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份成迷
想到這裏,柳小依感覺鼻尖酸酸的,胸口悶悶的,眼睛漲漲的,又想起靜靜剛剛最後的五個字,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要是自己實力足夠強大,自己就不會被封印,靜靜就不會為了幫自己而陷入沉睡。
柳小依越想就覺得自己越沒用,漸漸的進入了一個死循環。
如果自己沒有穿越過來,就不會被封印經脈,不被封印經脈,就不會讓靜靜用它的力量去救自己,靜靜不用力量救自己,就不會陷入沉睡。
自己不應該太過依賴靜靜,不應該以為穿越就一定會遇到一個很強大的靠山,在這個世界上,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為了保護自己,也為了保護靜靜,她不可以再自怨自艾,必須要用最短的時間強大起來。
靜靜是靈力,連靈魂體都不是,它等不了那麼久。
它在等自己,自己不能,也不可能辜負它的信任。
它是自己穿越過來遇到的第一個和自己聊天的親人,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讓它就這麼消失。
打定了主意,柳小依深吸一口氣,意識回歸肉體,在左眼傳承里搜索了一套吸納秘籍——
《御天訣》。
看到“御天訣”三個金燦燦的大字浮現在眼前,御天訣便開始自動運轉,將空間內的白霧逐漸沿固定的經脈遊走全身。
漸漸的,所有經脈都覆蓋上了一層白霧。
空間之中的白霧漸漸轉化為透明的液滴,緩緩從右眼沿着鋪滿白霧的經脈自動運轉周身。
最終,到達金丹處,液滴慢慢滴在金丹上,緩緩滲入金丹。
現在的金丹並不再是原來的米粒般大小,洗筋筏髓后殘存在體內的白霧都已盡數被金丹吸收,現在的金丹已然有紅豆大小。
金黃色的丹體緩緩的旋轉着,濃郁的靈力已經自動的從右眼溢出,在體內一個循環后緩緩融入金丹。
在金丹側面有一個小小的純白色凸起,那,便是靜靜。
每一滴靈力沒入金丹之時,靈力的三分之一就被靜靜所吸收,看着安安靜靜的附在金丹上的靜靜,柳小依默默的攥緊了拳頭,靜靜,等我。
不知道是穿越過來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還是自己左眼的傳承本身就這麼奇葩,柳小依找到的所有秘籍都只有名字沒有文字說明。
而且,只需要她意念一動,在她能力範圍內的功法就可以自動運轉周身。
不管是修鍊肉體的戰技還是修鍊靈魂的秘籍,這讓一直擔心看不懂這個世界文字的柳小依大感欣慰。
有了這麼一個超級大外掛,柳小依開始沒日沒夜的修鍊。
修鍊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一轉眼,靜靜已經沉睡一年了,而這一年裏,柳小依的變化簡直可以用地(sang)覆(xin)天(bing)翻(kuang)來形容。
紅豆大的金丹已經變成乒乓球大小,靜靜也由一個小小的純白色凸起變成了一個袖珍版的小娃娃。
雖然依舊沉睡,但已經凝聚出了人形,這對於靜靜日後的蘇醒及凝聚出靈魂力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原來兩坪的空間現在已經擴展到五十坪,周遭的白霧更加濃郁。
甚至有一部分白霧已經液化成一條細細淺淺的小溪流過草地。
小溪周邊有小小的花苞開始抽芽,整個空間靈氣充裕,生機盎然。
小溪的盡頭流入柳小依的體內,源源不斷的為金丹和靜靜提供靈力。
在這一年瘋狂的修鍊之後,柳小依的精神力已經足以替代靜靜製造的幻境,也足以衝破靜靜對她眼睛的封印。
在現實中閉着眼睛也可以憑藉她強大的精神力“看”到周圍的事物。
但柳小依依然不敢自傲,因為這一年內她並沒有得到什麼關於這個世界的有意義的資料。
來到這個世界一年了,當柳小依第一次用精神力“看”到周圍情況的時候,饒是她有再好的心理準備她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的目瞪口呆。
由於是第一次使用精神力,力量不強,也不好操控,柳小依只能“看”到半徑兩坪的空間,沒想到這兩坪已經足夠她“看”完她的住處的了。
入眼是簡陋的木屋,自己躺在破舊的床板上,所謂的窗戶掛在牆上隨着屋外的寒風搖搖欲墜,不時發出“吱呀呀~”的響動。
屋裏沒有其他的任何擺設,連床板都是塌了一半的,破碎的木門孤零零的橫躺在地上。
屋裏唯一的優點就是乾淨,十分的乾淨,床上整齊的疊了幾塊碎布,估計是自己平時的“衣服”。
第一次用精神力並沒有堅持多久,很快柳小依的意識就回歸空間了。
坐在空間的草地上,柳小依搖頭苦笑,自己這到底交的是什麼樣的運氣啊。
住的破敗不堪不說,好不容易“看看”環境,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若不是自己從剛出生依靠靜靜的幫助洗筋筏髓開始修鍊,單憑住的這個地方條件,她早就被凍死了。
也不知道自己這個身份到底是什麼,若是窮也就罷了,卻有人對剛出生的她進行封印,擺明了是要她的命。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罪誰了,怎麼就這麼不受人待見。
“唉……”
長嘆一聲,柳小依又開始了沒日沒夜的修鍊。
好在雖然意識在空間裏,但身體的本能還在,剛出生的奶娃娃每天也就是在喝奶和睡覺中度過,倒也不用她到喝奶時間就中斷意識的修鍊。
柳小依第二次使用精神力的時候特地挑了一個餵奶時間,她想看看她這一世的媽媽長的什麼樣子。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又把柳小依嚇了一大跳。
只見給她餵奶的是一個中年婦女,穿着糙布簡單縫製的古裝,神情平淡,五官平平,只有一條右臂抱着柳小依喝奶,左側肩膀空空蕩蕩。
為了方便,左肩根本連衣袖都沒有。
然而,最令柳小依感到驚訝的是,在婦女脖頸處有一道豎著的傷疤,疤痕處的肉猙獰的外翻着。
難怪平日裏總是覺得安安靜靜的,原來這婦女根本就不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