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他給她帶來的只有傷害
程念念將陸言皓抱了過來，她們並沒有和小傢伙說情況，只是告訴他，媽咪生病了。
小傢伙跑到自家媽咪的面前。
程念念在他身邊半蹲下，“皓皓，你和媽咪說說話。”
小傢伙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媽咪，媽咪這是發燒了嗎？就好像他發燒似的，都是躺在床上睡覺。
“媽咪，我是皓皓，皓皓。”
小傢伙其實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不斷的叫着媽咪。
他們看着覺得難受極了。
他們這麼做也是希望皓皓能夠起到作用，讓珞珞早些醒過來。
連醫生都沒有辦法確定的事情，如今他們也只能這樣做，希望有奇迹發生吧！
……
連下了幾天的雨，這天早上終於艷陽高照。
清晨陽光透了進來，照在病房裏。
病床上的人兒帶着呼吸器，她的身邊趴着一俊美無比的男人。
驀地，病床上的人兒的手微微動了動。
陸爵辰微皺眉頭，睜開了眼睛。
就在他睜眼望向病床的人兒的時候，他感覺到她的手動了動。
他倏然一驚。看向她的手，那纖細的手，又動了動！
“珞珞！”
程珞珞的手再度動了動，她只覺得眼皮好重，重到她幾乎要睜不開！
她非常吃力的才睜開了眼睛。
“珞珞！”
“阿……辰。”
“珞珞！你終於醒了醒了！”陸爵辰緊緊握住她的手，又快速摁下緊急鈴。
很快醫生和護士便進來了。
醫生連忙給程珞珞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
“恭喜恭喜，病人總算是清醒過來了。”
“醫生，那她這，不會再有什麼問題吧？”陸爵辰還是有些擔心。
“自然還是需要觀察觀察的，不過既然已經醒了，這大問題應該是沒有的了。”
醫生這麼一說，陸爵辰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醫生出去后，陸爵辰坐到床邊，緊緊握着她的手，“如果有哪裏不舒服記得要說。”
程珞珞看着他，微微抬起手，輕觸他的臉。
唔……
阿辰瘦了。
“阿辰……臉上都沒肉了。”
“……”
“你乖乖的，養好病，我臉上就有肉了。”
雖然他有好多話想要和她說，可是她剛醒，身體虛弱的可以，他怕說太多，她也累。
程珞珞醒來后，一眾人都來看過了，每個人都高興的熱淚盈眶的。
大家也都怕打擾到程珞珞的休息，也不敢多說，只是說了些囑咐的話語。
一切的一切還要等珞珞身體真正好起來。
……
程珞珞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恢復着，一切都很順利，她的氣色也一天比一天的好了。
“阿辰，吃不下了。”程珞珞將食盒放到一邊。
“乖，珞珞再吃點。”
她中彈后，昏睡了這麼久，本就纖瘦的身體更是沒有多少肉了。
某小女人搖頭。
陸爵辰拿起食盒又舀了一勺，遞到程珞珞面前，“乖，再吃一點。”
陸大總裁雖然是哄着她，可那口吻和眼神卻都是不容拒絕的。
程珞珞只好又吃了一點。
“珞珞。”陸爵辰低低的聲音響了起來。
“嗯？”
“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要再出現了，珞珞……我承受不起。”他握着她的手放至唇邊輕輕一吻。
她微低着頭，心中滿是歉疚：“阿辰，對不起。”
“珞珞，我要的不是你的對不起，而是你保護好你自己，不拿你的生命開玩笑，知道嗎？”
程珞珞鼻尖一酸，那時候她被凌夙亦弄的只覺得快要崩潰，而凌夙亦那一槍，眼看着就要打到了阿辰，她幾乎沒有一秒的多想就沖了過去。
她撲進陸爵辰的懷裏，“阿辰……”
“阿辰……我真的希望這一槍算是我還給了他，還給他所說的這些年的感情。”可是她不知道，這一槍究竟能不能讓凌夙亦真正放手。
陸爵辰輕拍着她的背，“珞珞……你太傻了……以後不可以拿自己生命賭了知道么，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我真的……活不下去……”
在醫生說她有可能醒不過來的時候，那一刻他真的覺得彷彿天都要塌了一般，尤其是她昏迷的這段時間，他幾乎絕望！
“阿辰……”
病房內的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而病房外。
一欣長的身影佇立着。
珞珞的話如重鎚一般打在他的心頭，他的雙拳不由握緊，珞珞為陸爵辰擋那一槍，不光是出於本能，為的還有，和他兩清。
凌夙亦在門外站着，他怔怔的看着房間裏的兩個人。
珞珞在面對陸爵辰的時候……那笑容……他看着不禁有些失神。
一瞬間，他竟然在想，他……是不是真的錯了……
