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禍不單行
我跟蕭凌走出商場,一路確實吸引了不少眼球,有的人甚至認出了我,他們湧上來要簽名,為了趕時間去領證,蕭凌拉着我就跑,手被他牽着,他將我往哪裏帶就往哪裏走,我的眼裏只有他,兩旁倒退的景物只是背景,心裏的那種幸福感,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當初在醫院黎若說我的好日子要來了,我玩笑的說沒那麼容易,哪知我烏鴉嘴,還真被我說中了,因為世界上有一個詞叫樂極生悲,從商場到民政局不過十幾分鐘的車程,我跟蕭凌也就差這十幾分鐘,就能修成正果,可十幾分鐘,能發生很多事,發生讓人預想不到的事,在我們剛坐上車,蕭凌的手機響了,是蕭老爺子打來的,裏面傳來他焦急的聲音,允兒住院了,食物中毒,正在搶救。
聽到這消息,我當時就懵了,蕭凌臉色瞬間就沉了,問了在哪家醫院,我們連忙趕了過去,到醫院的時候。蕭老爺子杵着拐杖焦急的在手術室外踱步,祥嫂也在,允兒被送到蕭宅,祥嫂也跟着去了。
蕭凌問蕭老爺子允兒的情況,蕭老爺子也給不了準話,已經搶救一個小時了,醫生沒出來,現在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聽着這話,我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腳底一軟,幸好蕭凌及時扶住。
我身子軟在蕭凌的懷裏,眼睛怔怔的看着亮着紅燈的手術室,我腦子裏忽然想起剛接回允兒那時,第一天,允兒就傷了手指被送進了醫院,我的內心是崩潰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我從蕭凌懷裏起來,拉着祥嫂,慌急的問:“允兒怎麼會食物中毒?他今天都吃了什麼?是誰下的毒?”
祥嫂眼睛紅紅的,已經哭過了,被我這樣問,眼淚又止不住掉下來:“小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啊,允兒吃的東西,都是檢查過的,而且喂允兒之前,我都會試先嘗一口,也沒事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食物中毒了。”
世上沒有這樣巧合的事,就在我跟蕭凌去領證時,允兒就出事了,沒人下毒,允兒怎麼可能食物中毒,允兒出事,我第一個就想到了林宛如,這事跟林宛如絕對脫不了干係。
“肯定是林宛如,一定是她,允兒若有事,我殺了她。”我有些魔怔了,蕭凌將我攬入懷裏安撫道:“江夏,先別擔心,等醫生出來再說。”
醫院走廊上很安靜,安靜的詭異,在手術室等的每一秒都是煎熬,期間有護士匆匆進去,我拉着她問允兒怎麼樣了,護士只說還在搶救中,讓我們等着,就進去了,我們在手術室外等了一個小時后,醫生才從裏面出來,我上前急問道:“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醫生解開口罩,如釋重負般說了一句:“孩子已經脫離危險了,若你們再送來晚點,孩子可能就沒救了,現在雖脫離危險了,不過還得留院觀察幾天。”
醫生的話讓我懸着的心放了下來,但想到再送晚點允兒就沒救了,心裏一陣后怕。
允兒從手術室被推出來,看着允兒蒼白的小臉,我的心都碎了,具體的事蕭凌下去問醫生,我跟着允兒回了病房,允兒還在昏迷中,蕭老爺子見允兒受罪。想到自己的重孫子差點就沒了,也是心疼的要命,祥嫂對着上天感謝,感謝允兒能沒事。
我緊緊握住允兒的小手,眼淚啪嗒啪嗒落了下來,這段日子我只顧着報復寧家,將允兒忽略了,第一次我的忽略險些讓允兒斷了手指,這次忽略,卻差點讓允兒送了命,想到此,我的心就一陣抽痛。
沒一會兒蕭凌從外面進來,我擦了眼淚,問他:“醫生怎麼說,允兒是吃了什麼才導致的中毒?”
