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如此母親
忙忙碌碌地過去了兩天，程凌芝難得地清閑了一下……
百無聊賴地坐在辦公室，看着天花板發獃了十分鐘后，程凌芝終於煩躁了，怎麼還沒有病人來！？這裏還是急診科嗎！？這麼久都沒有病人簡直不科學！
有病人的時候忙得像個陀螺似得團團轉就想閑一下，現在閑了又覺得無聊，怎麼好像有點虐啊！
程凌芝對自己都有些無語了，嘴角抽抽，難道我就是個勞碌命？
一個月前，程凌芝還是一名優哉游哉的兒科醫生，每天就看好自己的那幾個可愛的小病人就行了，日子不知道過得多麼的舒服又愜意，沒事還能逗逗小屁孩。
但是，好日子還沒享受完，院長大人就不知道從哪裏知道她隱瞞着的醫學博士生學歷，還有吳老是自己博士導師的事情，於是不想別人知道這些事情，想要安安分分享受生活的程凌芝果斷被院長威脅了！
想到自己被威脅着離開兒科轉到急診科上班的事情，程凌芝就想將那個老頭子一巴掌糊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急診科的工作那簡直就不是人乾的活，來的病人多而駁雜不說，還偏偏不喜歡白天來，一個個的專挑三更半夜來煩你，就像那天，明明都快凌晨了，她居然還被抓去做手術！
可是程凌芝很喜歡醫生這個職業，又不捨得辭職……
“嘟嘟……嘟嘟……”
程凌芝掏出歡快震動着的手機，看了看，頓時俏臉就冷了幾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按了接聽鍵……
“程凌芝！程怡吸毒都不管嗎！？”
剛接通電話，竇清尖銳的聲音就響起來，程凌芝皺了皺眉，把手機微微拿離自己的耳朵，早知道就不接了……
剛想說什麼，竇清的話就在腦袋裏轉了一圈，程凌芝心裏咯噔一下，眼神一陣閃爍，最後歸於冷然，勾起一抹冷笑，答非所問，“看來又有人在你耳邊吱吱喳喳了，讓我來猜猜是誰，你的新任情人？”
以她對竇清的了解，沒事絕對不可能想起有她和程怡的存在，而她現在會打電話給她，如同興師問罪一般，也只能是別人在她面前說了什麼讓她覺得難堪的事……
程凌芝臉色冷凝，吸毒？被人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吸毒，對竇清來說，確實是很難堪吧！
不知道別人對她說自己女兒在吸毒的時候，她心中是否有閃過一絲一毫的擔憂……
腦中閃過這個想法，程凌芝譏諷一笑，竇清怎麼可能會有擔憂這種情緒！
“……”竇清頓住了，似乎被程凌芝的話梗到了，程凌芝頓時有些小小的快意，你不好我就好了……
但接下來竇清的話卻是讓程凌芝知道她想多了，竇清根本不可能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有絲毫的情緒起伏，只聽竇清帶着怒火尖銳的話語，“讓她想死滾遠點，不要讓我朋友看見，錢賺不到就知道給我丟臉……”
“竇清！！！”程凌芝忽的一聲低吼打斷她，咻地站起來，另一手緊抓辦工桌邊緣，五指似乎要扣進桌子中，指尖泛白，美眸怒火燃燒，渾身顫抖，“那是你的女兒！”
人人都說，兒女是母親的心肝寶貝，但那都是別人家的，她的母親只是這種會口口聲聲讓自己女兒去死的人！
“我沒有這種丟臉的女兒！啪嗒……”電話已經被掛斷。
程凌芝渾身一顫，無力地放下手機，雙腳一軟癱倒在凳子上，眼圈微紅，貝齒緊咬下唇，痛苦地閉上了眼……
二十五年了，她早就應該絕望了才對，這樣的母親，她們也不稀罕！
好在……她們還有個疼愛她們的父親……
良久，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想起竇清剛開始的話，程凌芝心中冒出一絲擔憂，程怡難道真的在吸毒？
“程醫生，”有人敲了敲她的辦公室門，打斷了程凌芝想要拿手機打電話的手。
程凌芝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臉頰讓自己看起來精神點，淡淡道，“進來。”
來人開門進來了，是外面專門接電話的小護士，小護士長相甚是可愛，顏控的程凌芝曾多次調戲人家小姑娘。
“怎麼了？”程凌芝問道，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淡淡地瞟了小護士一眼，眼中是掩藏不住的疲憊。
“程醫生，你不舒服？”小護士有些擔憂，以前進來程醫生的辦公室都會被調戲一番的，今天這麼安靜，小護士有些不習慣了。
程醫生來到急診科已經一個多月了，程醫生一直都是笑臉迎人，精神奕奕的，現在這副樣子實在是讓她有些擔心。
程凌芝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有些頭痛而已，找我什麼事？”
“院長打電話下來讓你去找他。”小護士說道，又看了程凌芝一眼，頓了一下，“程醫生，你真的沒事嗎？”
小護士的關心讓程凌芝心情好轉不少，微微笑了笑，“沒事，那個老……咳，院長有沒有說找我有什麼事？”
程凌芝很是艱難地將沒有出口的‘老頭子’硬生生改成了‘院長’，又想起之前那個老頭子笑得跟朵菊花似得威脅她轉到急診科的事情，頓時忘記了頭疼，握拳，眉毛都豎起來了！
“不知道……”小護士愣愣的，眨眨眼，臉上閃過笑意，覺得這樣的程醫生才是正常的。
小護士的答案完全在程凌芝的料想之中，於是聳聳肩，然後認命地站了起來，捏了捏小護士可愛的小臉蛋，惹得小護士怒目而視之後，嘿嘿笑着覲見院長大人去了。
程凌芝所在的醫院佔地面積並不是很大，只有兩棟樓，一棟外科樓，一棟內科樓，而急診科就在外科樓的一樓！
而因為SH市地皮難買，所以兩棟樓都建的有些高，外科樓有二十三層，內科樓二十七層！
院長辦公室在外科樓的七樓，樓層高而電梯少，程凌芝好不容易才擠進電梯，擠沙丁魚罐頭似得終於到了七樓，這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呼，太兇殘了，差點就扁了……”程凌芝一邊整理了一下白大衣，這才向院長辦公室走去。
“老頭子，找我有事！？”來到院長辦公室，程凌芝也不敲門，就這麼進去了，同時嘴裏也沒閑着，喊了一聲也算是打招呼了。
“啊~嗯~~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