,除了雙眼精光四射,就和尋常的普通人沒兩樣,根本看不出是身懷高超醫術的人物。而女的那位,看臉倒是有點像三十多歲,可是卻白了頭髮,滿頭花白宛如鋪了層霜雪,鼻樑上架了副金絲眼鏡,頗有幾分女秀才的賢淑書卷氣,可是,她卻是生了張極薄的嘴唇,將那份溫柔氣破壞了個七七八八,倒是給人種刻薄的感覺。
蘇燦開着車將車停在了兩人身前,車還沒有停穩當,那兩個人就衝到的車門旁,爭先搶后地給坐在後面的汪昌溪拉車門,笑容燦爛,沒等汪昌溪下來,其他的人也蜂擁圍了上來,忙不迭隔着車窗就跟汪昌溪問好,七嘴八舌的很是嘈雜。
“師父,您來了!”
“師父,您怎麼才來啊,咱們今天還是要不醉不歸啊!”
“師父,今兒來了就別回去了,跟我們住酒店裏得了!”
“……”
一行四人下了車,汪昌溪跟徒弟點頭示意后,一把從旁邊扯過了蘇燦,笑吟吟地沖他的徒弟們介紹道:“都湊上來看看,這位就是你們的小師弟,叫蘇燦,以後得靠你們多多照應啊!”
“放心吧師父,小師弟就是我們的親弟弟,以後肯定會處處想着他的。”汪昌溪話音剛落,站在最頭裏的那個中年男人就當先搶過了話茬,一幅義薄雲天的模樣,就差拍胸脯了,應完了汪昌溪的話,他還不忘回頭問了下汪昌溪其餘的弟子,“師弟們,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汪昌溪那些誒站得靠後些的弟子轟然應諾,聲音不小,倒是給路旁不明所以看熱鬧的人們嚇了個愣怔。
汪昌溪微笑着點了點頭,扯着蘇燦指了指那個中年男人說道,“蘇燦,這位是你三師兄,叫陶滿,以後你有不懂或者不清楚的地方,可要向他多請教。”
雖然從心底里對這幫師兄有着警戒心,可是面子功夫還是要做到,蘇燦一副表情笑容不比陶滿遜色,雙手握住了陶滿的手,言辭很謙虛,“三師兄好,我年紀還小,以後為人處世還需要師兄多多指點啊。”
“好說好說,咱們師兄弟之間就應該多多照應,師弟也不用客氣,以後我這個做師兄的說不定還得靠師弟照拂呢。”陶滿同樣雙手握住了蘇燦的手,笑容不減,說話也很爽快,頗有幾分大丈夫氣概,若非蘇燦捕捉到了他的眼神在不易察覺地上下打量着自個,搞不好蘇燦還真會消除對他的戒心。
介紹蘇燦跟陶滿認識過後,汪昌溪又把目光轉向了那個中年女人,老實講,蘇燦到了這兒之後,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她,不為別的,只因為她那滿頭銀髮着實有些惹眼。
汪昌溪微笑說道:“蘇燦,這位是你四師姐,叫馮燕嬌,以後有事也要向你師姐多請教。”
“我會的,老師。”蘇燦應了聲,朝着馮燕嬌伸出了手,“師姐,初次見面小弟有什麼不到位的,希望您別見怪,以後還希望師姐多多照顧。”
馮燕嬌握住了蘇燦的手,笑容明媚,或者說有點嫵媚,雖然她年紀都快奔着半百去了,可是聲音卻像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似的,嬌滴滴的有點嗲,配上她那滿頭銀髮,說不出的怪異,簡直讓人牙齒髮酸,“小師弟真會說話,放心吧,人家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喲。”
在聽到馮燕嬌說話之前,蘇燦壓根就沒想到馮燕嬌說話是那麼個樣子,不禁渾身汗毛倒豎,不由地撇了撇嘴,心裏直犯噁心。
瞅着馮燕嬌那副嫵媚的笑容,蘇燦覺得自個多跟她說上幾句話,搞不好就會被活活噁心死,不過好在汪昌溪也沒讓他倆多說話,畢竟這還有蘇燦二十多個師兄呢。
緊接着,汪昌溪把他其餘的二十多個弟子挨個介紹了個遍,畢竟初次相識,多少得寒暄兩句,無論是違心也好敷衍也罷,等蘇燦跟他們所有人都算是認識了之後,已經是將近一點。
等蘇燦跟最後一個師兄寒暄過後,陶滿立馬就跟汪昌溪提議道:“老師,現在都過了中午了,有什麼話咱們邊吃邊說吧,要不然我們今天可就怠慢了小師弟了。”
汪昌溪抬手看了看手錶,的確是過了飯點而,他自個也有些餓了,就大手一揮,應下了陶滿的提議,“好,咱們進去,邊吃邊聊。”
陶滿他們這幫人,誰也不缺錢花,招待師父和師弟,宴席自然不會寒酸,甚至可以說是很鋪張,廚師都是特地從市裡最好的飯店裏請來的,浩浩蕩蕩一大桌,得有近百道菜。
汪昌溪和蘇燦原想着,以陶滿這些人對《青囊經》的渴求,估計一入席他們就會找話茬往《青囊經》上頭扯,可是,出乎意料,直到酒過三巡,也沒人往這方面吱聲,推杯換盞只是敘說相見之情。
若說在場數誰喝酒喝得最多,那當屬蘇燦,作為素未蒙面的小師弟,無論是別有用心也好,還是真心實意也罷,總之每個人都想跟蘇燦多認識幾眼,這會兒能有什麼法子,當然是酒。二十多個人輪番來,也就半個多小時,蘇燦就活生生地被勸了兩斤的酒,也好在他酒量好,換個人早就連自個姓甚名誰都忘了,壓根不可能像現在的他一樣,跟沒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