珞珞寧可中一槍，都想和他兩清……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為什麼他和珞珞會變成現在這樣，會弄到這樣的地步！
他的眼眶紅了紅，然後轉身離開。
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蘇錦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蘇錦，她不是離開了？怎麼又出現了？
“少爺。”
凌夙亦看着她，“去哪了？”
蘇錦喉間一哽。
去哪了……
她看着凌夙亦，很想和他說，她給他生了一對雙胞胎，一對很可愛的雙胞胎，那是他的兒子……
可是……
她終是將這話咽進了肚子。
她看見他雖然激動，可是終究理智還是在的。
如果她告訴他……他不會高興的，只會更加厭惡，說不定還會……
“少爺……小錦……很想你。”
凌夙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直接繞過了她，走到停車的地方。
蘇錦抬手將剛湧出眼眶的淚水擦拭了去……
……
陸言皓來到醫院看程珞珞，小傢伙興沖沖的跑到自家媽咪面前，仰着一張可愛的小臉看着程珞珞，“媽咪你的燒退了是嘛？”
程珞珞先是一怔，而後看向陸爵辰，就見他動了動眼睛。
程珞珞瞭然，然後衝著小傢伙笑了笑，又捏了捏他可愛的臉頰，“對，媽咪的燒退了。身體已經恢復了。”
小傢伙歡呼了一聲。
然後如同倒豆子一般的和程珞珞講着自己在學校的事情。
小傢伙講的可歡了，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最後還是陸爵辰將小傢伙拎了起來。
小傢伙剛想抗議，可是在對上自己爹地的眼睛的時候，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了嘴。
“媽咪，那明天放學后，皓皓再和你聊天！”說著還看了自家爹地一眼。
程珞珞被小傢伙這個樣子給逗樂了。
陸言皓戀戀不捨的和程珞珞揮了揮手，還一步三回頭的看着自家媽咪。
……
就在程珞珞要出院的前一天，凌夙亦來了醫院。
程珞珞一開始聽見聲音的時候，還以為是陸爵辰。
而當她看見是凌夙亦的時候，一張小臉瞬間變了變，“你來幹什麼？”她冷聲道。
“我欠你的，這一槍也是還給你了！那天我和你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她說道。
凌夙亦看着她，她對他是這般的冷漠，他只覺得呼吸一窒。
“珞珞，你身體剛好，別太激動。”
程珞珞一怔，看着他，“凌夙亦，你走吧，這裏不歡迎你。”
她真的不想再看見他。
凌夙亦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珞珞……別再恨我了，好不好？”他低聲說道。
程珞珞只覺得自己仿若聽到了最可笑最可笑的事情，“凌夙亦，你憑什麼？我和你已經兩清了，至於我恨不恨你，那是我的事情，凌夙亦，就算我恨你，你難道覺得我不應該恨你嗎？！”她憤憤的看着他。
“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成最好的哥哥，如同親人一般。可是你呢，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可怕，你每次都想要囚禁着我，你還給我打那令人痛苦無比的針！”
“不光如此，你還要害死我最愛的人！你讓我親眼看着那郵輪爆炸！讓我以為阿辰死了，你在知道我懷孕后，又做了什麼？！你要打掉我的孩子！”說到這裏程珞珞倏然紅了眼眶，那段日子，她簡直是生不如死！
“你知道我一直將你當親人，可是你卻讓我寒透了心！那時候我在病床上拚命求你！可是你呢？！你無動於衷啊！凌夙亦，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
她一聲又一聲的斥責，將他的心緊緊揪着。
他知道……他都知道……他真的傷她傷的很深……
“珞珞……”他緊抿着唇，半響后，緩緩開口，“對不起。”
他的這聲對不起迴響在病房。
程珞珞倏然一怔。
下意識的看着他。
是她耳朵出問題了？
他在和她說對不起？
“珞珞……不管你想不想聽，這句對不起，都是我欠你的。”
程珞珞咬着唇瓣，將頭扭到了一邊。
“或許真的是我的愛太過偏執，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你知道的。我愛你，可是你卻愛上了陸爵辰……我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明明我和你之間的時間感情比他多，可是你卻愛上了他，所以我是那麼的不甘心。”
“感情的事情從來不是靠時間決定的。”
