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血屍之災(下)
“血屍圍城?”
“十萬隻血屍,一旦我們守不住,面臨的將是屠城之災。”
“這樣啊。”海素言微笑着,輕輕點了下頭,“這麼說剛剛的幻境就是為了讓我熟悉對付血屍的方法,以及血屍的強度吧。”
莫扎特對於海素言這副淡定的樣子倒是有些意料之外,他還從未見過有人得知面臨生命的危險還能這般從容淡定。
“不記恨我們拉你出城對付血屍?”終於,莫扎特還是問了出來。
“原本應該是不想管這種閑事,不過聽你說完血屍的特點自己自己的親身體驗后,我倒是很樂意參加。”
“看來你是發現了什麼。”短短的時間內海素言已經給了莫扎特太多的驚異。
“任何事物既然存在,那必然會有存在的理由。包括血屍的亡者之瞳。若是實在找不到存在的理由,那便只有一個原因:血屍的存在本來就是人為的!”
“連這個秘密你都能知道。”莫扎特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海素言。
“這個只是順勢推理出來的,我也並不感興趣。事實上,我真正在乎的東西是藏在血屍眼睛裏的秘密。”
“你猜的沒錯,獵殺血屍的話,對於實力的提升確實會比正常修鍊要高得多。”
“這就對了啊。”海素言甩了甩回天傘微微一笑,“其中原因所在想必也和創造出血屍的人脫不開干係吧,否則這麼多精純的力量,實在是找不到其他存在的理由了。”
“那麼,做好對付它們的準備了嗎?提醒你一下,真正的血屍可不像我幻境裏這般羸弱,很有可能你會死的。”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海素言冷笑,絲毫不在意莫扎特口中的“可能會死”。
“那好。”莫扎特微笑着點了點頭,而後淺灰色的虛幻身形漸漸開始淡去,不過幾秒便完全消失……
空間扭曲着,周圍的幻境也隨之混亂起來,片刻之後伴着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原本城外佈滿血腥味的天空化作了一片深邃的虛空,只是海素言的眼睛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所驚異到,目光直視着前方,手裏握着回天傘瞳孔中散發出一抹冷冽而低沉的堅毅。
“果然不一般。”南覺辰看了看遍體鱗傷的海素言,轉而有專心對付起殺入天幕夜影陣中的血屍來。
“就是不知道傷成這樣子還能有什麼用,希望不要拖後腿才好,戰王特意囑咐過保護她,若是死了也不太好交代。”燎原也是瞥了一眼海素言,不屑地說著。
海素言此刻是半蹲着,呼吸凌亂地喘着粗氣,身上的傷口雖然大多數已經止血,但魔戰甲的反噬畢竟不是鬧着玩的,部分傷口依舊在隱隱作痛,稍微一動就有裂開的趨勢。
從幻境中出來后一下子便成了這副樣子,海素言也是有些難以適應,更何況海素言之前一直是被離影吊在半空的,單說這突然出現的傷口和沒有一點預兆的疼痛若是換作常人也未必承受得了。
好在是出來之前海素言也知道自己傷的肯定不輕,提前有了準備后倒也沒有那麼狼狽。
右手掌心微微張來同時神力催動,隨着空間一陣波動回天傘被召喚而出。
灰色的傘面撐開,散發著淡藍色的光芒,隨着光芒越發的強盛進而又轉為柔和的綠色,包裹了傷重的海素言。
濃郁生命力沐浴下不過幾次呼吸間,海素言便是完全恢復如初,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甚至是破損的衣服也都消失不見,除了上衣依舊還沾有點點血跡。
“回天傘?”燎原和南覺辰霎時間都認出了海素言手中的神器,不禁驚異道。
千年前消失的神器為何此刻會出現在她的手中?
二人還未來得及多想,身體恢復的海素言便是一言不發地提着回天傘朝血屍群中沖了進去。
“喂,回來!”南覺辰看着海素言這般送死的行為,急忙叫到,然而海素言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眨眼間已經被蜂擁而上的血屍淹沒。
“燎原,保快護好她,這混蛋,活膩了嗎,以她現在的實力,會瞬間被這些血屍秒殺的。”
“做不到,她已經出了天幕夜影陣的範圍了。”燎原擰着眉毛說道。
“該死……”
說著南覺辰操起武器,配合著燎原滅掉了面前幾隻血屍后朝着海素言沖了過去。
“你瘋了?以現在血屍的密度,出了天幕夜影陣你也活不了!”看着急速前沖的南覺辰燎原大驚,衝著他吼道。
“戰王交代過的事,要是她死了你去和他解釋?”南覺辰一面回應着燎原,同時腿也沒停下來,眼看着就要出了天幕夜影陣的範圍。
“退散!”
海素言一聲大吼讓光顧着前沖的南覺辰不禁嚇了一跳,因為伴隨着吼聲海素言周圍至少二十米的血屍竟是在一瞬間全部被清場,銀光一閃,竟是直接震飛了周圍數百隻血屍!
弱者退散震開的不只有血屍,還有海素言在沖入血屍群一瞬間撒出的精神火焰!由於和血屍一起被震開了幾十米遠,恐怖的爆炸火焰在吞噬了血屍之後卻並沒有波及到海素言。
海素言控制着精神力在身後凝聚成羽翼,片片羽毛微微張開,仔細一看每一片都如同刀刃一般鋒銳。
羽翼凝成后海素言直接是衝到了血屍中央,抄起手中的回天傘便是開始了最為純粹的肉搏。
回天傘有些不俗的攻擊力,而後背的羽則是貨真價實的利刃,犧牲了飛行能力后所帶來的是強大的防禦力和攻擊力!
海素言周圍血屍雖然很多卻沒有一個能輕易穿過舞動的羽翼來接近她,在這完美的保護下,海素言大肆揮動着回天傘,終結着一隻又一隻血屍的生命。
“你還要多久啊?”離影隨手一拳直接將身邊一隻四階的血屍打飛,眼神冷冽。
“還要一會,千魂祭我也不太熟練。”莫扎特吟唱着,本不想理會,因為離影地身份,迫不得已回答他的話。
“海素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