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地玄之氣
昨天晚上月圓之夜鍊氣后。
第二天，方十一似乎感覺到他的鍊氣二層次“枯木逢春”有所進展。不過對此，方十一併不是很確定。
玄氣的微妙，是否在沉浸，或者已有了突破。單單是依靠感覺，好像根本是無法感覺出來的。
於是，方十一為了驗證心中的疑惑跟猜測。
一大清早，他尋來了一粒黃豆，安在手掌心上。然後，閉氣，吸附，吐納，舒緩，以氣的推動，緩緩運行在手上的黃豆。
一**氣過後，方十一全身屏住了呼吸，睜大了眼睛，目光死死的鎖住了手上的黃豆。好似在他的手掌上，正托着一個脫衣舞的女子，將身上的衣服，一件連着一件脫下，上演着叫人噴血的“行為藝術”。
可惜，一分鐘過去了……三分鐘中過去了。
在看看方十一手上的黃豆，穩然不動，一點變化都沒有。黃豆，還是原來的黃豆，沒啥實質變化。
“咦？不可能啊！難道是我的感覺出錯了？”
方十一併不氣餒，只是心中有些不甘。莫非是學技不精，尚未達到那個水準么？一次不成功，並不能說明什麼。
人說愛迪生的科研之所以成功，來源他不放棄，不言敗的百分之九九辛勤汗水跟付出，還有百分之一的智慧。所以，愛迪生成功了。
失敗是成功他媽啊，沒啥大不了的，重頭來就是了。
方十一緩緩舒了一口氣，繼續再接再厲。吸附，吐納，斂氣。爾後推動，運行。反覆流程，凝聚了心神，他誓要成功。
再次的推動運氣託運在了手掌上。
方十一再度屏住了呼吸。
被托在手心上的小小黃豆，終於有了動靜。一番推動運氣下來后，小黃豆有了反應，破皮之後，一根小如針尖的芽枝，無比緩慢的穿透出來。宛若初升的朝陽，叫人眼前為之一亮，頓時金光一片燦爛。
接下來，更讓方十一感到驚訝的是，在此小黃豆上，纏着一層淡白的霧氣，將此小小的黃豆給圍攏着。
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氣，不是摸不着，看不見的么？可是為何……方十一瞬間就疑惑了。
難道說，將小黃豆纏繞着的是“地玄之氣”嗎？嘿！果真如此嗎？此個發現，不禁讓方十一渾身一陣顫抖。
地玄之氣啊！那便是說，他的鍊氣二層次“枯木逢春”真的突破了瓶頸？更上一層樓了么？
此舉意外發現，堪比中了五百萬彩票還要高興。
短短不到半盞茶水的功夫，只見方十一手心上的小黃豆，芽枝生成，又是一眨眼的功夫，此小黃豆已經跟菜市場的豆芽相差無幾了。
“我成功了嗎？”方十一呆愣了許久。
半晌過後，屋子中響起了一陣瘋癲的狂嘯聲，“哈哈……勞資終於成功了！”
鍊氣二層次的“枯木逢春”，被卡在瓶頸的日子中，好似一個老年人便秘似的，一點一點的往外擠，苦不堪言。忽然之間吃了巴豆，從而得以“一瀉千里”的快感。方十一此刻就是此種感受。
男人三大喜事，陞官，發財，死老婆。那麼，他方十一佔據的到底是哪一項呢？
這一次突然間就成功了，以氣的推動運行，終於讓小黃豆生根發芽，的確叫方十一感到很意外。
為了驗證是否意外的“走槍”，方十一在是挑來了一粒黃豆，以同樣的方式運氣推動。
不出多時，被置放在手心上的黃豆，立馬破皮，芽枝冒出，形同一個蛹化蝶的穿透而出，經歷了一番血以汗水的拼搏后，破繭新生，綻開了一段新的生命旅程。
成了！這一次果然是真的！大發！
篤篤！
碰碰！
緊閉的大門，無端被一陣陣急促的敲門敲擊個不停。
屋子中處於興奮中不能自己的方十一，收斂了心情，趕緊將閘門給打開。
門外來是朱倩倩。
方十一眉目一挑，才是幾日不見小妮子，少女的成熟似乎又多加了幾分美韻。尤其是少女的傲然，好像也大了不少。
“哼！方十一，你……眼睛往哪裏瞅啊？”
朱倩倩本來是有事要找方十一的，可忽然間瞥見了這斯的眼珠子，竟好像是個賊似的，眸子閃着光，溜溜轉動將她掃視個不停。
“呃……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方十一抹着鼻子，趕緊移開了目光。心中暗說了一句：切！多看兩眼又不會從身上掉下一塊肉來，女人生來不是給男人欣賞的么？沒有男人賞識的女人，那才叫悲劇呢。