蕭老爺子也氣憤的跺着拐杖:“我倒想看看蕭家誰有這個膽子,敢害我的重孫。”
蕭凌眉心緊擰着,說:“允兒吃的東西過多。加上發現的時間晚,有些食物已被消化,一時之間,醫生也不清楚到底是那種食物導致的中毒。”
“這件事除了林宛如,我也想不出別人。”我恨恨地說。
小孩子喜歡亂吃東西,食物中毒的事情也是常見,可允兒在蕭家,吃的東西都是乾淨的,誰敢私自拿不幹凈的東西給允兒吃,林宛如之前雖在公司鬧,沒那個時間下毒,可這件事一定跟她有關。
蕭凌也對林宛如有所猜測,問蕭老爺子:“爺爺,今天允兒一天都跟你在一起?沒有離開過你的視線嗎?”
“吃了午飯,我有些犯困,就將允兒交給了祥嫂。”蕭老爺子想到自己疏忽,很是後悔,允兒雖跟蕭老爺子不久,可那感情很是深厚,估計蕭凌在蕭老爺子心中的分量都比不上允兒,不然蕭老爺子也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蕭凌跟林宛如離婚,同意蕭凌娶我。
蕭老爺子有午睡的習慣,有時候會讓允兒陪着午睡,但允兒調皮好動,有時候不睡,蕭老爺子就會將允兒交給祥嫂。
沒等蕭凌問,祥嫂就說:“允兒一直是我看着,而且給允兒吃的東西,我都會自己嘗一口的。”
祥嫂對蕭家的衷心,對允兒的疼愛自然是相信的,我又問她:“祥嫂,你再好生想想,允兒一直是在你的視線中?他真沒吃其它東西嗎?”
經我提醒,祥嫂仔細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麼,她說:“午後我帶着允兒在客廳玩,後來允兒將水打翻了,我就上樓給允兒拿了件衣服,可我只離開了幾分鐘啊。”
幾分鐘,這點時間已經夠了,可蕭家人多,一時也不能確定是誰,一切得等允兒醒了才知道。
允兒一直在昏迷中,晚上我和蕭凌留了下來,蕭老爺子本也不捨得走,可蕭老爺子都八十了,怎麼能讓他守夜,蕭凌讓祥嫂將蕭老爺子扶回去。
蕭凌出去買了飯菜回來,我沒有胃口吃,看着允兒的小臉,我滿心愧疚,蕭凌過來安慰我說:“允兒已經沒事了,別擔心,傷害允兒的人,一定不會放過。”
他說這話時語氣里透着一股子殺氣,我摸着允兒的臉蛋,緩緩地說:“蕭凌,你不知道,當初我知道懷上允兒時,我整個人都崩潰了,我曾無數次傷害他,可允兒很頑強,最後平安出生了,皺巴巴的,沒有現在這麼白嫩,而那時我也得了抑鬱症,允兒才出生幾天,我曾差點掐死他,如果不是母親及時阻止,允兒早就沒了,我恨這個孩子,我曾把他當孽種,一個噩夢,因為他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着我那段不堪的往事,我把當年的恨全轉到了允兒身上,我沒餵過他一口奶,沒抱過他一次,甚至沒滿月,我就將他丟給了母親,自己一個人回了北城,之後的兩年,我從未回去,連允兒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直到母親病重。我回去時,看見允兒縮在床邊,怯生生的看着我,長的白白嫩嫩,真的很可愛,很漂亮,可我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更不讓他叫我媽媽……”
說著,我的聲音幾乎哽咽,這段過往,我從未跟蕭凌提及,蕭凌摟着我的肩膀,沉聲道:“江夏,對不起。”
