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二章 真相浮現

第兩百七十二章 真相浮現

“你想說什麼?”神女眯着眼神看着爾琴,聲音都變得冰冷刺耳,爾琴咽了咽口水,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難道、難道巫師所言竟然是真的?難道這個雲休真的是來克神女大人的?”爾琴越說聲音越小,看着神女越發恐怖的眼神,覺得周身空氣都凝固了。

神女聽了這話,勃然大怒,用力掀翻了爾琴,大聲吼道,“胡說!我是神女!神女!誰能克我!誰能克我!是你克我?!是不是你克我?!”

爾琴被神女的舉動嚇的不輕,渾身顫抖的在地上蜷縮着,嘴裏還不忘說著,“不是我,不是我,是雲休!是雲休啊!”

“哈哈,就是你,就是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神女拿起一邊的椅子,就向爾琴砸去,邊砸嘴裏還念叨着,“殺了你就好了,殺了你就好,一切都結束了,結束了!”

爾琴萬萬沒想到神女竟然又發病了,嚇的東躲西藏,還是被椅子砸中了腳踝,神女砸累了,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

“神女?神女?”爾琴知道神女一旦發病就會變成這樣,她想要找到黃符,一般神女都是把黃符放在祭台後的神女像后,爾琴趁着神女坐在地上,趕緊跑到祭台後面,手伸進神女像后拿到了黃符,神女此時也跌跌爬爬的站起來了,指着爾琴晃晃悠悠的撲過來。

爾琴也顧不得把黃符燒成灰了,撕成了碎片就想要塞進神女的嘴裏,神女臉上的面紗已經移位,掀起了一半,爾琴趁機把黃符塞進了神女的嘴裏。

“神女,吃了這符就好了,馬上就好了。”爾琴馬上站起來跑到了牆角。

神女也許是真的神志不清了,生吞下了黃符,一會便傻笑着不動了。

爾琴以為沒事了,便想要走近查看情況,剛扶起神女,神女就一個反撲,把爾琴壓在了身下,雙手掐着爾琴的脖子,漸漸用力,嘴裏還大聲吼着,“雲休!掐死你,掐死你!”

雲休在後面眉頭緊皺,這神女究竟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毫無預兆的瘋了?竟然把爾琴當做自己了?話說回來,她和這神女到底是怎樣的深仇大恨,以至於從未謀面竟然使得神女殺盡了天下叫做“雲休”的人?若當年雲休沒有墨家人保護,豈不是也難逃死命?

好歹爾琴也比神女年輕許多,況且神女神志不清,力道也算不上狠,爾琴仰起腿把神女踢到了一邊,顧不得許多,趴在地上撫着脖子,劇烈的咳嗽起來。

神女此時已經徹底瘋了,從地上站起來,也不再追殺爾琴了。雲休正疑惑,這神女怎麼不下手了?若是神女能錯手殺了爾琴,對自己也是百利而無一弊的。

之間神女原地轉着圈,速度越來越快,身上的斗篷轉起來像是一個圓,臉上的面紗也飄揚起來,可是這景象卻詭異的很,神女嘴裏發出刺耳的聲音,尖銳的搔刮雲休的耳膜,神女雙手抓着自己的臉怒吼道,“雲休?!又是她!啊!!!又是她!陰魂不散!四百年了!四百年了啊!雲休!”

雲休剎那間愣住了,四百年?!

神女突然停下來,衝到蒲團前,把祭台上的祭品和盤子一律掃在了地上,連續不斷的噼里啪啦的碎裂聲,祭台被神女整個的掀翻了,燭火倒在了地上,還有一絲火星掉在了牆角處蜷縮的爾琴的衣服上,爾琴傻了,趕緊撲滅了衣服上的火星。

神女看見亂撲騰的爾琴,竟然突然又冷靜下來,一雙像是爪子一樣細長恐怖的手,像是老鷹一般硬生生的抓住了爾琴的肩膀,面目扭曲的說道,“雲休,你沒想到吧?你怎麼能想到呢,你死了,你死了!你不可能再出現了,你已經被我殺了!殺了!哈哈,殺了……”

“神女?你清醒一點啊,我是爾琴,我是爾琴!”爾琴想要掙脫神女的鉗制,卻不想遭到神女更加大力的搖晃,神女對着爾琴的耳朵刺耳冰冷的嘀咕道,“雲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這樣你就不會來找我了,不會來了……”

爾琴已經嚇得不行了,抱着頭不敢看神女,嘴裏還念叨着,“不要來克我,不要來克我,不關我的事啊,不關我的事啊。”

看見爾琴害怕的樣子,神女好像很得意,突然發狂扯下了自己的面紗,在不斷發狂怒喊的瞬間,雲休瞥見了,那一張分外白皙的臉,精緻美艷的五官還有雲休最痛恨的那一雙勾人魂魄的丹鳳眼!