或許有日久生情，青梅竹馬，可同時也有一見鍾情。
愛情這東西是沒有人能說的清楚，說的準的。
凌夙亦凄慘一笑，輕輕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一聲。
“珞珞……這些東西都是對身體最好的。”
“你走吧。”程珞珞淡淡的說道。
凌夙亦不舍的看着她。他的珞珞……
他沒再多說什麼。
正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程珞珞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看看一直在你身邊愛着你的人吧。”
凌夙亦腳步一頓。
他背對着程珞珞，她看不到他的神情。
片刻后，凌夙亦再度抬腳，朝病房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站在門口的陸爵辰。
兩人對視了幾秒后，誰也沒說什麼，凌夙亦便轉身離開了。
陸爵辰進到病房的時候，就看見程珞珞獃獃的看着窗外。
“想什麼呢？”
程珞珞的思緒被這一聲拉了回來。
“小饞貓。餓了沒？買了你最愛吃的早餐。”陸爵辰說著拿出早餐來。
“當然，肚子餓扁了，好香啊。”
陸爵辰一笑，“快吃吧。”
……
從醫院出來后，凌夙亦去了趟花店，買了一束花后直奔墓園。
他將百合花放在了凌倩兒的墓碑前。
他看着母親的照片，心中的思緒萬千。
母親這一生，過得很苦。
他雖然恨陸狄，可是他想，母親和那陸狄在一起的時候怕是母親覺得最快樂的時光吧。
因為母親是深愛着陸狄的。這一點他沒有辦法否認。
母親為陸狄付出了那麼多，可是這些付出卻並沒有換回什麼回報。
他尤記得母親臨去世前和他所說的話。
母親說，她恨陸狄，可是也愛他，而這愛遠超於恨。
母親還說，或許她更恨的是自己，恨自己沒有辦法給予陸狄最好的幫助。
這一瞬，凌夙亦似乎才明白了些什麼，他恨陸爵辰，恨他搶走了珞珞。可是現在想想，或許他也如母親一般呢？更恨的是自己罷了。
恨自己沒有辦法留住珞珞的心。
珞珞在病房的一番話沉沉的打在他的心中。
她痛，他也痛啊！
可是那個時候他無法控制住自己，他只想她能留在他的身邊，無論用什麼方法。
而當她中槍的那一瞬間，當她說出那句，我們終於兩清了的話，他才恍然發現，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是啊，珞珞說的沒錯，他給她帶來的只有傷害。
凌夙亦苦笑出聲，“母親，我錯了是嗎？”
他看着墓碑上母親的照片，然而母親已然沒有辦法給予他答案。
“母親，我好痛……真的好痛……”
那種得不到的痛，那種親眼看到她受傷的痛……
凌夙亦跪在凌倩兒的墓碑前，久久未起身。
原本還是艷陽高照的天氣，此刻卻已經烏雲密佈了，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
他卻依舊沒有要起身的打算。
雨越下越大，將他由頭到尾淋了個透。
墓園裏的已然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忽然。一個撐着傘纖弱的身影出現在大雨中。
“少爺，這雨太大了，你不能再這樣淋下去了。”蘇錦將傘伸了過去。
這雨越下越大，這把傘顯然已經不足以遮擋兩個人了，蘇錦將大部分的傘都挪給凌夙亦，她的身體已然濕了一大半。
“你走。”凌夙亦淡漠的開口。
“少爺，小錦不會離開的，除非少爺和小錦一起離開！”
凌夙亦沒有再說什麼，，亦沒有抬頭，他只是怔然的盯着墓碑。
蘇錦固執的沒有離開。
大雨中，男人筆挺的跪着，女人在一旁撐着傘。
……
程珞珞終於出院了。
她在醫院感覺都憋的要長毛了。
“阿辰……我們今天去吃海鮮好不好？大閘蟹，還有海螺，我好想吃啊。”
小女人坐在副駕駛上興緻勃勃的說著，她在醫院這段時間吃的東西都是清湯寡水，嘴巴都吃的沒有味道了。
陸爵辰輕輕一笑，“乖，你病才好，不能一下吃那麼厲害。我們回家吃。”
程珞珞扁着唇，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和陸爵辰回了別墅。
而一回到別墅，她就聞到了飯菜的香氣，雖然沒有大魚大肉，不過是色香味俱全，看得程珞珞是頗有食慾。
而程珞珞也發現，做飯的傭人已經是不是張嬸了。
“張嬸呢？”她還是問出口。
“我已經辭退她了。”陸爵辰淡淡的說道。
他也是事後才知道，珞珞中槍這事情和張朵脫不了干係。
張朵在程珞珞還在昏迷的時候，曾去看過一次。
也是在那個時候，陸爵辰才知道，原來是張朵讓兩人見的面。
這件事上，張朵是難辭其咎。
他一直對張朵是抱着感激之情，若不是這次事態嚴重，他也不會這樣，然而一想到珞珞差點丟了性命，他心中的怒火就不由的衝上來。
程珞珞聞言后，緊抿着唇瓣。
不可否認，張阿姨在這件事情上確實是讓她寒透了心。