“我……討厭！我到底找你什麼來着？”
朱倩倩小嘴巴一努起，顯然是有些生氣了，“哼！都怪你這個豬頭啦！”
死豬頭，臭男人！哪有一見面就死死盯着人家那個啥瞅看個不停的？好像是個餓死鬼投胎似的，一輩子沒有吃過飽飯，沒有見過女人一樣。
“那啥……這也能怪我？”方十一的嘴角上立馬扯了一抹笑意。
嘿！小妮子的扭捏狀態，實在是可愛得緊。即使這丫頭生氣，別有一番沒說不出的韻美。
美麗張揚的女人，形同牡丹，灼灼妖嬈，瞬間就能夠讓男人迷失在她的石榴裙之下。相比灼灼妖嬈的女人，方十一更加是喜小清新，小家碧玉的女子。
就如朱倩倩這款，小荷才露尖尖角，可遠觀，叫人不忍心要採集，從而褻瀆了那一份純真的美。
如飲甘露，潤喉清爽。
“你……居然還在看？方十一，你……”
朱倩倩一挑神色，意外發現方十一才是移開的目光，驀的又落在了她身上。簡直是討厭，又可惡。
這男人怎麼就那麼的可惡啊？彷彿就是茅廁的蒼蠅，怎麼趕也趕不走。
“那啥，丫頭，你有什麼事情就趕緊說吧，我可是很忙的。”
怎麼滴？哥哥就落落大方的看着你，小丫頭你又能將我奈何？不服就來咬我啊？方十一嘴角上的笑意，是更加深邃了。
朱倩倩才是想起了正事，她杏眼狠狠對着方十一一瞪，“哼！要不是因為我嫂子的事情，我才不會來找你呢。”
方十一面色頓時一愣，“你嫂子？她怎麼了？”
朱倩倩的嫂子本名叫王香瓜，便是朱大腸的婆娘。一旦說到這個女人，方十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王香瓜是鄰村上元村外嫁到馬家村，是個憨厚，還有些老實木訥的村婦。僅是目前，王香瓜已經給朱家生育了三個丫頭片子。
可老朱家一心只想要個帶把的兒子，朱大腸畢竟是長子，倘若他不能讓自家的婆娘生出個帶把兒子，他對他家老頭朱富貴沒法交代吶。
為此，這些年來，自從王香瓜下嫁給朱大腸后，她這半生中，幾乎都是在懷孕，生育。
即是可悲，又是個可憐的女人，她王香瓜簡直就是老朱家的生育機器。若是不能生出個帶把兒子，想必朱大腸的“造人”運動，永遠不會停歇。
唉！
方十一心中唯有一聲嘆息。愚昧又無知的人啊，即使生出了個帶把的兒子？他們的貧窮生活就會此改變了么？
“我嫂子她……要生了。”
“啥？你嫂子她要生了？那你來我這幹啥？趕緊去找產婆或送去醫院啊。”
方十一面色一愣一愣的。他雖然是個村醫，十村九屯中，屬他的技藝最為厲害。凡是慕名，遠道而來求醫的病人，幾乎都能夠藥到病除。但，他方十一畢竟只是個小小村醫，產婦要生產，可不是他一個大佬爺們能夠接生的活兒吧？
“哎呀！你所有不知道。”朱倩倩一跺腳，“產婆我們已經找了，可是產婆說，我嫂子由於胎位不正，昨晚兒胎兒羊水破了，可是孩子到現在都沒能生下來。產婆最後還說，我嫂子可能會發生難產，胎兒有可能會……所以，我就來找你了！你不是醫生嗎，趕緊給我嫂子看看。”
朱倩倩的這一份着急，身為個醫生，方十一能夠理解她的心情。
只是，他畢竟是個老爺們，女人的接生活兒，他方十一能說，他真的是頭一次遭遇么？
“哎呀！你個木頭，我嫂子現在情況很危及，送往醫院已經來不及了，你趕緊跟我走吧。”
朱倩倩也不管方十一是否答應，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往着外拉去。
“哎……丫頭，等等，我得拿上備用藥箱咧……”
……
朱家大院。
院子中，身為一村之長的朱富貴，他半蹲在院子的角落，大口，吧嗒的抽着旱煙。長子朱大腸，他時不時的往弄屋瞅看去，走走停停，自是心焦不已。
他能不心焦么？自家婆娘打從昨晚起，都說胎兒的羊水已經破了，產婆也到了。可這孩子怎麼到現在都沒有生下來？
萬一真的是出了個什麼意外，他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