武敏!這張臉竟然是武敏!雲休雙手握拳,咬着牙才沒有喊出聲來,原來以為南國神女是風神國後裔,卻不想這神女是武敏?四百年了,她怎麼可能還活着?莫不是武敏的後人?雲休看見這一張臉便覺得腹中翻江倒海起來,嘴裏不斷湧出一股鐵鏽味,好像整個人都虛浮在空中,四百年前的仇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這還不足以震撼么。

看見武敏這張臉的瞬間,雲休幾乎要以為之前的種種皆是一場夢了,自己還是風神國的雲后,武敏還是敵國派來的姦細,她們在風神國皇宮,過着爾虞我詐的宮斗日子。

神女就是武敏,那麼她追殺全天下叫做雲休的姑娘也很好理解了,前生的武敏就是個崇尚巫師鬼神之道的人,曾經在草包皇帝面前說雲休將來會取而代之,還會剋死皇帝,草包皇帝**熏心,耐不住枕邊風,竟然就這麼信了,一度要把雲休趕出皇宮。

雲休倒是慶幸自己可以離開皇宮這個地方,結果武敏和草包皇帝卻沒有這個本事管理前朝和後宮,到頭來還是恭恭敬敬的把雲休迎了回去。

這樣的事情不勝枚舉,武敏說到底就是一個沒有腦子,只關注鬼神之說的女人罷了。所以當年武敏捲土重來,雲休便知道是有人在幕後幫她,果不其然,衛氏的背叛成為了雲休難以度過的心結。

就算過了四百年,武敏還是武敏,雲休相信,背後一定還有人,這個人是誰?武敏死不足惜,不把背後那人揪出來,雲休眼不下這口氣!

雲休努力的鎮定下來,所幸自己頂着的不是雲休的臉,而此生的自己長得和四百年前也完全不同,除了腦子裏的記憶和一樣的名字,雲休和雲后沒有絲毫的相似點,沒有人會想到雲后在四百年後重生了,還帶着前生所有的記憶。

想到這裏,雲休鬆了一口氣,敵明我暗,這不是雲休最拿手的么?既然武敏四百年前沒有死,那麼雲休就再殺一次好了,雲休冷笑,親手復仇的滋味,還是那麼讓人欣喜若狂。

爾琴已經受驚過度暈過去了,武敏還坐在地上發狂,雲休慢慢走出去,武敏聽見腳步聲,回頭看着雲休,眼神渾濁不堪,“殺你,殺你,殺你……”

雲休淡笑,也不說話,走到爾琴面前,拖着爾琴來到武敏的面前,對武敏說道,“這是誰,你認識么?”

“不認識……不認識。”武敏竟然搖頭說道,完全是一副失去神智的表情,雲休猜的沒錯,武敏已經徹底瘋了,本來只是一時神智失常,可是後來爾琴卻胡亂的給武敏吃了黃符。

要知道武敏在之前已經吃過黃符了,符咒這種東西,有沒有益處雲休不敢說,可是壞處卻是一定有的,多少巫師或是道士,在做符咒的時候為了有神乎其神的效果,總是會用顯影水或是硃砂筆畫符,這兩種東西都含有劇毒,每天服食一定會出大事。

看來給武敏符咒的人也不想讓人聯想到黃符殺人,便叫武敏燒成灰再服用,這樣毒性便減少了許多,可是爾琴卻不懂,直接把黃符塞進了武敏的嘴裏,這樣等於直接服毒,造成了武敏的神智錯亂以至於完全瘋癲了。

既然武敏已經瘋了,爾琴也暈過去了,雲休冷笑着看着武敏那白皙的面孔,“早就應該死的人,還是死了好。”

雲休起身,把爾琴推在武敏的身上,武敏被爾琴壓在地上,一時也無法動彈。正好一楚簾幔上着火了,雲休藉著簾幔上的火點燃了祭台和另幾處簾幔,大火很快的就燒了起來,等到火勢把武敏和爾琴包裹在其中,雲休才慢悠悠的打開木門,把兩人關在火圈中。

走在黑乎乎的甬道中,雲休感覺到身後傳來的熱量,卻還是一步不停的往外走,武敏本就是已死之人,而爾琴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實在是不值得同情。

雲休剛走出甬道,卻迎面撞上了剛才出去的那名戴着腳拷的婦人。

婦人靜靜的看着雲休,又看着雲休身後,那本該黑漆漆的甬道,變得紅彤彤的,甚至還有一絲暖意傳來,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對勁,雲休不由的咬緊牙關,盤算着此婦人戴着腳拷,就算是要和自己搏鬥,自己在速度上也快上一成。

誰知婦人卻乾乾的說了句,“聖女大人要回去了,天色黑了,小心夜路。”婦人轉身為雲休打開殿門,看着雲休沒有絲毫的表情浮動,雲休下意識的回頭望了眼,那甬道兩邊的牆壁都被燒的通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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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皇后太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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