我搖了搖頭,繼續說:“當初我怕允兒叫我媽媽,我覺得這兩個字很諷刺,很好笑。帶回允兒的第一天,我將他鎖在出租屋裏,我繼續去上班,我想啊,一個孩子有什麼不好養,就跟阿貓阿狗一樣,給點吃的就行了,可我錯了,當晚上回到出租屋,我看着滿地的血,我懵了,就像剛才聽見允兒出事一樣,可那時我還不明白,這就是母子天性,當時允兒坐在地上,手指全是血,醫生當時也說再來晚點手指就廢了。咱們的允兒就是殘疾人,那時的我多心狠啊,我把允兒傷成那樣,卻還能狠心的將他扔進早教機構,若莫城不來找我,我後來可能都忘記了允兒的存在,我不配做媽媽,蕭凌,我是個失敗的母親。”
“你是好母親,以後有我,對不起。”蕭凌不太會安慰人,但這句話,卻讓人安心,也讓我的眼淚跟沒擰緊的水龍頭似的,流個沒完。
我偎在蕭凌的懷裏,看着病床上的允兒,我的心什麼滋味都有。這次允兒昏迷的時間長,第二天早上也沒醒,我就慌了,讓醫生檢查,醫生檢查后,說允兒這次中毒有點深,身體虛,小孩子抵抗力差,這是正常的,聽醫生這樣說,我才稍稍安心。
蕭老爺子第二天一大早就來醫院了,見允兒沒醒,更是心疼,昨晚蕭老爺子回去將蕭家傭人挨個審問了一遍,但沒有問出什麼,要想知道怎麼回事,只得等允兒醒了。
寧世德知道允兒出事急匆匆過來看望。允兒不醒,蕭凌也沒去公司,在醫院陪着,可有句話叫禍不單行,這邊允兒還沒醒過來,公司又出事了。
方力打來電話,工程出事了,就在早上,正在施工時,一名工人忽然從八樓墜下來,當場死亡,做工程的最怕遇到這種事,現在120已經趕了過去,事情發生不過幾個小時,媒體也不知道從哪得到消息,紛紛趕了過去,蕭氏可是北城媒體關注對象。這樣的大事,如此具有新聞價值的報道,媒體記者就跟蒼蠅嗅到屎一樣涌了上去。
現在工地鬧成一團,自然是無法施工了,死者家屬在工地鬧,要承包方一個說法。
蕭凌掛了電話匆匆趕去工地,不知道為什麼,這一件件事連起來,總讓人覺得是個圈套,我原本以為的僅是林宛如做的,可現在看來不僅僅是林宛如。
蕭老爺子聽說蕭氏出事,又看着允兒還躺在病床上,雙重打擊下,人一下子沒挺住也倒了,八十歲的老人了,平時看着精氣神十足,可這病倒了,也就一普通老頭,白髮蒼蒼,看着讓人心揪。
這邊出了這麼大的事,拍戲那邊我自然去不了,莫城知道出事了,來醫院看望,我心想着他現在也在羅氏有權利,商場上的事,他一定是知道,我也就直截了當的問他:“莫城,蕭氏工程出事,如此蹊蹺,跟羅氏有沒有關係?”
蕭氏跟羅氏是競爭對手,雖然羅氏可能不全針對蕭氏,但羅思聰跟寧昊然的關係,肯定會使絆子,在夜場時,沒少聽那些大老闆說商場勾心鬥角那些事,特別是工程上的,工地這種混亂的地方,隨隨便便一件事故,死個人,材料偷工減料,就有可能讓這個工程被迫停止。
面對我的話,莫城遲疑了一會兒,客觀的說:“夏夏,羅氏跟蕭氏是競爭對手,但有些事也不是特定的,覬覦工程的人不在少數,商場上的風雲,誰勝誰敗,就看對方實力,也看手段,蕭凌有實力得到競標。自然這其中也有羅曼麗是市長之女這個因素,但得到競標只是勝利的開始,走到最後,才是贏家,這是蕭凌早就該知道的。”
雖然我知道商場上的法則,可心裏依然氣憤:“可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太過殘忍了,這事是有可能不是羅氏,但羅氏的嫌疑最大,別忘了,背後還有一個寧昊然。”
蕭氏工程出事的消息很快北城人盡皆知,蕭氏的股票直接跌停,這次蕭氏算是正在遇到坎了,若邁不過,蕭氏就真正完了。
下午的時候,我一個人在病房裏守着,醫生說也就這幾個小時裏,允兒就該醒了,允兒這邊我可以放心了,可蕭凌那邊的事情卻不知道怎麼樣了,正在我焦心的時候,寧昊然出現了,他手裏捧着一束花,進來的時候先看了眼允兒,將花遞給我,嘴角淡笑着寬慰我:“我聽說允兒出事過來看看,剛才我問過醫生,說是很快就會醒了,你別擔心。”
