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妖嬈君相伴 第01章 青樓(1)
香茗樓,帝釋國國都昊月城規模最大最豪華的青樓。
青樓的姑娘來自帝釋國的各個地方,甚至還有周邊鄰國,皆傾國傾城的極品女子。
或環肥燕瘦,或娉婷裊裊,或嫵媚妖嬈。
而眾多佳麗中,最著名的要屬香茗樓的當家花魁上弦月姑娘。
明如皓月般的閃亮眸子,燦若晨星的精緻面容,纖細似柳的柔軟身段,能歌善舞,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如此天之嬌女,自是吸引眾多風流倜儻的宮廷權貴慕名而來。揮灑大把大把的金銀珠寶,只為博美人一笑。
只是,上弦月姑娘有一個規矩,但凡每月十五才能見其一面。其餘時間,即使出再多的錢也難見美人一面。而每月十五,只有一位能夠得到上弦月姑娘的青睞,得抱美人歸。
於是每月十五是香茗樓最熱鬧的日子。
夜色暗淡下來,華燈初上,昊月城整個籠罩在七色的燈光之下。
喧鬧的夜市,到處是叫賣的小販。
提着花色燈籠的大家閨秀,手持香扇的翩翩貴公子流連在熱鬧的夜市。
而今晚的香茗樓前更是人來人往。
彼時恰逢八月十五,月圓之夜。
佳人上弦月今夜將會露面。
老鴇滿面紅光地迎接着來往的客人。
漂亮的姑娘們如同夜鶯般穿梭往來,陪着那些有錢的恩客。
酒意酣然之時,一聲悠揚的古箏聲傳來,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移向了廳堂中央的精緻名木樓梯上。
淡淡的清香襲來,充斥着整個空間,沁人心脾。
一身素衣的女子款款走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頓時直了!
該用怎麼樣的言語來形容她呵!
白皙地近乎透明的肌膚,閃着誘人的光澤。盈盈的美目,顧盼間,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嬌嫩的嘴唇,如剛採摘下來,還沾着露水的花瓣。薄紗下若隱若現的曼妙身姿。
她美得就象墜入人間的仙女!
“月兒見過各位。”
她微微欠身,空靈的聲音低緩地傳來。低低的聲音帶着一絲的慵懶與媚惑。話語間,流轉着水漾的柔情。
“月姑娘!”
“月姑娘!”
下面的公子哥們全然忘卻了自己尊貴的身份,情不自禁地呼喊着佳人的名字,期盼着她能夠看自己一眼。
“諸位公子,月兒今天為大家獻上一曲。”佳人語畢,原本坐於古箏前的樂師立刻起身離開。
她蓮步輕移。
一曲悠揚的琴音如高山流水般傾瀉而出。
全場靜寂,所有人皆沉醉於樂音之中。
*xixi*
“師傅,月很漂亮吧。我親手培養的美女哎!”我坐在門前掛着白色珠簾的貴賓包廂,指着正在演奏的上弦月。
“是很漂亮。”淡淡的語氣,看着我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安靜,很安靜。
“哎,反應這麼冷淡啊。雖然,和師傅比起來,月的確欠缺一點點,可是……”我兀自講着。渾然不知,某人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裳兒……”依舊是清閑的語氣,可是,我卻聽出了一絲“殺氣”。
“呵呵,師傅,您一定渴了吧,我給您倒茶!”諂媚地笑着,我端起茶壺,邊繼續賠笑,邊幫師傅斟茶。
“裳兒小心!”啊,只顧着笑,全然忘記茶杯早就滿了。滾燙的熱水濺了出來,好燙!
我苦着臉,看着紅腫起來的手。
“裳兒,痛嗎?”他溫柔地執起我的手,寬厚的手掌輕輕撫摸着,眼中竟然有着一絲心疼。
呵,師傅終於有表情了。
師傅的來歷我一概不清楚,只知道十歲的時候,突然身子骨差了起來,爹爹和娘親為了我,一直遍訪名醫。整個帝都的名醫好像都曾經為我看過,可是,全部無能為力。我依舊容易染病,而且一病起來就會很厲害。
直到後來,師傅出現了。他允諾一定會醫好我的身體,但是前提條件是,容他將我帶離帝都。十六歲時,他會親自將一個完全無恙的我送回。
遍尋名醫,毫無起色的爹爹和娘親只能無奈地答應。
這以後的六年時光我便一直和師傅在一起。他幫我調理身子,教我武藝強身。
記憶中的師傅,似乎從來都是溫淡如水。
只有每次我生病的時候,他的眉間才會有一絲絲淺淡的波紋。
“師傅,好像不痛了。”不是我騙人,被師傅揉過,真的不痛了。他的手指一直是涼涼的,觸碰到很是舒服,就像傷口沐浴在清冽的泉水中一樣。
我抽回手掌,低頭一看,原本的紅腫竟然不見了。
師傅會法術嗎?那種,能夠瞬間消除病痛,或者傷口的法術?
我疑惑地抬頭,不期然地對上師傅溫暖的雙目,他淺淺地笑着,傾城般的笑容。
大腦彷彿不受控制一般,我喃喃地說出心中所想。
“其實,師傅,你真的好漂亮啊。皮膚那麼白皙,而且光潔細膩地比我的皮膚還要好。挺挺的鼻子,薄地近乎透明的嘴唇,看着就想親吻……”
呀,猛然回過神的我立刻止住了。天,我剛才最後一句話說什麼?!
低着頭,可以感覺到臉上傳來的滾熱的溫度。糗大了。我無力地呻吟着。
“裳兒,時間差不多了吧。”師傅看着外面,輕輕地開口。
“咦?”我抬頭,看向不知什麼時候停止撫琴的上弦月。
果然到時間了,上弦月已經選定了今日相伴的男子——我們的目標。
“師傅,你在這兒先坐着。我去處理一下,很快就可以回來了。”我站起身,月之天,月之地他們應該準備好了吧。
掀開珠簾,卻聽見師傅輕輕的開口。
“裳兒,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帶你離開這裏。永遠不讓你涉足這世間的污穢。”
平靜的一句話,卻使得我邁出的腳步收了回來。
重新看向靜坐的師傅,我笑了。
“師傅,我沒關係。真的沒關係。這本來就是我該去做的,不是嗎?”說著,我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