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命路

二十八.命路

"我都懷疑你了!"綠瞳少女對着虛空冷冷的說。

"我自為命,命運即我!"虛空中傳來虛渺的回應。

"你都被惡王欺騙!"

"這是命,命運也有命!我掌控我,我也被我掌控!"

"你說不出發展,只是依着你的法則,靠着你的力量,說到底又算什麼命運!"綠瞳少女大聲道。

虛空無聲!

"我也不是什麼掌控者,我的所謂的命都是你加給我的!"綠瞳少女大吼!

"你早明白了。"虛空的聲音變成了蒼老。

綠瞳少女看到自己面前的虛空扭曲了,一個鬚髮俱白的老人出現在她面前!

"你就是命運?"綠瞳少女盯着他問。

"我便是那個所謂,的命運。"老人慈愛的看着綠瞳少女,露出一絲苦笑。

"你?"綠瞳少女被他看的有些羞惱。

"我是影子!"老人坦然道。

"什麼?你......"

但這遠遠還不及震撼,老人的接下來的一句話幾乎將她擊倒。

"你也是影子!"老人的話像一個邪惡的咒語,綠瞳少女只覺的眼前的一切都消逝去了色彩,天地都成了漆黑的影子。

"你是命,聖人的命!"

"命?"她的心神在一剎那間恍惚,但她卻不是柔漪,"我怎會是他的命,他早就有心了!"綠瞳少女盯住老人。

"影王已不是聖人了,新的聖人是尹月光!"

"她?"綠瞳少女輕嘆了聲,"一個人類?"

"神又是什麼?"

"神就是超越人類的存在!"綠瞳少女直視着老人說。

"有一個人,"老人的眼光追憶年華,"當他要死去的時候,他卻不願順命。於是他抗逆於天命,將他的軀體和影子化成了影人,將他的靈魂和良心化成了光人,這是世上第一個光人和影人,他們脫逆於時間的生死,成了最初的神!他們天生敵對,卻是相互為命的神,可謂是真正的同生共死了!"

"那後來呢?"綠瞳少女驚疑無比。

"後來就有了無數的光人和影人!"

"怎會,他們......"綠瞳少女癟了癟嘴說。

"也許是別的人變的,有可能是最初的光人和影人造的!誰也不知道後來的光人和影人是怎麼來的!但光人和影人同生共死的特性卻從未改變,每一個光人都和一個影人相互為命!"

"那影王,影王怎會......"

"那個人自認為抗逆了命運,而命運卻靠着同生同死玩味着光、影兩族!"老人深深的嘆了口氣,"但影王已經再算不得光人或是影人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成了什麼!"

"他成了影族的傳說!"綠瞳少女道,"與命運糾纏的裁決生死的王!"

"也許吧。"老人喏喏的說。

"那你是什麼?"綠瞳少女咬了咬最唇,滿頭的黑髮安靜了下來,"我......我又是什麼?"

"我只是斷過去的影子,"老人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說,"至於你呀,確實就是新聖人尹月光的影子,你是她的命!"

"命!什麼命?"綠瞳少女覺得心裏冒出一絲悲傷。

"不可道,無可道,無知道!"老人留下了這樣的話便平空消去了。

"死老頭!"綠瞳少女只覺得這純粹是一通廢話,"那我以後怎麼辦?"她對着虛空大聲問。

天散了,落下如火的陽光,溫度驟然暴聲。

綠瞳少女抬頭看去,陽光刺的眼睛生疼,她卻心裏陡然升起一絲澎湃,她對着宇宙大喊:"我要問命!我以後叫問命!"

"哈哈哈......"問命覺得心神俱爽了,她的黑髮狂舞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