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4.久千代的暗示
霍啟盛今天不知道為何如此的絕情,明明是他一個大人動的手,明明此刻的悅悅已經被他訓的都不說話了,他居然還要當著大家的面,給悅悅下一劑猛葯:“還有,我警告你不要再試圖通過任何方式,去破壞我和你姐的感情!”
霍啟盛也爆發了,因為悅悅在他面前脫光衣服這事積壓在他的心裏面,成了一塊心病。這麼敏感成疾的一件事,他當然沒有向我提起過。此刻的霍啟盛在常人眼裏肯定是不可理喻的,但只有我知道,他現在即便是背上不講理的罵名。也要斷掉悅悅的所有念想。
霍啟盛,他現在說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
那天,他叫住我。說有一件關於悅悅的事情告訴我,我以為他要說的就是悅悅脫衣服的這件事。誰知道,他說的卻是一件相當久遠的事,根本就不怎麼重要。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才讓我這一個月裏變成現在這樣,這樣的反常。
悅悅被霍啟盛的話完全戳中了心臟,整個人抖如篩糠。如果放在電視裏,我一定真的是小雅口中的壞女人。壞到霍啟盛所說的一切的話,都好像是我刻意唆使的一樣。
悅悅在忽然之間冷笑一聲,帶着已經嗓子都沙啞的小雅,隨即一聲不吭走出了我們的視線。
劉姿琳因為沒來得及走掉,所以把這一幕完完整整的看到了眼裏去,直到悅悅都已經走了,她整個人都完全是一副漫遊狀態,根本不知道這是發生了怎麼一回事。她見氣氛有點不對勁,剛想打圓場說點什麼,霍啟盛就把安安抱在了懷裏,隨即對我說:“我們回家。”
我還沒有從剛剛的狀態裏面緩過神,姿琳姐聽了霍啟盛這麼說,也只好保持沉默。
我們給安安穿上外套,然後帶着他下了樓,上車。
一路上聽看到了悅悅的姑娘都說,悅悅剛剛是哭着跑出去的。我知道,這件事情深深的戳傷了悅悅的自尊心。因為霍啟盛說的話不僅傷人,還是在有劉姿琳這種“外人”的情況下說的,這無疑更傷面子。我不知道她會不會記恨我,又或者。因此就離開維港,再也不和我們的生活有絲毫的干係。
車子發動,向著反方向開去,霍啟盛沉默不語的開着車子。我則漫無目的看向窗外。因為我完全知道霍啟盛說那些圖的是什麼,也就不好意思跟他說什麼了。剛走到路口,紅燈亮了,霍啟盛心情燥郁的踩了剎車,隨着吱的一聲,輪胎狠狠的摩擦地面。
身旁是向右走的車道,因為有行人在過馬路,而不得不行駛的很慢。
我的頭靠着玻璃窗。眼神無意識的往右邊瞟,可是,就這麼瞟了一眼,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孔。這個臉孔不是別人,正是在我們前腳就離開的悅悅,因為車窗是放下來的,我看到她的側臉,此時並沒有再繼續哭。
當然,更令我驚訝的,是她旁邊坐着一個男人,行為舉止好像和她挺親近的樣子。那男人面朝著她不知道在講什麼,後腦勺對着我的方向,看樣子也不像是那天悅悅帶過來的男朋友啊。
雖然只能看到半張臉,但是悅悅的表情是絕對冰冷的,她仔細的聽着那個男人講話,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那男人勾着頭親了一下悅悅的嘴巴。隨即手臂搭在車的玻璃窗上,頭似乎要慢慢的轉過來了……
我的神經都綳直了,等待着他轉過來的那一剎那,然而,他們的車子卻先一步走了!
紅燈轉為綠燈,霍啟盛踩上了油門。
“你在看什麼,這麼認真。”
“我看到了悅悅。”
“哦?那還真是巧。”
他稍稍側側頭四處看了看,結果什麼也沒看到。
“人呢?”