我沒接花,他倒是很自然的將花放在病床頭,我語氣沒有一絲溫度的說:“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拿着你的花,立馬消失在我眼前。”
我的話並沒有讓寧昊然生氣,嘴角依然噙着笑意:“江夏,我只是來看看允兒,再怎麼說允兒也是我侄子,我做叔叔的來看看,理所應當吧。”
寧昊然雖然笑着,可我明顯感覺不同了,他的笑很冷,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我冷說道:“那現在你看也看了,可以滾了。”
寧昊然沒理會我的話,伸手摸了摸允兒的臉蛋,自顧自地說:“聽說允兒是食物中毒,知道允兒吃錯了什麼食物嗎?小孩子喜歡亂吃東西,大人們就應該上點心,不然出事了後悔莫及。”
我走過去拿開他的手,厲聲道:“別碰我兒子,寧昊然。你今天來到底想幹什麼,蕭氏工程出事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江夏,你不該這樣對我說話,你可是寧家人,怎麼能為外人說話。”寧昊然以一種家長教訓小孩的口氣說,然後他皺了皺眉淡淡地說:“蕭氏工程出事,那是蕭凌的問題,與我何干?若蕭凌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他也沒資格照顧你。”
“寧昊然,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寧昊然走過來,目光痴迷的看着我,似在透過我看另一個人,他的語氣很輕柔,帶着潺潺如流水的溫柔,可說出的話卻讓人後背發涼:“欣雅,我這是為你好,讓你看清楚誰有能力給你幸福,最後你會明白,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回到我身邊,欣雅,我們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寧昊然,你看清楚了,我是江夏,不是欣雅。”我忍着咆哮的衝動低吼道,看了眼允兒,只想讓寧昊然趕緊離開。
寧昊然眸光微閃,似是清醒了,紳士的朝我抱歉道:“對不起,江夏,我剛才失態了。”
看着寧昊然跟神經病似的,我無力再跟他吼什麼,只是冷嗤了一句:“寧昊然,你那麼想你的欣雅。想你的孩子,你怎麼不去死,不下去陪他們,你死了就可以見到他們,也不用天天思念着了。”
這一刻,我是真希望寧昊然消失,當初知道他殺了我孩子,我只是一時恨意想讓他去死,可此刻,我很冷靜,拋去當初的恨意,我是真心想讓寧昊然消失,他現在完全就是走火入魔,帶着危險性的那種,甚至我懷疑允兒的事也跟他有關,寧昊然心中的恨太深,他似乎要毀滅的不止是蕭凌,還有跟蕭凌一切有關的人,如若我不是有張相似的臉,可能最先受害的是我。
我的話讓寧昊然片刻怔愣,他本是那種運籌帷幄,永遠淡然的人,可剛才我在他的眸子裏看到了茫然與掙扎,有那麼一瞬,他似乎真想過去死。
寧昊然凝視着我,目光又漸漸迷離起來,似是喃喃的說了一句:“欣雅,很快我就下來陪你了。”
明明是大白天,我卻覺得後背涼颼颼的,我冷冷地說了一句:“要死就去死。”