程珞珞亦沒有再說什麼。
程千願冷靜無比的看着眼前的這個所謂弟弟，“你找我做什麼？”
“姐，你我之間要這麼生疏么。”程南笑着說道。
程千願淡淡睨了他一眼。“姐？你可太客氣了，我可沒你這樣的弟弟。”她毫不留情面。
程南乾乾一笑，“姐，瞧你這話說的，我們不是姐弟么，你看你，這是何必呢。”
程千願白了他一眼，“好了，有話快說，我時間有限。”
程南摸了摸鼻子。微抬眼，“姐，我想，你也知道公司最近的情況吧？”
程千願睜着一雙明眸，“什麼情況？公司的情況我怎麼會知道？那公司不是被你奪走了么？我還能知道公司的情況？”她話語裏字字充滿了嘲諷。
對面的程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姐，你別這麼說，我那也是繼承父業不是么。”
一瞬間，程千願無比想笑。
繼承父業？
這話虧程南說的出口！
當初若不是他使用卑鄙的手段，父親的公司又怎麼會落入他的手中！
程千願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意味深長的看着程南，等待着他的下文。
“姐，這公司最近是出了點情況，資金有些周轉不過來，我想……”
“你想我幫你？”
程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程千願打斷了。
他見程千願這麼一說，連忙點頭。
他正是這個意思！
“你這要求可真是有意思，當初奪走父親的公司，對我這個“姐姐”那麼狠，可是一毛錢都沒有給過我啊。你說，我一個普通人，去哪給你弄什麼資金？嗯？”
“姐，你別這麼說啊，你……我知道你過得挺好的，手頭也挺富裕的，而且……而且你不是交了個很有錢的男朋友嗎？你沒能力，他有啊。”
程南的臉皮可以說厚成了一堵牆了。
程千願嘲諷一笑，也是，如果程南臉皮沒那麼厚，這父親的公司怕也不會被他奪了去。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這程南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顧蕭的身上。
他也真是敢打這個主意。
“程南，當初是你不擇手段奪走了父親的公司，你當初可是信誓旦旦的放下話，說能將父親的公司做的比父親還好，還要遍佈全球什麼的，這些話你都忘了？”
“姐，我沒忘，可是做生意這種事情，不就是這樣么。誰能保證穩贏不賠啊，你說是不是。”
“嗯，確實，不過……程南，你自己鑄下的錯，你就必須要自己承擔，況且，我交了什麼樣的男朋友是我的事情，至於他有沒有錢，都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還有，別叫我姐，我爸只生了我一個女兒，我可沒有其他兄弟姐妹。”
程千願說完站起身就要離開。
程南一下就急了。
“姐，你別這樣狠心啊，就算……就算不為了我，你總要為爸爸着想吧，這公司可是爸爸畢生的心血，你難道就忍心看它這樣毀於一旦嗎？！”
程千願的腳步頓住。
她當然不想！
半響后，她回過頭去。“程南，你想我幫你，可以啊。”
程南一聽，眼睛都亮了。
“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就說嘛！姐弟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你說是不是。”程南激動的連忙拉着她的手。
她冷漠的抽出手來，淡淡的看向他，“我話還沒說完呢。”
程南一怔，隨即笑了笑，“姐，你說，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要我幫你可以，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姐，你說，不管什麼，我都答應！”
“真的？”
“當然！”
程千願冷冷一笑，都不知道該說這男人是笨還是傻，“我幫你可以，但是……這公司你要讓出來。”
程南一怔。
“姐，你太過分了！你這是趁火打劫！”程南萬萬沒有想到程千願居然想要拿回公司！
“我趁火打劫？程南，你當初那麼不擇手段的奪走爸爸的公司，你就不是過分了？你就不是趁火打劫了？！”
程南一時語塞。
可是他只是想要程千願幫幫他，如果代價是丟了整個公司，那他還不如再另想辦法！
程千願睨了他一眼。
程南的那點小心思，她一眼就看透了，她知道程南不捨得，這一時半會他不會答應也是意料之中。
程南並沒有同意程千願的主意，他憤憤的離開了。
程千願望着程南的背影冷笑出聲。
她其實並不會着急，程南若真有其他辦法，就不會來找她了，來找她，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也是走投無路的最後選擇罷了。