“朝右走了。”
“那有什麼驚訝的。”霍啟盛不以為然。
“她車上還坐着一個男人,但是那個男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根本就不是那天她帶我見的那個男朋友。”
霍啟盛依舊沒有在意,興許是對我的這麼關心悅悅的私事還有點不樂意似得對我說:“這有什麼奇怪的,現在的人,一天換一個男朋友都很正常,我還就怕她不談。”
“不是……”
我隱隱約約的說;“我就是感覺那個男的有點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是誰……”
“別想那麼多了,她愛怎麼樣。和我們沒有關係。”
霍啟盛依舊絕情,他其實不是這樣的人,可想而知悅悅做的那件事,有多麼讓他厭惡。
是久千代嗎?
可是兩個人今天才算作真正意義上的熟悉吧。怎麼可能會發展的這麼迅速……
晚上回去,我翻來覆去的,最後還是躺在霍啟盛的懷裏。
我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對他說:“你今天說的那些話,會不會是狠了點?”
“陳桑。你記住,我沒工夫去關心別的女人的心情,她們和我沒關係。”
說完,他便把被子狠狠一拉,把我的頭給蒙上,順手給我塞了塞被角。這個話題我本就不打算多說,見霍啟盛這個態度,我也就只好作罷。
第二天。我依舊沒有去維港。但是我向劉姿琳問了問情況,她告訴我說:“悅悅來上班了,而且也沒有什麼反常的,就和平常沒什麼兩樣,還和我有說有笑的呢。”
我哦了一聲。
她繼續說:“桑桑,你今天又不來,你這是在頂風作案你知道嗎,久千代現在肯定是在死盯着你呢,你哪怕做做樣子也要來啊!”
“知道了呢。”我敷衍的說著。
可沒過多長時間,劉姿琳又給我來了電話,她興沖沖的說:“桑桑,久千代竟然親自過來把你妹給接走了,然後跟我說是要去談生意。你說他談生意為什麼不叫你,而拉上你妹啊?而且這麼晚能談什麼生意,我看談完生意就該去賓館談談人生談理想了~哈哈哈……”
劉姿琳笑的意味深明,但是我卻絲毫笑不出了。
昨天那個男的真的是久千代?如果是他的背影。我應該一眼就能認出才是……
按實際情況,他要是帶上悅悅談生意,自然是不會通報給劉姿琳的,所以只有一個可能。久千代是故意讓劉姿琳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我,警示我他是有要帶悅悅的打算的,如果我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就會輔佐悅悅,一點一點的把我給擠下去。
維港,沒有了誰,都會轉動。
他這是在,有意給我製造困難。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開車去了久千代的房子,把車扔在一邊,準備進去,然而剛剛走到門口,人就被攔了下來,看守的人對我說:“對不起,陳小姐,主人吩咐過了,您不能進來。”
“什麼意思?他不讓我進去?”
“額……主人還在睡覺。”
日上三竿了還在睡覺?我想起昨晚劉姿琳在電話裏面說的話,不禁皮膚一麻。
我拿出手機,給久千代打電話,結果卻是關機。
我有點沮喪的把手機放回了口袋,對看門的人說:“你們不記得我了嗎?先讓我進去,有什麼罪責我擔著還不成?”
“不行,主人吩咐了,尤其是您。”
好吧……
我敗下陣來,退向一邊,眯着眼睛,找到一塊能休息得地方,耍賴似的說:“那我在這裏等他。”
就這樣,我一等就等到了半下午,渾身都酸痛不已,我終於失去了全部的耐心,衝上前,不顧守門人的阻攔,一腳踹到了那門上,平常這哪有人寸步不挪的在這守着,明擺着是在守着我不放。
“久千代,你什麼意思,明明知道我在外面。”
片刻之後,門開了,久千代穿着隨意的站在走廊的下面,遠遠的看着我:“門踢壞了你賠?”
我皺着眉,看向他,劈頭蓋臉的就問:“你是不是把我妹給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