丟下這句話,我便沒再理寧昊然,他在病房裏站了一會兒之後就走了,毛麗或許是從寧世德那知道允兒住院了,也趕過來看,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允兒,之前她聽說我有個兒子就想瞧瞧,那時允兒在蕭老爺子那,我也就說等等,毛麗見允兒沒醒,問了我允兒的情況,得知沒事才放心。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是黎若打過來的,我讓毛麗幫忙看着允兒,我去走廊接電話,她告訴我她自己已經到了老家,給我報平安,沒想到黎若速度這麼快,不過我這邊事也亂糟糟的,幸好她走了,不然也該跟着擔心了,我讓她在老家待幾天就趕緊回來,我沒提這邊的事,聊了幾句之後,我聽見病房傳來毛麗跟人爭執的聲音,就跟黎若抱歉了一聲掛了電話。
我沖回了病房,病房裏多了一名不速之客,林宛如。
真是哪裏都有她,想到允兒可能是林宛如害的,我衝上去抓着林宛如的肩膀狠狠甩了一個耳光,厲聲問:“允兒是不是你讓人下的毒?林宛如,你真他媽不是人。”
林宛如原本的注意力在毛麗身上,也沒想到我的舉動,硬生生挨了一巴掌,我想自己可能是打林宛如上癮了,可有些人偏偏就是那麼招人恨,送上門來。
林宛如可不是挨了打不還手的主兒,她捂着被打的臉,想抬手打我。可我早有準備,抓住她的手狠狠一甩,林宛如穿着高跟鞋,踉蹌了兩步才站穩,一臉冷霜的看着我,勾了勾唇說:“江夏,你的兒子出事了就怪我頭上,為什麼不想你自己,你破壞我的家庭,這可能是連上天都看不下去了,這是對你的報應,你就是個災星,現在蕭氏出事,你兒子也出事,真是報應。”
“林宛如,若有報應,也輪不到我。也該是你這種人,蕭氏的工程出事,誰搞的鬼大家都心知肚明,工程的事我相信蕭凌會解決,但若被我知道允兒的事真是你做的,我定不饒你,到時你的夢也該破了。”我冷冷的威脅道。
“宛如,宛如。”正說著,林夫人手裏拿着病例單過來找林宛如,原來今天是林夫人帶着林宛如來醫院檢查身體,可北城那麼多醫院林宛如不去,偏來這家,也知道她沒安好心,想來看笑話。
林宛如冷嗤了一聲:“你覺得會有人相信你的話嗎?”
對啊,林夫人想女兒都想瘋了,在沒有找到女兒的那些年,聽說林夫人曾患了嚴重的抑鬱症,後來還是找回來了,這病才好的,失而復得的女兒,無論誰直接說他們的女兒不是親生的,他們肯定不信,更何況是我這個破壞他們女兒家庭的小三。
林夫人走上來,見林宛如臉上的手指印,也知道怎麼回事,見自己的女兒被打,一臉心疼,轉頭斥責我:“江小姐,你怎麼能打人,現在宛如已經跟蕭凌離婚,你別得寸進尺,真以為林家好欺負。”
林宛如見林夫人維護,那態度一下子大轉彎,略帶委屈的說道:“媽。江小姐的孩子生病了,她以為是我做的,所以才動了手。”
一聽這話,林夫人臉就沉了:“江小姐,你孩子出事了,跟我女兒有什麼關係,我女兒如今變成這樣,我們林家都沒找你算賬,你倒是會倒打一耙,果然是夜場的小姐出生,沒有教養。”
我還沒開口,毛麗擋在我面前,抱不平:“喂,林夫人,你這是怎麼說話的,明明是你的女兒進來找打,誰得寸進尺了?你是剛才沒聽你女兒說那話。詛咒孩子,這是該豪門千金嘴裏說出來的話?心這麼歹毒,也虧的蕭凌跟她離婚,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敢要,若說沒教養,林夫人,你該將你女兒帶回去好好教養,半路不知哪撿來的女兒,別出來丟人現眼。”
林夫人被毛麗嗆的不行,毛麗混跡夜場,哪裏是林夫人能說得過的。
我瞥了眼床上的允兒,見允兒有蘇醒的跡象,我冷冷的下逐客令:“林夫人,這裏是病房,請你們出去。”
林夫人看了我一眼,之後帶着林宛如離開,不過林宛如在經過我身邊時,以只有我們倆聽見的聲音說:“江夏,想做蕭太太,沒那麼容易。”
我恨恨地瞪着林宛如,目送着她們離開,這時允兒悠悠醒來,朦朧的叫了我一聲:“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